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見信安,師傅說我火候到了可以入場了,待我金榜題名時,就來你家提親。”


    秋女反複讀著這段話,心裏暖暖的。


    阮大夫推門而入,她趕忙藏起信紙,心虛的喊了聲:“爹”


    “川柏說你今天又去濟堂給那些孩子看病了?我不是說這件事兒不對,可是你要注意身體。”


    沒發現女兒的異常,阮大夫一直碎碎念。


    當年女兒病重後,他知道女兒的心願有哪些,想給她少點遺憾。


    於是很快就告訴人們,他們要將阮氏針教給其他大夫,還會將畢生所學編撰成醫書流傳下去。


    戴家沒想到他們真的會那麽做,以阮秋身體不好恐有礙生育的名義前來退婚。


    當時氣的阮大夫一佛出竅二佛升天,直言以後和戴家不再來往。


    但可能真的善有善報,那之後女兒居然好了起來,雖然現在肺上也不太好經常咳嗽,但起碼性命無憂。


    那時還在他這裏養病的病患李景,還張著大嘴巴到處說一定是戴決克他女兒,說的多了,連阮大夫也有了懷疑。


    可世人總是對女子更苛刻,在成省婚姻市場上女兒的名聲更差了,沒有好人家願意來提親。


    但阮大夫也看開了,不再像以往那樣著急催促,隻要女兒還活著就行。


    “爹,我沒事兒的。我喜歡治病,一點兒也不覺得累。”


    阮秋打斷了阮大夫的迴憶,脆生生的說。


    看著如今已年滿二十出落的愈加美麗的女兒,阮大夫歎了口氣,他頭次希望能走在她後麵,這樣起碼不會剩女兒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世界上。


    阮秋看著阮大夫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想提一嘴李山,但又怕事情生了變故,到時候讓爹跟著傷心。


    畢竟結了婚的男人功成名就後都還能拋妻棄子,更何況她跟李山之間這兩年也隻有書信往來呢?但他若變了心,她也不會怪他。


    *


    “大哥,這京城的東西怎麽這麽貴啊?”


    忍冬心疼的啃著大餅,一張頂江南那邊一張半的價格呢。


    李山看到走到哪裏都不忘吃的忍冬,有些無語。


    “你呀,幸好這幾年個頭沒有再長了,不然走出去有些小孩兒都害怕。”


    忍冬對這話就不讚同了:“大哥,小孩兒哪怕了?好多小毛崽子都喜歡找我騎大馬呢!”


    二人一邊打趣一邊找到了師傅給他們安排的地方,是一處清幽的小院,多年沒人打掃已經鋪上了厚厚的灰塵。


    因為師傅清楚他徒弟和忍冬生活能力很強,便沒安排下人,人多了他那個徒兒說不定反而不自在。


    “大哥,你坐,我去打掃一下。”


    忍冬對這情況早有預料,趕忙拿著布彈了彈凳子上的灰,就準備去找點兒水開始收拾。


    “一起來吧,不然你一個人幹到猴年馬月去了。”


    李山卷起袖子就開始幫忙,忙碌中又迴憶起師傅對他說的那些話。


    “你今年才十八歲,可以再等等。雖然師傅對你有信心,可年紀小你怕是一開始分配不到好差事兒。”


    方至明雖然嘴上這麽說,心中卻驕傲不已,他的徒弟永遠都那麽優秀。


    “師傅,那我就從小差事兒做起也行。我想做的事情太多了,不想再等了。”


    李山眼巴巴的看著他師傅,眼中充滿了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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