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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馮翎解釋,溫囡自己也明白,袁錚不是這種會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不論之前還是現在,他都不會如此卑劣。


    “先生,請你勸勸你叔叔,讓他冷靜一些。”溫囡很快恢複理智,“他隻有冷靜下來,我們才能了解今天發生的事情,給你們提供法律上的幫助。”


    她的心已經很累了,做律師這些年她不怕累不怕官司難打,她最怕遇到胡攪蠻纏不講理的人。


    陳東山的侄子點點頭,讓溫囡和馮翎先坐。


    轉身,他走到陳東山身邊,蹲下身低聲勸導。


    他們叔侄倆在小聲商量,溫囡和馮翎在安靜等待。就在她以為會有一個好結果時,臥室內突然衝出來一個女人。


    對方聲線尖銳,吼起來比陳東山有過之無不及:“還有什麽可商量的,自從他住進來咱家就沒好事。你要還想管,就自掏腰包把他送出去租房子住。幸虧我兒子今天去了姥姥家,不然迴來看到這血淋淋的場麵,還不得嚇死。”


    來人是陳東山的侄媳婦,看樣子,性格也是暴脾氣,不太好惹。


    但他罵的人顯然是陳東山,溫囡靜觀其變,沒打算插手多管他們家裏事。


    可兩個暴脾氣湊到一起,局勢越來越糟糕,中間隻有一個性格懦弱的陳家侄子根本攔不住。溫囡眼睜睜看著,陳東山和他侄媳婦兩代人竟然撕扯在一起。


    “我們陳家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死潑婦!”


    “就你這個樣子,你活該被你兒子趕出來,真是不招人待見!”


    兩方罵戰一觸即發,溫囡和馮翎局促地站起身,總覺得自己要躲一躲,但溫囡也有一點作為律師的使命感,想上前調解。


    畢竟,他們吵架的基本是這門未被處理的官司。


    “你……啊……”


    玻璃杯被陳東山憤怒地砸在地上,玻璃四分五裂,瞬間迸濺開來。現在是夏天,溫囡來時穿的九分褲,露出一截白皙纖瘦的小腿,此時橫亙一條細細的血痕。


    是玻璃劃破的傷口。


    “囡囡。”馮翎連忙從兜裏掏出紙巾。


    溫囡隻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低頭查看傷口,所幸隻是一條淺淺的劃痕,傷得不重。隻不過馮翎關心她,才咋咋唿唿地蹲下身,給她擦拭傷口上麵的血。


    從馮翎手中接過紙巾,她隻是隨手擦了擦,就把沾血的紙巾揉成團,捏在掌心。站起身,她煩躁許久的內心此刻盛滿冷漠:“如果你們家總是這種打鬧吵嚷的態度,下次就不要聯係我過來處理,行嗎?”


    她一字一頓說道,臉上不見絲毫暖意,隻有寡淡森然。


    溫囡性格積極明媚,從不是這樣死氣沉沉的模樣,此刻陳東山他們見到她神情的變化,乖乖放下了手中的要打架的工具。


    “溫律師,這紅油漆就是袁氏的人潑的,他們就是報複我。”


    陳東山也不吵了,此時將問題的矛頭轉向溫囡,妄圖以這事作為證據,讓溫囡多幫他在袁氏那裏索要一筆賠償。


    溫囡一直很冷靜,哪怕他腳腕上的小口子又滲出幾分鮮血,她再沒低頭顧及。


    “你先把今天的詳細情況告訴我,如果真是他們做的,我會聯係袁氏律師,合法進行程序上的訴訟。”


    這種話溫囡每天都對陳東山不厭其煩地說,但他就是不聽,不相信科學不相信法律,攪得溫囡自己都覺得話說得冠冕堂皇。


    終於,打鬧累了的陳東山開始詳細闡述今日家中的情況。


    侄子和侄媳婦白天上班,他自己一個人在家。他先是聽到了劇烈的敲門聲,過來從貓眼往外查看,就聽到外麵帶著口罩和帽子的人聲稱是袁氏的人,指責他不識抬舉,竟然有膽上訴。


    隨後,陳東山就看到對方潑出油漆,罵了幾聲後離開。


    “你確定聽到他說是袁氏的人?”溫囡重複問道。


    陳東山點頭,一點沒有以前偷奸取巧的撒謊模樣:“他確實自己承認了,而且,現在能找上門欺負我的,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啊。”


    溫囡陷入沉默,想了想,她問陳東山侄子:“你家小區樓道,或者單元樓下有監控嗎?”


    她剛剛來時急,天又黑,沒有注意。


    對方搖搖頭,低聲道:“我家這是老小區了,沒有監控。小區大門口倒是有,但每天人流量那麽大,肯定拍不到什麽了。”


    溫囡無聲歎了口氣,沒辦法。


    “你們不要吵架,先把門口處理幹淨。你老婆說得對,不要嚇到孩子。”她有條不紊地說道:“我明天去見袁氏的律師,就這件事問問他們的說法,後續有了消息,我會聯係陳先生。”


    現在沒有證據,溫囡也不能向他們保證什麽。隻能等她見了袁錚的律師,再決定下一步的對策。


    雖然陳家人這麽說,但溫囡心中依舊不認為是袁錚授意別人做的。


    從陳家出來,馮翎挽著溫囡的胳膊,語態嫌棄:“這種人我真是服了,有能耐不去找欺負他們的人對峙,竟然欺負維護他們權益的律師。”


    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溫囡終於能大方地歎一口氣:“能忍則忍,不能忍硬忍吧。”


    馮翎不可置否:“你的腿疼嗎?本來腳趾就要廢了,現在小腿還被劃了一道。”


    “不疼。”溫囡笑了笑,“就我腳上這口子,還沒去醫院就愈合了。”


    一道血印子已經結痂,本就是碎裂的玻璃屑劃破了表皮,無傷大雅的小傷罷了。


    見溫囡走路速度不見減緩,馮翎拉著她胳膊,有意放慢了步伐,拖著嗓子說道:“慢點走,我腿有點軟。”


    為了拉慢溫囡離開的速度,馮翎不惜裝起了慫包,非說自己被陳家人吵架的樣子嚇得無力。


    在溫囡的視角,馮翎陪她出來,經曆這麽不堪的一場鬧劇,純純是無妄之災。見她腿軟不舒服,她自然放慢了腳步,迴手扶著她胳膊,囑咐她注意腳下。


    馮翎一邊往下走,注意力卻一直放在手機上。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袁錚怎麽還不來。


    剛剛陳家人吵架,溫囡去調解時,馮翎偷偷給袁錚打了電話。袁錚願意接她的電話,純屬是她瞎貓碰到死耗子。她撒了謊,說溫囡因為袁錚被陳家人打了。


    袁錚當時沒說來不來,就掛了電話。


    此時距離她給他發陳家的定位,已經二十分鍾,該來了啊。


    “秦闕?”


    溫囡的聲音打斷了馮翎的沉思,抬眼,站在單元樓門口的人竟是秦闕。


    不是袁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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