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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狗東西,敢動許家的銀子,他這父母官怕是做到頭了吧?」


    他一直妨著那當鋪的掌櫃去告自己,沒想到居然是錢小東。


    秦永文二話不說,直接上了許家的門,終於找到了玩一玩姓馮的借口了。


    天蒙蒙亮,孟知意便醒了。


    昨日睡得晚,她還以為今天要起來很晚呢,誰知道天不亮便醒來了,而且意識還非常的清晰。


    冬至打著哈欠伺候著孟知意,「姑娘,你今日是起的比姑爺還要早呢。」


    「他還沒有起來?」


    「是啊,姑爺的門窗緊閉。」


    孟知意眼中劃過疑惑,陸南風最近一定是在忙什麽事情?


    難道是有大事發生?不然他不會這麽反常。


    算起來日子也沒有多少了。


    「張護衛呢?讓他過來。」


    冬至:「張護衛肯定是想著姑娘不會起來這麽早,所以還沒有過來,等會兒我去喊他。」


    「我自己來,你去喊吧!」


    孟知意剛坐下,張護衛也來到了門口。


    「大小姐,馮縣令昨晚已經闖到金樓,將銀子給帶走了,秦永文這會兒應該已經見到許則榮了。」


    「錢小東呢?」


    「他被關進了地牢裏麵暫時會很安全。不過秦永文一定會拿他泄憤的。」


    「讓他弟弟給他去一封信,其他的不必擔心。」


    「是。」


    「最近可還見到院子裏麵那位暗衛了?」


    「好似來的少了。」


    「你讓一個身手高一些的去密切關注周家。另外找人關注陸南風的去向。」


    「是。」


    孟知意不放心的補了一句,「陸南風就讓鄭護衛看著,你去看好許家就行。」


    梅園書房。


    孟行也聽說了金樓發生的事情,正在同青山聊起。


    青山道:「馮縣令定然是要讓秦永文吃這個啞巴虧的。不過,許家的態度也很關鍵,現在孟家一再出事,多有馮縣令幫忙,如今許家要是打馮縣令的臉,他們這薄弱的關係必然崩。」


    「馮縣令貪得無厭,有銀子就是娘,他能同許家有什麽關係!不過,如今許家……」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鄭護衛敲門。


    青山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對於這突然的打擾,眼底浮現不悅。


    但他掩飾的很好,沒有猶豫便去開門了。


    「青山管事。」鄭護衛很是客氣,「老爺今日可要去哪裏嗎?」


    「怎麽?」


    「大小姐吩咐了一些事情。」鄭護衛如實相告。


    「那你便去,我這邊有青山還有其他護衛。」


    本來鄭護衛就是給孟知意找的護衛,如今倒是常駐他的院子了。


    「是。」鄭護衛走出去。


    青山垂著眸一直站在門口,等著孟行低頭看賬本的時候,衝某個方向使了一個眼色。


    他知道孟知意如今是讓鄭護衛來保護孟行的,突然安排他去做其他的,想來一定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知意院。


    孟知意悄悄去了書房,果然沒有發現陸南風的人。


    問了冬至,也說根本不知道陸南風到底是何時離開孟府的。


    孟知意有些莫名的激動,陸南風突然行動起來,是不是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呢?


    「姑娘,需要讓人找找姑爺嗎?」


    「不用!假裝不知道他不在,讓那院子的人沒事少靠近書房。」


    冬至點頭,說起來讓查的城西鋪子的事情,「老


    爺給許家旁支的那間鋪子,生意確實不太好,周圍也都是一些環境非常差的鋪子。有一家釀酒的買酒的,那酒烈的不能下口。還有一家打鐵鋪子,那老板兇得很,平日裏有人去買東西也是兇巴巴的。還有一間快要倒閉的客棧,還有……」


    「那個打鐵鋪子生意好嗎?」孟知意打斷冬至絮絮叨叨的話。


    「不太好,那老板很兇。拎著個大錘子,看著人的目光像是能吃人。」冬至想起小丫頭傳消息時那表情,也跟著嫌棄。


    「打鐵鋪子開了多少年了?」


    「挺久了。之前的老板得病死了,據說這個是他撿迴來的徒弟。」z.br>


    「你讓人好好觀察這鐵匠鋪,找個機靈點的,別被發現了。」


    「是。姑娘是發現了什麽嗎?」


    「嗯,所以希望你們上點心,別露餡了。」


    「明白。」


    冬至癲癲跑出去了。


    或許是這些天這邊一直有人陪著她,還有一個溫暖的大火爐,孟知意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習慣了。


    陸南風突然不來了,她還真的有點想念,這會兒看賬本都看不心裏去了。


    正想著這人是幹什麽去了,就聽見了腳步聲。


    這樣沉穩的腳步聲,不可能是冬至那丫頭的。


    孟知意忍著不抬頭看,將目光認真地落下手中的賬本。


    陸南風手中拿著兩個烤地瓜走了進來,「剛才出門碰見的,要吃嗎?」


    「夫君出門去了嗎?」孟知意歡喜地接過烤地瓜,做驚訝狀,「夫君居然還記得給我帶零嘴呢?」


    「嗯。」陸南風應了一聲,將孟知意手邊的賬本收了起來,然後坐在了她的身邊,默默地幫她剝起另外一個烤地瓜。


    孟知意雖然在吃著濃香的烤地瓜,但是思緒卻全部都放在身邊的陸南風身上,總覺得他今日有些不同。


    雖然他平時也是麵無表情的樣子,但今日很明顯感覺氣息低了幾分。


    孟知意隻當不知,一邊吃著烤地瓜,一邊想著可能會讓陸南風心情不好的事情,大約也就是周家。


    周家主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周家也沒有動靜,耽擱的周家婚禮恐怕也是要暫停了。那些許家會如何呢?沒有婚姻作為穩固的橋梁,許家還會同周家合作嗎?


    「你先吃,我迴去書房一趟。」


    陸南風將兩個地瓜都剝好,放在孟知意麵前的碟子中。


    「夫君不和我一起吃嗎?夫君,我好冷。」孟知意直勾勾地看著孟知意。


    陸南風側眸看她一眼,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但也傾身上前,吻了吻孟知意的額頭,指腹在她的臉頰帶過,嗓音低了低,「入冬了會更加冷,多穿一些。」


    人到底還是走了。


    這讓孟知意覺得,陸南風真的要做點什麽了,也意味著,孟家的威脅即將減少。


    老天爺似乎非要給她一個稱心如意的生辰禮物,不多時張護衛也迴來了。


    「大小姐,許則榮同馮縣令見麵了許久,出來的時候麵色都不太好,但是許則榮並未對秦永文做什麽。」


    「不急,秦永文現在一定很得瑟,他吃一點虧,但是讓許則榮有機會找馮縣令的茬。」


    「嗯,當鋪掌櫃聽聞馮縣令上門搜了金樓,也有了鬆動的跡象。」


    「那就給他一顆定心丸,盡快讓他去馮縣令那邊告秦永文。這會馮縣令正生著許家的氣,有人再送把柄,馮縣令必然會對秦永文出手。」


    馮縣令不能製裁了許家,但是也一定要立自己的官威。


    「是。」


    「讓巧兒小心一些,別太著急,


    未免讓馮縣令懷疑。」


    「是。」


    張護衛抱拳離開。


    明天就是孟知意的生辰了,府內的人肉眼可見的忙碌起來,知意院這邊也是一盆盆的花往孟知意的院子搬。


    都是一些名貴的花,開的爭豔,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能在這越發人的寒日扛多久。


    冬至看出來孟知意的擔憂,「姑娘別擔心,咱們後邊的暖房快要蓋起了,據說那暖房可以讓花一年四季都開呢。」


    「暖房?」孟知意有些驚奇。


    「是啊,老爺說是給你的驚喜,到了新年一定能夠完工讓姑娘看看的。」


    孟知意還是很開心的。


    生辰這天,孟知意早早的被冬至給喊了起來,說是要好生梳洗打扮一番。


    「可是邀請了人?」


    冬至眼珠滴溜溜的轉,「是,夫人請了許多江南城的青年才俊,名門淑女過來給姑娘祝賀。」


    「倒也不必,不是說不辦嘛,咱們一家一起吃頓飯就好了。」


    「姑娘放心,也沒準備什麽,就是讓大家過來府中吃吃飯,這個事情老爺也同意的。」


    孟知意便明白,這應當就是外麵的傳言太多了,孟行有意想要大家看看孟知意的現狀。


    他還是不忍心自己女兒的名聲被這麽多人詬病。


    「陸南風呢?」孟知意看著銅鏡中,冬至一個勁的將發簪往她的頭發上插。


    「姑娘放心,姑爺那邊也準備的有兩身衣服,方才阿春應該已經送過去了。」冬至說完又好奇,「不知道姑爺給姑娘準備的什麽禮物呢。」


    孟知意眉頭微挑,不要什麽禮物,別給她太大的驚喜就行了。


    孟知意這邊未曾梳洗完成,邀請來賀生辰的人已經陸續到了,大家也都想要看看孟家遭遇了這麽多的事情,孟家千金的名聲也傳的沸沸揚揚,孟知意是不是過得不好呢?


    等孟知意出去的時候,並未看見陸南風的人。府內這麽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今日是自己的生辰,還這麽晚不到的吧?


    孟知意站在廊下,等著冬至去書房那邊喊人。不多時,冬至迴來了,衝孟知意搖頭。


    「姑娘,衣服還放在書桌上,但是沒有看見姑爺的人。」


    孟知意本來期待著的目光猛地一沉,但很快便收拾好那點失落的心情,「那咱們先去前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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