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晶說的那樣,還是以以前的姿態麵對對方比較好。


    “不過,這次就算隱瞞了,今後要是被發現了怎麽辦?”


    “那也沒關係,暴露的時候,隻要迴答我們也是第一次知道就行了。”


    不要把所有的壞消息都放出來,要錯開時間。


    如果一口氣把負麵的信息堆在一起,很有可能會讓人陷入思考停滯的狀態,想要排除席恩,但如果把它縮小,就能讓人冷靜地思考每一個問題。


    總而言之,事後暴露是沒問題的。


    “不過,結果不就是把朱月的事推給最高司令官嗎?”


    “……別說了。把不必要的麻煩推給恩人,我很有罪惡感。”


    “啊……有從前朋友送的很貴的紅酒,要喝嗎?”


    “我收下了。”


    我把未成年的紅酒遞給他,他立刻抓住了我。


    小晶為了散散心開始喝酒,夜色漸漸深了。


    時間流逝,席恩的療養生活也到了最後的第五天。


    席恩在已完全成為自己城堡的阿基特房間的床上滾來滾去,緩緩地低語。


    “好像忘了什麽?”


    席恩喃喃自語的音量足以讓房間裏的人聽見,但就在附近埋頭做事務工作的阿基特並沒有什麽反應。


    “你好像忘了?”


    “……”


    席恩故意又重複了一遍同樣的內容。


    總之,他正確地傳達了希望阿基德做出反應的意思,他稍稍思考了一下,把手放在下巴上。


    “……今天的點心一小時前就吃完了吧?”


    “不,你在說什麽呢?”


    “什麽?我還以為你會說‘還沒到吃點心的時間?’呢?”


    “是爺爺嗎?”


    聽了阿基特失禮的話語,席恩猛地坐起身來,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重新坐向阿基特。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的忘了什麽!”


    “你說什麽‘什麽’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我怎麽可能知道呢?”


    “如果是艦長的話,應該不可能。”


    “真是無理取鬧啊……”


    雖然這麽說,但他還是會放下事務性的工作,開始思考。


    (真的,忘了什麽?)


    一種近乎確信自己忘記了什麽的感覺不可思議,但具體是什麽卻想不起來了。


    “有什麽線索嗎?要做什麽,要去什麽地方?”


    “怎麽說呢……好像和誰約好了什麽……”


    “那麽,問問你周圍的人不是更快嗎?”


    席恩的交友關係並不廣泛。


    特別是最近,幾乎沒有機會和“迷霧”裏的人以外的人對話,所以對可能要和艦內的席恩做什麽約定的人說“沒有做什麽約定嗎?”,也許答案就出來了。


    附帶條件是對方也沒有忘記,如果對方也忘記了,那就等於沒有約定。


    “那就從十三技班開始……”


    雖然出不了房間,但稍微和外界通訊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按照亞紀的建議,立刻去詢問。


    “這可不行。”


    與十三技班和安娜通信完畢的席恩和寶勳猛地沉到床上。


    “不行嗎?說了很久吧?”


    小晶一臉意外也是沒辦法的事。何塞西翁和各種各樣的人聊了將近三十分鍾。


    但即便如此,席恩在意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雖然忘記的約定本身有很多,但我覺得並不是所有的約定都和我有關……”


    “倒不如說,你到底忘記了多少約定?”


    “嗯,答應教安娜教官魔法的事……答應請吉吃飯的事……和金惠前輩一起製造新的電腦病毒的事……關於在達裏爾的假手安裝小型魔導炮的計劃……”


    “有很多不穩定的約定嗎?”


    不管怎樣,即使像這樣屈指數著和誰的約定,席恩心中的模糊感也無法消失。


    這樣一來,很有可能不是和艦內的某個人定下的約定。


    “不過,我最近和‘迷霧’以外的朋友聊什麽……啊`灬。”


    如果不是艦內而是艦外的話,主要候選對象就會縮小到人外的熟人。


    一想到最近和他交談過的人,他就爽快地迴答了。出了……


    如果非要找借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按照約定時的計劃,席恩在與九頭蛇的戰鬥結束後,應該不會加入人類軍隊,而是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馬上履行約定。


    但由於“光翼寶珠”這種極具衝擊性的東西出乎預料地登場,我就不小心忘記了。


    “(不願意又如何?現在不是可以遵守約定的時候……)”


    約定隻是席恩個人的東西,人類軍隊並不知道。


    但是要實現約定就必須從人類軍隊那裏得到外出的許可。


    而且從席恩現在的立場來看,想要得到外出許可是相當困難的預感。


    “喂,你的聲音聽起來很嚴重,不要緊吧?”


    “你問我行不行,我說一點都不行。”


    “不行嗎?”


    “不行啊。”


    看著眼前既沒有困惑也沒有擔心的小晶,他重新思考該怎麽辦。


    從結論來說,完全沒有違背約定的選項。或者說,不應該有…......


    違背與她的約定,即是“死亡”或“地獄”。


    說是“活死人”也不為過。


    也就是說,席恩必須跪地磕頭或做任何事來取得外出許可。


    阿善和席恩在床上開始準備磕頭,但就在他要磕頭的時候,阿基德的手機響了。


    他歪著鼻子端坐著,凝視著正在通信的阿基特,阿基特的眼睛瞬間睜大,開始凝視著席恩。


    說實話,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這樣和對方交談了幾句,亞紀掛斷了電話。


    然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問席恩。


    “……給你的信到了,你有線索嗎?”


    席恩沒有迴答阿基德的問題,用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啊,這個,是那個先麻痹的東西……”


    席恩總是不來履行約定,所以那邊一定寄來了信來代替催款信。


    “有線索……我剛剛想起來了。”


    “具體是什麽事的信,你知道嗎?”


    對小晶的問題默默點了點頭。


    “大概是請帖吧……是重新封印了九頭蛇的人以外的人發來的。”


    寄往席恩的信到達的三十分鍾後。


    阿基特受席恩之托,把“迷霧”的主要成員和十三技班的主要成員召集到簡報室。


    這些麵子被召集起來本身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但被召集起來的成員卻都一臉困惑和緊張。


    平時吵鬧的十三技班成員們也無法進行無謂的交談,其原因在於他們的同事席恩。


    “喂,席恩。”


    “太,什麽?”


    “你為什麽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


    向席恩提出了誰都沒有問的疑問的勇者吉,成員們在心中給予了讚詞。


    是的,剛才吉指出的——也就是“總是飄飄然的席恩·伊斯塔爾,一副即將麵臨世界末日的表情”,正是讓眾人陷入困惑和不安的元兇。


    “技術科實習的提交期限就到明天了,你什麽都沒完成的時候,也沒露出過那種表情啊……”


    “情況就是這麽嚴重。”


    席恩的迴答主要讓十三技班的成員戰栗。


    阿基德隻能想象,對技術人員來說,恐怕沒有比現在吉所說的狀況更糟糕的戰場了。


    如果發生比這種情況更嚴重,而且讓席恩露出這種表情的事情,那一定是大事件。


    “伊斯塔爾,我們需要的成員都到齊了,開始吧。”


    “……這是我剛剛收到的信。”


    席恩把簡單的信封放在事先準備好的桌子上。


    “這個時代紙質的信還真是少見啊。”


    “對電子物品不熟悉的人……應該說不是人。”


    “是別人寄來的信嗎?”


    麵對驚愕的米斯特,席恩重重地點了點頭。


    “先把信的內容大致說明一下……這是給我和一部分‘迷霧’相關人員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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