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仿若被黑暗濃霧籠罩的陰森氛圍裏,他們這一群人如同被命運無情擺弄的棋子,被迫披上了新娘的身份外衣,而那原本象征著喜慶與幸福的婚服,此刻卻如同一把高懸頭頂、隨時可能落下的死亡之劍,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地上那具已然扭曲得不成人形、猙獰恐怖的屍體,如同一道刺目的閃電,直直地劈入眾人的視野。


    使得每個人的臉色都瞬間褪去了所有血色,慘白如紙,仿佛被抽幹了靈魂。若順從地換上婚服,那死亡便會如附骨之蛆,緊緊相隨,毫不留情地將生命吞噬;可若是違抗不換,阿公那猶如來自九幽地獄般陰惻惻的目光,好似能穿透人的靈魂,將人拽入無盡的深淵。這明擺著就是一個令人絕望、找不到絲毫出路的無解悖論,這殘忍到極致的遊戲從一開始就將他們的命運死死釘在了死亡的十字架上,根本沒打算讓他們有任何存活的機會。


    玩家們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慮地緊緊圍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討論了漫長的許久。


    “各位新娘,為什麽還沒有換上婚服?”


    阿公那令人毛骨悚然、好似夜梟啼鳴般的聲音,仿若從那深不見底的地獄幽幽傳來,眾人的心髒猛地一縮,驚惶失措地猛轉身,對上了阿公那雙渾濁不堪且滿溢著惡意的眼睛,仿佛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盯上。


    薑璃微微側頭,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阿公身後,隻見一位身著青衣華服的少年靜靜地佇立在那裏。


    那少年似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如蜻蜓點水般輕輕抬眸,衝她展露出一個動人心魄、仿若能令世間萬物失色的微笑,那精致絕倫的麵容,美得仿若超脫了塵世,不似凡人該有的模樣。


    其他玩家也相繼注意到了少年,刹那間,他們的臉色如同被寒霜侵襲,瞬間變得煞白如雪。


    隻因這少年竟與他們手中那透著詭異氣息的木偶有幾分相似之處,這突如其來、詭異至極的巧合,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眾人的心,讓他們的心中瞬間湧起無盡的寒意,仿若置身於冰窖之中。


    無人敢迴應阿公那咄咄逼人的質問,阿公的臉色愈發陰沉得可怕,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密布。


    他手中的拐杖如同一把憤怒的雷神之錘,重重地敲擊著地麵,發出沉悶而壓抑的響聲,每一下都好似敲在眾人的心尖上,“明天就是婚禮了,你們還不迴去準備好嗎?”


    玩家們彼此用眼神交流著無奈與恐懼,最終,隻能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的步伐,往各自那仿若囚籠的房間走去。


    薑璃慢了一步,揚起抹甜笑。


    她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了幾步,地上慘死新娘的那幅慘狀毫無保留地展露在眾人眼前,“阿公,這樣的婚服,我可不敢穿。”


    阿公的臉皮劇烈地抖動了一下,那深深的厭煩之意如洶湧的潮水般從他的臉上傾瀉而出,可又礙於某種未知的緣由,不得不勉強迴答,“那說明她跟山神沒有緣分,不是一個合格的新娘!”


    阿公的話,如同一陣冷風,吹進了其他玩家的耳中,他們的心中雖然泛起一絲漣漪,可誰也不敢拿自己那僅有一次的寶貴生命去做這如同飛蛾撲火般的試探,臉上那如苦瓜般的苦澀沒有絲毫減輕的跡象,依舊緊緊地擰在一起。


    薑璃歪著頭,心中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攪動著,暗自思索。這 npc 的話難道暗藏玄機,並非所有婚服都會成為死亡的召喚符?


    可這無疑是要他們用脆弱的生命去做那危險至極的試探啊!薑璃向來將自己的生命視若珍寶,怎敢如此輕易地踏上這搖搖欲墜的冒險之橋。


    她臉上迅速換上一副甜甜的笑容,那笑容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阿公,那你說,我是個合格的新娘嗎?”


    阿公一時語塞,仿佛喉嚨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


    此時,一股無形卻仿若有千斤重的壓迫感陡然降臨,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肩頭,讓他卡殼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開口,“你...自然是一個合格的新娘。”


    薑璃心中一喜,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看來自己的婚服暫時並無性命之憂。


    “謝謝阿公。”


    她笑眯眯地說道,那笑容在阿公眼中卻如同一根尖銳的刺。阿公在心中暗自腹誹:並不想要你的謝謝。


    待玩家們都如受驚的鳥獸般散去後,一臉威嚴、仿若掌控著生死大權的老者轉身,對著身後的少年畢恭畢敬地微微彎腰,那姿態低到了塵埃裏,“您看......”


    少年神色淡然,仿若世間一切都無法在他心中掀起波瀾,“嗯,先這樣吧,明天準時上山。”


    “好的,大人。”


    話落,青衣少年如同一縷青煙,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老者這才緩緩直起那因彎腰而酸痛的背脊,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哼,不過就是一個分身而已......”


    等明天...想到明天過後,一切就會如同噩夢散去,恢複往昔的平靜,老者臉上那如同溝壑般的皺紋似乎都舒展了不少,難看的臉色也漸漸有了一絲生氣。


    ......


    既然得知婚服並無危險,薑璃便將那身婚服換上。


    不得不承認,這遊戲在審美方麵還算有著獨特的眼光,婚服穿在身上極為合身且漂亮。


    那大紅色的衣料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將薑璃那本就姣好的麵容映襯得愈發嬌豔動人,仿若盛開在枝頭、最嬌豔欲滴的花朵,真正是人比花嬌。


    “咚咚咚...”


    正在鏡子前如癡如醉地欣賞自己美貌的薑璃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擾,心中頓時滿是疑惑。


    她警覺地留意到門板上映出的那個與木偶神似的身影,心中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略一猶豫後伸手拉開了房門。


    青年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漂亮的眼睛在看到薑璃的瞬間仿若被點亮的星辰,閃過一絲驚豔,“婚服很配你。”


    薑璃掃了一眼對方那身散發著神秘氣息的青色衣袍,微微點頭算是迴應了他的誇讚。


    “有事?”


    她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警惕。


    青年笑意盈盈,目光如同一把靈動的掃帚,在薑璃的屋子裏四處遊走,隨後看似隨意地問道:“你的木偶呢?”


    薑璃輕輕挑眉,那眉毛如同一對靈動的柳葉,“怎麽?”


    “婚禮前,所有木偶都需要迴收。”


    薑璃拖長語調“哦”了一聲,那聲音中帶著一絲漫不經心與挑釁,“我丟了。”


    原本笑吟吟的青年臉上瞬間浮現出片刻的遲鈍,仿若大腦突然短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什麽?”


    “我說我丟了,耳朵不好啊?是不是耳垢太多了,掏掏耳朵吧!”


    薑璃毫不客氣地說道,那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青年。


    青年那漂亮的臉龐頓時如同被烏雲遮蔽,浮現出不悅之色,一雙眸子中慢慢湧起絲絲惡意,如同一潭被汙染的湖水,“新娘,木偶不能隨意丟棄,你...”


    迴應他的是房門“砰”的一聲巨響,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青年躲閃及時才沒讓那高挺的鼻梁撞上堅硬的門板。


    他身側的手握成了緊緊的拳頭,指關節泛白,臉色一陣扭曲,心中怒吼:該死!該死!該死!


    不過......


    他暗暗想到,且讓你再囂張片刻,等婚禮一到,定要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青年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房門,隨後轉身去敲響其他新娘的房門。


    新娘們麵對木偶的去留問題,有的選擇乖乖上交木偶,仿佛這樣就能求得一絲安寧;有的則像薑璃一樣,出於對未知的恐懼與本能的自保,選擇將木偶牢牢地留在自己手中。


    畢竟木偶此刻的作用還如同被迷霧籠罩,未可知曉,握在自己手裏總歸多一份安全感,好似在黑暗中握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沒有選擇上交的玩家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勉強保住木偶。


    而此時的薑璃坐在屋內,如同一尊沉思的雕像,把玩著手中衣袍漸漸變紅的木偶,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那有節奏的敲擊聲仿佛是她內心疑惑的鼓點:這木偶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發生變化的呢?


    明天的婚禮,木偶將會起到什麽樣的作用呢?這一個個謎團如同一把把鎖,緊緊地鎖住了她的心。


    想不明白,她無奈地歎口氣,把木偶收到寬大的袖子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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