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瑾翹起二郎腿,很是放鬆寫意。


    “我們沒什麽想法,看領導的意思,是自下而上,還是自上而下。”


    鄧澤宇來了興趣,在祝瑾虎視眈眈的目光中扔了打火機沒敢點煙,“說說,怎麽叫自下而上,怎麽叫自上而下?”


    “自下而上就簡單了,問明白賭場在哪裏怎麽進,進去以後抓住首要分子,然後審訊,順藤摸瓜,找到背後的保護傘。”


    “自上而下的話,那就急不得,線索那邊發現蛛絲馬跡以後,開始梳理排查,根據結果往出找,抓住一個人,就能以點帶麵了。”


    祝瑾喝了口熱水,“我看領導的意思,是打算兩頭並進?”


    鄧澤宇點頭笑道:“就你鬼頭!是有這麽個意思,但是還沒明確,也是怕一條道走到黑走不通。”


    “我建議,還是先摸清楚賭場的具體運營規則再說。”祝瑾站起身來,“今晚我就再去一趟,就說我老公瞞著我又去了賭場,問他們怎麽能找到那兒,然後爭取進去走一趟,心裏大概有數。”


    鄧澤宇皺起眉頭,“這樣太危險了吧?我得跟領導請示一下!”


    祝瑾擺擺手,“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迴屋了,你跟領導請示吧!同意了給我個信兒就行!”


    兩人離開鄧澤宇的房間,迴到祝瑾的房間,陳棟有些擔心問道:“姐,你真要一個人進去看看啊?會不會太危險了?”


    祝瑾坐到床上脫了鞋子,直接躺了下去伸了伸腰,“幹什麽不危險?要怕危險,就不用幹了!”


    “這條大金鏈子我還得繼續戴著,有這玩意,就沒人懷疑我了。”


    陳棟無所謂點點頭,相比於大金鏈子,他還是擔心祝瑾的人身安全。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換一身衣服,戴個帽子,換個車,就當個跑黑活的私家車司機。”


    祝瑾點了點頭,“也行,那你準備一下,領導給命令,咱們就出發。”


    晚飯前,鄧澤宇來找祝瑾,傳達了領導的意思。


    “領導對你的勇敢很是讚許,千叮萬囑要注意安全,你說說看,具體打算怎麽做?”


    祝瑾說了跟陳棟謀劃好的方案,鄧澤宇點點頭,“這樣,你們時刻跟我保持電話聯係,我安排幾個人機動待命,確定地點以後,到附近保護,如果出意外,也能第一時間出手。”


    計議已定,祝瑾陳棟再次出發,前往小董村。


    陳棟把車停穩,祝瑾醞釀了一下情緒,隨即火急火燎衝進了那個大姐的家。


    “大姐呀!大姐!是我呀!”大門沒鎖,祝瑾進門敲響了窗戶,“是我!白天來你家那個妹子!大姐!”


    那婦女早就躺下了,半夢半醒的被她吵醒,當即點了燈,披了衣服開門將祝瑾讓進屋裏,迷迷糊糊問道:“咋的了大妹子!怎麽大半夜的跑這兒來了?”


    “大姐呀!我家那個挨千刀的,白天那麽勸他別去賭錢他都沒聽,晚上趁我洗澡,又把我的金鐲子偷走拿去賭博了!那鐲子兩三萬呢!我真怕他再給我輸了!”


    情急之下,祝瑾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哭哭啼啼說明了原委。


    “大姐,白天那個大哥說他去過,你能不能幫我找找他,問問看看那個賭場在哪兒,我去堵我家老爺們兒去,好把金鐲子要迴來!”


    那婦女聽得信以為真,忙安慰說道:“這事兒你別急!我讓你大哥去幫你叫人,你先坐下!”


    婦女驅使丈夫去請白天那人,她陪著祝瑾坐在炕邊說起了家常。


    “這男人呐!吃喝嫖賭都不能碰,碰了就沒好!”大姐很健談,祝瑾又會聊天,很快就說到了吐槽男人的環節。


    祝瑾附和道:“誰說不是呢!我可想好了,他要再這樣,我真不能跟他過了。”


    “我看你倆歲數差好幾歲呢吧?有沒有孩子呢?”大姐也八卦起來。


    “有啥孩子啊!剛到一塊,姐你說我這個歲數,他那麽年輕還那麽帥,我也怕啊!萬一看不住,讓誰給挖走了咋整?”


    “可不麽!得看住了!男人都不安分!尤其賭博這塊,必須得看住了!”


    祝瑾不住點頭,“我白天聽幾位大哥說,咱們村子就有個人因為賭博家破人亡,房子都讓人給燒了?”


    大姐壓低了聲音,“是有這麽迴事,不過公安局來人了,好像說是黃世傑自己點的火。”


    “擱我是黃世傑,我也得活不下去,欠了一屁股債,哪裏還有活路呢?”


    祝瑾附和道:“就是白瞎他老婆孩子了,跟了他可倒了大黴了!”


    “孩子是可憐,他那老婆可不可憐!”大姐麵上現出不屑,“他那老婆也是個不省心的,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啥都不幹,又是貂皮大衣又是高跟鞋的!”


    祝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一身,感覺大姐有點指桑罵槐。


    “哎呀大妹子你可別多想,你倆能一樣嗎?你這是自己老公有錢,愛咋花就咋花,那女的可不是……”


    大姐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死者為大,人都死了,說她不好。”


    祝瑾點頭道:“日子還得踏踏實實的過,可不能這麽瞎整!”


    倆人聊著家常,很快大姐丈夫帶人迴來,正是白天那位幹瘦漢子。


    祝瑾說明了來意,那男子皺起眉頭:“我也有日子沒去了,就去那麽一迴,還真找不準那個地方。”


    祝瑾眼眶就紅了,哭哭啼啼央求他:“大哥你就幫我想想辦法!我們兩口子也沒多少錢,這要讓他都輸了,我也不用活了!”


    “是啊,他五叔,你就幫著問問唄!大妹子都求到咱們這兒了!”大姐也幫著說起了情。


    “我打個電話問問吧!”幹瘦漢子無奈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號碼。


    電話打完,他告訴祝瑾,今天賭場已經不收人了,要去就得明天了,至於說去找人那肯定不可能,除了參加賭局的人,不可能知道今晚賭場設在什麽地方。


    祝瑾當場就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梨花帶雨、撕心裂肺,哭得幾人跟著一起肝腸寸斷,這才出門上車。


    已經晚上九點多鍾,兩人迴到賓館,鄧澤宇已經等候多時。


    祝瑾洗了把臉,眼眶還有些發紅,鄧澤宇看著,就皺起眉頭來,“這麽投入呢?”


    祝瑾瞪他一眼,“廢話,做戲做全套,不然怎麽騙人?”


    三人分析起賭場的布置來,很明顯,賭場是流動的,每天固定時間範圍內招攬賭徒,然後統一拉到一個地方,除了參加賭局的人,沒人知道當天的賭局在哪裏。


    這就為偵查帶來了極大的難度。


    “那個大哥聯係的人,是幫著聯係賭徒的中間人,一個人他能提成五百塊錢,我們是否可以借助這個人,打進賭局內部,打探一下虛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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