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閃身躲開我這一記手刀。


    嘴裏發出類似於嬰兒的嘿嘿怪笑,隨後整個人往後跳著退了一丈之遙,整個人好像脫離了地心引力一般,腳下一點就退出一丈遠。


    我們的確是中術了。


    但到底中的什麽術,我還拿捏不準,而這個假扮鄭老的人,說不定就是施術者。


    眼看他要逃遁,我快步跟上。


    他驚詫於我的速度,但是並沒有露出膽怯,那雙全黑的瞳仁裏不帶一絲感情,他舉起雙手朝我麵部抓來。


    我還以顏色。


    然後趁著他的空擋,一個迴旋踢將其踹飛。


    手腕一抖,三根銀針飛出。


    隻聽一聲怪叫,那東西的聲音越來越遠,隨後遠遁而去。


    等我迴過神兒來,朱歡暈倒在三米開外的地方,老孫跟穆玲玲還在原地昏迷。


    鄭老倒在一旁喘著粗氣。


    看我走過去,鄭老說:“是我把他倆打暈的,你解決了?”


    “解決了!”隨後我將鄭老攙扶起來,在攙扶他的時候,能摸到他的寸關尺脈,說明這是個活人,而剛才那個則不是,這也是我識破他的方法。


    隨後鄭老在老孫跟穆玲玲的後腰點了一下,兩人悠悠轉醒。


    至於朱歡,還在昏迷中,他是最先中術的人,也是中術程度最深的。


    如今一人昏迷,暗處還有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在偷窺,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原地等待。


    墓裏從來不缺木頭,簡單拾了一點木柴生起了火,一為取暖,二為照明。


    這個時候也不用擔心會不會有什麽其他的東西看到火光而尋來,剛才那東西襲擊我們的時候並沒有其他東西,說明這一畝三分地兒隻有它一個。


    我們幾人圍著篝火而坐。


    鄭老說:“這種施術方法,跟勾欄一門的人挺像的。”


    “不是勾欄一門,剛才那個東西我見過,那根本不是人的樣子。”我駁迴這個可能性。


    “我隻是說路子。”鄭老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隨後問道:“小李,你看出什麽來了沒?”


    我搖了搖頭,說了個沒有。


    轉而又補充道:“如今沒有應對之法,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充滿了無力。


    這也是我脫離老李的照顧之後,第一次感到無力。


    等篝火燃盡,大家體力都恢複了不少,朱歡也悠悠轉醒。


    再度起程,我利用聽山識途找出了這個小墓室的出口,惹得鄭老又一通打聽。


    推開出口處的石門。


    唿唿的風聲吹來,還伴隨著一股魚腥味。


    有魚腥味就說明這裏有水。


    燈光探去,隻見麵前五米之外有一座晃晃悠悠的吊橋,下麵就是暗河。


    越靠近吊橋,魚腥味就越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的緣故,下麵的水突然‘沸騰’起來,似是有什麽東西在拍打水麵。


    我抽了抽鼻子:“水裏有東西,別離得太近。”


    說完,我解下背包,將雄劍幹將取了出來。


    寶劍出鞘,綻放著藍光。


    我右手提劍,左手拿著手電筒,緩緩靠近吊橋。


    吊橋長度少說三十米左右,橋麵距離水麵的高度也不低,七八米的高度是有的,就算這水裏真的有什麽大貨,想衝上來也不大現實。


    而下麵這條河更像是護城河,環形的,河對岸則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入口。


    裏麵是什麽!未知;又通向何處,未知。


    我又眯眼往水麵看去,一個黑色的物體緩緩浮了上來,又緩緩縮迴,看樣子像是個烏龜的腦袋。


    我踩了踩吊橋上殘破的木板:“這吊橋不太好走,朱歡,你問題大不大?”


    “腦袋有點迷糊,其他的沒啥事兒了。”


    “前麵應該是個墓室,這條護城河將墓室給圍了起來,裏麵要麽有東西,要麽有線索。”我說完,看向老孫。


    老孫說:“這種墓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見,我之前隻是聽人說過,凡有護城河在的,裏麵必是王侯將相,這吊橋,估計不好過呀。”


    我們的談話,意在提醒鄭老跟穆玲玲。


    鄭老說:“老夫當年也曾學過一些輕功,護得玲玲周全還是不成問題的,你們管好自己就行。”


    要的就是這句話。


    老孫說:“我先去,有什麽情況,掌櫃的拉我迴來。”


    將攀岩索係在腰上,老孫扶著吊橋兩邊的繩索往前走去。


    大概走了能有七八米的距離,我眼瞅著這護城河的水麵又沸騰起來,水下似乎有什麽東西準備衝上來。


    我扥住攀岩索準備往迴拉的時候,老孫吼道:“掌櫃的,先別拉我迴去,再等等,對麵好像有什麽東西。”


    我頓了頓,繼續放鬆攀岩索。


    老孫又往前走了幾米之後突然一聲驚叫,然後聲音有些歇斯裏地。


    鄭老一聽這老孫的聲音都變了,忙過來跟我一起扯攀岩索。


    結果我們這一扯,扯了個寂寞,隻有一頭被割斷的繩索,老孫已經不知去向。


    沒有所謂的落水聲,也沒有任何的征兆,老孫這麽個大活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一時間,我們四人麵麵相覷。


    這時,穆玲玲將手電筒調成聚光模式照向河對岸的墓室入口。


    隻見一個身著紅衣的人站在那裏,隨著風飄過,黑色長發遮住了臉。


    但下一秒便憑空消失。


    鬼!


    饒是我不信牛鬼蛇神,我第一個念頭也是這個玩楞。


    太特麽詭異了。


    咕咚——


    朱歡咽了口唾沫,明顯想打退堂鼓,但是老孫生死不明,這話他說不出口。


    鄭老說:“小李,事情有點大了,我們不行就退出去吧,不管是剛才施幻術的東西還是老孫的憑空消失,太過詭異了,這不是我們能解決的。”


    穆玲玲此時也有點怕,身子不住的哆嗦。


    我深吸一口氣:“鄭老,講義氣的話我不多說了,你想退出去我也不阻攔,但是那自來石一旦抬起,外麵的金甲蟲會不會衝進來把你跟穆小姐啃死?再者,那個暗處的東西又會不會趁你抬自來石的時候對穆小姐下手?你自己尋思尋思。”


    鄭老被我的話噎了一下,後麵的話說不出來。


    我說:“如今我們前有狼後有虎,想要脫身必然就要破局,後麵的金甲蟲,說是話我沒那個能耐把它們殺光,但是我們眼前這個東西,我可以試一試。”


    “那可是未知的東西。”朱歡哆哆嗦嗦的說。


    “未知,不代表不可戰勝。”我說完,目光瞥向鄭老跟穆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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