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都迴去幹活吧,秦掌櫃,王婆子自會有人照顧。”林詩詩吩咐。


    秦掌櫃猶豫著道:“夫人,我看她狀態不好,怕有個三長兩短。”


    林詩詩道:


    “五板子而已,養幾天就好了,府裏這麽多活,離不開她的。”林詩詩指了指剛才伺候王婆子的小丫鬟,道:“你去把府醫叫過來,給她上藥。”


    眾人開始散去,林詩詩看了一眼地上死豬一般躺著的王婆子,轉身要走。


    秦掌櫃無奈,隻得對小丫鬟催促道:“快去叫大夫來救人啊,記得去告訴夫人。”


    林詩詩隻做沒有聽見,反正人都打了,餘氏來了,除了生氣,還能怎麽樣。


    迴去以後,張媽媽和玖兒繼續跟幾個掌櫃的談事,林詩詩讓喜兒去後院統計一下各種布料,有些甚至拿上樣品,讓她去外麵的布店問價格。


    府醫看過王婆子以後,直搖頭。


    餘氏也在旁邊,問道:


    “怎麽,很嚴重?不是隻打了五板子嗎?”


    府醫歎口氣,道:“大腿腱子肉都打碎了,命能保住,但以後隻能臥床了。”


    府醫問了問大板子時的情況,心中了然。


    府上平日打板子,是整個人躺在長凳上。而王婆子是懸在橫凳上,雙腿肌肉必須繃緊,不然人是垮的。這一繃緊,板子一下去,肌肉受力,就會被打碎。


    府醫想了想,並未對餘氏解釋,以免惹是非。


    餘氏和大家一樣,以為是安東下手太重。


    眾人得知之後,心中慶幸打的不是自己,頓時都低調了起來。


    王婆子可是餘氏的心腹,也不知道夫人會不會替她討個說法。


    餘氏讓府醫趕緊施治,她一直在外麵守著,等府醫出來,說今晚應該會發高燒,務必提前去把退燒藥抓迴來。


    餘氏派了個小廝出府去了。


    等把這一切料理完了,餘氏本想帶上莊嬤嬤去北院問責,但從王婆子那裏出來,一陣頭昏眼花,差點摔倒。


    此時天已黃昏,隻好由著丫鬟扶著迴了芙蓉院。


    兔死狐悲,林詩詩對王婆子下手,莊嬤嬤也恨透了她,但眼見著餘氏這副模樣,隻好壓下心中的怒火,勸慰餘氏道:


    “夫人,明天再找她算賬不遲。”


    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雪花,看樣子,今晚注定是大雪覆地。


    陸昶踏雪而歸,頭發上沾了一層白蒙蒙的雪。


    他將披風脫在了外麵,春雨端過熱水,他洗了洗手和臉,才進了臥室。


    林詩詩早已聽見他在外麵的動靜,等他進來,已經幫他倒好熱茶。


    陸昶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眼睛卻一直看著林詩詩,眼中全是曖昧的暖意。


    他走近炭盆,烤了烤身子,等身上不涼了,才過去一把抱住她。


    兩人耳鬢廝磨片刻,陸昶低聲問道:


    “今晚可以嗎?”


    “癸水剛過。”林詩詩羞笑著。


    “我去衝澡。”他臉上全是會心的笑。


    他用的熱水,因為用涼水的話,又要等一會才能靠近她。


    等他出來,林詩詩過去給他擦拭頭發,屋裏暖和,多擦兩遍,很快就幹了。


    陸昶將她打橫抱起,有些急不可耐的就要解她的衣裳,林詩詩擋了擋:


    “這會還早。”


    “早點不是更好,免得一會又說我不讓你好好睡覺。”陸昶手上動作不停。


    他每次持續的時間太久,林詩詩受不住了,就會讓他快點。所以,不如早點開始。


    “夫君,你之前跟我說,府上打板子那就是花拳繡腿,那若是安東打人板子,會怎麽樣?”


    林詩詩也不再抗拒,由著他胡來,一邊問道。


    陸昶埋頭在她的頸側,含糊道:“十板子能要命。”


    “真的?”


    “下次娘子看誰不順眼,讓他試試就知道了。”


    那餘氏怎麽不見過來?林詩詩心中暗道,明天派人去看看王婆子,便知真假。


    陸昶將她解得隻剩下一個紅兜兜,雪白的肌膚格外誘人。


    陸昶扯了扯被子,問:


    “娘子,冷不冷?”


    林詩詩搖頭。


    屋子裏炭火燒得正旺,林詩詩知道他今晚要迴來,少不得一番折騰,提前添了些炭火,他很多次沒盡興了。


    待他啃咬一番,林詩詩伸手解開肚兜,扔在一旁。


    陸昶眼睛一亮,貪婪的吸吮上去。


    他兩隻手也不閑著。


    林詩詩伸手探去,明明他已經極為想要。


    但他這個人特別奇怪,每次都能忍住,喜歡啃她,烙燒餅似的,啃完正麵啃反麵,啃得她都耐不住了,就差要求他了。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撩撥?


    可他明明並沒有過別的女人。


    大概有些人天生擅長此道吧。


    林詩詩胡思亂想。


    要說前世,她也沒好好享受過,並不知道能有這麽多的快樂。她那會就不太明白,陸旭為什麽樂此不疲,對她而言,是一種折磨,並未有話本子說的那種通體舒暢,如癡如醉……


    如今,她開始理解了。


    帳翻紅浪,兩人幾日沒睡在一塊,隻有這樣,勝過千言萬語。


    林詩詩學了這麽久的醫術,知道如何才能更好受孕,抬起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陸昶體貼的給她穿上衣裳。


    抱住她道:


    “娘子,順其自然便好。”


    “夫君,跟你一樣大的,孩子都能背三字經了,我不能讓你落後。”


    陸昶啞然失笑,覺得她的樣子很搞笑。


    林詩詩側頭看他一眼,突然道:‘’夫君,周姑娘跟你很熟嗎?她這次迴京要待多久?”


    陸昶十分自然的道:“我剛去西北那年,她正好出生。我祖父沒時間管我的時候,我就在她家裏,她母親管著我。說起來,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可惜,如今,她父母都不在了。”


    說著,他思緒飄忽,仿佛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那,夫君豈不是把她當親妹妹一樣?”林詩詩試探著問道。


    陸昶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周將軍操心她的親事,帶她迴京,有為她擇親的想法。”


    “那夫君也可多為她留意。”林詩詩道。


    “她是個跳脫的性子,要我看,還是西北適合她,就在軍營裏找個就很好。”


    陸昶道。


    “哦,夫君是這麽想的啊!”林詩詩道。


    “我怎麽想都不重要,她自己喜歡就好,西北有她兄長護著,若在都城,有我護著,總不會讓她受委屈。……娘子,你不累了?睡吧,你夫君我被你折騰得不行了,我睡了……”


    “……”


    這人是越來越不講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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