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見陸風不僅接住長鞭,還敢口出不遜,頓時怒發衝冠,惡狠狠地盯著陸風。他雙手緊緊拽住長鞭,使出渾身解數,妄圖將長鞭從陸風手中奪迴,好再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致命一擊。他的雙臂肌肉緊繃,青筋凸起,身體因用力而微微顫抖。


    然而,無論他怎樣拚命拉扯、扭動,那長鞭就像是長在了陸風手上一樣,紋絲不動。


    陸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突然,他手掌一鬆,那男子正全力拉扯,猝不及防之下,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如同一顆倒下的大樹,“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


    一旁圍觀的百姓們原本都為陸風捏了一把汗,此刻見這男子出醜,再也忍不住,紛紛哄堂大笑起來。


    那男子當眾出醜後,惱羞成怒,猛地從地上爬起,顧不得拍去身上的塵土,轉身衝著周圍圍觀的百姓怒吼一句:“看什麽看!” 他那猙獰的麵容和兇狠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嚇得百姓們噤若寒蟬。原本熱鬧的笑聲瞬間戛然而止,街道上一片死寂。


    百姓們皆迫於他背後所依仗的公主權勢,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縮。


    男子從地上狼狽爬起後,臉上滿是羞憤之色,他惡狠狠地瞪著陸風,那眼神仿佛要在陸風身上剜出幾個窟窿來一般,隨後扯著嗓子大罵道:“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在本大爺麵前耍威風,你可知道我是誰?我乃公主府的貼身侍從,今日你這般冒犯,就是和整個公主府作對,你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他一邊罵著,一邊用手指著陸風,身子還不停地往前湊,嘴裏噴出的唾沫星子都濺到了陸風跟前,可陸風卻依舊神色淡然,絲毫不為其所動,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表演一般,這更是讓男子氣得七竅生煙,罵聲愈發不堪入耳起來。


    此時,男子身後的轎中緩緩伸出一隻如羊脂玉般雪白的手,輕輕掀開簾子,一位身著華麗宮裝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眼前。


    她的容貌極盛,卻並非尋常女子的柔婉嬌美。麵龐線條分明,眉形斜飛入鬢,英氣逼人,雙眸狹長而深邃,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隻需輕輕一眼,便能讓人心生敬畏,不敢有絲毫褻瀆。


    一頭烏發高高盤起,綴滿了長直金鳳冠對釵,後垂一縷發束,隨風輕輕擺動,增添了幾分慵懶而華貴的風情。


    那身宮裝更是華麗無比,以錦緞織就,上麵用金線繡著繁複精美的花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然而,這般絕美的麵容之下,眼底卻全是高傲的神色,那目光掃過眾人時,仿佛眾人皆是這世間最卑微的螻蟻,隻配匍匐在她腳下,任她踩踏。


    她微微抬著下巴,盡顯那不可一世的姿態,僅僅是站在那裏,便給人一種高不可攀、難以親近的疏離感。


    那女子將那冰冷徹骨的目光徑直投向陸風。那眼神猶如寒潭深處的千年玄冰,不帶一絲溫度,仿佛在她眼中,陸風已然是一個死人。


    陸風今日一襲黑衣勁裝,剪裁得體的衣衫將他那修長健碩的身形勾勒。他身姿挺拔如鬆,負手而立,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在這女子那如刀般目光的注視下,陸風卻依舊神色自若,他微微抬眸,迎上那冰冷的視線,嘴角甚至還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似是並不畏懼這女子的權勢。


    隻見那女子朱唇輕啟,冷冷地吐出幾個字:“就是你擋了我的路。”聲音雖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她的一句話,便是這世間的金科玉律,無人敢違抗。


    陸風微微欠身,雙手抱拳,行了個禮節性的半禮,動作不疾不徐,透著一種不卑不亢的從容。


    隨後,他緩緩直起身,目光平靜地直視著上官妤,聲音清朗而沉穩,如潺潺溪流,“公主殿下聖明,方才兩馬交錯之際,我本欲給公主的馬車讓出寬敞通途。豈料,這惡奴未等馬匹靠近,便突然揮舞長鞭,其來勢洶洶,目標竟是我這毫無防備之人的麵門,若不是草民僥幸躲避及時,此刻恐怕已血濺當場。”


    “草民以為,公主殿下金枝玉葉,身份尊貴無比,身邊侍從理應德才兼備。而此奴這般肆意妄為,在這京城繁華之地,眾目睽睽之下,不僅對草民這等尋常百姓痛下毒手,更口出狂言,聲聲句句皆以公主殿下之名狐假虎威,此等惡行,豈不是將殿下的仁慈寬厚之名置於險地,讓天下人誤解殿下縱容手下欺淩弱小?”


    他頓了頓,眼神誠摯地望向上官妤,“草民雖身份低微,但也知曉忠義與公理。目睹此等醜事,實難袖手旁觀。草民鬥膽出手製止,絕非對公主殿下有絲毫不敬,實則是為維護殿下的清譽。”


    言罷,陸風微微垂首,靜立原地,身姿挺拔如鬆,周身氣息平和卻又隱隱透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力量。


    上官妤冷冷地凝視著陸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說道:“嗬,還真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辯。”


    隨後,她緩緩地將頭轉向一側,眼神如刀般淩厲地環視周圍一圈,所到之處,眾人皆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街道上原本還有些輕微的嘈雜聲,此刻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片死寂。


    她微微側目,目光停留在剛剛那囂張的男子身上,瞥了一眼,那眼神中分明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煩。


    她朱唇輕啟,聲音雖不高亢,卻透著徹骨的威嚴與冰冷,衝著男子說道:“高烈,這點事都辦不好,迴去領罰吧。”


    那名叫高烈的男子,原本還滿臉怒容、囂張跋扈,此刻卻瞬間噤聲。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膝蓋與地麵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清晰。


    他低著頭,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敬畏,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他聲音顫抖著說道:“公主殿下恕罪,小的知錯了”


    那副模樣,與之前的盛氣淩人形成了天壤之別,活脫脫一副奴才相。


    隨後,上官妤不再多言,隻是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陸風,那眼神中頗有警告之意。緊接著,她蓮步輕移,轉身迴到了馬車之中。


    隨著一聲清脆的鞭響,馬車緩緩啟動,車輪碾過石板路,發出轆轆的聲響,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而街道上的眾人,直到馬車徹底不見,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剛剛那緊張壓抑的氣氛也隨之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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