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更委屈了,眼角都泛著淚。


    雲裏突然間也感覺到難過起來,她抿了抿唇不敢再看局長。


    “你怎麽在這兒?”


    “遛狗。”他迴。


    雲裏:……。


    從上穀區遛狗遛到五穀區來,真會遛。


    雲裏沒說什麽抱著醬油走了。


    這兩天雲裏突然收到送上門來的花。


    一問才知道是趙墨然送的。


    他知道雲裏喜歡花後就直接準備了。


    鄧婷表現得很開心,直誇趙墨然浪漫。


    雲裏沒心情處理那些花,鄧婷女士就自己自顧自把花修剪插好,然後放在家裏客廳,位置顯眼為的就是讓雲裏一眼就能看到。


    萬一哪天就心動了,想著可以談談呢?


    雲正倒是表現得很平常,反正女兒談不談戀愛都行。


    就算不嫁人他也養得起。


    但一說這話就被鄧婷一記刀眼過去。


    馬上就跨年了,舒然邀請了幾個好友一起到她家玩。


    大家都住在一個區域不遠,在家裏吃完飯就出發了。


    外麵風大雲裏圍了一條藍白格子圍巾,坐上地鐵坐了兩站,到了舒然家裏,舒然爸媽也在。


    麻將桌和牌桌已經準備好就差他們了。


    等人都來了家裏一下子就擠滿了,熱鬧非凡。


    雲裏坐在牌桌上和餘夢,徐年,彭清予打牌。


    她整理牌,餘夢出了一對三。


    到徐年了,徐年給了一對q。


    雲裏手忙腳亂理好牌見到自己了出一對a。


    彭清予不要,雲裏咬了咬嘴裏的軟肉出了一張七。


    舒然在一旁嗑瓜子看戰局。


    門開了,舒然爸媽熱情招唿著,“程洲來了,快進來他們在樓上打牌。”


    程洲身後還帶了江時聿,秦念哲。


    三人上樓,秦念哲這貨開口,“嗨,兄弟們我們來了。”


    舒然一見程洲就主動拉下臉來。


    雲裏循聲望去,隻一眼淡淡收迴目光。


    她咬著指甲有些糾結,同時有點心不在焉。


    徐年道:“雲裏到你了。”


    雲裏迴頭,“哦”,心神亂了,她問:“你出的啥?”


    “大王。”


    雲裏無語,“要不起。”


    徐年一副我就知道嘿嘿笑了笑,“四個四炸死你們。”


    彭清予挑眉看向他手裏還剩一張牌:“你小子在這兒等著呢!”


    徐年心情很好揚了揚眉,雲裏不會打牌,手裏還有一堆牌沒出就要結束了。


    身後站了人雲裏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還有熟悉的氣息。


    這個牌是打不下去了。


    雲裏要不起,但彭清予可以。


    他出四個3。


    沒人要,彭清予繼續,“k。”


    餘夢:“不要。”


    雲裏:“a。”


    沒人要,大家手裏沒什麽牌了,a是最大的了。


    雲裏的牌理了跟沒理一樣,亂七八糟,她眼睛四處掃了掃大家也沒催她,知道她不會玩都會讓著一點。


    身後低沉的聲音響起,“順子,。”


    雲裏看了看還真有,她眼睛都看花了。


    隨即嘴角笑了笑一張一張的牌抽出來,期間手裏其他牌還掉了下來,她又手忙腳亂的插迴去。


    江時聿瞧見嘴角輕輕上揚,似乎是被她逗到了。


    其他人看了看她身後的江時聿紛紛忍住了,一起搖頭要不起。


    江時聿又給她指:“這三個。”


    他把三張10抽出來帶了一張五。


    男人的嗓音比以往都要低沉帶著磁性縈繞在耳畔雲裏照做。


    她按照江時聿說的手裏隻剩三張牌了,懵了一下,隨後喜笑顏開。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開始趕江時聿,彭清予:“你別來搗亂了,本來今天還說要宰雲裏一頓,你一來完全擾亂了計劃。”


    雲裏一聽坐不住了,“不是,你們三個也太壞了,一天淨想掙我錢。”


    她看了看手裏的牌,兩張6和一張j。


    她出對六沒人要,把最後一張牌丟出去伸手,“給錢給錢,不和你們玩了。”


    他們打得不大,兩塊錢的,三人掏錢,雲裏拿著幾塊錢心裏美滋滋。


    這還是她第一次贏錢。


    之前她輸得可慘了。


    瞧見姑娘因為贏了這麽點就開心得要開花了,江時聿嘴角扯了扯說:“我幫你打,把之前的贏迴來。”


    雲裏一頓,她臉色變了,起身聲音冷淡:“不了,不是很想贏。”


    “雲裏我們打麻將吧!”秦念哲喊她。


    雲裏搖了搖頭,“我不會打麻將你們玩。”


    舒然補上雲裏的空位,雲裏拉了椅子過來坐在舒然旁邊看他們打牌。


    麻將三缺一,舒然媽媽補上了。


    舒然媽媽打麻將很厲害,她臉上的笑就沒變過,樂得不行。


    快零點時,幾人下去放煙花。


    煙花伴隨著最後幾秒衝上黑夜,嘭一聲綻放,五光十色。


    雲裏仰頭看著,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睛,秦念哲給秦念初打了電話。


    秦念初在參加跨年晚會所以來不了。


    他把手機給雲裏,“念初,新年快樂,你那邊怎麽樣?”


    秦念初在觀眾席貓著身子悄咪咪打電話,“新年快樂裏裏,我這邊快結束了,我在不在都沒什麽影響。”


    念初咖位不大,沒什麽影響力,走走過場而已。


    “秦念哲那家夥把江時聿給帶過去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雲裏走到了另一邊打電話,盯著昏暗的草叢。


    “能有什麽事?這麽多年過去了都放下了。”


    和秦念初聊了一會兒後掛了電話,她走迴去發現舒然和程洲又不見了。


    她沒去找,他們倆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好好解決吧!


    迴到屋裏大家開了酒。


    雲裏沒喝,她怕失態,坐在那裏聽幾人講話。


    餘夢正在吐苦水,說某個導演不懂舞蹈瞎指揮,拍出來的效果簡直像顆老鼠屎。


    時間過得好快,大家都在各自的領域發光發亮,早已不是學生時代吐槽上早功好痛苦,學校食堂漲價了,某個同學沒素質。


    現在聊的都是工作,工資,人際關係,上司,社會變化,還有婚姻大事。


    說來也是奇怪,他們這圈人裏大家都二十七八了,但都沒一個人結婚。


    餘夢喝得有點多話也多了起來。


    “你們說我們這些人裏誰會最早結婚?”


    秦念哲說,“不知道,反正聿哥肯定是最後一個。”


    餘夢幾人都不待見江時聿要不是今天特殊日子他們都直接把他趕出去了。


    餘夢切了一聲,“不包括他。”


    徐年說:“我倒是覺得雲裏要好事將近,那個趙墨然最近還在送花嗎?”


    雲裏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點點頭。


    每天變著花樣的送,聊天很少,他很有分寸,知道雲裏不喜歡他就不多聊。


    送花也是看雲裏沒說什麽他才繼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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