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皆是歡喜,興奮地對沈源道:


    “喜歡!太喜歡了!你幹嘛買那麽多?多浪費錢啊!”


    沈源的神色暗了暗,心疼道:


    “不過是些不值錢的氣球而已,他用得著如此開心嗎?”


    隨後轉過臉對林安淺道:“不,不浪費,因為你喜歡,隻要你喜歡什麽都值得!”


    林安淺的眸光,隨著沈源的話語陡然一亮,小時候爸爸帶著林安雪出來玩。


    等他們迴家時,她便看到林安雪手中拿著一隻發光的氣球。


    那時候的她羨慕極了,很想伸出手來摸一摸。


    可是……她不敢……因為家裏的一切,都是林安雪的。


    林安雪擁有一屋子的玩具,而她卻連摸一摸的權利都沒有。


    所以才導致她對外公送的那隻小熊,分外的喜愛和珍惜。


    因此,當她看到沈源拿著一大捧燈光氣球向自己走來時,瞬間變得欣喜不已。


    看向沈源的眼神,也不自覺帶上了一抹感激之情。


    這些燈光氣球,是林安淺年幼時愛而不得之物。


    雖然,現在已經長大,可依舊渴望被人溫柔對待。


    沈源此舉,也是對林安淺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帶來些許安慰。


    直到車子已經進入小區林安淺依舊沒有絲毫察覺,她仍兀自欣賞著專屬於自己的一片光芒。


    直到沈源抱著她走向電梯間,她才愣愣地抬起頭。


    目光中依舊流露著對燈光氣球的無限喜愛,她純真的眼神與燦爛的笑容,深深地吸引著沈源的目光。


    “其他女人向來都是揮金如土的個性,哪裏會像淺淺一樣,看見一堆破氣球就能如此開心?”


    念及此,沈源不覺又心疼起來。


    “由此可見,我的淺淺這些年受了何等的苦楚?淺淺你放心!以後有我在,看誰還敢欺負你?”


    沈源暗暗的自語道。


    正在這時,電梯下來了。


    正當沈源抱著林安淺準備上前時,林安淺突然要求自己坐輪椅。


    沒辦法,沈源隻好將林安淺放迴到輪椅上。


    不知為什麽?林安淺十分害怕裴言銳看到沈源抱著自己的親密模樣。


    此時的林安淺,還做不到完全對裴言銳絕情。


    那畢竟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豈能說忘就忘?


    正在這時,從電梯轎廂中突然走出兩個人林安雪與裴言銳。


    林安雪一見到林安淺,便立即陰陽怪氣道。


    “今天是什麽日子啊?竟然撞到這麽個晦氣的東西!真是惡心死了!”


    說著,便一臉嫌惡地看著林安淺,轉臉對著裴言說道:


    “我就說便宜沒好貨吧!你還不信呢!你看你挑了個什麽破地方啊!害得我過來找你,都要與垃圾碰麵。”


    說著,便一捂鼻子嫌惡道:“你聞聞這電梯裏是什麽味道啊?臭死了!”


    林安淺知道是她成人紙尿褲側漏的氣味,雖然林安淺沒有大小便失禁。


    但上班時間上廁所確實不方便,而且公司的廁所大多都沒有坐便。


    迫不得已,她隻好帶上了成人紙尿褲。


    盡管,她特意選了自帶熏香的款式,可效果並不顯著。


    倒像是掩耳盜鈴,想到此,林安淺對沈源的感激之情不覺又增加了幾分。


    因為,今天沈源與自己待在一起那麽久,必定是聞到她身上難聞的氣味了。


    可他卻隻字未提,大大地維護了林安淺那脆弱不堪的自尊。


    沈源看到林安雪陰陽怪氣的樣子,一臉不屑道:“不錯,我也聞到了。不過好像是一股酸味,林小姐,您嫉妒我們家淺淺比你漂亮那也沒辦法,誰讓淺淺基因好呢?像你這隻基因不純的卷毛狗是比不了的!”


    原本,林安淺聽到沈源說好像聞到了他也聞到味道時,有一瞬間的失落與無限的自卑。


    “我終究還是被他嫌棄”的想法如一團烏雲一般籠罩在林安淺的頭頂久久不能釋懷。


    當她聽到沈源說,聞到一股酸味時,有一瞬間的疑惑。


    再聽到最後那幾句時,直接沒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


    “林安淺!你……啪!”林安雪一記耳光狠狠地甩到了林安淺的臉上。


    登時,林安淺白皙的臉蛋兒上,赫然出現了五個指印。


    她嬌嫩水靈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很快便腫了起來。


    沈源猛然一驚,他沒想到林安雪竟然如此囂張,敢當著自己的麵打林安淺。


    他想都沒想,反手狠狠打了林安雪一個耳光。


    “敢打他的寶貝?這賤人不想活了!既然如此他便成全她!”


    沈源這一掌用了十分的力氣,隻打得林安雪眼冒金星。


    她頓時吐出一口鮮血,若不是裴言銳在身邊隻怕都要倒地不起了。


    一旁的林安雪順勢往裴言銳懷裏一歪,楚楚可憐的道:


    “言銳哥哥他打我……”


    反觀被打耳光的林安淺倒是一臉的淡定,說是淡定不如說是麻木。


    這些年,她沒少挨林成和林安雪的打罵。


    早已經習以為常,連哭都忘了。


    她冷靜地反應,像一根尖厲的針。


    無聲無息,但卻無比準確無誤地刺入了沈源的心。


    “這個小哭包,向來最愛哭,怎麽今天受了這樣大的委屈,這次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毫無反應。實在有些奇怪?”


    但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長期受到某些人的欺壓,便會喪失反抗的能力。


    林安淺常年受到林成非人的虐待,早已經麻木心死了。


    不是她不反抗,而是知道,反抗也毫無用處,隻能惹怒林成將她打得更狠。


    倒不如逆來順受得好,至少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相較於林安淺的冷靜,同樣被打的林安雪就是另一副模樣了。


    她嬌弱地伏在裴言銳懷裏,嚶哭道:“言銳哥哥,雪兒的臉好疼!不會破相了吧?”


    裴言銳在看到林安淺被打時,眼裏閃現過一絲晦暗不明的神情。


    他與林安淺相識多年,她向來害怕麵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林安雪。


    還記得,往常她被打時總是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


    可這一次,麵對林安雪的刁難毫不在意。


    難道,她已經不屑於在他麵前落淚了嗎?


    裴言銳沒來由的煩躁起來,在他看到林安淺被打時,自己居然會抑製不住的心疼起來。


    怎麽可能?他明明從來沒有喜歡過林安淺,可為什麽當看到她被林安雪欺負時,自己的心會隱隱作痛呢?


    他假意安慰了林安雪幾句,眼神卻一直停留在林安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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