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方承認,將我怎麽遇到白溪,白溪又是怎麽算計我身邊之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我也不指望柳妙彤能仗義執言,我隻是想借機告訴她,我的手段跟人脈,算得上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意在敲打她,告訴她別跟我耍心眼。


    但是話又說迴來,柳妙彤問我怕不怕出去以後被白溪報複。


    如果我能拿到他需要的數據資料,那麽他們就會投鼠忌器不敢對我來硬的,如果我沒拿到的話恐怕我就要麵臨如海嘯一般的報複了。


    白家兩位少爺爭奪繼承人的位子鬧得這麽兇,我介入其實很被動,但又不得不介入。


    總之,這是一步險棋。


    不管怎麽說吧,隻要我能拿到所謂的數據資料,那麽我就有了跟白家談判的資本,到時候我說不定就能從白家口中得知老理事的身份。


    就算沒有拿到數據資料,他們要搞我,我也不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在地上這深深的腐肉中沒有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莫小四說:“那畜生是不是要迴來了?我們要不要走?”


    我說:“走不了了。”


    話音剛落,那死亡之蟲便從其中的一個窟窿裏麵鑽了出來,看到我們三個在它的巢穴裏,二話不說一口酸水就噴了過來。


    柳妙彤身手利索的拿出一把傘遮住了我跟她。


    莫小四則狼狽的逃竄。


    柳妙彤說:“男人,姐姐保護你。”


    “你嗶話真多。”我摟住她的腰身拔腿就跑。


    它的巢穴很大,四麵八方都是能夠容它通過的窟窿,但是我們現在不能鑽洞離開,不然的話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而且看這畜生的樣子,八成也是被人給豢養在這兒的。


    我將柳妙彤塞進一個窟窿裏,說:“躲著別出來。”


    旋即我握著手中的刀,腳在牆上一蹬,朝死亡之蟲疾射而去。


    這種大號蚯蚓其實肉身是不會怎麽傷人的,主要還是頭部鋒利的牙齒跟噴出的毒液。


    趁著它追殺莫小四的時候,我一刀刺進了它的身體裏。


    猶如火刀刺豬肉一般,幹淨利落。


    我不曉得這東西是否有痛覺,但它的確停下了追殺莫小四,一口朝我套了下來。


    那麻袋一般大的嘴如果把我套結實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也顧不上惡心,就在這腐肉沼澤裏就地這麽一滾,然後把刀甩向這畜生。


    這畜生張口吞下了刀。


    我朝莫小四喊道:“給我雷管。”


    莫小四扶著牆:“少主,這流沙墓萬一有點震動,不得把我們活埋了?”


    “你是願意當木乃伊還是當糞便?”


    “轟塌勾娘養的。”莫小四朝我拋過來一個牛皮紙包裹,巴掌長短的東西。


    我一看,引線已經點燃了。


    感謝了莫小四八輩祖宗之後,我住跑兩步一個鷂子翻身奪過死亡之蟲的大嘴,並且將雷管塞進了它的嘴巴裏。


    它似乎是知道這東西致命,腦袋狂甩,妄想甩出來。


    我解下自己的皮帶套住它的腦袋,又在它的腦袋上框框來了兩拳。


    這畜生吃痛,我也趁機勒緊皮帶,但我又不敢放開它,隻能這麽摟著它的腦袋不讓他吐出來雷管。


    我不知道這根雷管能不能在轟死這畜生的時候把我也給轟死,但如果我放開它,那死的絕對是我們。


    隨著轟鳴聲。


    我被一股氣浪給吹飛,重重地撞在牆上,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肩頭的傷口也崩開,血流如注。


    是的,我沒死。


    但也跟死差不多了,這種半密封的空間,一根雷管爆炸所造成的轟鳴聲讓我的耳朵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尤其是我這種打小就練習耳力的人,這種轟鳴聲簡直是要了我的命。


    我靠在牆上,看著莫小四在我麵前叭叭個不停,心煩得很。


    我大聲道:“趕緊走,這東西不止一條。”


    然後他又叭叭了一堆。


    我說:“我耳朵失聰了,我聽不到聲音了,走就行。”


    說完,我爬進柳妙彤所在的那個窟窿裏。


    這次她在前麵,爬的很慢。


    而且這娘們就跟虎似的,這種危險的地方,她竟然還有心思停下,用屁股來頂我的腦袋。


    氣得我在她屁股上重重的來了一下子。


    好在我們有驚無險的離開了那個巢穴,來到一個形狀類似蒙古包的窯洞。


    是的,窯洞,不是墓室。


    這裏麵有一些生鏽的鐵器,還有錘子跟鑿子。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倚靠著牆,閉目養神。


    剛才那一下子炸得我腦袋嗡嗡的,我現在頭暈目眩還想吐,肩頭的血窟窿我都沒空去管了。


    還是柳妙彤看出來我的不對勁,走過來用清水清洗了我的肩膀,又用嘴吸出已經滲入傷口的泥漿。


    但是這次下墓,並沒有帶包紮的東西。


    或者說沒有人認為遇到死亡之蟲還能活著,所以省去了藥品跟繃帶之類的救助性物資。


    細菌被吸出大半,我的傷口也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我睜開眼睛,看到柳妙彤跟莫小四說著什麽,但是莫小四有點不情願的樣子。


    看到我睜開眼睛,莫小四又鑽迴了剛才的那個窟窿。


    然後柳妙彤舉起背包,將窟窿給塞了個嚴嚴實實。


    我說:“你要幹什麽?”


    她臉色一喜:“你能聽到了?”


    我搖了搖頭說聽不到,隻是懂一些唇語。


    她哦了一聲,沒再理我,然後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在我麵前脫起衣服。


    當然,是上麵。


    她將自己的奶兜子脫下來給我當繃帶,從左肩膀到右腋下這麽摟了一圈,不管怎麽說,止住了血,也極大程度上避免細菌繼續感染。


    我低頭一聞,草莓味的。


    等給我收拾完,她拿下背包。


    莫小四從窟窿裏鑽了出來。


    此時我們三個人身上惡臭熏天,誰也顧不得嫌棄誰。


    莫小四說:“妙彤小姐,少主現在耳朵失聰,你懂手語不?問問他接下來怎麽辦。”


    我說:“不用手語,我懂唇語,現在我們身上有死亡之蟲巢穴的味道,這地下的其他蛇蟲鼠蟻肯定會避開我們,所以我們行動起來相對安全,目前我們要知道的是,我們的位置在哪裏。”


    柳妙彤從包裏掏出電腦,用她的小腦袋瓜分析了一下之後,指著原始構造圖的一節:“我們應該是在這個地方的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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