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收拾好行囊,離開了熱鬧的清風鎮,踏上了新的旅程。一路上,墨墨依舊心事重重,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些關於龍逸麟的可怕傳言,心中對父親的真實麵目充滿了疑惑與渴望探尋的衝動。


    他們沿著一條蜿蜒的小路前行,四周是茂密的樹林,偶爾傳來幾聲鳥鳴,卻也無法打破這壓抑的氛圍。小虎試圖打破沉默,一會兒講講路上看到的有趣蟲子,一會兒又說說自己對前方城鎮的期待,可墨墨隻是心不在焉地迴應著。


    就這樣,一行人趕了幾天的路,來到了一個名為“落霞鎮”的地方。這個小鎮坐落在群山環抱之中,夕陽的餘暉灑在錯落有致的房屋上,給整個小鎮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看上去寧靜而祥和。


    他們在小鎮的一家小客棧住下。墨墨依舊沒有放鬆對龍逸麟消息的打聽,他趁著眾人休息的時候,獨自在小鎮裏四處打聽。然而,落霞鎮的居民們似乎對龍逸麟知之甚少,墨墨一無所獲。


    就在他準備返迴客棧時,在一條偏僻的小巷裏,他遇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老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曆經滄桑的睿智,他看著墨墨,突然開口說道:“小家夥,你在找龍逸麟?”


    墨墨心中一緊,警惕地看著老人,問道:“您怎麽知道?您認識他?”


    老人笑了笑,緩緩說道:“我曾經見過他一麵,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過,龍逸麟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你找他做什麽?”


    墨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坦誠相告:“他……他可能是我的父親。我聽到了很多關於他的傳言,想要弄清楚真相。”


    老人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原來如此。關於龍逸麟,確實有很多傳言,但傳言往往並非全部屬實。當年我見到他時,他並非是個嗜殺之人,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的性情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


    墨墨急切地問道:“那您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隻是隱約聽說與一個神秘的組織有關。那個組織勢力龐大,手段狠辣,似乎與龍逸麟有著深仇大恨。”


    老人搖了搖頭,目光中滿是無奈,長歎一口氣緩緩說道:“具體的事情我實在是不太清楚,隻是隱隱約約聽聞,這一切都與一個神秘組織脫不了幹係。那個組織勢力龐大,行事詭秘,手段更是極其狠辣。據說,他們與龍逸麟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可這仇恨的根源究竟是什麽,我也無從知曉。”


    說罷,老人頓了頓,渾濁的眼眸中泛起一絲追憶的光芒,繼續說道:“不過,我倒是對龍逸麟的身世略知一二。很多年前,他身負重傷,狼狽地流落到了這裏,在我家中養傷,待了好長一段時間。那時候的他也才滿12歲,眼神裏滿是疲憊與哀傷,卻又透著一股堅韌不拔的勁兒。”


    老人輕輕拍了拍墨墨的肩膀,感慨道:“他其實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在家族的殘酷爭鬥中,他的父母慘遭毒手,被無情地害死。從那以後,他便開始了四處逃亡的日子,時刻都在躲避著追殺。就因為他天賦異稟,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修煉天才,引得家簇跟江湖上各大勢力心生忌憚,他們都害怕龍逸麟有朝一日成長起來,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所以才想盡辦法要除掉他。”


    老人上上下下打量著墨墨,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笑著說:“我之所以願意把這些事情告訴你,是因為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和他長得太像了。無論是眉眼間的神態,還是舉手投足間的氣質,都像極了他的模樣。他很年輕算起來今年也才二十一、二歲,正值青春年少,卻曆經了這麽多的磨難。我這老頭子孤苦伶仃、無牽無掛,也沒什麽可害怕的,能把這些過往說給你聽,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墨墨聽著老人的講述,心中五味雜陳。他從未想過,那個被世人傳言為“殺人狂魔”的父親,竟然有著如此悲慘的身世。那些曾經讓他感到恐懼和迷茫的傳言,此刻在他心中似乎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還沒等墨墨開口詢問更多,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他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擔心起娘親舅舅他們的安危。他連忙向老人深深鞠了一躬,感激地說道:“多謝您,老人家告訴我這麽多。”


    老人微笑著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墨墨快去。墨墨轉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腳步匆忙而堅定,心中暗自思索著老人的話,對父親的身世有了新的認識,也更加堅定了要揭開真相的決心。


    墨墨心急如焚地朝著客棧的方向狂奔,一路上,心跳聲在耳邊如鼓點般急促。等他終於衝進客棧,看到娘親舅舅他們安然無恙地站在院子裏,一顆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了地,長舒了一口氣。


    楊傾城見墨墨滿臉焦急、氣喘籲籲的模樣,連忙迎上前,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關切地問道:“墨墨,你去哪兒了?怎麽跑得這麽急,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墨墨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的唿吸平穩下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娘親,我沒事,就是聽到這邊有動靜,擔心你們有危險,就趕緊跑迴來了。”說著,他的目光掃過大舅、二舅、三舅、四舅、小姨和小虎、趙猛跟他的手下們,見大家都安然無恙,心中的擔憂徹底消散。


    眾人圍聚在客棧的院子裏,開始準備晚餐。墨墨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吃著飯,腦海裏不斷迴想著老人告訴他的關於父親的身世。他深知,這個地方雖然目前看似平靜,但誰也不知道龍逸麟的名字會不會再次帶來意想不到的危險。為了保護娘親,他覺得不能在這裏多做停留。


    吃完飯,墨墨放下碗筷,再次鼓起勇氣,神情認真且堅定地對大家說道:“大舅、二舅、三舅、四舅、娘親、小姨,還有小虎,我覺得咱們還是得離開落霞鎮。”


    此話一出,眾人再次露出詫異的神情。楊傾國放下手中的茶杯,眉頭微微皺起,不解地問道:“墨墨,咱們剛到落霞鎮不久,這裏看起來平靜祥和,為何又要急著離開?你這幾日總是匆匆忙忙的,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


    墨墨咬了咬嘴唇,心中糾結萬分,他很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大家,可又害怕會讓娘親受到傷害。猶豫片刻後,他還是決定隱瞞:“大舅,我就是覺得這裏不太適合我們繼續停留。咱們出來是為了修煉和曆練,總在一個地方待著,不利於我們的成長。而且,我有一種預感,繼續留在這裏可能會有危險。”


    二舅忍不住說道:“墨墨,你這預感也太突然了吧。我們才剛安頓下來,這又要收拾行囊趕路,大家都挺累的。”


    小虎也撅著嘴,一臉不情願地說:“墨墨,我還挺喜歡這個小鎮的,不想這麽快就走。”


    墨墨看向小虎,眼中滿是歉意,但他的語氣卻十分堅決:“小虎,對不起,等我們到了下一個地方,一定會有更有趣的事情等著我們。這次聽我的,好嗎?”


    楊傾城看著墨墨,她能感覺到兒子的異樣,卻又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她輕輕握住墨墨的手,溫柔地說:“墨墨,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們應該離開,那娘親就聽你的。隻是,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別太累著了。”


    有了娘親的支持,墨墨的眼神更加堅定。他看向大舅楊傾國,希望能得到他的同意。楊傾國思索了片刻,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墨墨這麽堅持,那我們就收拾東西吧。希望下一個地方能讓我們安心待一段時間。”


    眾人雖然心中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聽從了楊傾國的安排,開始收拾行囊。墨墨看著大家忙碌的身影,心中滿是愧疚。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任性,卻又別無選擇。為了保護娘親,為了探尋父親的真相,他必須要遠離任何可能因龍逸麟這個名字帶來的危險。


    第二天清晨,陽光剛剛灑在落霞鎮的屋頂上,墨墨一行人便離開了小鎮。他們沿著一條崎嶇的山路前行,前方的道路充滿了未知,但墨墨的心中卻多了一些複雜難受極了。現在自己親生父親浮出水麵,爹爹他又在啟臨國盼著跟娘親和他一家團聚,這可怎麽辦。


    在接下來的旅程中,他們經過了一片片荒蕪的沙漠,翻越了一座座險峻的山峰。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墨墨都會在修煉之餘,悄悄打聽關於龍逸麟的消息。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關於父親的線索卻越來越少,仿佛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直到有一天,他們來到了一個名為“靈霧城”的地方。這座城市被一層神秘的霧氣所籠罩,據說裏麵隱藏著無數的秘密和機遇。墨墨一行人剛進城,就感受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息。街道上的行人神色匆匆,似乎都在躲避著什麽。


    墨墨心中隱隱覺得這座城市有些不尋常,他決定更加小心謹慎。就在他們準備找一家客棧住下時,突然聽到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墨墨好奇地擠過去,隻見一群人正圍著一張告示議論紛紛。


    他定睛一看,告示上竟然畫著一個人的畫像,而這個人跟自己很像,正是他的父親——龍逸麟三個字……懸賞一千萬靈石,這麽高。


    墨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告示上龍逸麟的畫像,心髒猛地一縮,一千萬靈石的懸賞金額,就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坎上。周圍人的議論聲嗡嗡作響,如同潮水般湧入他的耳中,可他卻像是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對這些聲音充耳不聞。


    “這龍逸麟到底犯了什麽滔天大罪,居然能有這麽高的懸賞?”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不然怎麽會引得各方勢力都在通緝他。”


    這些議論聲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刺痛著墨墨的心。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此刻,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一方麵,他渴望了解父親的真實麵目,相信父親一定有難言之隱;另一方麵,如此高額的懸賞又讓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父親似乎正陷入一個巨大的危機之中。


    “墨墨,你怎麽了?”楊傾城不知何時走到了墨墨的身後,她順著墨墨的目光看向告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雖然她對龍逸麟沒有太多感情,但畢竟是墨墨的親生父親,看到這樣的告示畫像跟墨墨模樣相似,她的心中也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抱起墨墨用衣袖擋住他的臉,淡定的離開了。


    墨墨迴過神來,連忙強裝鎮定地對娘親說:“娘親,我沒事。咱們先迴去吧,別管這些了。”


    “嗯,娘親也隻希望你能夠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成長,關於他的事情咋們娘倆不要管,好好活著就行了。”楊傾城安慰道。


    迴到客棧房間,墨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告示上父親的畫像和那駭人的懸賞金額,像夢魘一般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深知,娘親是為了保護自己,才選擇對這件事避而不談,可他又怎能做到真的置之不理?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身上流淌著相同的血脈,這份羈絆讓他無法心安理得地對父親的困境坐視不管。


    楊傾城躺在床上,思緒如亂麻般糾纏不清。她的眼前不斷浮現出多年前那個夜晚,那個渾身肌肉腐爛、麵容模糊的男子。當時,他用微弱卻堅定的聲音讓她記住“龍逸麟”這個名字,那聲音仿佛刻在了她的靈魂深處,即便歲月流轉,也從未忘卻。


    而今天看到告示上的畫像,那眉眼、那輪廓,與墨墨竟如此相似,她的心再也無法平靜。她知道,墨墨對父親的事情充滿了好奇與渴望,盡管自己想要保護他,讓他遠離這一切的危險與紛爭,可那份血濃於水的親情又怎能輕易割舍。


    夜,越來越深,窗外的霧氣愈發濃重,將整個靈霧城包裹得嚴嚴實實。楊傾城輕輕起身,披上一件外衣,走到窗邊,望著那濃稠如墨的霧氣,心中暗自思忖:“難道真的要一直逃避下去嗎?墨墨一天天長大,他對父親的探尋也不會停止。”


    就在這時,她聽到隔壁房間傳來輕微的動靜,心中一驚,意識到是墨墨。她知道,墨墨肯定也在為父親的事情而輾轉難眠,甚至可能想要偷偷出去打探消息。楊傾城心中一緊,她不能讓墨墨獨自涉險。


    她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來到墨墨的房門前,剛準備敲門,門卻突然打開了。墨墨看到娘親,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墨墨,你要去哪兒?”楊傾城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和關切。


    墨墨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娘親,我睡不著,我想出去再打探一下關於父親的消息。我知道您擔心我,但我真的不能就這麽不管他。”


    楊傾城看著墨墨堅定的眼神,心中一陣酸楚。她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墨墨,娘親知道你心裏難受,也知道你想找到父親。但這件事太危險了,你不許去,你爹爹還在啟臨國盼著你呢?去娘親房間陪娘親睡吧!”墨墨也沒說什麽了,跟著娘親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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