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陸府,靜謐的氛圍彌漫在每一個角落。唐蕊在房間中,剛剛沐浴完畢,周身散發著淡淡的水汽。她坐在梳妝台前,手中拿著一方素巾,緩緩地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眼神卻透著一絲迷茫與惆悵。


    鏡子裏映出她絕美的麵容,肌膚如羊脂玉般細膩,眉眼彎彎卻帶著一抹化不開的憂愁。陸風帶著她迴到了陸府,這本該是溫馨的歸處,可唐蕊的心中卻五味雜陳。


    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迴到今天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幕。陸風那雙眼眸,猩紅似血,滿是失控與暴怒,隻因她遭遇危險。


    陸風對她情真意切,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但她自己心中卻有著難以言說的糾結與矛盾,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調和自己內心的掙紮,不知道該如何迴應陸風那熾熱純粹的愛意,不知道該如何接受這多情的男子。


    她悠悠地歎了一口氣,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唐蕊房間裏那略顯沉悶的寂靜。傳來陸風的聲音,“小辣椒,你睡了麽?”唐蕊微微一怔,隨即起身,蓮步輕移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讓陸風走了進來。


    她略帶疑惑地看著陸風,“你怎麽還沒休息呀?今日經曆了那般多事,不累麽?”


    陸風聽了這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一閉眼,總是忍不住想起今日的場景,心裏頭總覺得放心不下,非得親眼看見你好好的,心裏才踏實呢。”


    說罷,陸風的視線落在了唐蕊還濕漉漉的頭發上,眉頭微微一皺,二話不說便拉著唐蕊的手,來到了梳妝台前。


    他輕輕拿起放在台上的那方素巾,動作輕柔地為唐蕊擦拭起頭發來。他手法細致,一下一下,從發梢慢慢往上,還暗暗施展內力,絲絲溫熱的氣流順著他的手掌傳遞到唐蕊的發絲間,快速去掉頭發上的濕氣,那濕漉漉的頭發在他的擺弄下,不多時便變得幹爽順滑起來。


    陸風一邊專心地做著這些,嘴裏還念叨著:“頭發要弄幹了才能睡覺呀,不然濕氣入了頭,容易落下病根兒的。”


    唐蕊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陸風那認真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她嗔怪的說道:“這頭發晾一會兒也就幹了呀,你怎麽還用內力呢,內力可不是那用之不竭的東西,平白耗費了多可惜。”


    陸風聽了唐蕊的話,彎下身子,將唐蕊輕輕地摟在懷裏,下巴抵在唐蕊的頭頂,“不必擔心,我的內力深厚著呢,為你做這點兒小事,甘之如飴。隻要能讓你舒舒服服的,別說是耗費些內力了,就算是讓我赴湯蹈火,那也是心甘情願的呀。”


    他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熾熱的溫度,直直地鑽進唐蕊的心裏,讓她原本想要反駁的話語都噎在了喉嚨口。


    唐蕊感受著陸風懷抱的溫暖,那有力的雙臂緊緊環繞著自己,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覺得此刻任何言語似乎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最終隻是輕輕地靠在陸風懷裏,沉默不語,任由那複雜的情緒在心底不斷翻湧。


    陸風見唐蕊的頭發已然幹爽順滑,便自然而然地牽起唐蕊的手,那寬厚的手掌包裹著唐蕊纖細的小手,帶著她來到床前。


    來到床邊後,陸風蹲下身子,動作輕柔地摘下唐蕊的鞋子。他將鞋子整齊地放在床邊,扶著唐蕊,讓她舒舒服服地躺靠在床上。


    唐蕊那小巧的腳丫落入了陸風的手中,那不經意間的觸碰,讓唐蕊隻覺得一陣異樣的感覺襲來,癢癢的,仿佛有電流從腳底傳遍全身。她的臉頰瞬間泛起一片紅暈,她下意識地想要把腳收迴來,聲音裏帶著幾分羞澀與嗔怪,“你這是要作甚呀?”


    陸風倒是一臉坦然,他直起身子,看著唐蕊,“你快躺下歇著吧,今天肯定累著你了,我就在你旁邊守著,這樣你也好安心睡一覺。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隻是想確保你能睡得安穩些。”


    唐蕊聽了這話,心裏又是一暖,也沒在拒絕,她看著陸風那坐在床邊略顯執拗的模樣,終是忍不住說,“你也躺上來吧,總不能坐在床邊守我一宿吧,那樣多累呀。”


    陸風一聽,眼眸中頓時閃過一絲狡黠的光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還沒等唐蕊反應過來,他便飛速地也上了床,動作敏捷,伸手就將唐蕊緊緊地摟在懷裏,嘴裏還笑著說,“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唐蕊沒好氣地伸手推了推他,佯裝惱怒道:“怎麽這會兒子這麽聽話了,以前在那村莊的時候,讓你跟我睡一張床,你可不是這副樣子,那時候可是一萬個不情願呢,哼。”


    陸風被唐蕊這麽一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小聲地嘟囔:“那時候不是還小麽。”


    唐蕊聽了,忍不住戳了戳陸風的額頭,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透著幾分靈動與俏皮,打趣道:“那時候小,這會兒就大了是麽?”


    陸風趕忙低下頭,眼神閃躲著,也不知道腦子裏想到哪裏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說:“其實一直都挺大的……”


    唐蕊先是一愣,瞬間就明白了陸風話裏那別有深意的曖昧之意,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她柳眉一豎,二話不說就伸出手擰著陸風的耳朵,嘴裏嗔怪道:“好呀你,這沒羞沒臊的話也敢往外說出口,是不是成天跟別人也說這種話呀?”


    陸風被擰得“哎喲哎喲”直叫喚,他一邊試圖伸手去護住自己的耳朵,一邊趕忙求饒道:“疼疼疼啊,娘子饒命呀,我哪敢跟別人說這種話呀,這話我可就隻對你一個人說過,天地良心呐。”


    “哼,油嘴滑舌,還有,誰是你娘子啊。”唐蕊嘴上依舊不依不饒,可手上的勁兒卻不自覺地鬆了幾分。


    陸風見唐蕊手上的力道鬆了些,暗自鬆了口氣,他小心翼翼地把唐蕊的手從自己耳朵上拿開,輕輕握住,溫柔地說:“你呀,你就是我的娘子,改日我就去唐門提親,定要八抬大轎迎你入門,風風光光地把你娶迴家,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陸風最珍視的人。”


    唐蕊聽了這話,頓時覺得一股熱流湧上臉頰,羞澀不已,那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她趕忙低下頭,不敢與陸風那熾熱的目光對視,嘴裏卻逞強似的說:“誰要做你的娘子,你就會在這裏亂說一通,也不害臊。”


    陸風看著唐蕊這般嬌羞的模樣,隻覺得她可愛極了,心中愛意更甚,他緊緊地抱著唐蕊在懷,感受著她那嬌軀柔若無骨,舍不得鬆開分毫。


    哄著唐蕊說:“好好好,你不做我的娘子,那我做你的娘子好不好?我就在這府中等著你八台大轎迎我入門,不不不,不需要八台,一台就足矣,隻要是你派來的轎子,哪怕隻是個小小的花轎,我也歡喜得很呢。”


    唐蕊被陸風這一番話弄得又好氣又好笑,她抬起頭,瞪了陸風一眼,可那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惱意,反而滿是藏不住的甜蜜與嬌羞,“你這人,真是越發沒個正形了,哪有男子要做娘子的道理,淨說些胡話呢。”話雖如此,可她卻沒有再掙紮著從陸風懷裏離開,反而身子微微往陸風懷裏靠了靠。


    陸風看著唐蕊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他知道唐蕊並沒有真的生氣,心中暗自歡喜,“我可沒說胡話,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做娘子又何妨,隻要夫君不嫌棄我笨手笨腳,不會操持家務就好呀。”說著,他還故意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逗得唐蕊又是一陣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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