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在明確告訴你,我不可能任由你們擺布,我的感情和人生不允許你們插手,和你們鬥了這麽多年,我可以繼續陪你們鬥。”


    老爺子卻是輕蔑一笑:“你可以鬥,她呢?她願意陪你冒險嗎?”


    江時聿站起身輕輕的睨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張揚肆意,嘲笑:“你個薄情寡義的老頭懂什麽叫愛嗎?”


    老爺子被氣得站了起來,大掌拍在紫檀木桌上,“混賬東西。”


    江時聿邁著悠閑的步子緩緩往外走,“老頭,今天來不是給你麵子,我的決心你看到了,這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


    他撂下話走了,江老爺子得氣臉又紫又紅又青簡直五彩繽紛。


    *


    雲裏最近排練很辛苦,一到宿舍倒頭就睡。


    十一月中旬到了比賽時間,比賽地點在杭城大劇院。


    坐上去杭城的飛機,雲裏和江時聿說了一聲把手機關機。


    到了杭城,沒來過杭城的同學顯得異常興奮。


    雲裏跟著大家一起出去逛了逛然後就迴酒店了。


    大家都在好好備戰明天的比賽。


    雲裏正在梳理自己的位置,雖然已經練了幾百遍甚至是上千遍了她依舊不敢懈怠。


    她找不到感覺,出去走走,吹了會兒冷風迴來繼續練。


    第二天大家準備好前往大劇院。


    到了現場就開始化妝,化妝區域忙碌一片。


    一批又一批的選手在開始熟悉自己的動作,還會自己上手捯飭頭發。


    舞台下坐著評委,都是業內知名舞蹈家。


    雲裏她們所演繹的舞劇是以江南溫婉的女子的生活為背景,歌聲優美婉轉,動作和表情刻畫細膩,光是一個背影就能感受到其中的柔情優雅。


    時長為七分鍾三十六秒。


    雲裏的舞台經驗豐富,麵對這樣的比賽早已遊刃有餘,可以說她從小就在舞台上浸染過,從小到大遇到的老師都誇讚她就是為舞台而生的。


    大家情感轉變能力強,隊形整齊無形之中有一股氣勢上壓,即使是柔情的江南女子,也有獨立的那一麵。


    比賽完,大家都暗自鬆了口氣。


    參賽的劇目一共有十三個。


    雲裏拿出手機給江時聿發消息。


    那邊過了十幾分鍾後才迴,【剛下課,比賽順利嗎?】


    【還可以,我感覺我們今天的表現比平時好很多。】


    【那比賽結果什麽時候出?】


    雲裏迴複:【要過段時間。】


    等所有的劇目比賽完,雲裏被老師帶著去見了其中一個評委。


    老師介紹著:“老馬,這就是雲裏,我跟你說過特別有天賦那孩子。”


    馬老師四十多歲的樣子,男士,穿著灰色西裝看著雲裏眼中露出讚許的目光。


    “老聽你念叨這次終於是見到了。”


    雲裏禮貌問好,“馬老師您好。”


    “你好啊!你們的舞劇表現不錯,我看好你們,年輕人再接再厲。”


    閑聊了一會兒才離開。


    分數是早在舞劇結束時就打好的,結果卻要等到一個月後才公布。


    雲裏被拉著一起去玩,放鬆一下。


    三個女生在街上玩,吃吃喝喝最是開心。


    突然一個瘦瘦矮矮的男人出現搶了其中一個女生的包。


    三人一看是小偷立馬追了上去。


    小偷沒有跑很快,反而跑到人少的地方。


    路上的行人聽到她們喊著,也沒反應過來。


    雲裏衝著前麵跑得超快的女生道:“別追了,直接報警吧!”


    黎雙雙這才停下腳步,氣喘籲籲的返迴,另一個跑得慢落後麵了。


    雲裏拿出手機報警,往迴走去。


    黎雙雙四處張望,嘴裏罵罵咧咧:“什麽東西啊?這年頭居然這麽明目張膽搶劫的。”


    “看姑奶奶我抓到你了不把你大卸八塊。”


    黎雙雙對著小偷不見的方向唾罵。


    雲裏正把手機放耳邊,右邊傳來汽車的轟鳴聲雲裏轉頭那車快速朝她撞來。


    雲裏瞪大了眼睛沒反應過來,好在那車又快速踩油門,刺啦一聲,直接在她腳邊停下。


    手機滑落,腿那一瞬間軟掉,身子不受控製的向下倒去。


    黎雙雙嚇得心髒被高高提起,她連忙跑過去,車拐彎跑了。


    黎雙雙看了一眼沒有車牌的麵包車。


    雲裏被嚇暈過去了,黎雙雙連忙撥了報警電話。


    雲裏醒來時入眼的是滿臉擔憂憔悴的鄧婷。


    見她醒來鄧婷激動得落下淚來。


    “媽?”


    鼻腔內湧入消毒水的味道,她在醫院。


    鄧婷哭著說:“好好,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跟媽媽說。”


    雲裏直起身子,“我沒事,媽媽你怎麽在這裏?”


    “我接到你老師的電話說你出了車禍我趕緊趕過來。”


    看鄧婷哭得傷心,雲裏抿了抿唇:“媽媽我沒事,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腿有點軟,好像沒知覺。”


    “醫生說可能有點創傷,醒來腿會沒知覺,過一會兒就好了。”


    雲裏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隻是你爸……”說著鄧婷哭得更傷心了。


    雲裏緊張的心被吊起來,心驚膽戰,“爸爸怎麽了?”


    江時聿收到消息買了最早的一班飛機,但還是要等第二天的早上六點的飛機趕過來。


    他風塵仆仆,頭發有些淩亂,深沉的雙眼帶有紅血絲,他在機場待了一晚上。


    趕到門口沒進去就聽到了雲裏擔憂拔高的音量。


    “你爸爸前天出了車禍,腿保下來了,但是不能劇烈運動,不能再繼續跳舞了。”


    鄧婷說著情緒更加繃不住了。


    雲裏臉色煞白,毫無血色。


    爸爸那麽愛跳舞,就算當了負責人不用親自上手,當他有事沒事就會跳上一跳。


    不能跳舞了這對於舞者來說意味著失去了雙手,失去了能獨立行走的雙腿。


    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聲音哽咽帶著不可置信:“怎麽會?”


    “撞你爸爸車的人酒駕,是他的全責,原本可以告他們。”


    “但他的家人上門來求你爸原諒,他們家庭不富裕,還有兩個孩子要養,其中一個還患有白血病,你爸爸說算了。”


    母女倆抱著哭了一場。


    江時聿在門外低眸聽著,手心在一點一點攥緊。


    他轉身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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