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現在還覺得我在說大話嘛。”


    看向了地上還有些不省人事的黑衣男,謝奕冷冷道。


    黑衣男緩了過來,分清了眼下的處境,眼神很是冰冷,


    “你竟然敢這樣對我,顧家不會放過你的!”


    謝奕聞言冷冷一笑,揚了揚手中的銀棍。


    “朋友,你好像沒分清楚當下狀況,你要考慮的不是顧家放不放過我,而是我放不放過你。”


    “你...”


    黑衣男頓時語塞,以往都是他這麽對別人,誰曾想到他也有這麽一天。


    “我是顧家的金牌打手寒飛,是顧源亮喊我來的,我隻是個打工的,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寒飛頓時也不得不服軟,對著謝奕道。


    卻沒想到謝奕搖了搖頭。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剛才叫你報家門不報,被打趴下了才報,你這不是犯賤?況且,你就是這樣求人的,你是求我還是威脅我啊!”


    謝奕說罷舉起了手中的棍子,做出要打的樣子,嚇得寒飛魂飛魄散。


    “別別別!大哥,大哥!別打我,你要問什麽盡管問就行了,小弟保證不知無不答。”


    謝奕聞言臉色緩和了一些,揚起的棍子放了下去。


    “這話還算中聽,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你藏拙,被我發現那就不好意思了。”


    說著又揚了揚手中的棍子,這讓寒飛一陣心驚肉跳,鼻血流進嘴裏了都沒反應,連連點頭。


    “很好,我問你,我爹是不是你打的。”


    謝奕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幾乎要吃人。


    “這...我...”


    寒飛頓時一陣語塞,但謝奕的棍子可不會等他,這個空檔已經砸在了他的手上,隨著一陣骨裂聲響起,廠房迴蕩著陣陣慘叫。


    “我說,你不是說知無不答嘛?為什麽會猶豫。那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謝奕揚了揚手中的棍子,冷冷道。


    “該死的,你殺了我吧,對!你爹是我打的,我真後悔沒打死他!來,殺我,哈哈!反正顧家也會讓你陪葬,哈哈哈!反正老子混夠了,有你墊背也行!來啊!殺了我!”


    寒飛崩潰了,頓時也不奢望活著了,因為謝奕的父親就是他打的,當謝奕問出這個問題,他就明白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


    謝奕笑了,笑得很冷,寒飛還在那破口大罵著,謝奕一棍子打在他另一隻手上,再次激起一陣慘叫。


    至此,寒飛除了頭部以外,其它部位都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寒飛麵如土色,嘴裏還在不停地咒罵著謝奕以及他的父親,要多惡毒有多惡毒,謝奕沒理他,進了廠房一副尋找什麽的樣子,不一會提著一個滿是塵土的破布走了出來。


    “你特麽...”


    寒飛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破布堵住了,隻能嗚嗚地發出嗚咽用惡毒的眼神打量謝奕。


    “哎,這樣子不就好多了嘛,喊那麽多就不怕喊斷氣了。”


    謝奕看著地上的寒飛打趣道,說著蹲了下來,用手拍了拍他的臉。


    “你說得對,你隻是個打工仔,我怎麽會殺你呢,你又不是你的主子。”


    寒飛惡毒的看著謝奕,顯然是不信他的話。


    但謝奕也沒說什麽,隻是起身去各處廠房不知道搗鼓著什麽,周圍響起陣陣翻東西的聲音。


    不一會,謝奕拿著一堆滿是塵土的係繩迴來了。


    “你自己說的做人留一線,我也給你這個機會。”


    說著,謝奕不顧他的疼痛將他手腳綁在了一起,看著地上被綁成一團的寒飛,謝奕冷笑道。


    “你那麽聽話,就看看你的主子會怎麽對你吧,嗬嗬,動不動就取人性命的主子,我很想知道他會怎麽對你。”


    謝奕說完將他拖到了周圍最大的那個廠房,將他一把放下。


    “晚上的野外,可是很危險的。你能不能活命,全看你的主子眼裏有沒有你了。”


    謝奕說完不再看地上不斷發出嗚咽的寒飛,走出了廠房,任由他自生自滅,對於要取自己命的人,謝奕沒必要心慈手軟。


    但寒飛已廢,就算能醫好,也會留下暗疾,他更期待顧涵亮看到寒飛這個樣子時的表情。


    本來他是想問更多信息的,但是寒飛這個樣子顯然是問不出更多有價值的東西了,謝奕自然也不會跟他多浪費時間。


    走出了廢棄工業園,謝奕沿著公路走了好久才終於等到一駕出租車,沒法辦,這個地方太偏僻了,基本不會有什麽人主動來這裏。


    那出租車司機看到謝奕耷拉的手吃了一驚,連忙問怎麽挨的,謝奕付了他錢隨便想了個理由糊弄過去了。


    到了醫院,謝奕下了車,剛進醫院一樓就察覺到了不對,此時已是晚上起點,這個點的醫院人流量相對較少,一樓的客座上此時孤零零的坐著一個男人,他本來正無所事事的打量過往的護士小姐姐,看到自己進來的時候臉色猛地一變,隨後又恢複了正常。


    謝奕捕捉到了這個細節,此時正屬於敏感期的他暗自留了一個心眼。


    他來到電梯處,按下了五樓樓層,隨後又按下了二樓樓層,到了二樓電梯一停他立馬走出。來到玻璃窗前觀察著醫院外邊。


    隻見剛才還孤零零坐著的男子走出了醫院,一副急衝衝的樣子像是有著什麽急事,跟他剛才一臉無聊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謝奕從樓梯處走了下來,來到一樓的前台禮貌地問道。


    “姐姐你好,剛才在那坐著的那位先生是一個人來的嘛。”


    麵對謝奕禮貌的問候,前台小姐姐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個座位,也是禮貌迴複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哦,他什麽時候來的我不清楚,但是他坐著的時候確實是一個人,也沒見誰來找他,我隻知道他坐那好久了。”


    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小姐姐迴想了一下就告訴了謝奕,謝奕道了感謝後轉身走迴了電梯。


    若是他的感覺沒錯,這人應該就是顧涵亮安排在醫院監視他和謝領的眼線了,隻是他沒想到顧涵亮竟然能做到這份上,這是得多恨自己?


    看樣子叫安琪兒帶上老嚴來是對的,醫院也不安全。


    謝奕按下了電梯五樓的按鈕,不一會就來到了五樓。


    去前台報出了謝領的名字,從前台護士那裏得知了謝領在十二號病房,謝奕走了過去。


    這家醫院挺大的,彎彎繞繞的,光是一層樓的病房就有幾十個,好在十二號病房並不遠謝奕順著號數過去,拐了個彎就看到了走廊外坐在椅子上的老嚴。


    老嚴看到是謝奕過來立馬來了精神,但是看到他耷拉的手顯然是有些驚訝。


    “怎麽迴事,怎麽掛彩了。”


    “攤上事了,不過已經搞定了。”


    謝奕輕描淡寫地用兩句話概括了一切,嚴叔見謝奕沒有細說,便沒有追問。


    “我父親呢,還有安琪兒去哪了?她沒來嘛。”


    謝奕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轉移話題道。


    “在裏麵聊天呢,我們剛到的時候他就醒了。”


    老嚴說著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神瞬間變得微妙。


    “幹嘛這樣看我。有什麽事”


    謝奕皺著眉頭道。


    “我倒是沒什麽事,是我小姐有事,具體的你自己進去跟她談吧。”


    老嚴說著露出了戲謔的笑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糟糕!


    謝奕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在謝領麵前打馬虎眼,謝領已然將兩人的關係定位成了男女朋友,而自己形勢所迫也沒反駁。


    但眼下兩人見麵,這個謊言不攻自破,謝領這邊還好說,安琪兒要是知道自己拿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亂編,照她那脾氣不得炸?


    謝奕已經想到了那幅場景了,看著眼前的病房,甚至有了後退的心思,但一旁老嚴戲謔的目光又在提醒著他不能後退。


    罷了,遲早要麵對的。


    謝奕苦笑著打開了十二號病房大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兩人顯然已經是聽到了外邊的談話,謝奕剛進裏邊,就察覺到兩道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裏麵有兩個病床,一個病床是空的,另一個病床上躺著謝領,而安琪兒此刻正坐在謝領床前的板凳上。


    “你來了。”


    謝領看到謝奕露出了微笑,但隨即他就察覺到了謝奕耷拉著的手,皺眉道。


    “你的手怎麽了?”


    “路上被小電車撞了,等警察來有點費時間,耽誤了一下。當時過不來然後我就叫她先過來了。”


    謝奕看了一眼謝奕,隨後又瞥了一眼安琪兒說道。


    對於謝奕的解釋,謝領顯然是當真了,忙問道:“怎麽樣,傷得重嘛。”


    “沒事,打個石膏就行了。”


    謝奕滿不在乎的道,隨後看向了安琪兒,安琪兒此刻正一臉微笑地看著他,隻是這個危險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呢!”


    呃(⊙﹏⊙),


    謝奕頓感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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