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娟緩緩放下手,掌心中那抹紫色光芒漸漸隱去,可體內那股紫靈之力帶來的溫熱卻還在持續,好似在無聲地提醒著她這力量的真實存在。想到自己如今已失去金丹期的修為與實力,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心中五味雜陳。


    但她很快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腦海中浮現出電視劇裏澹台燼那堅毅的模樣,澹台燼在困境中從未有過絲毫的矯情與退縮,每一步都走得堅定且果決。自己既決心要成為像澹台燼那般的人,就必須學會隱忍與果斷。


    深吸一口氣,試圖將內心的委屈與不甘都統統壓下,如今失去修為實力了,那就重新再來,以前是師尊給的,這一次我要自己去創造。


    她在心中默默規劃著修煉的路徑。從基礎的吐納之法開始,她要再次熟悉如何引導天地靈氣入體,讓自己的經脈重新適應這股力量的流動。迴想起剛才修煉紫元訣時的情景,感受到紫靈之力匯聚的瞬間,讓她看到了未來的希望之光。


    她環顧四周,這後宮的每一處角落都暗藏著危險與算計。那些曾經在原主得勢時就心懷嫉妒的嬪妃們,想必早已在暗中蠢蠢欲動,準備落井下石。


    但阿娟不會坐以待斃。她想到了澹台燼在敵國為質時,在眾人的冷眼與欺辱下,依舊能暗中積蓄力量,等待反擊的時機。自己如今也可以如此。在這後宮之中,她要裝作若無其事,暗中抓緊修煉紫元訣,恢複並提升自己的實力。


    她開始迴憶師尊記憶傳承中關於紫元訣修煉的要點。紫元訣與普通的修煉功法不同,它對修煉者的心境要求極高,隻有心境平和內心強大、堅定之人,才能更好地引導和掌控紫靈之力。阿娟明白,自己要想在紫元訣的修煉上有所突破,首先要修煉的就是自己的心性。


    而圍在不遠處的宮女們,看著窗邊靜靜站立的阿娟,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為首的翠兒輕輕皺起眉頭,小聲對身旁的小桃說:“你瞧娘娘,身子這麽虛弱,才剛用過早膳,就站在窗邊曬太陽,莫不是落下了什麽病根,神誌都不清醒了?”小桃也緊張地咬著下唇,眼中滿是關切:“這可如何是好?陛下都讓人去請太醫,怎麽還不來給娘娘瞧瞧?”


    翠兒猶豫了一下,微微搖頭:“不可,陛下臨走時特意叮囑過,讓娘娘好生修養身子,沒出什麽大事,不要隨意去驚擾娘娘。依我看,咱們先給娘娘準備些滋補的膳食,興許能讓娘娘好受些。”秀姑搖頭表示“早膳的時候娘娘都沒吃什麽東西,就吃了點怡妃送來的雞肉粥跟一碗清淡一點湯,其它的東西都沒吃喂在嘴裏都吐出來了”。


    於是,宮女們迅速行動起來。翠兒指揮著幾個小宮女去禦膳房,千叮嚀萬囑咐要準備些清淡又滋補的湯羹,像銀耳蓮子羹、烏雞湯之類的,還特意交代要快些送來,千萬不能用大補食物。剩下的宮女則在房內忙碌著,有的去整理床鋪,想著娘娘累了能舒舒服服地休息;有的則拿著軟墊鋪在椅榻上,準備給站累了的娘娘坐。


    小桃則小心翼翼地走到窗邊,拿起一件披風,輕輕搭在阿娟的肩上,輕聲說道:“娘娘,您站久了怕是會著涼,披上披風吧。”阿娟反應過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小桃以為娘娘是默許了,便安靜地退到一旁,和其他宮女一起,靜靜地守在周圍,時刻關注著娘娘的一舉一動,一有情況便立刻上前伺候 。


    正在這時,去請太醫的公公帶著太醫匆匆趕了迴來。那公公跑得氣喘籲籲,額頭上滿是汗珠,一進屋子便扯著嗓子喊道:“太醫來啦,太醫來啦!”


    原本安靜守在阿娟周圍的宮女們瞬間忙碌起來。翠兒連忙指揮道:“快,扶娘娘去椅榻上坐著!”幾個宮女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阿娟。小桃一邊扶著阿娟的胳膊,一邊溫柔地說道:“娘娘,您慢些,咱們去那邊坐著讓太醫給您瞧瞧。”阿娟沒有反抗,順著宮女們的攙扶緩緩走到椅榻邊坐下。


    太醫神色凝重,背著藥箱快步走到阿娟麵前。他先是恭敬地行了個大禮,說道:“微臣給皇後娘娘請安。”隨後,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搭在阿娟的手腕上開始把脈。一時間,屋內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眼睛緊緊盯著太醫的一舉一動。


    阿娟在把脈的過程中,靜靜地觀察著太醫的表情。隻見太醫把了一會兒脈,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宮女們見狀,愈發著急。翠兒忍不住問道:“太醫,娘娘這是怎麽了?”太醫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娘娘的脈象有些奇特,看似虛弱,卻又隱隱透著一股生機,不像是染了什麽重病。不過,保險起見,還是需要再仔細診斷一番。”


    說著,太醫又從藥箱裏拿出一些銀針,準備為阿娟進行進一步的檢查。宮女們紛紛圍攏過來,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剛準備用銀針進一步為阿娟診斷,阿娟的臉色卻瞬間變得煞白。作為一個現代人,從小到大對打針的恐懼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此刻看到那明晃晃的銀針,本能的抗拒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阿娟猛地往後縮了縮身子,語氣堅決地說道:“不要用這個,我不紮針!”這突如其來的拒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太醫一臉錯愕,手中的銀針停在半空中,他連忙解釋道:“娘娘,這銀針診斷能更準確地知曉您的身體狀況,對您的病情診治極為關鍵啊。”


    宮女們也紛紛勸道:“娘娘,太醫是為您好,您就忍一忍吧。”翠兒更是焦急地說道:“娘娘,您的身子重要,可不能耽誤了診治啊。”


    阿娟卻不為所動,她心裏清楚,古代的醫療手段和觀念與現代大不相同,自己實在無法接受這紮針診斷。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本宮感覺自己並無大礙,無需用這銀針診斷。”


    宮女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們從未見過皇後如此抗拒太醫的診治。小桃小聲說道:“娘娘,要不您再考慮考慮,萬一……”話還沒說完,就被阿娟打斷:“不必再說了,本宮心意已決。”


    太醫無奈之下,隻能把銀針放迴藥箱,說道:“那娘娘,微臣先用其他方法為您診斷吧。”說著,他開始詢問阿娟一些日常飲食、睡眠等方麵的問題,阿娟則謹慎地一一作答。


    然而,宮女們依舊憂心忡忡,她們不知道娘娘如此抗拒紮針是否會影響病情的診斷和治療,也擔心這樣的行為會不會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煩 。


    太醫心中明白,僅僅詢問而不進行更深入的查看,很難準確判斷皇後娘娘的真實狀況。從剛才把的脈象來看,娘娘的經脈雖未堵塞,卻脆弱得如同被掏空隻剩外殼的雞蛋,稍有不慎便可能徹底崩壞。


    他再次拱手,恭敬卻又帶著幾分急切地說道:“娘娘,恕微臣直言,僅靠問診難以全麵了解您的身體狀況。您的經脈如今極為脆弱,若不及時施以正確的治療手段,恐會留下大患。這銀針診斷雖會讓您稍有不適,但卻是目前最有效的辦法。”


    宮女們聽太醫這麽一說,愈發焦急起來。翠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中含淚說道:“娘娘,您就聽太醫的吧,為了您的鳳體安康,求您了。”其他宮女見狀,也紛紛跟著跪下,一時間屋內跪了一片。


    皇後娘娘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心中滿是無奈與糾結。她深知宮女們是真心為她好,可對紮針的恐懼實在難以克服。她咬了咬下唇,說道:“起來吧,都起來,讓本宮再想想。”


    太醫在一旁耐心等待著,他心裏清楚,皇後娘娘身份尊貴,自己不能強行施針。可若不盡快采取措施,娘娘的身體狀況隻會越來越糟。


    皇後娘娘皺著眉頭,在心中權衡利弊。她想到自己如今身處這複雜的後宮,若身體真的垮了,那便更難以應對各方的明爭暗鬥。可一想到那紮針的畫麵,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過了許久,皇後娘娘緩緩開口:“太醫,你可有其他辦法,既能診斷清楚,又不用這銀針?”太醫麵露難色,思索片刻後說道:“娘娘,其他方法也有,但準確性恐不如銀針診斷,微臣擔心會耽誤娘娘的病情。”


    宮女們再次勸道:“娘娘,太醫醫術精湛,他不會害您的,您就答應了吧。”皇後娘娘深吸一口氣,心中依舊在做著激烈的鬥爭。


    阿娟坐在椅榻上,心裏七上八下,暗自嘀咕著:“媽呀,不會要強行給老娘紮針吧,老娘可不受。”她神色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可這些內心的想法,旁人渾然不知。


    此時,在禦書房內,皇帝正與大臣們神情嚴肅地商討著邊疆戰事。巨大的輿圖攤開在案幾上,皇帝手持朱筆,在輿圖上比劃著,眉頭緊鎖,說道:“邊疆局勢吃緊,敵軍蠢蠢欲動,咱們必須盡快想出應對之策。”大臣們紛紛點頭,你一言我一語地發表著自己的見解。


    就在這時,去請皇帝的小太監一路小跑,來到禦書房門口。他氣喘籲籲,滿臉惶恐,猶豫再三,還是硬著頭皮上前通稟:“陛下……皇後娘娘那邊……有些急事,太醫和宮女們請陛下過去一趟。”


    禦書房內瞬間安靜下來,大臣們麵麵相覷,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一位年長的大臣皺著眉頭,上前一步說道:“陛下,如今邊疆戰事緊急,這是關乎國家安危的大事,怎能因後宮之事輕易中斷商議?”其他大臣也紛紛附和:“是啊陛下,此時應以國事為重。”


    皇帝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陰沉,他看了看輿圖,又看了看門口的小太監,心中有些不悅。但一想到是皇後那邊出了事,又不免有些擔心。他沉默片刻,說道:“朕知道了,你們先在此等候,朕去去就迴。”


    大臣們雖然心中不滿,但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能眼睜睜看著皇帝跟著小太監匆匆離開禦書房。一路上,皇帝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他在心裏暗自思忖,究竟是皇後出了什麽要緊事,竟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商議軍國大事 。


    而在皇後這邊,眾人還在焦急地等待著皇帝的到來,皇後娘娘心裏愈發不安。


    皇帝心急如焚地趕到皇後寢宮,聽完太醫對皇後身體狀況的詳細描述,得知經脈脆弱到如此嚴重的地步,心裏滿是擔憂。他快步走到皇後身邊,放柔了聲音勸道:“城兒,聽太醫的話,紮針才能知道具體病情好對症下藥,你莫要再抗拒了。”


    然而,皇後一想到打針的恐怖場景,內心的恐懼便如洶湧的潮水般將她淹沒。她神色驚恐地連連搖頭,聲音帶著哭腔:“葉竟離,我真的害怕,我不要紮針,不要!”


    皇帝眉頭緊皺,又耐著性子勸了好幾遍,可皇後依舊堅決不肯。此時,大臣們還在禦書房等著他商議邊疆戰事,時間緊迫,皇帝實在沒了辦法。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決絕,伸出手輕輕將皇後抱起,往床邊走去。皇後在他懷裏拚命掙紮,可皇帝身為元嬰大佬,想要拿捏她輕而易舉,隻是因著心中的疼愛,並未使出多少力氣。


    皇帝將皇後輕輕放在床上,然後用身體壓製住她,不讓她亂動,對太醫說道:“開始吧。”皇後看著那明晃晃的銀針越來越近,心中的恐懼達到了頂點,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拚命扭動著身體,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


    “葉竟離,你放開我!我不要!”皇後絕望地唿喊著,聲音中滿是對打針的極度恐懼。但皇帝此刻心意已決,他隻能狠下心來,緊緊壓製著皇後,讓太醫順利施針 。


    太醫小心翼翼地將銀針紮入皇後的穴位,每紮一針,皇後都像是被劇痛擊中一般,身體猛地顫抖一下,口中發出痛苦的嗚咽。皇帝看著皇後這般痛苦的模樣,心中也不好受,可他知道,這是為了皇後好,隻能強忍著心中的不忍 。


    隨著最後一根銀針穩穩紮入穴位,皇後的掙紮漸漸弱了下去,她癱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滑落,眼神中還殘留著深深的恐懼。


    太醫神色專注,密切觀察著銀針的反應,時不時調整一下角度和深度。過了一會兒,他微微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神情,說道:“陛下,娘娘的脈象開始有了些許好轉,看來這針灸之法已然起了作用。”


    皇帝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他輕輕鬆開壓製著皇後的手,看著她那滿是淚痕的臉,心中滿是愧疚,柔聲道:“城兒,委屈你了。”


    皇後此時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之中,聽到皇帝的話,心中的委屈瞬間爆發,她轉過頭去,不願看皇帝,哽咽著說:“葉竟離,你明知道我害怕,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皇帝無奈地歎了口氣,坐到床邊,伸手輕輕撫摸著皇後的頭發,解釋道:“城兒,你的身體狀況太讓人擔憂,朕若不這麽做,實在怕你會有危險。”


    就在這時,太醫開始緩緩拔出銀針,每拔出一根,皇後的身體都會輕輕顫抖一下。全部銀針拔出後,皇後隻覺得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疲憊不堪,但奇怪的是,原本體內那股隱隱的脹痛感似乎減輕了許多。


    太醫收拾好藥箱,恭敬地對皇帝說道:“陛下,娘娘目前的情況已暫時穩住,但後續還需好好調養,微臣會開幾副藥方,按時服用,有助於娘娘恢複經脈的元氣。”


    皇帝點了點頭,說道:“有勞太醫了,若皇後的身體有任何反複,你務必第一時間前來診治。”


    待太醫退下後,皇帝看著皇後,眼神中滿是心疼:“城兒,你好好休息,朕去去就迴,等朕處理完朝中事務,便來陪你。”


    皇後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閉上了眼睛,她此刻身心俱疲,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情。皇帝在床邊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匆匆趕迴禦書房。


    而皇後躺在昏暗的寢宮裏,腦海中不斷迴想著剛才紮針的恐怖場景,身體還時不時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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