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來的?”林白略微有些意外。


    “是的大人,我也是覺醒者,有時稍微一跳,就能跳很高。”袁飛想了想,又說道,“後來,我就可以在天上飄了。有時候,我揮一揮手,扇出來的風可以斬斷草木樹枝。”


    林白心中頓時一陣羨慕,這個人覺醒後居然還能自行飛行,自己就沒有那種能力。


    “那你父母呢?他們不著急嗎?”


    “我父母去了鎮魔司以後,除了每年寄一些銀錢,還未迴來過。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妹妹的事情,村長說隻有縣令能和鎮魔司聯係。”


    林白點頭,說道:“你的事情,我可以考慮,但是我此行有重要任務,得先去寇父村,再見。”


    不等袁飛反應,林白起身要走。


    聽歸聽,說歸說,做歸做,自己現在連鎮魔司的門在哪都不知道,怎麽平白無故解決你的問題?


    “啪!——”


    少年從包袱裏掏出一錠沉甸甸的東西,拍在桌子上。


    周圍旅客聽到聲音,齊刷刷看過來,桌子上亮晃晃的那東西,讓他們眼睛都直了。


    林白的眼睛也直了。


    桌子上的東西宛如拳頭般大小,銀光燦燦。


    銀子!!這得足足五十兩吧!


    五十兩的銀子,就是在縣衙裏的衙役,不吃不喝,幹上兩年多才能賺到這個數。


    “要是大人答應幫小人的忙,小人就把這個敬獻給大人!”袁飛咬咬牙,眼睛盯著林白, 期待他的迴答。


    林白咽了口唾沫,五味雜陳的看著袁飛,微微歎了一口氣。


    袁飛頓時心慌,難道五十兩也不能請得動鎮魔司的人?


    林白深吸一口氣,目露精光,義正詞嚴的說道:


    “成何體統!本大人是那種人嗎?


    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


    本大人豈能坐視百姓深陷於水火而置之不顧!


    你且前方帶路!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竟敢如此猖狂!膽敢傷害我大梁百姓,簡直是無法無天!”


    袁飛被林白一連串的套詞驚呆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白拉著離開了茶棚。


    離開的時候,林白順手帶走了桌上的銀子,不動聲色的放到儲物袋裏。


    二人出了茶攤,躲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林白低聲說道:“先說好,一碼歸一碼,我得先去寇父村。”


    袁飛連連點頭,鎮魔司的大人願意拿錢幫自己,自己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隻是希望大人快一些,我怕我妹妹她......”


    林白點頭:“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趕去寇父村。”


    忽然,林白看到袁飛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又那一錠沉甸甸的銀子。


    林白隨口問道:“你這銀子咋來的?”


    袁飛支支吾吾道:“家裏有點壓箱底的東西變賣了,父母交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讓動。”


    林白點頭,隨手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套嶄新的便服,那是自己從道安縣出發前預備的,遞給了袁飛。


    “接下來你就跟著我,穿幹淨點。”


    袁飛拿著衣服去草叢裏更衣,不一會,袁飛便換好衣服出來。


    袁飛麵容幹淨,手指纖白,本來看著就不像尋常農家人,頗有書生氣質,現在穿上這身整潔衣服,更顯得一表人才了。


    ......


    一路上風塵仆仆,在夕陽的餘暉中,二人趕到寇父村。


    村子不大,錯落有致,大多是茅草土牆搭成,中間混著幾座二層小樓。


    村頭有一棵老槐樹,幾位老人在樹下搖扇閑談。


    林白向他們打聽村長的屋子,旁邊幾名懶散的年輕人,聽到林白是官府派來調查死人案的,便上前熱心的給林白帶路。


    林白騎在馬上,袁飛在前麵牽著,幾個年輕人七嘴八舌,跟林白說著這個月發生的奇怪事。


    “說真的,我第一次親眼見到鬼!我當時在張二狗家耍酒耍了一夜,天蒙蒙亮迴家,遠遠就望見了,山腰上,有個白衣長發鬼對我招手!”


    “淨胡扯,你一準是喝迷糊,把月初那個死了的記混了。”


    “真的真的,我當時也以為自己看錯了,結果當天老寡婦就死了,肯定是那個女鬼害的。”


    “哦~原來你對老寡婦思念已久,喝醉了,就想著人家對你招手是吧?”


    “你他媽才相中寡婦了呢,不信拉倒!”


    看著一群人說說笑笑,林白忽然對寇父村的名字起了疑惑,隨口問道:“你們這村子的名字是咋來的?”


    年輕人們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開口道:


    “這個我知道。聽人說,這個村子以前叫相合村,幾十年前的一個晚上,全村都被土匪殺光了。


    有一個土匪看見一個小孩子還活著,忽然良心發現,就把其他土匪都殺了,然後和嬰兒相依為命。


    從那以後,這個村子就叫寇父村。”


    林白和袁飛恍然大悟,原來“寇父”的意思指的是賊寇父親。


    林白又問道:“那個土匪和嬰兒現在怎麽樣了?”


    年輕人答道:“這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這些人都不是這裏的人,從爺爺那一輩就是搬過來的。”


    另一個年輕人說道:“這事是真是假還未必呢。就算真有這種事情,哪有那麽容易傳出來?”


    沒一會兒,眾人就到了村長家門口,林白賞了這群年輕人一些銅錢,他們開心的吵吵著要喝酒,離開了這裏。


    林白叩門,村長聞聲,出門迎接。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拄著木製拐棍,顫顫巍巍,長滿褶子的臉上掛著不少愁容。


    聽到了林白的介紹,老人連忙將林袁二人請進了自家院子裏。


    庭院還算寬闊,花盆裏種了一些賞心悅目的稀奇小植物,林白沒見過這麽奇特的。


    院子旁邊就是村長住的房子,和一路走來看到的房子不同,這家房子還帶了一個二層樓台。


    樓台就像一個亭子,視野廣闊,可以看到村裏大部分的房子,以及遠處的深山。


    二人步入堂屋,屋子裏亮堂堂的,除了一疊書架,上麵擺著一些修道修身的書冊,房間裏基本沒有什麽擺飾了。


    村長將兩人請到樓台上,燒了一壺熱茶、幾碟瓜棗。


    清風如許,兩人一邊吹風,一邊喝茶,聽村長講述這次的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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