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那康崇拜的看著穆舒平投擲出一根削尖了頭的木棍,一擊就插到一隻野雞,心下崇拜不已。


    那天,這支來自遙遠的東方國家的海軍剛抵達時,他們還擔心是海盜。


    尤其是他父親和大哥趕來和溝通時,剛好有隻熟悉的經常來劫掠他們的海盜船出沒。


    一時大家都很恐慌,以為是有人設了套想要對他們阿波波木那族滅族。


    但沒想到神女大人反應迅速,立刻舉起了一麵紅色旗幟,然後一艘大船從後方迅速駛來,神女大人矯健的上船後立馬開始追擊。


    而那艘海盜船在見到他們紅色旗幟時,就忙不迭掉頭飛速遠離了。


    這一幕讓靠岸的阿波波木那族族人們全都震驚不已,而神女英勇的身姿則徹底在木那康心裏刻下。


    “神女,不,穆將軍。你真厲害,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生。”


    木那康大膽示愛,但是穆舒平抓抓腦袋,聽不懂,看著他一副渴望的模樣,提了提手上的野雞問:“你也想吃?那一會兒分你一口。”


    木那康也聽不懂穆舒平的話,但他心中的神女不論說的是什麽,都是那麽動聽。


    遠方的阿波波木那族族長和少族長看著這一幕,隻覺得有些辣眼睛。


    忍冬卻覺得有些手癢,那野小子真是不識趣兒,裹個獸皮戴串獸牙就敢肖想他們大晨前無古人的女狀元了?


    這時那位略懂海盜語的大晨士兵縮了縮脖子,感覺有些涼嗖嗖的,馬上迴過神對對方族長木那百翻譯剛剛大將軍說的話。


    “這段時間天氣都不好,我們可能要多打擾幾天了。”


    士兵有不會的詞語,還用了手做比劃。


    幸好對麵的那位族長挺聰明的,能大致明白他想說什麽。


    “沒關係,你們幫我們趕跑了海盜,是我們阿波波木那一族的恩人,我們要用最高的禮儀來招待你們。”


    木那百說的真心實意,他們苦海盜久矣,還希望對方能多待一段時間,讓他們族人多過一段時間安生日子。


    雖然這個部落看上去十分友善,忍冬也不會在這兒待太久,正事要緊,所以隻是客氣的迴了句多謝。


    就在忍冬和這裏的土著社交時,穆舒平已經烤上了野雞,還打算給這傻小子分一隻雞腿,誰讓他看上去腦子不太好使呢?


    木那康看著穆舒平利落的拔野雞毛,趕忙起身迴到自己木屋,拿來了他的存糧埋進旁邊的土裏煨著。


    嘿嘿,可以和神女一起吃東西咯~


    穆舒平不以為意的掃了一眼沒在意,隻希望野雞能快點烤好,她要吃魚都快吃吐了。


    忍冬和木那百寒暄完,也許是因為聞到了那邊小坡上穆將軍烤野雞的味道,有些忍不住了,拔腿向穆舒平走去。


    也不知道這兩小子怎麽搞得,就這一會兒功夫,野雞看上去就半熟了。


    “喲,平遠將軍也來吃野雞呀?”


    穆舒平怪腔怪調的說著,前幾天在船上才又又又挨了忍冬的訓,她心底還沒原諒他呢。


    忍冬皺了皺眉,他也不知道這丫頭怎麽對他氣性那麽大,其他人若是因為她的錯教訓她,她可是老實聽著改正的。


    “兩位將軍,泥蛋好了,來吃。小心燙。”


    木那康也察覺氣氛不太對,雖然知道他們聽不懂自己的話,還是很熱情的拿樹枝從土裏翻出他剛剛埋進去的泥蛋,用長滿繭子的手一人分了一個。


    “唿唿唿,真的燙。”


    穆舒平兩隻手交替的拿著這玩意兒,她的老繭都抵擋不住。


    突然,她仿佛想到了什麽,抬起頭和也正懵逼的忍冬對視了一眼。


    心下的不可置信與激動讓二人一時說不出話來。


    穆舒平此刻也顧不得燙了,馬上剝開皮,裏麵果然是黃澄澄的模樣。


    忍冬顫抖著手直接扒拉開皮吃了一口,迴憶起以前大哥帶他出遠門,二人風餐露宿時的一段對話。


    “忍冬,你知道麽,有個東西叫土豆,據說畝產在兩千到五千斤,若是有了它,我大晨很多百姓們將免於挨餓之苦……”


    *


    知道李家開始給錚錚議親後,婁玉茗有些坐不住了。


    在這天父母難得都在家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提起了李家二姑娘。


    婁玉茗本以為自家那頑固的爹會強烈反對,沒想到他卻隻是眉頭緊鎖的在思考著什麽。


    反而是平日裏和藹可親的娘,一拍桌子馬上生氣的說:“不行,我不準!”


    婁老爺都被嚇到了,還沒帶婁玉茗出聲,便先疑惑的詢問:“怎麽不行?這可是工部尚書唯一的嫡親女兒,據說學問容貌都很不錯,和咱們茗哥兒也算是門當戶對。”


    婁玉茗臉上沒顯,心裏驚呆了,他還記得小時候父親蛐蛐李家野蠻人不守規矩的模樣。


    但他又想到這些年李大人所做的種種,仿佛明白了什麽,原來有些並不影響他人的規矩,從來不是用來約束那些有能耐的人的。


    如今李家有權還得聖心,一門兩進士,明藹明安看上去也是有出息的,還從不沾染不該沾染的東西,可不是結親的好親家嗎?


    “李家是不錯,可是他家女兒不行。若是萱兒嫁進去我樂意。可是他家姑娘從小跟個野小子一樣,經常拋頭露麵不說,聽聞馬術還十分不錯,老爺,你不是最重規矩,最講究女子德行的嗎?”


    婁夫人還有句話沒說,如今李山比婁家權勢更大,若是娶了那丫頭,自家茗哥兒豈不是要被壓一頭,且李家肯定不願意茗哥兒納妾的。


    婁夫人的話讓婁大人心虛的摸了摸胡須,然後低咳了一聲說道:“夫人,這德行嘛,也不一定是隻看是否嫻靜,有善心能幫扶夫君,那也是很好的女子。”


    婁玉茗聽著父母的話,隻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兒。


    父親為了他的前途,可以改變一直固守的觀念,讓這些年對他們顯得有些苛刻的約束,像個笑話一般。


    而母親,這麽多年更是守著那一套所謂規矩不放。


    罷了罷了,他們婁家怎能容得下一個自由的靈魂?


    婁玉茗有些喪氣的對父母提出了告辭,就躲到了房間裏開始看書,他現在迫切的需要上進,他不能一輩子任由家裏人擺布。


    而李家本還在為錚錚說親,一則消息傳來後則讓他們暫且擱置了這件事兒。


    景元帝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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