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缺很想說,你們真牛掰,酒精都敢喝……但話到嘴邊,他隻能改成,這酒起碼有七十五度。


    看著木勺慢慢隨著酒精一起被點燃,黃倩瑛想起了徐缺那種蒸汽機的原理了……


    “這個動力不行嗎?”黃倩瑛小聲問道。


    “不行,太短暫了。”徐缺說道:“以目前來說,還是煤塊蒸發水,來做推動力。”


    黃倩瑛點點頭,雖然她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她卻懂徐缺所說的推動力是怎麽樣形成的。


    “告訴工人,以後超過酒度計的酒,一律不準喝!”徐缺對著徐四吩咐道。


    “是,公子!”徐四立即答應,然後露出笑容說道:“公子,那其他兩種酒,咱們也去看看?”


    徐缺點了點頭,跟隨徐四進入其他兩間新酒房。


    對於這幾種新品,徐缺也下了定義,一種雖然是紫香籽升級款,但味道卻沒變,所以就定在了八兩一斤的價格,至於之前的,他也跟柴老板商議過來,五兩一斤。


    再就是今天由小麥和紫香籽混合的,他定名為“對月飲”,價格也在十二兩一斤!


    至於那高粱酒,徐缺不打算出售,因為這東西以後可是有大用!


    交代完所有事,徐缺抱走了兩壇子對月飲,說是與黃倩瑛對飲,其實就是抱著灌酒的方式睡她!


    ……


    浙陽縣江灘


    隨著水泥產量增多,徐缺讓徐四統計出三萬餘流民,做好了築壩準備。


    看著這些流民模樣,徐缺對著徐四點了點頭。


    “開工!”


    徐四的一聲大喊,流民立即拿起工具開始衝向挖好的河堤地基。


    這一片地基是徐缺早就讓人提前幹出來的,雖然簡陋,但隻要在這些岩石內澆灌上水泥,它們就會變得非常牢固。


    “你這東西真的能行嗎?”莫東升看著大批工作的流民問道。


    “保證沒問題!”徐缺笑著迴答。


    “那你打算何時築造城牆?”


    莫東升有些擔憂地看著徐缺,雖然徐缺說先築河堤,但北邙鐵騎也快到了,如果現在不築高牆,那兩三個月後,浙陽縣就會陷入無間煉獄!


    “莫叔,不要著急,他們首要攻打的是南豐城,其次還是各縣小城。等到他們真的來了,咱們這新的浙陽縣就會成為那個釘子!”徐缺一臉平靜的說道。


    “如果真這樣就好了,我就怕他們有什麽奇招啊。”


    看著莫東升擔憂,徐缺什麽也沒說,他覺得等到了那一天莫叔自然會明白,至於什麽陰謀詭計?他徐缺在自己老窩就沒怕過!


    隨著萬人一起修建堤壩,那速度也是相當的驚人,一上午的時間,堤壩就已經有了雛形。


    看著不到半米高的堤壩,徐缺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告訴他們,十天內完工,再獎賞一兩銀子!”


    “是,公子!”徐四答應得非常痛快。


    而這話聽在莫東升耳朵裏,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因為徐缺給他堤壩耗資單據時,可是足足二十五萬兩啊……


    “賢侄,你這樣的消耗,本縣最多能向上麵申請八萬兩啊。”莫東升提醒道。


    “放心吧,剩下的錢,全由我徐家出,到時候賺迴來的錢,您可不要眼饞啊。”徐缺笑著說道。


    莫東升無語,這要真能賺迴二十五萬兩,他寧願把這官給徐缺當!


    徐缺自然不知道莫東升心裏所想,他現在正在考慮如何算計那幾家大戶!


    如果說讓那些大戶白白搬進這新浙陽縣,那徐缺肯定不會願意,畢竟這可是他掏錢建造的,而且等到北邙大軍一來,注定要死幾家的……


    就在徐缺盤算如何設計大戶時,徐凡踏風而來。


    “小弟,北疆迴信了,父親讓我叫你迴去。”徐凡說道:“正好莫叔也在,侄兒也就不用去縣衙了,還請莫叔一同前往。”


    徐缺連忙問道:“開始了?”


    “還沒有,現在大軍正在集結,也就是這幾日了。”徐凡迴答。


    “看來這裏有事情啊!”


    徐缺露出莫名的笑容,與莫東升和徐凡踏風離開……


    徐府正堂


    徐茂才等人已經坐在這裏等候了,他們在看到來信時,都是很詫異,因為他們都沒看懂胡世昌這樣是要做什麽!


    “見過縣尊!”眾人看到莫東升前來,立即起身抱拳。


    莫東升點了點頭,看向徐茂才:“徐二哥,北疆可是出了大事?”


    “嗯,差不多吧。”徐茂才將信件遞給莫東升。


    當莫東升看完信後,又將信傳遞給了徐缺。


    “這胡世昌看出了什麽?”莫東升疑惑問道。


    “不可能,因為防毒麵具之事,隻有咱們在座的人知道,而且就算他發現了這個東西,也不知道怎麽使用,所以我斷定是朝中出了問題!”徐茂才解釋。


    隨著莫東升與徐茂才的交流,徐缺也將信放了下來。


    他對此事的看法卻抱著不同的意見,因為朝廷根本幹不出來這種事情,或者是,這胡世昌的身份已經明了!


    就在徐茂才猜忌朝中之事時,徐缺起身打斷道:“父親,莫叔,你們不用猜了,這事兒,跟朝廷沒有任何關係,或者說,朝廷也不知此事!”


    眾人怔住,目光全都落到了徐缺身上。


    “怎麽講?”徐茂才問道。


    “這胡世昌是北邙的細作!”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


    “怎麽可能,他可是大炎官員,而且還是皇帝親點的進士。”莫東升起身道。


    “親點的又能如何?”徐缺拱手一禮:“他雖然是大炎官員,但莫叔你能確保他是大炎人嗎?再說了,文道之上又沒有說文人不能當細作,隻要立下誓言,他就是為國出戰的軍士。”


    徐缺此話如同驚雷,震得在座之人都傻了眼……


    是啊,文道之上又沒有明確表明,如果胡世昌是北邙人,入大炎考取進士也是可以的,那給他製造身份的人……


    “這曲忠義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為北邙人編造身份!”莫東升拍桌憤怒道。


    “曲賊誤國啊!”徐茂才長歎。


    徐缺這時候站出來說道:“我之前說了,曲忠義未必是那細作,因為他沒有必要這樣做!”


    “賢侄,你這話是何意?”莫東升立即問道:“胡世昌是曲忠義的人,難道這裏還能有其他人?”


    徐缺思考片刻道:“莫叔,我問您,曲忠義何時當的丞相,他之前官居何職?”


    “新皇登基他便當上了丞相,之前擔任的是兵部侍郎,翰林院編修。”莫東升隨口說道。


    “對啊,那時間就對不上了,想要給胡世昌編造身份,那肯定要與戶部通氣,而曲忠義顯然沒有進過戶部!”徐缺笑著說道。


    “難道是葛利?”徐茂才問道:“葛利也是曲忠義的人,他的職務完完全全都是曲忠義一手提拔的。”


    徐缺搖了搖頭道:“爹,你忘了一件事!”


    “什麽事兒?”徐茂才疑惑問道。


    眾人這時候也是看向徐缺,他們都想知道徐缺究竟想說什麽。


    “時間,時間對不上,之前孩兒問您,胡世昌是哪的人,何時考上了進士的!”


    聽到徐缺這樣說,徐茂才與莫東升對視了一眼,兩個瞬間好似明白了什麽!


    胡世昌,原籍渝州,良鄉縣人士,八年前的進士出身,而那個時候唯有兩人在戶部擔任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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