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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廝還是忍不住,「可如果將鹽和糧食送過去,那我們肯定會暴露的。」


    這些天一直有人在那山中的附近搜查,他們時刻注意著,不敢露出來馬腳。這個時候,家主居然說讓許家將鹽和河糧食送過去。這不明顯將許家往火坑裏麵推嗎?


    「不是我們會暴露,是許家。」周永恆冷哼一聲,「另外去多備一些馬車,將馬車裏麵裝好最低半個月的食物,還有每個馬車要配四名武功高強的暗衛。」


    「是。」小廝也不敢再多問。


    周永恆又叮囑道:「不要讓那位知道這些事情。你們的嘴巴給我放緊一點。」


    「是,我們知道了。」


    小廝看著周永恆又往書房那個方向走,連忙關切地詢問一聲:「家主,你房間內的熱水都備好了,現在可要迴去。」


    「以後我就住在書房。」


    說完之後,他的人已經快步步入黑夜中。


    小廝愣了一下,連忙提著燈籠快步的跟了上去。


    知意院。


    冬至腳步悄悄地來到了帷幔外麵,掀開了一角看了一眼,發現孟知意已經坐了起來。


    「姑娘,怎麽還沒休息?」


    「等著你迴話呢。」


    冬至連忙說道:「果然不出姑娘所料,二爺在半夜的時候坐馬車出去了。看這個方向,應該是去於風的一處私宅。」


    「好,二叔果然是我的好幫手。」孟知意笑了一下,「接下來多注意許家的動向就行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冬至上前來給孟知意掖了掖被角,「姑娘也快躺下休息吧,時候不早了。」


    「嗯。」孟知意躺進去有些涼的被子裏麵,輕輕地抱住了自己的肚子。


    第二日一早,孟知意醒來的時候,整個院子都已經熱鬧了起來。


    馬上就是新年了,下人都開始忙碌。


    孟知意起來用過早膳的時候,並沒見到張護衛,於是詢問冬至:「今天張護衛沒有過來嗎?」


    「今天早上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姑娘,別擔心,等會兒我去外麵問一問。」


    用過早膳之後,冬至迴來了,身後也跟著張護衛。


    「大小姐,雀兒想要見你。」


    「什麽時候?」


    「這是她送來的信,說是今晚戌時,在烏冬巷。」


    「可以。」


    張護衛不由有些擔心,「她之前並不知道大小姐,可是為何突然說想要見你呢?不如讓我先過去問一下吧!」


    冬至也跟著說道:「對啊,姑娘從未露麵,怎麽她要點名見大小姐呢?」


    孟知意輕笑一聲,「去了就知道了。」


    整日在家中窩著等消息,這種感覺也實在是不好受,表麵上越是熱鬧,孟知意越是覺得不安。


    所以她還是得親自走一趟才能知道。


    晚上戌時,孟知意裹了厚厚的帳篷,坐上了馬車,來到了烏冬巷的一處門前。


    進去了之後便看見了院子裏麵站著的雀兒。她隻穿著春衣薄衫,十個手指鮮血淋漓,臉色蒼白,死死咬著唇,靜靜地站立在院子裏麵。看見孟知意的時候,滿臉都是求救。


    孟知意隻輕輕地擰了擰眉,眼中並無多少同情,卻又轉頭對冬至說道:「拿個披風給雀兒姑娘。」


    冬至臉色還有些驚訝,和張護衛對視了一眼之後,都知道雀兒是出賣了她們。這條路可是她自己選的,如今是反悔了。


    不過,冬至還是扭頭上去馬車,拿了孟知意平時的備用鬥篷給了她。


    雀兒驚恐地看了一眼亮著燈的屋內,隻衝著孟知意搖了搖頭,嘴巴張了張。


    孟知意知道她說的是對不起。


    「沒事,你要挺著。」


    孟知意安慰了一聲,抬起腳往屋內走去,張護衛同冬至緊跟其後。


    「孟大小姐還挺守時的。」


    屋內的男子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長袍,麵容清俊,一身的書卷氣息。


    「那於管家應該是早些就到了吧?讓你久等了。」


    孟知意坐在了他的對麵。


    於風看了一眼她身後一左一右站著的張護衛和冬至,又看向了孟知意:「孟大小姐,不必擔心。」


    「於管家覺得我會擔心什麽呢?」


    於風笑了笑,沏了杯茶,推到孟知意的麵前。


    「先前北鞍縣的時候,我就應該注意到你。不過確實是沒想到一向是任性妄為的孟大小姐,居然會這般操心孟家的事情。不得不說,孟大小姐偽裝的真好呀!」


    孟知意倒也一點也不意外於風早就猜到她了,「我覺得於管家偽裝的也挺好的,早就猜到我了,居然還會幫著我在許家主的麵前偽裝。」


    這話是直接將於風定義在不忠不義的位置上麵。


    於風也不生氣,隻是淡笑著:「良禽擇木而棲。許則榮接連失利,許家已經沒了前途。」


    「所以於管家現在是想站在哪一麵呢?」


    於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即抬眼掃了一眼孟知意,「可孟大小姐不該對我出手。而且你也太低估了我的品位,你瞧瞧那女子像個什麽樣子。」


    屋內的房門開著,雀兒抖著身子站在了不遠處。屋內兩個人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可此時她卻恨不得自己將雙耳給割掉,什麽也不知道。


    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孟知意笑道:「那於管家就有所不知了,雀兒必定是有過人的本事,不然我也不會投其所好往於管家這邊送啊!」


    於風聽見孟知意這話,挑了挑眉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終於施舍了一束目光,看向了院中的雀兒。


    雀兒感受到這絲淩厲的目光,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想到了先前於風在她身上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不過她很快又想起了孟知意說過的話,連忙挺了挺腰杆,抬眸直視於風。


    可在這時,於風已經沒有任何耐心地收迴了目光,「還是那句話,孟大小姐,我無意與孟家為敵。」


    「我隻與許家為敵。」孟知意淺淺的笑。


    坤院。


    孟昆夜半三更才終於摸迴了自己的院子,掀開了荷姨娘的被子就鑽了進去,將暖烘烘的美人抱了個滿懷。


    「二爺,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荷姨娘覺笑了一聲,將孟昆的手揣進去了肚兜裏麵。


    孟昆何時得到過這樣的貼心,隻覺得一腔溫柔都要撒在荷姨娘的身上,「自然是想我的荷兒了。」


    荷姨娘又笑了一聲,眼珠轉了轉,「二爺還是多去去夫人的院子中吧,」


    孟昆立刻聽出來了不對勁,「那女人又為難你了?」


    「倒也沒有。」荷姨娘知道,這個時候孟昆過來自己院子,也不過是想要掩飾他大半夜的在外麵跑的事實。想了想,又故意說道:「晚間的時候,二夫人院子裏麵的丫鬟在我這裏轉了兩迴。也怪我居然沒想到幫二爺打個掩護。」


    孟昆一聽這話,怒氣上頭,「你可真不是一個機靈了,又害慘我了。」


    這麽說著,孟昆又掀開被子爬了起來。胡亂的穿好靴子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荷姨娘被冷風一連灌了兩下,此刻渾身已經涼透。但她還是將被子給掀開,打開外麵的窗戶,喚了一聲,不多時黑夜中就飛過來了一隻別致的鳥兒。.z.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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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寫了一張紙條之後,就讓手中的鳥兒放入了黑夜中。


    而柳氏這邊的院子就開始鬧騰了起來。


    因為孟昆的到來,一屋子人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柳氏更是被迫爬了起來,隻不過她身體還沒有好,哭喪著一張臉,讓孟昆看著更是生氣。


    而她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孟昆跳腳,「二爺這大半夜的又去了哪裏?」


    「你給我閉嘴什麽?我去哪裏?我好好的在屋裏呆著,你別給我瞎說。」


    柳氏可不信他這話。


    下午的時候她都讓人去那***的屋子裏麵轉了好幾圈,都沒看見他的人。整個坤院更是不見他的人影。


    柳氏是懷疑孟昆又出去找快活了。她都拉下臉給他抬了一房妾室,他居然還不消停?


    而孟昆想的是他好不容易在老太太還有大哥的麵前樹立起了一個安穩的形象,也不是不知道府裏有人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這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人知道他悄悄跑了出去,必然會被人懷疑的。


    孟昆也是做賊心虛,方才聽見荷姨娘那樣說,就想著柳氏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於的,一定會暴露他的行蹤,沒成想一迴來又被她這樣質問,更是坐實了他心中的猜想。


    在往西更偏僻一點的位置,柳芸也被主院這邊的聲音給吵得睡不著。


    「公子去看那邊的情況了嗎?」如果孟朗不去的話,那麽她身為兒媳婦,定然是要去看一看的。


    小丫鬟聽見柳芸的詢問,迴答道:「晚間的時候,公子是在書房那邊用膳的。這會兒不知道去了哪裏。」


    柳芸低著頭嘲諷地勾了勾唇角。


    是啊,這個時辰孟朗怎麽可能會在院中呢?


    想到這裏,她隻能披上衣服往主院那邊兒去。


    知意院。


    孟知意踩著寒露迴到了院中,一雙手早已涼如寒冰,心中更是冰涼一片,臉色更是說不出的難看。


    張護衛同冬至跟在後麵,也臉色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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