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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一聽“芙蓉間”三個大字,態度越發恭敬,“公子隨小的來——”


    福聚來的雅間名字都是有講究的,最好的十二間分別以花命名,這芙蓉間是能排進前五的,非大富大貴不會輕易訂。


    見楚無恨這麽平靜的說出芙蓉間,小二猜測他肯定是哪家不常露麵的大公子。


    謝霜歌不是頭一次來福聚來,以前也和其他小姐來過,更多時候是和沈含譽在這裏見麵,是以如今看到熟悉的二樓走廊,她情緒立刻低落下來。


    “到了,公子裏麵請——”


    楚無恨點點頭,抬手敲了敲門:“是我。”


    裏麵靜了片刻,傳來一道溫和平靜的聲音:“進。”


    楚無恨給小二一個眼神,小二會意道:“公子請自便,若是有什麽吩咐,就喊小的。”


    說著他轉身便走。


    楚無恨見左右無人,這才推門而入,速度之快,堪比做賊。


    謝霜歌:“……”


    “不會他進錦衣衛之前真的是做賊的吧?”


    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雅間內的另一個人吸引了。


    雅間分內外室,用一盞芙蓉花屏風隔開,畫紙隱隱透光,能看到裏麵坐了個人。


    聽到動靜,裏麵的人起身走出來。


    謝霜歌眼睛一亮,湊近了瞧,出來的男子身形高大,和楚無恨差不多,但更瘦一些,書卷氣濃重,一看就是從錦繡堆裏滾出來的公子。


    “你……你怎麽……”謝霜歌詫異的睜大眼睛,看看他,又很想扭頭看看楚無恨,但玉佩視野範圍有限,看不到,不過謝霜歌每晚都會看著楚無恨入睡,對他的容貌再熟悉不過,連他臉上長了幾顆小痣都數過。


    眼前這人不說和楚無恨多像,但就是讓人一見便覺得他們可能有什麽關係。


    眉眼之間莫名相似,隻不過楚無恨冷厲,鋒芒畢露,眼前人更溫和內斂。


    謝霜歌心情微妙,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還是不太好使,有點懵。


    楚無恨和他麵麵相覷片刻,還是對麵的人先開了口,帶著幾分無奈的意味:“我要是不說話,你打定主意做啞巴?”


    “楚大人真真是了不得,我這個做表兄的三催四請都見不到人。”


    “什麽?表兄?”謝霜歌猛地站了起來,眼前一陣眩暈:“楚無恨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嗎?哪來的表兄?”


    這不是小事啊,要是舅舅知道了,可是欺君的大罪!萬一舅舅一生氣把他哢嚓了也不是沒可能。


    她煩躁的咬了咬手指,含糊不清的嘀咕:“為什麽非讓我知道呢?”


    她實在是做不到見死不救啊!


    背負欺君之罪的楚無恨倒是淡定的多,根本沒當迴事,他定定的看著眼前人,毫無來由的產生了一絲親切感,難道這就是血緣的聯係?


    “世子是不是認錯人了?”楚無恨垂眸斂去紛雜情緒,無辜的問。


    謝霜歌:“?”


    鎮國公世子杜慎之被他氣笑了,伸手指著他道:“你……你糊弄誰呢?”


    他抬手要去拽楚無恨腰間的玉佩,“你一入金都就戴著這塊鎮國公府的傳家寶,你當我不認識?”


    “這東西我有塊一模一樣的。”


    然而沒等他的手碰到,楚無恨一個側身躲開,杜慎之手落空也不在意,拂袖無奈道:“算了,坐下說。”


    兩人進了裏間,杜慎之給他倒了杯茶放在麵前。


    “多謝。”楚無恨道謝後落座,沒喝茶,語調平平的說:“我不知道世子在說什麽,這塊玉佩是我……”


    “編,你繼續編,我看你能編出什麽花來。”


    杜慎之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看著他。


    楚無恨看他一眼,張嘴就想繼續扒瞎,杜慎之一句話成功把他堵了迴去,“祖母很想你和姑母。”


    話音落下,楚無恨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微沉,嘴閉上了。


    杜慎之見狀就當他是默認,歎息一聲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麽難言之隱,來了金都後卻不與我們相認,但我知道,肯定和姑母有關,對吧?”


    楚無恨沉默。


    杜慎之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祖父五年前去了,在得知姑母遇難後,他就大病一場,從那之後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但他不信姑母死了,說什麽都要派人去找,一找就是這麽多年,每年過年的時候,他都會讓人多放兩副碗筷,說姑母和你……”


    他喉頭一緊,剩下的話說不出來了。


    偏過頭,他眼尾的紅色一覽無餘。


    楚無恨見狀,唇瓣抿成一條線,放在膝蓋上的手鬆了又緊,手背青筋畢露。


    謝霜歌心腸軟,向來見不得人這般模樣,此時簡直坐立難安。


    “姑母……杜慎之是鎮國公的兒子,是老鎮國公的孫子,那他的姑母豈不就是老國公的女兒?老國公大女兒嫁給了邊境的將軍,如今尚在人世,夫妻和睦恩愛,那隻剩二女兒了。”


    謝霜歌咬著指尖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這位“姑母”是誰,整個人如遭雷劈般僵硬在原地。


    “伯陽侯的原配夫人,不就是杜氏?”


    謝霜歌嘴巴慢慢張大,她抬手捂住,感覺整個魂都不好了。


    前些年老伯陽侯在祖地為官,就一直在那邊定居,而如今的伯陽侯是其嫡三子,因為娶了杜夫人就留在金都,後來杜夫人有了身孕,老侯爺和老夫人情況又不大好,就讓她去祖地養胎,若有個萬一,也能看看孩子再走。


    可等到九個月的時候,杜氏忽然動身要迴金都,結果半路遇到山匪打劫,一屍兩命,香消玉殞。


    伯陽侯悲痛難當,幾次派人前去搜尋,結果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馬車停在懸崖邊上,他們便猜測杜氏可能是怕受辱,跳崖自盡了。


    過了大半年都沒找到任何蹤跡,這件事就過去了,眾人都默認杜氏死了,再沒人提起,又一年後,伯陽侯另娶一繼室,生下了現在的世子——沈含譽。


    “等等!”謝霜歌顫抖著鬆開自己的手指,難以置信的問:“如果楚無恨就是杜氏的孩子,那他……他和沈含譽豈不就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謝霜歌受不了打擊般的身子一顫,踉蹌著倒退了兩步。


    所以說,她自以為的心上人,是死對頭的弟弟,她自以為的死對頭是她心上人的哥哥?


    那她算什麽?


    更可怕的是,她差點嫁給弟弟,現在又和哥哥有了隱秘的婚約?


    謝霜歌:“……”


    要不她還是幹脆咽氣吧?


    ——題外話——


    這就是一部關於愛情親情大亂燉的故事,cp很多,渣滓也很多,男女主感情線純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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