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好了!少夫人她……走了!”吳嬤嬤神色慌張地快步走到江氏跟前,如實稟報。


    江氏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將手中端著的精致茶杯猛地朝地麵砸去。隻聽“砰”的一聲脆響,茶杯瞬間四分五裂,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反了天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到底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江氏怒不可遏,瞪大雙眼,滿臉漲得通紅,胸口劇烈起伏著。


    吳嬤嬤見狀,趕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收拾著滿地的碎片。她始終低著頭,默不作聲,隻是靜靜地看著江氏發火,仿佛對眼前的場景早已習以為常。


    待將地上的狼藉清理幹淨之後,吳嬤嬤又迅速起身,重新端來了一杯熱氣騰騰的新茶,輕輕放置到江氏麵前的桌子上。


    “夫人,您先消消氣,莫要動怒傷了身子。老奴這裏倒是有個主意……”吳嬤嬤微微躬身,輕聲說道。


    江氏此時恰好罵得口幹舌燥,聽到吳嬤嬤這麽說,便順手端起那杯新茶,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她放下杯子,目光轉向吳嬤嬤,示意其接著往下說。


    “老奴覺得,可以讓歡歡小姐出麵……”吳嬤嬤話音未落,就見江氏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會不會不太好啊?她怎麽說也是我的……”江氏欲言又止,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


    吳嬤嬤自然明白江氏尚未說完的話語是什麽意思。她深知江氏心中的顧慮,但還是不慌不忙地繼續勸道:“夫人呐,如果咱們真的就這樣放任少夫人不管,日後還不知道會闖出多大的禍事呢!難不成您就甘心被一個晚輩如此輕視嗎?”


    這番話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江氏的心窩,令她不由得渾身一顫。


    隻見她緊緊咬著嘴唇,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突然猛地抬起頭來,眼神堅定地直視著吳嬤嬤,然後深吸一口氣,果斷地開口道:“去辦吧!”


    沒過多久,白歡歡便被人叫到了怡心院裏。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間數個時辰已然流逝。當白歡歡終於從怡心院中走出來時,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那笑容仿佛春日綻放的花朵般燦爛奪目。而她那雙明亮的眼眸之中,則閃爍著難以抑製的得意光芒,似乎心中正暗自竊喜著什麽好事。


    與此同時,清風院裏,楊清正滿臉和善地看著眼前的小翠,並輕聲說道:“謝謝你啊,小翠!若不是有你幫忙,此事恐怕我還不知道呢。”說罷,站在一旁的秋月也趕忙從楊清的首飾盒裏取出了一根精致華美的釵子,遞向了小翠。


    然而,小翠卻急忙擺手推辭道:“少夫人,這可使不得呀!奴婢萬萬不敢收下這麽貴重的東西。”


    麵對小翠的拒絕,秋月微微一笑,輕輕拉起小翠的手,將那根釵子硬是塞到了她的掌心之中,同時溫柔地說道:“少夫人給你你就拿著吧,別跟少夫人客氣啦。”見此情形,楊清也跟著附和道:“是啊,小翠,你就安心收下吧。日後若是還有這般需要你出力的事情,隻管過來與我講便是。”


    聽聞楊清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如果自己再執意不收下這份賞賜,那就未免顯得有些不知好歹了。於是,小翠隻好滿心歡喜又略帶幾分羞澀地點點頭,應聲道:“多謝少夫人,那奴婢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翠出去之後,房間裏隻剩下秋月和楊清兩人。隻見秋月迅速收起臉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嚴肅與擔憂之色。她緊盯著楊清,焦急地開口道:“少夫人,這可如何是好啊?您說她們是不是正在謀劃著什麽陰險狡詐的招數要來對付您呢?”


    楊清微微皺起眉頭,腦海中浮現出白歡歡那張囂張跋扈卻又外強中幹的麵孔。對於這個所謂的對手,她心中倒也並不十分懼怕。畢竟以她對白歡歡的了解,那不過就是一隻虛張聲勢的紙老虎罷了,要應對起來並非難事。然而此刻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白歡歡和白雲飛皆為江氏所生之子,按常理來說,身為母親的江氏應當對自己的親生兒女百般嗬護才是。可是為何在前世的時候,江氏竟然會將白歡歡一直留在家中待到十七、八歲仍未出嫁呢?不僅如此,還指使白歡歡迎頭對上自己,難道她就絲毫不擔心這樣做會給自己的女兒落下一個心狠手辣、惡毒無比的惡名,從而導致日後難以覓得如意郎君嗎?


    想到此處,楊清不禁陷入沉思之中。過了片刻,她似乎突然有了主意,朝著秋月輕輕招了招手,並壓低聲音說道:“秋月,你且附耳過來……”秋月見狀連忙快步走到楊清身旁,側耳傾聽著主子接下來要說的話。待聽完楊清所言之後,秋月先是一愣,隨即便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其中深意。


    第二天楊清如同往常一樣,準時地來到了怡心院門前。她邁著輕盈而堅定的步伐,踏入院子,瞬間一股暖流撲麵而來,仿佛春天的微風輕拂麵龐。


    走進屋子,楊清感受到了屋內彌漫的溫暖氣息。秋月熟練地替她解開身上的披風,並小心翼翼地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此刻,江氏正端坐在上首位置,目光銳利如炬,緊緊地盯著楊清。


    楊清微微低下頭,裝作沒有察覺到江氏那充滿壓迫力的視線,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輕聲說道:“兒媳給母親請安!”聲音清脆悅耳,但其中卻隱隱透著一絲倔強。


    聽到楊清的請安聲,江氏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她皺起眉頭,語氣嚴厲地斥責道:“你還知道來給我請安?這都過去多久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江氏心中對楊清的遲到感到十分惱火,覺得她這個兒媳越發不懂規矩。


    然而,麵對江氏的發難,楊清並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她抬起頭,直視著江氏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迴應道:“母親,兒媳為何會落水您應該清楚其中緣由吧!至於遲一點的話兒媳是怕母親還沒有休息好,來太早會驚擾了母親的好眠。”說到這裏,楊清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似乎想要看穿江氏內心的想法。


    楊清在窩在清風院養傷的那幾日裏,曾有幾個夜晚偷偷溜出房間。一次偶然間,她發現通往池塘的那座小橋上竟然被人潑滿了油。那一刻,她恍然大悟,明白自己的落水絕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為之,目的就是置她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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