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廷,你怎麽使得都是些軍中的擒拿手法啊,你究竟用了幾分力?”


    在尖沙咀的一間拳館內,太子懶散地躺在拳台上,疑惑地朝身旁盤坐的蔣震廷詢問。


    剛才兩人切磋了近半小時,蔣震廷翻來覆去施展的不過是那三兩招擒拿技藝,然而他卻始終無法占得上風。


    直到鬥了半小時,他筋疲力盡,這場切磋才停了下來。


    要在平時,別說切磋了,就是讓他去斬人,他半個小時都不帶喘粗氣的。


    “太子哥,我可是使了全力了。”蔣震廷一臉認真地答道,“留學的時候在唐人街遇到了個軍中的高手,學了幾招。”


    蔣震廷上一世,作為首長的警衛員,不是僅靠家世就能選上的。


    自幼在軍中長大,他對軍中技藝自是熟悉,後來更是四處拜訪名師,習得各門武藝。


    再次迴到軍中實戰磨練,將一身所學融會貫通,最終才在層層選拔中脫穎而出,成為警衛員。


    在當世,說他是獨行天下的武學宗師算不上,但也不是一些沒經過專業訓練的古惑仔能比的。


    即便太子曾正式學習過國術與美國街頭武術,且自己也對武學頗有研究。


    但依舊不是蔣震廷的對手,甚至連他真正厲害的國術都沒逼出來。


    “太子哥,你說現在的香江不靠拳頭,能到賺錢嗎?”


    蔣震廷也躺了下來,目光投向拳館上方明晃晃的燈光。


    “能啊,你賺的錢難道是靠拳頭得來的嗎?”


    太子笑著答道,他早就看出蔣震廷的疑惑,隻以為是因為蔣震廷從小生活優渥,又不參與社團的事,所以今天的事情讓他受了刺激。


    “隻是你想讓其他人不在你淌出來的路上作亂,就要靠拳頭了。”


    “就像我們插旗、開場子,場子拿下了,客人就會來嗎?”


    “難道我們能拿刀逼著人進來消費嗎?”


    “賺錢靠的從來不是拳頭,但是要守住它,就得靠拳頭。”


    太子看著蔣震廷直愣愣的望著天花板,沉默不語,就把自己這些年混社團的感悟說了出來。


    “這就 97 年之前的香江嗎?”蔣震廷凝視著上方一顆閃閃發光的紅燈,心中感慨萬千。


    他一個魚躍便站了起來,激昂地說道:“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說罷,他向太子伸出手,想將他拉起。


    隻見太子輕輕一巴掌拍開他伸出的手,“那玩意兒可不興來。”


    兩人一立一躺,相視而笑。


    “太子哥,尖沙咀也交給紅星安保吧。”蔣震廷突然提議。


    “行啊,不過,你每周得來陪我打場拳。”太子伸出手,笑著迴應。


    “好。”蔣震廷也伸出手,一把將太子拉了起來。


    “精彩!哈哈。”


    在拳台下一個陰暗的角落裏,蔣天生鼓著掌,緩步走了出來,臉上滿是欣賞之色,目光在蔣震廷與太子之間流轉。


    他的功夫遠不如太子,但是他站在台下,看得更清楚,蔣震廷遠沒有用出全力。


    “爸。”


    “大哥。”


    蔣震廷和太子齊聲打招唿。


    “今天的事情,處理得挺幹脆的。”


    蔣天生微微點頭,隨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著對二人說道。


    “和記和東星沒找你要個說法?”


    蔣震廷有些疑惑,按他的想法,這時候蔣天生應該在應付和記和東星才是。


    “找我洪興要說法?嗬。”


    蔣天生靠在椅背上,輕輕擺手,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中透出幾分陰冷。


    “現在有你開公司,我就在洪興,有誰敢動我們?”


    去蔣天生因為極力想要洗白,在很多事情上選擇妥協,甚至將一些到手的利益讓出去。


    正因如此,東星等社團勢力趁機大肆發展,洪興從絕對的龍頭老大淪落為前二。


    社團內外都覺得他這個老大,有些軟弱了,要不是洪興內部還有些人還支持著他,他這個老大都要做到頭了。


    如今蔣震廷在商路上走得順暢,也無需背負洪興的重擔,蔣天生也能放手去做迴曾經的自己。


    洪興就是洪興,香江的最強社團,而不是前二!


    蔣天生說完,太子和陳耀也是眼前一亮,他們知道,曾經那個輝煌的洪興,要迴來了。


    “可是洪興隻能活到 97 年。”蔣震廷潑了盆冷水。


    他清楚的知道,97 年後,香江就會大變天,社團勢必不複存在。


    “那你的公司就要加油了,可得把我們這些人的養老錢賺夠。”


    蔣天生也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不然他也不會急著想方設法的轉型。


    “好。”蔣震廷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迴應。


    “阿耀,我們走。”蔣天生招唿旁邊的陳耀走,剛走兩步,忽然停下腳步,迴頭對蔣震廷說:“你有空迴家吃飯。”


    “算了,外麵吃吧。”蔣天生又走了幾步,搖了搖頭,改了主意,腳下卻並未停下。


    他既然不準備洗白,決心做蔣震廷最堅實的後盾,那他這個社團老大的家,蔣震廷還是少去為妙,免得落人口實。


    “太子哥,你想混社團還是做生意?”


    蔣震廷看著蔣天生消失的背影,心中有些複雜,轉頭問向太子。


    隻見太子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自己,似乎難以置信。


    “社團不是生意?你不會以為我們就是喜歡砍人吧?”


    太子也很納悶,明明平時很精明的一個人,怎麽會問出這樣幼稚無比的問題?


    “我說的是正道的生意。”蔣震廷認真解釋道。


    “艸,我剛進社團的時候連字都不識,隻想著活下去。”


    “不是人人都是像你一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震廷。”


    事實證明,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太子就被蔣震廷氣笑了。


    確實,不論哪一世,蔣震廷都算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雖說他曆經各類磨練,無論能力還是心態都不是那些所謂的二世祖能比的。


    然而,他卻從未真正理解那些連飯都吃不起的窮苦人家是如何生活的,更無法體會他們的想法。


    “太子哥,不好意思。”蔣震廷有些羞愧的對太子道歉。


    “出去吃?”太子笑了笑,這點小事他還不放在心上。


    “改日吧,還得迴家洗衣服呢。”蔣震廷指了指掛在台邊染血的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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