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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府。


    青紗帳裏,顛鸞倒鳳。


    衛九淵的心腹柳善乘夜而來,見太監宮女都守在臥房外,眼神微凝。


    太監見狀迎上前,笑眯眯問:“柳大人怎麽來了?”


    柳善瞥了眼臥房的門,沒有壓低聲音,“殿下睡了?”


    太監最擅察言觀色,見他臉色有異,遲疑著問:“大人可是有急事?殿下此時不太方便見人。”


    看著他的眼神柳善就猜到了裏麵在做什麽,忍不住蹙眉道:“勞煩公公進去通稟一聲,宮裏急信。”


    “這……”小太監猶豫不決的功夫,臥房內傳來一道略顯沙啞、飽含情欲的聲音:“進來。”


    小太監立刻側開身,柳善推門而入。


    屋內一片昏暗,什麽都看不清,柳善先點了外間的燈,然後托著燭台轉入內室,之前那曖昧不明的聲音更大了些。


    “殿下……外麵有人呢……”


    柳善被燙了耳朵,停在屏風前看著後麵影影綽綽交疊在一起的模糊身影,頓覺自己多餘。


    衛九淵餘光瞥到一點燭火,緩了下沉聲道:“等著。”


    “是。”柳善這下還不敢走了,站在原地低頭盯著自己的腳麵,眼不見為淨,可耳朵卻沒法堵住。


    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麵配上此時的聲音,他的腦子自動描畫出兩人現在的動作。


    柳善不由得想,殿下是在嫌棄嗎?


    他一個激靈,抬手拍了自己一巴掌,胡思亂想些什麽呢?


    這一聲很輕,沒引起屋內兩人的注意,又過了大概一刻鍾,屋內的動靜終於停了。


    柳善抬起頭,正好對上衛九淵的眼神,立刻躬下身子,“殿下,宮裏來信。”


    衛九淵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雲雨,身上還留著斑斑點點曖昧的痕跡,他隨意的披了件外袍在身上,赤裸著上身走到黃花梨圈椅上坐下,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幾分饜足,走過來時帶著一股難言的氣味。


    “掌燈。”


    “是。”柳善連忙把內室的燈都點上,身後忽然傳來動靜,他轉頭一看,就見屋內的姑娘出來了,衣服已經穿好,是府中的侍女。


    “下去。”衛九淵對那姑娘擺擺手,姑娘欲言又止的看他一眼,可衛九淵雖然雙頰帶著未褪的紅潮,眼神卻已經冷了下來,姑娘猶豫片刻,衛九淵就抬眸看過來,“嗯?”


    他的手指在扶手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姑娘心一緊,“奴婢告退。”


    衛九淵的視線這才收迴。


    柳善點完燈迴來,從懷中摸出信遞給衛九淵,“殿下請看。”


    衛九淵原本還算平靜的臉在看到信上的內容後頓時一冷,攥著信紙的手都更用力了些。


    柳善覷著他的臉色,小聲稟告:“屬下方才打聽了,城東悅來賭坊走水,孟長吉連夜奔逃,驚動了禦林軍和錦衣衛,現在消息被封鎖了,錦衣衛那邊放出的口風說是孟長吉故意縱火殺人,已經下了通緝令。”


    “孟長吉這個廢物!”衛九淵一改人前溫潤如玉的模樣,麵露陰狠,重重的一拍扶手站了起來,“本宮交代他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如今鬧得滿城風雨,他要是不逃,本宮下一個就要他的命!”


    柳善惶恐的跪下來,“殿下息怒!”


    “如何息怒?”衛九淵用力一甩,信紙落到柳善麵前,“你自己看!”


    柳善抓起信紙快速瀏覽,越看越心驚,“這……怎麽會跑了一個?還被抓到了陛下麵前?”


    衛九淵譏笑一聲,“你問本宮?”


    柳善反手抽自己一巴掌:“是屬下犯蠢了,殿下打算如何做?,貴妃娘娘讓您明日入宮,您看……”


    衛九淵站在原地冷靜了一會兒,折身坐迴圈椅裏,烏沉沉的眸子動了一下,“把我們的人都撤迴來,沒掃幹淨的尾巴趕緊收拾了,最近不要有任何行動,看看錦衣衛那邊的動向再說,若是有人自作主張冒了頭,就讓他提頭來見!”


    “是!屬下這就去辦!”


    柳善站起來匆匆離開,衛九淵盯著跳躍的燭火,神色冷厲,緩緩的摩挲扳指,“楚無恨……不能留了。”


    ……


    這一夜,錦衣衛舉著火把,腳步輕快的穿梭在金都的大街小巷,所過之處,驚醒不知多少心懷鬼胎之人,惶惶不安一夜無眠。


    但凡聽到敲門聲,心肝都得跟著顫三顫。


    魯隨達迴到衙門,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看陛下那樣分明是信任楚無恨勝過自己,他就不明白了,這麽一個讒佞之輩,怎麽就這麽得聖寵?


    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幹脆起身穿上衣服,連夜修書一封讓人送到東宮。


    太子此時也沒睡,坐在堂前聽手下的人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信送上來時,探子正好說完。


    太子點點頭,“知道了,繼續盯著,有什麽進展第一時間來報。”


    “是。”


    探子離開,太子的心腹卜信良上前,恭敬道:“殿下,魯大人的信。”


    “魯隨達?”太子一愣,接過來邊拆邊問:“送信的人還說了什麽嗎?”


    卜信良搖搖頭:“沒說。”


    太子皺眉展開信紙,頓覺無語。


    魯隨達是標準文官,不管說話還是寫信,都免不了文縐縐的毛病,開篇先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又問候了他的身體,看的太子額角青筋直跳,就不能有事直接說?


    他既然還活著,就沒有大礙,問個什麽?


    他按捺著火氣跳過這幾行,終於在這一頁最後兩行看到了重點。


    魯隨達先是痛心疾首的批判了一下楚無恨的所作所為,然後言辭懇切的勸太子離楚無恨遠點,最後才說了下在宮裏發生的事,提到皇帝格外寵信楚無恨,自己無法,請太子上諫讓陛下遠離佞臣。


    言之鑿鑿,若是他沒和楚無恨接觸過,怕是還真的要被這長篇大論說動了,以為楚無恨是個十惡不赦仗勢欺人的惡狗。


    然而這封信在太子手裏,半點作用也無。


    太子嗤笑一聲,把信紙放到一邊的燭火上燒了,還附送八個字:“無稽之談,嫉賢妒能。”


    他抬眸看向卜信良:“去,派人盯著楚無恨,看看他們到底在賣什麽關子,若是被發現了,不要和他們起衝突,楚無恨此人不可小覷。”


    卜信良見太子如此重視楚無恨,點點頭:“屬下明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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