來人憨笑一聲:“我的事兒結案以後我就想歸位,這不是您一直不讓我迴來嘛。”


    “不讓你迴來是為了你好,身邊的敵人越來越多,你得作為一支奇兵。”我說著,從他手裏接過我當初在張老狐狸拍賣會場拍下的雄劍。


    “李哥,這次什麽指教?”他走進屋裏,我看清了他的臉。


    他的臉上多了幾條傷口,我有些心疼這個二十歲的大小夥子,說:“三兒,你離開小半年了,上哪兒貓著去了?”


    “哎,別提了李哥,我跑路之後混得真叫個慘啊,我的銀行卡跟手機號全部都被監控了,我也不敢用,就隻能當街要飯,好在一個老叫花子把我給收留了,就這麽著,我一來二去的加入了要門,不過好在要門雖然名聲差了點,但生活確實不錯,我還學了些拳腳功夫,剛好迴來給李哥你效力。”三兒一笑,臉上兩個深深的酒窩,比趙尋的酒窩都要深。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迴來就好,你這次離開,要門沒給你什麽任務?”


    “有啊,不然我怎麽能請長假迴來呢?要門說張家寶藏跟天棺的事兒不摻和,他們隻想老老實實的當個乞丐過日子,不追求那麽多,但是這裏的事情結束之後,要門的總瓢把子想要見見李哥你。”


    “沒說為啥?”


    “沒有,我的級別不夠,他們不告訴我。”


    “行。”我將雄劍放在一邊跟三兒聊了很多,把這小半年來沒說的話說了幹幹淨淨。


    夜深以後,我這心裏老是想著要門總瓢把子見我的目的,就說:“三兒,總瓢把子的電話你應該有吧?告訴我,我打電話先問問。”


    三兒說:“我倒是知道,不過你別說我告訴你的。”


    “行。”我要來總瓢把子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哪位?”


    “總瓢把子,我是李尚。”


    “李尚?”對方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緩過神兒來:“順德那個李尚是吧?”


    我說是。


    總瓢把子說:“我還以為誰呢,這麽晚了你給我打這個電話的意思是?”


    “我聽三兒說樓蘭的事兒完了您要見我,我這心裏老是堵得慌,所以我先打個電話探探口風,看您要見我的目的是什麽。”


    “哈哈哈哈。”總瓢把子笑了好一會兒,說:“李尚,你這麽坦誠,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總瓢把子很了解我。”


    “算是吧!見你也沒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這個攪和的整個江湖都不得安寧的奇人長什麽樣。”


    “僅此而已?”


    “我以要門的存亡發誓,僅此而已。”


    “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老爺子您早點休息。”我作勢要掛了電話。


    總瓢把子突然說:“李尚,薩滿教的事兒是不是沒解決呢?”


    我知道,老東西要跟我談生意了,如實說是。


    他又說:“薩滿教的綠袍主事跟我關係不錯,我可以幫你當個說客給你解決了這個麻煩。”


    “老爺子,您肯定是有條件的吧?”


    “自然,我幫你當這個說客,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您說。”


    “現在還沒想好。”


    “那不行。”我嚴詞拒絕:“如果您讓我做一些我不想去做的事情,那我豈不是成了您的刀了?”


    總瓢把子解釋道:“我絕對不讓你去做那些違背道德、不仁不義的事兒,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承諾,如果到時候這個條件太過於為難,你可以拒絕我。”


    “當真?”


    “當真!”他也斬釘截鐵道。


    我說:“成交。”


    嘟嘟嘟——


    掛了電話,我尋思這老登肯定沒憋好屁,不過人家幫你解決了眼下最急需解決的事情,哪怕到時候讓我做一些違背道德的事情我也沒什麽好說的,隻要別太過分就可以,畢竟我也不算是什麽好人。


    薩滿教的事兒解決了。


    我當即給白瑞龍打電話,讓他聯係小一他們。


    明天,開鍋吃肉。


    翌日一早,我早早的鑽出睡袋拿著雄劍練了一套劍法。


    三兒在一旁看著說:“李哥,醒這麽早啊。”


    “你也準備一下,我們準備開鍋了。”


    “好。”三兒的表情馬上變得嚴肅。


    這時白瑞龍帶著小一跟朱歡他們也到了,看到我們這波人如此興師動眾,其他人也都收拾了行李,摩拳擦掌。


    我將雄劍負在背後,從朱歡身後的背包裏抽出一把鏟子跳下了深坑。


    六七米的高度的確超出人體能承受的高度,但是下麵是滿滿的黃沙,跳下去也不會受傷。


    我用鏟子把烤肉跟屍骨給扒拉到一邊兒,往鑽井機鑽頭那邊蹚去。


    果然,一個井蓋大小的圓形青石板被鑽井機給戳壞,縱然已經晾了好幾天,還是有淡淡的土腥味,這裏九成就是地下古國的入口。


    我仰頭看著上頭的三兒,說:“下來。”


    三兒二話不說就跳了下來,拿出鏟子跟我一起挖。


    能把那幾塊碎掉的青石板全部戳進那盜井之後,三兒說:“李哥,我下去看看,有危險的話你拉我上來。”


    “你行麽?”


    “行。”三兒說完,讓朱歡丟下來攀岩索。


    接過攀岩索,三兒打了幾個死結拴在自己的腿上跟腰上,這樣能保持自己一直是腦袋朝上,哪怕有危險,我往上拉他,不至於傷著磕著。


    弄好之後,他直接坐在盜井邊緣先把腿踩了下去,踩結實後,嘴裏咬著手電筒下去了。


    汙水井寬窄的柱形盜洞,確實行動受限且危險性高,好在三兒安全的落了地。


    他拽了拽繩子,拿手電筒晃了晃,喊道:“李哥,下邊兒沒事兒。”


    我看了一眼盜洞邊緣的朱歡,說:“朱歡,你下。”


    朱歡也沒二話,跳下來之後也拉著攀岩繩下了這盜井,等朱歡平穩落地,我將攀岩繩的一頭係在旁邊的鑽井機大臂上,對白瑞龍說:“這鳥地方風沙不斷,這個坑遲早會被填平,你找人做個雨罩之類的蓋住坑洞,免得我們被活埋在地下。”


    交代完,我抓著攀岩繩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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