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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攤主也很快過去,彎著腰將地上的碎碗撿了起來,依舊是彎著腰謙卑地看著客人,「是不是沒有放糖?都是新鮮的豆漿磨的,是有些腥味,放一些蔗糖就能壓住這味道了。客人別生氣,小人再給你上一碗豆漿和豆腐腦你嚐嚐。」


    他手腳很是麻利,擦拭著桌麵上麵的痕跡,還不忘衝自己的兒子招手,讓他別站在那裏了。


    可惜那客人不依不饒,還在糾纏著。


    孟知意收迴目光,喝了一些,這才問身後的張護衛,「你聽著他的口音像哪裏的?」


    張護衛搖頭,「沒聽出來,口音有些奇怪,而且我見著他的手有些粗糙。」


    「粗糙?」


    張護衛點頭,「如果隻是幹農活的話,手指不應該是那個樣子的,我得再近一些看他的虎口,不過基本斷定是習武之人。」


    「你去看看。」


    張護衛衝另外的護院示意,讓他們站過來一些,往那邊走了過去。


    「店家,給我一碗豆腐腦嚐嚐,多放一些糖,我也吃不了豆子的那股糊味。」


    所以不是腥味,是糊味。


    這個還真取決於每個人的味覺。


    但是張護衛也在無形中提醒那個客人。


    那人見著張護衛腰間掛著的長刀,氣焰消了一些,接受了攤主多送一碗的好處,也沒再大聲鬧了。


    張護衛已經看清楚了那人放在桌子下麵的手,之後端了攤主送上來的豆腐腦。


    攤主道歉,「對不起啊客人,打擾你了。」


    「沒事。」張護衛端著豆腐腦,路過門口的時候看見了屋內依舊臉色難受,透著一股怒氣和倔強的攤主兒子。


    他收迴目光,將豆腐腦拿迴去給了孟知意,順道壓低聲音說道:「是習武之人。而且看痕跡不像是拿大刀長劍這些,而是彎刀,他們的刀柄不一樣。」


    孟知意問:「是外域大漠的人?」


    「是的。」


    冬至很快就迴來了,提了六個盒子,跑地臉色都紅了,想來是怕孟知意等著急了,很慌張。


    「姑娘,我好了。」


    孟知意放下勺子,「喏,張護衛給你買的豆腐腦,喝了吧。」


    冬至看向張護衛,「你請我的嗎?」她今日可花了不少的銀子。


    張護衛瞥了冬至一眼,「嗯。」


    說完之後轉身去了店家那裏,連孟知意的那份也付錢了。


    冬至大口了喝了起來,「好喝,就是太甜了吧!」


    孟知意笑了笑,看向了一旁的街道。


    不是她疑慮過重,是江南城真的出現了許多的外域大漠的人,而且都是穿著大寧的衣服,不仔細看臉的話,是看不出來特別之處的。


    「大小姐,那個人沒吃完就走了。」張護衛說道。


    孟知意並未迴頭去看,「你看看這街道上的人,是不是多了許多外地人?」


    張護衛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四周,點頭,「是多了許多,但沒看見手,從走路的姿勢看,應該也是習武的人。」


    抱著這樣的疑慮,孟知意直接去了梅園的書房。


    但是孟行還沒有迴來,孟知意隻好陪著謝氏和孟明月吃飯。


    謝氏說道:「你爹近來都迴來的很晚,有時候兩天都不迴來。」


    「這麽忙嗎?」


    「是啊,年底就是這樣。」


    不知道是她心中疑慮太多還是怎麽,孟知意晚膳都沒有吃多少。


    在梅園等了許久,都沒見到孟行迴來,她倒是哈欠連連,困得不行。


    謝氏:「知意,你是不是有急事?要不我讓人去找他迴


    來。」


    每年這個時候孟行確實很忙。


    「不用了。」


    孟知意想了想,站起身告辭,「娘,我先迴去了。」


    月月也一直在打哈欠,因為孟知意沒走,她就粘著也不想睡覺。


    孟知意摸了摸她的腦袋,「月月早點休息。」


    「姐姐,不走……」月月迷迷糊糊地抱住了孟知意的手。


    謝氏也說道:「知意,就在這裏休息吧。這麽晚了,外麵風很大,還有這麽遠呢。」


    「沒事。」


    孟知意帶著冬至往迴走。


    「姑娘,要不我背著你吧。」冬至一隻手提著燈籠,一隻手扶著孟知意。見著她走得極慢,有些心疼。


    「沒事,這出來吹一吹,倒是沒多少困頓了。」


    泥巴巷。


    「主子,許則榮已經行動了。」


    陸南風從燭火中抬頭,立刻開始換衣服。


    玄一道:「我們的人已經準備好。」


    陸南風點頭,快速地套了一身夜行衣,「讓人直接去狩獵場附近,注意好周圍動向。你去通知在鐵耗子山附近的人,隻留兩名報信的,其他全部都撤迴。」


    玄一不解,「主子,我們不跟著許家運糧食的隊伍去鐵耗子山嗎?」


    他們在鐵耗子山這麽久,就是為了這一刻,搗毀養在江南城附近的所有兵。找到這個有力的謀逆罪名,他們就能迴去京都複命了。


    眼看著就能找到屯兵的入口了,這個時候居然不跟了?


    陸南風隻是問:「許則榮有沒有跟著運糧食的隊伍?」


    「沒有。他還在狩獵場。」


    玄一反應過來,「他上次跟著了。」


    陸南風又說:「上次你以為那倆兄妹為何能夠這般輕易截取糧食。」


    玄一迴答:「是因為許則榮知道我們的意圖,故意沒有安排那麽多的人。他想要我們跟著!」


    陸南風看了他一眼,往外麵走。.z.br>


    玄一雖然想通了這一點,但依舊有很多疑問:「許則榮特意放出去引子,目的是什麽?」


    陸南風腳步生風,「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一群人很快得到命令,消散在黑夜中。


    同一時間,周永恆也得到了消息。


    「許家主已經將糧食都運往鐵耗子山了。」


    「這麽快?」周永恆詫異。


    這般急功近利。


    「是,許家主的人這會應該走很遠了。」


    周永恆:「你說許家的人?許則榮自己沒有去?」


    「沒有。是於風帶著人去了。」


    周永恆立刻明白:「怪不得明知道有人盯著他還這麽快的將糧食運出去。看來他是另有打算啊!」


    小廝站在一旁沒有接話,因為他知道周永恆這是在自言自語。


    「糧食那邊不用管,去找人盯著許則榮。」


    「是,家主。」小廝走了出去。


    周永恆也沒有閑著,立刻出門去找馬公公。


    狩獵場。


    「家主,玉兒姑娘找不到了。」


    許則榮一驚,「什麽?不是讓她老老實實在我那宅子裏麵住下嗎?」


    「是的,但是宅子裏麵沒有人,問過附近的鄰居,說是已經兩天沒有聽見動靜了。」


    「去找,務必將她找到。」


    「是。」護院抱拳打算離開。


    許則榮又喊到:「等等,你將這封信拿迴去。」


    「是。」護院又扭頭將那封信接過裝進去


    了胸口。


    如果有個人注意看許則榮就會發現,他整個人瘦了許多,臉上就剩下了一張皮子。


    「走,我們先過去。」


    等了一會兒,許則榮內心有些焦急,帶著人跨馬往江南城郊外的那條路走去。


    狩獵場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兩名黑衣人見到這一幕,衝著一個方向學了一聲鳥叫。


    很快就有幾名黑衣人跟著許則榮的方向走了過去。


    許家。


    許春柔得意地看著架子上麵的女子。


    隻聽女子求饒道:「隻要放了我,我立刻就離開江南城,也不會同許則榮有任何關係。」


    許春柔笑了笑,「這會知道自己的命重要了?早幹嘛去了?」


    女子咽了咽自己腫了的幹涸喉嚨,「我不知道,許小姐,放了我,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好啊,肯定放了你。」許春柔倒也好說話,「你先告訴我,畫畫冊的人是誰?」


    「什麽畫冊?我不知道啊。許小姐,我連許夫人都沒見過。」


    「還不承認?」


    那女子趕忙搖頭,「我真不知道,不過隻要許小姐放了我,我會查出來畫畫冊的人,交給你。」


    這時,一個丫鬟走進來在許春柔的耳邊說了句什麽,許春柔立刻對一旁的婆子吩咐道:「你們看好她。」


    說完之後,立刻帶著丫鬟出去了。


    架子上的女子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兩個婆子。


    「你們能不能幫我送一封信?」


    兩個婆子不搭理她。


    「隻要你們將信送到許家主的手中,到時候我就會讓他給你們每人二百兩銀子。」


    二百兩銀子可不少,足夠普通人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兩個婆子有些動心的看了她一眼。


    女子覺得有戲,繼續勸說道:「你們應該知道許小姐為什麽對我這樣了,這足夠證明我在許家主心中的分量。而且我也沒讓你們放我出去,隻是給我悄悄的送你一個口信就行了。」


    兩個婆子對視了一眼眼。


    隻是悄悄送一個口信給家主身邊的人,成不成對她們都沒有什麽影響。


    就算這個女子到時候在小姐麵前告她們的狀,她們也可以說這個女人誣陷她們,因為這兩個婆子下手挺狠的,她有報複心理也正常。


    如果成了的話,他們可是就有兩百兩銀子了呀。


    兩個婆子交換過眼神之後,又看上了架子上麵的女子,「帶什麽口信?」


    「隻需要讓許家主知道,我被綁在了這裏就行了。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們每人二百兩銀子。」


    兩個婆子點頭點頭,「你要是敢騙我們,看我們如何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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