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澤做了很強的心理建設,可看見囚在鬼族的白衣仙人,血液還是一瞬被凍住了。


    麵前的仙人微微闔眸,豐潤的唇瓣像剛熟透的水蜜桃,一看狀態就知飽受他人啃咬。


    他白皙鎖骨竟沒了多少空閑的地方,遍布可疑的昏色,身上也從未穿過什麽正經的衣服。


    鐵鏈禁錮住明霽的手腕,隻是昏迷無意識掙紮,就可瞧見膚如凝脂的大腿,以及……


    季晏澤不敢再看下去,隻道自己是個畜生,在這種情形下還……


    他匆匆移開了目光,垂著眸將一隻手搭在明霽肩膀上,注入了自己部分修為。


    明霽很快驚醒了。


    睜開眼眸半掛不掛含著淚珠,聲音有些沙啞:“你是誰?”


    明霽心裏清楚,這人與前些天來來往往侵犯他的鬼族不同,身上帶著修仙族的氣息。


    想了想,他又道:“你是清夢宗子弟?”


    季晏澤沒有迴話,斬斷了的束縛住明霽的鐵鏈,解下衣衫小心翼翼遮住明霽裸露的身體。


    他輕柔的抱起明霽,起身時餘光不經意看見仙人身上寫滿了各種羞辱的字眼,心裏怒火中燒。


    開了口,聲音沙啞:“宗主,弟子帶您迴宗門。”


    明霽隻是搖頭。


    溫熱掌心無力的抵在季晏澤胸膛上,聲音沉悶。


    “逃不掉的,你別管我,快走……”


    他動作很輕,說話也是季晏澤印象中的溫和,卻更讓人心中猛然生起一陣鈍痛,綿延著酸澀。


    心髒的劇痛讓季晏澤喉間湧出一股血腥味,如同撕裂般千瘡百孔。


    他似乎想為明霽理一理衣衫,不知為何又在半空中頓住了手。


    重新將手掌搭在明霽腿間,聲音悲顫:“仙尊,我會盡力帶你逃出這裏。”


    “沒用的。”明霽的身體變得很敏感,隻是微微觸碰就顫息起來。


    他抓住季晏澤的衣袖,唿著氣胸口跟著不停起伏:“他……在我身上做了標記,跑不掉的。”


    他?


    季晏澤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字眼,迅速追問:“是有人將你害成這樣?是誰!”


    明霽唇瓣張合,已然發出細微聲音,即將吐出那人名字。


    霎時——


    隨著一陣悶哼吃痛,一柄長劍瞬時捅入了季晏澤胸膛。


    粘稠的鮮血濺濕了明霽的麵容。


    帶著麵具的人重新將明霽擁入懷中,感受懷中人的顫息心情很好的勾住唇角。


    居高臨下用手的握住劍,看著季晏澤無力的倒在地上,聲音冷寒:“剛才,你要帶我的寵奴去哪?”


    寵奴、


    這個恥辱的稱唿生生烙印在明霽身上,讓他片刻稍許醒神,不肯依在麵具人懷中。


    “隻剩一魂一魄了怎麽還這麽不聽話?昨天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麵具人輕佻的拍了拍仙尊的渾圓,看著他身體發顫,眸子一點點變得空洞。


    麵具人終於有些滿意了,又不依不饒用力捏住明霽下巴,摸索勒出的紅痕。


    拽著他長發,逼他看季晏澤受了支離破碎的軀體。


    麵具人聲音低沉,一字一句警醒明霽:“你害的。”


    那聲音十分冷寒,明霽頓時覺得淋了一身冬雪,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甚至忘記了掙紮,瞳孔也沒了之前色彩,重複道:“我……害的。”


    季晏澤見此一臉不可置信。


    他開口時悲痛欲絕:“宗主!”


    這句話並沒有喚醒明霽的意誌,他隻是唇瓣瑟縮著,不停重複同一句話。


    季晏澤心更痛了。


    他陡然生出一種酸澀感,視線跟著濕濡模糊,朦朧間瞧見明霽身上有鬼族特有的,控製人心智的標記。


    明霽難以清醒,整日渾渾噩噩,順從的張開腿便拜這印記所賜。


    麵具人惡趣味濃重,但剛才的拍打並不是純純羞辱,更是為了加強印記,讓明霽身心都被摧毀,下意識順從自己。


    季晏澤也不知哪來的毅力,竟在胸膛上還插著利劍的情況下奮力起身。


    在麵具人未反應過來,他將修為附著在明霽肩上,試圖壓下禁錮住明霽的鬼氣。


    “醒醒吧……宗主。”


    他這固執的行為到底是激怒麵具人,也沒了剛才那輕飄飄的蔑視,直接下了重手叫那利劍洞穿了季晏澤胸膛。


    季晏澤頭腦發昏,手掌奮力的抓住了捅入胸膛的白刃,居然真阻止了麵具人抽出劍刃。


    他的氣血自胸腔並發至喉嚨,嘴裏含著的滿是血沫,不知以多大的堅持,生生忍下了這場酷刑。


    劍鋒處迸濺出肌裏的血珠,他卻不管不顧,甚至還往前走上兩步,直至能夠到明霽的肩膀。


    “醒醒吧……”


    人求生的欲望可以爆發出驚人的潛能,同理而言,人若求死也是如此。


    季晏澤就在求死。


    這個驚才絕豔的少年郎抱著必死的決心,將渾身的靈力渡入明霽脈絡裏,絲毫不顧及自己會有什麽下場。


    隻為,換明霽一絲清明。


    季晏澤看著麵具人懷裏瑟縮、怯懦的明霽,再度與腦海裏那冷月清輝重合。


    不該這樣的。


    他應站在神壇上不染塵埃,他應一輩子高雅如雲。


    就算從神壇上隕落,也不是在泥地裏遍布痕跡,一輩子沒有意識,昏昏沉沉。


    “他從來都沒變,是你……是你拿修仙眾人的命逼他。”


    “逼他就犯。”


    麵具人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他怒氣衝天,抬手直接將鬼氣滲透季晏澤脈搏,看著季晏澤止不住的吐血,又在地上滾落一圈。


    似乎為了加強自己的念想,他憤恨咬牙道:“明霽已經髒了。”


    “髒透了。”


    說罷,麵具人將半昏的人抱起,用力拉扯下明霽的衣服,露出那玉軟花柔,展示這些天的成果。


    他的神態逐漸瘋癲,沒有之前脅迫修仙界將明霽交出的愜意,盡在掌握的即視感。


    眼眸裏滿是怒火,不由想要明霽身心都屬於他,不甘之下又在那白玉身上增添了幾下痕跡。


    明霽卻因剛才那股靈力如夢初醒。


    他恢複了神智,情緒毫無波動,且平添了幾分冷淡。


    明霽輕聲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這是他清醒後對麵具人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語氣甚至比剛才更為平靜。


    眸光如深水般沉寂。


    ——


    作者os:小季慘慘的,兩輩子暗戀仙尊都沒有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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