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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無恨撈起一邊幹燥柔軟的布巾快速的把身上的水珠擦幹淨,長發洗過之後,隨意的披在身後,一抓一擰再用內力烘幹,沒一會兒就恢複了柔順光澤。


    謝霜歌聽著外麵的聲響,猶猶豫豫的嘀咕:“應該穿上衣服了吧?”


    可沒人迴答,她一直舉著胳膊也很酸,思量片刻,她悄悄的把中指和無名指分開,留出眼睛大小的縫隙,剛好能看到外麵的情景。


    楚無恨已經穿上了新的褻褲,上半身還光著,但長發披散下來,正好擋住了某些不該看的東西。


    謝霜歌大大的鬆口氣,肩膀一垮,放下手,“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若是她不能從玉佩裏出去,豈不是要日日夜夜與楚無恨相處?


    而且楚無恨也不知道什麽毛病,總喜歡摸玉佩,可她現在和玉佩綁在一起了,摸玉佩就在摸她啊!


    謝霜歌頓覺人生無望,萬念俱灰,萬一將來楚無恨成家了,娶了個妻子,他們洞房的時候自己豈不是還要聽牆角?


    甚至……她還能親眼觀摩……


    啊呸!


    誰要看這種東西啊!


    謝霜歌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手指。


    楚無恨穿好衣服,隨意的拿起一邊的發帶把長發束起,緩步走到了架子前,他探究的視線落在玉佩上,謝霜歌頓覺後背一緊。


    隨即她感覺身子一輕,像被人隔空抱了起來,灼熱的視線越發逼近,謝霜歌手指都不敢咬了,怕發出聲音。


    楚無恨拇指在玉佩的花紋上摩挲而過,若有所思,“怎麽瞧著,好像比之前紅了一點?”


    謝霜歌努力把自己團成一團,臉埋在臂彎裏,露出的耳朵和後頸都是紅的。


    楚無恨自言自語,也沒指望會得到誰的迴答,雖然心裏存疑,但他還是把玉佩係迴了腰上。


    這玉佩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是他外祖母留給他母親的,說是傳給未來的孫媳婦。


    到了他手裏,據說已經傳了好多代,很有靈性,戴在身上可保平安。


    他是不信什麽鬼神的,若是神明在世,如何會讓小人得誌?惡人逍遙?無辜之人黃泉埋骨,再不得見。


    想到往事,楚無恨捏著玉佩的手不由得用了點力。


    謝霜歌疼的皺了皺眉,為什麽鬼魂還會感覺到痛啊?這人真真是喜怒無常,好端端的又發什麽瘋?


    不過很快身上的壓力就消失了,楚無恨歎息一聲,動作輕柔的擦了擦玉佩,讓其自然垂落壓在袍邊。


    到底是母親的遺物,就算他什麽都不信,但母親的心意他不能辜負,日夜攜帶,也算有個念想。


    楚無恨收斂心思,把東西一件件戴迴去,走到梳妝鏡前,自己拿起梳子隨意的梳了兩下頭發,熟練的挽好固定住,戴上烏紗帽。


    謝霜歌恢複自由,靜靜的看著銅鏡裏的人,百無聊賴的說:“你怎麽不掉頭發的?”


    這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比許多女子都好,真是讓人羨慕。


    謝霜歌摸了摸自己的,嗯,也不錯。


    “咚咚咚——”


    有人敲門,楚無恨手一頓,頭也不迴道:“進。”


    辛行進來拱手道:“大人,要用飯嗎?”


    楚無恨頷首:“東西撤了吧。”


    “是。”


    辛行把他換下來的飛魚服拿走,招唿幾個宮人進來把浴桶和一應物什都撤掉,一盞茶的功夫就換上了飯菜。


    謝霜歌忽然來了興致,她還沒見過錦衣衛的飯食呢,不知道怎麽樣?


    隨著一道道菜被擺上來,謝霜歌一愣,“這就完了?”


    四菜一湯,素到幾乎沒有葷腥,而且分量都不多,若是普通錦衣衛這樣她還能理解,堂堂錦衣衛指揮使,就吃這個?有點寒酸了吧?


    楚無恨卻麵色自若,端起碗筷無聲的吃了起來,全程一句話都沒說,甚至沒怎麽發出聲音。


    辛行在邊上跟個透明人一樣。


    很快謝霜歌就知道為什麽菜這麽少了,楚無恨吃完沒剩多少東西,幾乎每樣都吃的幹幹淨淨。


    謝霜歌詫異的看著那些幾乎能反光的盤子,對楚無恨又有了些改觀。


    “快到換班的時間了,大人先歇一會兒,到了屬下再叫你。”


    辛行讓人把東西撤下去,看著楚無恨眼下淡淡的青黑勸道。


    楚無恨本能想拒絕,但想起辛止的話,頓了頓,起身道:“我在榻上小憩,一炷香後叫我。”


    “是。”


    ……


    楚無恨說是一炷香就是一炷香,半點不含糊,起身就去換班了。


    夏夜燥熱,錦衣衛的人都有些無精打采,可一見到楚無恨,頓覺寒風撲麵,連忙直起了身子,“大人!”


    楚無恨麵無表情的頷首,來到皇帝寢殿外站定,默不作聲的守著。


    謝霜歌身為公主,金枝玉葉,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到點就有人服侍她沐浴休息,還從沒有大晚上出來站崗的經曆,一時頗覺新鮮。


    可半個時辰後,她就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楚無恨在原地已經站了足足半個時辰,一動沒動,是以謝霜歌麵前的場景一直沒變,她都快把麵前的地磚看穿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謝霜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直到被一陣刺耳的聲音吵醒,沒等她發脾氣,就聽有人哭道:“皇上,太後娘娘暈過去了!”


    瞌睡瞬間被趕跑,謝霜歌猛地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皇祖母怎麽了?”


    楚無恨此時身處大殿之中,身邊跪著一人,是太後身邊的嬤嬤,叫年春,平時很有威嚴,誰見了都要尊稱一聲“姑姑”。


    一見到她,謝霜歌的眼圈就紅了,“年春姑姑!”


    從小年春沒少照顧她,太後到底是太後,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謝霜歌,剩下的時間都是年春在帶她。


    是以在她心裏,年春不是奴才,而是她的親人。


    此時見年春垂淚,又聽她說太後暈倒了,謝霜歌心裏就像被什麽東西揪住了一樣,又酸又疼。


    她急得在玉佩裏團團轉,楚無恨蹙眉垂眸看了一眼,剛才玉佩好像動了一下?


    “母後好端端的怎麽會暈倒?”


    皇帝震怒,一拍扶手站起來。


    年春恨聲道:“有兩個碎嘴的奴才私下妄議嘉寧公主,被太後聽到了,太後聽說嘉寧公主怕是兇多吉少,急火攻心,一下就倒了。”


    謝霜歌猛地攥緊了手,“怎麽就那麽巧?不是說了保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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