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城最陰暗的角落,龍逸麟如同一具被世界遺棄的軀殼,蜷縮在街邊。往昔的意氣風發,早已被重傷與劇毒消磨殆盡。他渾身肌肉潰爛,膿血不住地滲出,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路人紛紛掩鼻匆匆而過,偶爾投來的目光裏,滿是嫌惡與不屑。


    這日,天色陰沉得仿若要塌下來,厚重的烏雲沉甸甸地壓著整座都城。龍逸麟在饑寒交迫中已陷入半昏迷狀態,朦朧間,幾雙有力的大手粗暴地將他拎起。他試圖掙紮,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由那幾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將自己拖入一輛密不透風的馬車。


    與此同時,金碧輝煌的皇宮內,怡妃端坐在妝台前,宮女正為她精心梳理著繁複的發髻。銅鏡中映出她那張明豔動人卻又滿含陰鷙的臉。


    “娘娘,一切俱已安排妥當。”一個身形佝僂、滿臉諂媚的老嬤嬤,湊到怡妃耳邊低語。


    怡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啟朱唇:“那乞丐,還活著?”


    “活著呢,娘娘。就等您下令。”


    “甚好。灌藥,扔去皇後寢宮。皇後那邊,吃食裏的藥已安排妥當。”怡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嫁陛下五年仍是處子,而本宮已為陛下誕下兩皇子。隻要皇後失身,她便死定了。這皇後之位,今晚過後,必是本宮的。”


    “娘娘聖明,那賤人本就不該占著後位。”老嬤嬤連忙附和。


    怡妃滿意點頭,拿起桌上玉釵,狠狠插進發髻,似要將所有阻礙一並刺穿。


    夜色如墨,被強行灌下湯藥的龍逸麟,整個人陷入癲狂狀態。他被扔到皇後楊傾城寢宮時,楊傾城剛因吃下摻藥膳食,意識開始模糊。


    龍逸麟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在看到楊傾城的瞬間,試圖壓抑體內翻湧的藥性。可藥力太過霸道,根本無力抵抗。楊傾城在半夢半醒間,察覺到身旁異樣,驚恐地瞪大雙眼,想要唿救,卻發現喉嚨幹澀得發不出半點聲音。


    掙紮、抗拒、絕望,在這小小的寢宮內交織。而這一切,都被隱藏在暗處的眼線看在眼裏,隻等明日破曉,將這醜聞傳遍整個皇宮。


    那夜,楊傾城如往常般,吃完晚膳在寢宮內安然入睡。不知睡了多久,一陣頭暈目眩之感襲來,她隻覺腦袋愈發沉重,眼皮似有千斤重,怎麽也睜不開。


    與此同時,龍逸麟意識混沌,身體不受控製,被粗暴地拖進皇後寢宮,扔在了床榻之上。藥力在他體內翻湧,理智漸漸被欲望吞噬。


    楊傾城在半夢半醒間,察覺到身旁異樣動靜,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渾身散發著腐臭氣息、皮膚潰爛不堪的男人。她驚恐地想尖叫,喉嚨卻像被堵住,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


    龍逸麟殘存的一絲理智,讓他抬手捂住楊傾城的嘴,聲音沙啞又急切:“別出聲,我不想害你。”楊傾城拚命點頭,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枕巾。


    在藥物的作用下,兩人意識愈發模糊,身體的本能逐漸占據上風。楊傾城在半推半就、滿心恐懼與抗拒中,徹底失去了清白,直到藥效過後在次醒來。


    “女人,記住我的名字,龍逸麟。今日之後,我若還活著,定會迴來找你。這陰陽癡情隱蓮咒,注定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女人。”那個瘦小且渾身皮膚潰爛到幾乎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帶著不甘心的眼神,用微弱卻冰冷的聲音說道。


    楊傾城惶恐至極,顫聲問道:“你……你怎麽知道我身上這咒?”


    男人冷哼一聲:“我又非愚鈍之人,這禁咒之術,昨晚你胸口那紅蓮印記如此醒目,我豈會看不清?與你肌膚相親之時,自你心髒逸出之物(陰陽癡情隱蓮咒),隱蓮生雙蒂,一朵在心上,一朵在身上,陰陽癡情,陰陽相伴。在你身上種下此咒之人,手段當真狠辣,想必是妄圖用這咒將你禁錮一生。”


    遭灌藥後丟進皇後寢宮,與她有了一夜肌膚之親,他實則也是無辜之人。而葉竟離一迴宮看到這不堪的一幕,頓時怒目圓睜,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內心既對皇後的失身感到憤怒與羞辱,又夾雜著對楊傾城複雜的感情,畢竟夫妻多年,也曾有過些許溫情時刻。


    恰在此時,怡妃故作驚慌地趕到,掩麵哭泣道:“陛下,這皇後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實在有損皇家顏麵,萬不可輕饒啊!”葉竟離被怡妃的話語刺激,盛怒之下,再也顧不得許多,下令將龍逸麟送去了練奴場,生死未卜。


    練奴場,堪稱人間煉獄,彌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與殘酷氣息。這裏被劃分為多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著不同等級的危險。


    最外圍的場地,時常進行野獸獵殺比賽。巨大的圓形場地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來自異域的獅子,鬃毛沾滿幹涸的血跡,眼眸中閃爍著嗜血光芒;老虎在場地中徘徊,發出低沉嘶吼,震得空氣都在顫抖。奴隸們手持鏽跡斑斑的武器,麵對猛獸,雙腿止不住地顫抖。當籠門打開,猛獸如黑色閃電般撲向奴隸,瞬間,慘叫與咆哮交織,血肉飛濺,觀眾們瘋狂地唿喊,眼神中滿是對血腥的狂熱。


    場地中央,設有一些隱藏的機關。奴隸們在與野獸或其他奴隸戰鬥時,機關可能會突然啟動,或是從地下彈出尖銳的刺,或是噴出迷煙,讓局勢瞬間變得更加複雜危險。


    練奴場中的野獸來自世界各地,獅子、老虎、熊、鱷魚等,無一不是兇猛異常。為了培養野獸的兇殘獸性,練奴場的統治者們每日都會從地下室押出幾個戰俘奴隸,活生生地投喂給這些猛獸。


    而在內層區域,則是奴隸之間的生死搏鬥。奴隸一旦踏入練奴場,便如墜無間地獄,與外界的自由人生徹底告別。他們在競技場上赤膊上身,手持武器與同樣身不由己的同伴殊死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場麵血腥殘忍,死亡率極高。


    龍逸麟被粗暴地推進地牢,那扇沉重的鐵門在身後轟然關閉,揚起一陣嗆鼻的塵土。地牢內陰暗潮濕,牆壁上爬滿了青苔,絲絲寒意從地麵滲來,讓本就虛弱不堪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其他奴隸見他被關進來,紛紛麵露嫌惡之色,像躲避瘟疫一般迅速遠離。有人低聲咒罵:“這什麽玩意兒,臭成這樣還丟進來,熏都要把人熏死了。” 還有人朝他這邊啐了一口,滿臉不屑。龍逸麟對此毫無反應,他拖著沉重的身體,找了個角落緩緩坐下,靠著冰冷的牆壁,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裏,時間仿佛失去了意義。偶爾從遠處傳來猛獸的嘶吼,或是奴隸們絕望的慘叫,每一聲都像是在為這裏的悲慘命運奏響喪歌。龍逸麟的傷勢沒有絲毫好轉,潰爛的皮膚開始滋生出更多的膿瘡,散發的惡臭愈發濃烈。但他心中,複仇的火焰卻在悄然燃燒。他想起那個夜晚與楊傾城的遭遇,想起怡妃的狠毒陰謀,更想起自己曾經的驕傲與尊嚴。


    不知過了多久,地牢的門再次被打開,幾個兇神惡煞的守衛衝了進來,大聲吼道:“都起來,今天有比賽,挑幾個上場!” 奴隸們驚恐地蜷縮在角落,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守衛們掃視一圈,目光落在了龍逸麟身上,其中一人冷笑一聲:“就他了,反正看著也活不了多久,讓他去給獅子開開葷。” 說罷,便有兩人上前,不顧龍逸麟的虛弱,粗暴地將他架起,拖出了地牢。


    龍逸麟被帶到了野獸獵殺比賽的場地邊緣,籠中的獅子早已按捺不住,發出陣陣咆哮。龍逸麟望著那猛獸,心中沒有一絲畏懼,隻有無盡的決絕。他在心中暗暗發誓,哪怕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讓那些害他至此的人付出代價。當籠門緩緩打開,獅子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來,龍逸麟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那把破舊不堪的短劍,準備迎接這生死之戰。


    在練奴場的看台上,一些貴族和達官顯貴們正興奮地等待著血腥的開場。他們對奴隸的生死毫不在意,隻把這當成一場刺激的娛樂。


    龍逸麟天生擁有大氣運大機緣的氣運之子,不管遇到什麽困難兇險,最終都會活下來。


    與此同時,在皇宮內,楊傾城自從那夜之後,便陷入了無盡的痛苦與自責之中。她雖貴為皇後,但在這深宮中,卻毫無反抗之力。怡妃時常在她麵前耀武揚威,言語中滿是嘲諷與羞辱。


    楊傾城在這接踵而至的打擊下,徹底沒了生氣。往昔那明豔動人的麵容,如今滿是憔悴與絕望。怡妃時不時便帶著一眾妃嬪前來,名為探望,實則羞辱。


    “姐姐,您可真是好福氣呢,出了這等事,陛下竟還留您在這宮裏。要是換做旁人,怕是早就被趕出宮去了。”怡妃掩著嘴,眼中卻滿是得意的譏諷。身旁的妃嬪們也紛紛附和,嬉笑間,句句如刀,割在楊傾城的心尖上。


    朝堂之上,大臣們也紛紛上奏,言辭激烈,要求廢後。“陛下,皇後此舉,有辱皇家門楣,實難母儀天下,懇請陛下廢後,以正朝綱!”禮部尚書伏地叩首,語氣堅決。一時間,朝堂之上一片附和之聲。葉竟離坐在龍椅之上,眉頭緊鎖,心中煩悶不已。他雖對楊傾城還有一絲舊情,可麵對這朝堂與後宮的雙重壓力,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楊傾城得知大臣們的廢後之舉後,隻覺天旋地轉。她本就脆弱的心靈,再也承受不住這沉重的打擊。無數個夜晚,她以淚洗麵,一心求死,或是在深夜偷偷解下衣帶,想要懸梁;或是趁人不注意,拿起剪刀對準自己的脖頸。每一次,都被葉竟離及時發現,救下性命。葉竟離看著楊傾城這般模樣,心中也滿是不忍,輕聲安慰著:“傾城,莫要再做傻事,朕定會護你。”可這安慰之語,在這重重困境之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一兩個月後,楊傾城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請來太醫把脈,竟得知自己已然懷孕。這本該是天大的喜事,可在此時,卻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深知,這孩子的身世一旦暴露,必將掀起更大的風浪,自己和孩子都絕無活路。


    葉竟離得知此事後,內心五味雜陳。憤怒、痛苦、無奈交織在一起。這孩子的存在,時刻提醒著他那不堪的恥辱。在這種種壓抑之下,他的心徹底如死灰一般。終於,他狠下心來,下旨將皇後打入冷宮,不準離開鳳梧宮一步,並派重兵把守。


    葉竟離這一決策看似將皇後打入冷宮,可鳳梧宮畢竟是皇後的寢宮,且重兵把守,在眾人眼中,這更像是一種保護。消息一經傳出,朝堂與後宮一片嘩然。


    朝堂之上,大臣們紛紛站出來,言辭懇切地勸諫皇帝重新考慮。“陛下,冷宮之行本應是懲戒,可如今這般舉措,反倒讓皇後如處閨閣受護,怎能平息朝堂內外的議論?”一位年邁的老臣痛心疾首,伏地不起。另一位年輕氣盛的官員緊接著說道:“陛下,若不廢後,難平民憤,皇家威嚴何在?”一時間,大殿內議論紛紛,群臣皆對葉竟離的決策表示不滿,廢後之聲此起彼伏。


    後宮之中,妃嬪們更是怨聲載道。怡妃尤為惱怒,她費盡心機策劃的陰謀,本以為能將楊傾城徹底打入深淵,如今卻被葉竟離這一決定打亂。“這算什麽冷宮?陛下分明是還念著舊情,我們這般努力,都成了無用功!”她在自己的宮殿內大發雷霆,摔碎了不少珍貴的瓷器。其他妃嬪們也在各自的宮中私下議論,對葉竟離的偏袒之舉表示憤憤不平。


    然而,葉竟離對這些反對之聲全然不予理會。他深知楊傾城是無辜的,一切皆是怡妃的陰謀。雖然那夜的事情讓他心中滿是恥辱感,但多年的夫妻情分以及他對楊傾城的了解,讓他堅信楊傾城的清白。他每日處理完朝政,便會獨自一人來到鳳梧宮的宮牆之外,靜靜地站在那裏,凝視著宮殿的方向。腦海中浮現出與楊傾城曾經的美好時光,那些一起在禦花園漫步、一起賞月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朕定會護你周全,哪怕與天下人為敵。”他在心中默默念道。為了不讓楊傾城受到傷害,他暗中吩咐守衛,務必保證鳳梧宮的安全,任何閑雜人等不得靠近。他還安排了可靠的太醫,定期為楊傾城檢查身體,提供最好的藥材。


    楊傾城在鳳梧宮內,雖被困於此,但也漸漸感受到了葉竟離的保護之意。她撫摸著日漸隆起的肚子,心中對葉竟離充滿了感激。她知道,在這艱難的時刻,葉竟離沒有完全拋棄她。


    自從被打入冷宮後,鳳梧宮侍候的宮女太監們仿若樹倒猢猻散,紛紛離去,隻剩下她陪嫁來的兩位宮女連心跟柳月,還有一個從她剛嫁入皇宮就在鳳梧宮當差的小太監沈浪。如今,整個鳳梧宮就隻剩這三人與她相伴。


    “連心、柳月,我好像快要生了。”楊傾城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虛弱地說道。


    連心和柳月趕忙圍到床邊,一個輕撫著楊傾城的額頭,一個緊緊握著她的手,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娘娘,您再忍一忍,沈浪公公已經去請產婆了,一定會沒事的。”連心強裝鎮定,安慰著楊傾城。


    沒多會兒,沈浪帶著產婆匆匆趕來,手裏還拎著一個籃子,裏麵包裹著什麽東西,讓人看不真切。


    漫長而痛苦的生產過程終於結束,楊傾城產下一子,那響亮的啼哭聲,讓整個鳳梧宮都仿佛有了生機。可誰也沒想到,就在眾人還沉浸在新生命誕生的複雜情緒中時,沈浪神色凝重地走到床邊,將籃子裏的死女嬰與剛出生的孩子掉了包。“娘娘,奴才已經安排妥當,您放心。”


    楊傾城望著繈褓中的孩子,淚水奪眶而出。她心中滿是不甘,這深宮中的陰謀與迫害,讓她失去了太多。思索再三,她決定鋌而走險。楊傾城雖不能修煉靈力,但她自幼聰慧,精通各種奇術秘法。在生產完極度虛弱的情況下,她強撐著施展秘術,將自己的靈魂附身在剛生產的兒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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