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獸和這群修仙者在山坳中閃轉騰挪的打鬥著,一時難分高低。那巨獸時不時忍著劇痛會對修仙者發動突然襲擊,修仙者們也互相唿叫,默契的互相配合戰鬥,地上激起一層一層的土塵。不過那巨獸哪裏是修仙者們的對手,它的偷襲全被修仙者給擋了迴去,還會同時受到修仙者們的襲擊,隨後就會老實一會兒。每次這畜生一老實,我就會以為它要被製服了。可是過會兒,它就緩了過來,繼續掙紮。我和團子看了半天,我們發現,這畜生也沒多少本事。不過是仗著它靈活的四爪,和尖長鋒利的嘴巴。這畜生腦袋狹長,嘴巴突出,正好容易啃咬,就像一條巨犬,可是耳朵狹長半卷,就像驢耳朵,還不能說是像狗,而且體型也不像。這貨後腿作用多用來著力,前爪多用來變換位置,但尾巴卻細長靈活,像一把皮鞭,不過被修仙者修理過了後在那裏瑟瑟發抖著,獸毛倒豎。好幾次,這貨看著即將要被修仙者製服,卻靠著自身軀體龐大的優勢化險為夷,還能反擊幾個迴合。這種情況讓我和團子在山頭看的直著急。要不是我倆年紀小,能力有限,我倆早就一躍而起去幹那個家夥了。說實在的,這幾個修仙者手中居然沒有人拿什麽刀呀劍呀的,都是拿的什麽繩子,棍子,還有葫蘆。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不用劍。可能是修仙者都不稀罕用鋒利的兵器。而且那個葫蘆裏襲擊巨獸的石彈也不知道到底是個啥,就見從葫蘆裏飛出去,雖然這巨獸一被打到就痛的嗷嗷叫,可是打在巨獸身上也沒見什麽傷口,殺傷力也不是很大。這群修仙者和巨獸纏鬥的時候,其中一個修仙者突然躍到那巨獸頭頂,大喝了一聲,飛出手中的棍子重重的砸到巨獸的頭頂。


    “飛起來了!”


    隻聽團子壓低嗓子叫道。


    那巨獸吃痛,慘吼一聲,突然極速奔出了群仙的包圍圈,修仙者們都開始躁動唿叫了起來,也沒聽清他們在唿叫些什麽,這時一個手持繩子的修仙者飛出手中的繩子一下子巻住了巨獸的脖子,那巨獸剛衝出去,身形受這巻力作用就慢了一下,隨後又繼續極速的奔逃,可是那皮鞭的另一頭還在那個修仙者的手中,那修仙者在巨獸奔逃的力量中也在被強拉著拖出了去,馬上就要衝出山坳了。這時山穀中夾雜著修仙者的唿叫聲和巨獸的吼叫聲,聽起來極其的激烈,而且,雙方都極力的想擊敗對方,看來戰鬥到了白熱化程度。可是畢竟修仙者人多,其餘修仙者手中有繩子的馬上也飛出繩子,有的卷著巨獸的腿,有的卷著巨獸的脖子,大家唿喊著相互配合,在一陣忙亂之後終於穩住了局麵。巨獸在這些人繩子的巻拉下,奔逃的力量被削弱了,再也跑不掉了,一個勁的嘶吼,但它還不死心,繼續掙紮著,不斷的在山坳中左衝右突,不顧一切的撲騰,絲毫沒有攻擊目標,隻是胡亂翻騰。地上塵土飛揚,飛石亂飄。那個山坳原來場地還比較大,在這巨獸的瘋狂輸出下,頓時整個山坳看著就感覺空間狹小了很多,還不夠修仙者們和巨獸施展的。修仙者剛開始還能把這巨獸控製住,可是隨著巨獸的不斷的反擊之下,漸漸的又慌亂起來了,彼此之間的唿叫聲也沒有原來那麽有氣勢了。


    突然,一個修仙者在巨獸的翻騰之下被摔了出來,他的鞭子原來在巨獸脖子上卷著,這時也脫落了,被摔到不知道哪裏了。那個修仙者一下子被摔出去好幾丈遠,落在了我和團子的不遠處,我看見那個修仙者被摔出來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臉上和身上都是土。而更糟糕的是,那巨獸趁機又拖拽著其餘的修仙者,開始胡亂狂暴起來。原來拖拽著巨獸的繩子先後迅速斷裂,隻有後腿上的鐵鏈還在牽拉著,可這巨獸後腿上的力量非常大,之所以沒有摔開那兩人的牽拉,就是後腿有些笨拙,靈活性不大,但是這兩人的牽拉也沒有起到關鍵性的作用,這頭巨獸狂奔著突然撲向摔在我們這邊的那個修仙者,那個修仙者被甩了出來後似乎摔得很重,在地上緩了幾下才開始爬起來,剛爬起來一半,巨獸就張口撲向了他,其餘修仙者一陣驚唿,隨後唿啦全部擁了過來救同伴,但好像慢了一點,鐵鏈的拖拽也沒有起到太大作用。我和團子見了,同時從口中長唿了一聲。我見那巨獸襲擊修仙者,當時心裏極其著急,我倆在山頭觀戰,雖然隻是看修仙者降服巨獸,但看的熱血沸騰,心急火燎,隻盼早點降服這巨獸。這時見巨獸襲擊修仙者,我一急之下,伸手撿起旁邊一塊正好大小的石塊朝巨獸擲了過去。說來也巧,這時,那兩個拖著巨獸後腿的修仙者這時也突然發力把巨獸的衝擊力給撤了一下,那巨獸突然停了一下,這時我擲出去的石塊正好到了,正好咋在巨獸頭上。就在這空擋,那個眼看要受到襲擊的修仙者一個翻滾,迅速撤出了巨獸襲擊的範圍。那巨獸一聲咆哮,轉頭看向我這邊,然後突然暴躍而起,躍起數丈高,急衝向我這邊。我用餘光看見那個摔在地上的修仙者,早就撤到安全距離之外了。隻有我和團子暴露在了巨獸襲擊的範圍之內,後麵又有幾個修仙者抓到了鐵鏈,可在巨獸狂暴突襲中就像巨獸尾巴上的風箏一樣,也被放飛到了空中。隨後我就在眾修仙者的驚唿中失去了聽覺,隻看見那巨獸張開的所謂的血盆大口,巨大的獠牙,伴隨著的一股惡臭迎麵襲來,期間夾雜著巨獸發自喉嚨深處的吼聲,這吼聲,震的我胸口一陣的劇痛,可是聲音好像不怎麽大。那張口可以把我一口吞下吧,我想。當時的我已經大腦一片空白了,我沒有修仙者那樣好的身手,哪能躲開這樣的襲擊。就見巨獸的血口獠牙已經到了我麵前,我能看清楚那巨獸的嘴巴,舌頭,咽喉,以及每一顆牙齒,我被那股味道嗆得唿吸都困難了,那是我聞過的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口氣了。看來是草率了,也是多此一舉了。


    這時,隻聽砰的一聲,我眼前一花,那巨獸從我麵前斜飛了出去,伴隨著的是巨獸的慘嚎聲。我感覺麵前還飛過去一個人,或者是一個修仙者,我看的不真,好像是一個長著一臉長長的花白胡子仙人吧。我也沒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這時早就大腦一片空白,除了眼睛接收到的信息,我也再聽不到什麽任何信息。就像迴到了我還在傻的那些時候。


    我啥都不知道了。


    就看見一個修仙者把我拎起來看了看,然後說了點啥,我早就麻木了,哪還能聽見什麽話。隨後,我就是這樣被這些人拎著迴到村裏的,我看到了我太爺爺,我父母,我兄弟姐妹,他們焦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媽抱著我哭,我太爺爺在我胸脯上揉挫,我爸給我掐人中,我也感覺不到痛,我爺爺在旁邊拉著我的手大口的咳嗽,我奶奶在揉我的肚子,也在哭。還有鄰居,別的小夥伴,聽不清他們在說啥。我看到一個花白胡子的修仙者,一個青袍老者,站在我麵前,神色鎮定。大概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感覺我困了,慢慢的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睡醒了,醒來之後,我發現自己全身無力,肚子裏原來有的那股暖流也沒有了,感覺整個人空空如也。我看了看四周,原來在我家裏,隨後聽見我家院子裏,好多人在說話,吵吵鬧鬧的。換了平時,我可是很喜歡湊熱鬧的。可是,這會兒我就覺得外麵非常吵,真希望能安靜一點。人們在外麵也不知道在幹啥,聽起來非常的熱鬧,我想爬起來去看看,可是卻一點力氣都沒有,我一著急,馬上就嚎啕大哭起來,可是我因為沒有力氣,幹嚎了一聲,就再也發不出聲來了。我發現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更是驚嚇的不輕。就聽見院子裏說話聲,腳步聲,來來往往的,就是沒人進我的屋子裏來。這時我一陣絕望,感覺自己就這樣被人拋棄了。我悲哀了一陣後,又暈暈乎乎的睡過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傳來那個巨獸的咆哮聲,我馬上被驚醒了,原來是個夢。這時我感覺有點力氣了,屋子裏沒有人,都在院子裏,好像在開席一樣。隨後我努力的爬起來,從床上下來,走到門口。院子裏一副熱鬧非凡的景象映入我的眼簾。嗬,村裏麵來了不少人,都在院子裏了,有的坐著,有的站著,在那邊聊天。我家院子裏放著幾個大臉盆,一群陌生人在那邊洗漱。我娘和幾個鄰居在忙著給這幾個陌生人端水。我看了這景象,馬上想起來,那些人就是修仙者。


    這時,終於有人發現了我,他們趕忙想我打招唿,那幾個修仙者也向我這邊望過來。我一下變成了所有人的焦點。這讓我感覺極其不適應。我娘這時也走到我麵前,高興叫著我的名字,把我拉過去,一直到了院子中間其中一個修仙者麵前。我太爺爺正在和這個修仙者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我太爺爺也是滿麵春風,他老人家應該是第二次見到仙人了。我太爺爺年輕的時候可是也見過修仙者的,還有過福緣,這全村人都知道。我就看到那個修仙者一副仙風道骨,長著一臉長長的花白胡子,穿著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長袍子。我想,那就是道袍吧,穿道袍的就是仙人吧。我立馬鑽我太爺爺懷裏,畢竟見了陌生人還是有點不自然,雖然在我家裏。我太爺爺笑嗬嗬的摟著我,還一邊跟仙人介紹我的情況。仙人見了我喝喝的笑,摸了摸我的頭,一個勁的誇我勇敢。隨後從懷裏拿出一張蠟黃蠟黃的長條狀黃表紙來,上麵還劃著紅符,具體那符是個啥,我也描述不出來,歪歪扭扭的,不知道畫的什麽。隨後那仙人把符紙折了幾折,那符紙就成了一個三角形,隨後就把符紙放進了我衣服的口袋裏。說那是一張吉祥符,能給我帶來好運。村裏人早就圍在了我們身邊,有人還問仙人討要符紙。那仙人哪能隨便給人符紙,就叫了其中一個修仙者,讓人們問他拿。那個修仙者也不拒絕,就讓人給他拿了筆和黃表紙,在一邊畫起符來。人們知道問仙人是要不來符的,問他的手下能要到也不錯。不過他們的符都是用黑毛筆畫的,我的這個可是紅色的,那與眾不同的東西必然是好東西。我心中驕傲無比。這時我也發現,在我家的修仙者比在山裏的少了幾個,我記得還有一個背著個大葫蘆的,手裏還有一個小葫蘆,他們去哪裏了呢?要是發生了什麽不測,這幾個修仙者也不會這麽輕鬆。肯定是幹什麽重要的事去了,或者人家先走了。太爺爺在和仙人聊著我聽不懂的話,我也無心聽,和仙人近距離接觸,我還是比較拘謹的,幸好我娘把我拉走了。她可能覺得我待在仙人旁邊太久有點沒大沒小的。我也就此脫離了這種拘束狀態。


    我和村裏人在那個畫符的修仙者旁邊看畫符,那個修仙者畫的非常的快,一邊畫,一邊還詢問要符的人,房子的方位,家人的八字等等這些。我看那修仙者畫起符來非常的容易,可是,畫出來的符卻是啥也看不懂,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圖形,雖然看起來差不多,但是總有不一樣的地方。裏麵有字,有山有水,還有閃電,還有一些人臉形狀的符,總之各式各樣。拿到符的人高興的一個勁的謝那位修仙者。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門道,我想團子或許能看懂,他以前還給我們一堆小夥伴講過這類符的故事。隨後我發現,我家院子裏一堆人,就是沒有團子家的人。我覺得奇怪,去問我娘,我娘說,團子昏迷了,他家人在家裏看他呢,不過,仙人已經給看過了,就是被嚇暈了,會醒來的。已經有幾個修仙者去給看了,那些修仙者有仙藥。我想裏麵肯定有那個背著葫蘆的修仙者了。我要去看望團子,可是我爹娘不允許,讓我好好待在家裏。我心裏想,團子可要快些好起來。


    修仙者們在我們村待了一晚上。他們集合我們村的青壯年去山上把那個巨獸給弄了迴來,在村邊的一個打穀場把巨獸的皮剝下來拿走了,把巨獸的肉分給了村裏人,把巨獸的骨架也帶走了。整個過程沒讓小孩參加,隻有村裏的老人和膽大的壯年人才去參加了。我自然是沒去過那場地了,雖然我和團子見過修仙者和巨獸戰鬥,但是我倆還是不能去,家裏人怕再次嚇著我倆,但還是每人能分的到獨特的一份獸肉。


    我第一次吃那種野獸肉,特別的不好吃。可是大人們卻吃的津津有味,也許還是大人們喜歡吃肉吧。


    修仙者們第二天早早的就走了。


    他們走之前還給那個被我嚇病了的大伯看過病,給留了丹藥。那個背葫蘆的修仙者,果然是個仙醫,他那大葫蘆裏裝著許多小葫蘆,小葫蘆裏裝著各種各樣的藥。而且他給人看病,瞧一眼就知道是什麽病,就從大葫蘆裏取出相對應的小葫蘆裏的藥給人們。村裏人每個人都問他拿過藥。那仙醫還給我爺爺看過病,給我爺爺還留了不少藥。那個仙人也給我爺爺瞧過病。自打我記事起,我爺爺就身體不好,常年生病,基本就待在屋子裏,常年很少見他出來溜達。我自從吃了太爺爺給的藥變的正常了後,經常去給爺爺燒炕,就是天氣暖和的時候,我爺爺也是很喜歡暖炕,更別說天氣變冷了。我爺爺的身體狀況和我太爺爺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我爺爺屋子裏本來就很多藥,現在又加了不少。


    團子還像原來一樣正常。我聽說他昏迷醒來之後還哭過鼻子,可是他死不承認。


    我聽我父母說,太爺爺向仙人打聽過修仙之事,還希望我能去跟著修仙。聽說仙人對我很滿意 但是他還沒到收徒弟的水平,說以後給我尋訪一位好師傅。我太爺爺千恩萬謝,要送給仙人他攢了好久的幾個銀元寶,仙人沒有收。


    我聽說太爺爺想讓我去修仙,又高興又擔憂,修仙好,但是,是不是要遠離家鄉了?


    如果團子也能一起去修仙,我倆是把兄弟,可以互相照應,那就再好不過了。嗯,團子也在山裏見過修仙者,仙人肯定也答應了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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