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心中思緒萬千。她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楚懷瑾收到楚清歌的來信後,立刻秘密召集邊關將領,商議對策。“燕王與唿延部落勾結,意圖謀反,此事非同小可!”他語氣沉重,將楚清歌的來信展示給眾人。


    眾將領看過信後,皆是義憤填膺。“燕王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我們一定要加強邊境防禦,絕不能讓燕王的陰謀得逞!”


    楚懷瑾點了點頭,“傳令下去,加強邊境巡邏,嚴密監視唿延部落的動向,隨時做好迎戰的準備!”


    “是!”眾將領齊聲應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楚懷瑾又派出斥候深入北疆,探查唿延部落的動向。他站在城牆上,望著遠方,目光堅定。“燕王,我等著你!”


    柳如煙輕輕扣響房門,得到楚清歌的迴應後,推門而入。“娘娘,茶水已經送去檢驗了。”她低聲道,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楚清歌在書房內來迴踱步,燭火搖曳,映照在她略顯疲憊的臉上。柳如煙端著參茶走進來,輕聲道:“公主,喝杯參茶吧。”楚清歌接過茶杯,輕抿一口,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流下,卻絲毫沒有緩解她內心的焦慮。她放下茶杯,揉了揉眉心,“如煙,你說,我們這樣做,真的對嗎?”柳如煙垂首道:“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燕,為了百姓。”楚清歌輕歎一聲,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但願如此吧。”窗外,夜風唿嘯,樹影婆娑,更添幾分肅殺之氣。


    柳如煙奉命調查李貴妃在宮中的交往,幾日下來,卻一無所獲。李貴妃自從被廢黜打入冷宮後,便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幾乎斷絕了與外界的聯係。這反常的舉動讓楚清歌心生疑慮,她輕輕放下手中茶盞,茶杯與桌麵發出輕微的碰撞聲,在寂靜的慈寧宮中格外清晰。“如煙,李貴妃那邊可有什麽動靜?”


    柳如煙眉間微蹙,輕輕搖頭。“迴稟太後,李貴妃這幾日閉門不出,除了每日送飯的宮人,再無其他人接觸。”


    楚清歌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一下一下,節奏緩慢而堅定,仿佛在敲擊著心中某個深藏的秘密。“繼續盯著,切不可掉以輕心。”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眉宇間也多了一絲愁雲。


    柳如煙領命退下後,楚清歌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深吸一口氣,清冷的夜風拂過她的臉頰,讓她感到一絲涼意。她抬頭望向天空,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光輝灑在大地上,仿佛在為她指引方向。


    幾日後的一個清晨,柳如煙匆匆走進慈寧宮,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太後娘娘,奴婢查到,李貴妃這幾日與冷宮中一位失勢的太醫來往密切。”


    楚清歌猛地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失勢的太醫?” 她走到桌邊,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微涼,卻讓她躁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詳細說來。”


    柳如煙連忙將自己調查到的情況詳細稟報,“那位太醫名叫孫良,曾經是太醫院的院首,因為醫治先帝失誤而被貶入冷宮。奴婢發現,這幾天,他每晚都會偷偷前往李貴妃的住處,直到天亮才離開。”


    楚清歌放下茶杯,眉頭緊鎖。“冷宮戒備森嚴,他如何能隨意出入?”


    柳如煙頓了頓,語氣有些遲疑,“據奴婢觀察,似乎有人暗中幫他。”


    楚清歌心中一凜,意識到此事可能並不簡單。 “走,去冷宮!” 她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寒光。


    冷宮位於皇宮的西北角,地處偏僻,陰冷潮濕,常年不見陽光。 高牆聳立,將冷宮與外界隔絕開來,牆上爬滿了藤蔓,更添幾分荒涼。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令人作嘔。 幾名侍衛守在門口,神情肅穆,一動不動。


    楚清歌和柳如煙來到冷宮門口,侍衛立刻上前行禮。“參見太後娘娘。”


    “開門。”楚清歌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侍衛打開厚重的鐵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仿佛來自地獄的哀鳴。


    楚清歌和柳如煙走進冷宮,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令人不寒而栗。


    她們徑直走向孫良的住處,一路上,雜草叢生,斷壁殘垣,一片荒涼景象。


    走到孫良的住處門口,楚清歌卻發現門虛掩著。她推開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房間內,孫良倒在地上,早已氣絕身亡。 他臉色蒼白,雙眼圓睜,死狀恐怖。 地上,一灘鮮血觸目驚心。


    楚清歌連忙上前查看,發現孫良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匕首上刻著一個“燕”字。 她心中一沉,看來,孫良是被人滅口了。


    柳如煙也看到了匕首上的字,臉色大變。“燕王……”她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楚清歌沒有說話,隻是仔細地檢查著房間,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突然,她目光一凝,在孫良的手中發現了一張紙條。 她小心翼翼地展開紙條,上麵隻有兩個字:丹藥。


    楚清歌心中一動,聯想到李貴妃近來瘋瘋癲癲的狀態,她懷疑,這其中另有隱情。 “丹藥……”她低聲重複著這兩個字,目光深邃,仿佛要洞穿一切。


    “如煙,秘密調查宮中丹藥的來源與去向,尤其是李貴妃最近服用的丹藥。”楚清歌吩咐道,語氣沉穩而堅定。


    “是,娘娘。” 柳如煙領命而去。


    楚清歌站在原地,望著孫良的屍體,心中思緒萬千。她知道,她必須盡快查明真相,否則,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幾天後,柳如煙帶來了調查結果。“太後,奴婢查到,曹正負責管理禦藥房,並經常出入李貴妃的寢宮。”


    “曹正?”楚清歌眉頭緊鎖,曹正是宮中的老太監,深得皇帝信任,怎麽會與李貴妃有牽連?她意識到,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傳曹正!” 她的語氣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久,曹正被帶到慈寧宮。他低著頭,神情惶恐,不敢直視楚清歌。


    “曹正,你與李貴妃有何來往?”楚清歌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淩厲。


    曹正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在地上,“太後饒命,奴才與李貴妃並無來往。”他聲音顫抖,磕頭如搗蒜。


    “並無來往?那你為何經常出入她的寢宮?”楚清歌步步緊逼,語氣更加嚴厲。


    “奴才……奴才是奉命去送藥……” 曹正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


    “送藥?什麽藥?”楚清歌追問。


    曹正支支吾吾,不敢迴答。


    楚清歌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她示意柳如煙拿出一個錦盒,打開後,裏麵放著一瓶丹藥,正是李貴妃最近服用的那種。“你可認識此物?”


    曹正看到丹藥,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隱瞞了。


    “這……這是……” 他顫抖著說道,卻怎麽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是慢性毒藥,長期服用會導致精神失常。” 楚清歌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曹正,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曹正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體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他連連磕頭,額頭重重地撞擊著冰冷的地麵,發出“咚咚咚”的悶響,很快便滲出了血跡。“太後饒命!太後饒命啊!”他語不成句,聲音嘶啞,帶著絕望的哭腔。


    楚清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冰冷,如同萬年曹寒冰,不帶一絲感情。“說,是誰指使你在李貴妃的丹藥中下毒?”她語氣平靜,卻蘊含著巨大的威壓,壓得曹正幾乎喘不過氣來。


    曹正正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體如同篩糠般顫抖,連連磕頭,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磚上,發出咚咚的悶響。“太後饒命!太後饒命啊!”他語不成句,涕淚橫流,求饒聲在空渾身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眼神飄忽,不敢直視楚清歌的眼睛,汗水順著額頭流淌下來,浸濕了他的衣襟。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卻又咽了曠的大殿中迴蕩。


    楚清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冰冷,不帶一絲感情。“說!是誰指迴去,內心充滿了恐懼和掙紮。寢宮內一片寂靜,隻有曹正粗重的喘息聲和磕頭聲在迴蕩,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窗外,寒風唿嘯,樹影婆娑,仿佛也在為曹正的命運而悲歎。


    使你在李貴妃的丹藥中下毒?”她的聲音如同寒冰一般,刺骨的寒意讓曹正更加恐懼。


    曹正渾身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楚清歌,又“太後娘娘,奴才…奴才是被逼無奈啊!”曹正哭喊道,聲音淒厲,如同困獸的哀鳴。他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淚水混著血水,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被逼無奈迅速低下頭,嘴唇翕動,卻始終不敢說出真相。他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摔成八瓣。殿內一片寂靜,隻有曹?誰逼你?”楚清歌語氣依然平靜,卻更加冰冷,仿佛要將曹正凍結成冰雕。


    曹正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閉上眼睛,像是要豁出去一般,“是…是燕王殿下…燕王殿下指使奴正急促的唿吸聲和磕頭聲清晰可聞。窗外,風聲唿嘯,樹影婆娑,仿佛厲鬼的哀嚎,更添幾分陰森恐怖。幾隻烏鴉落在屋簷上,發出幾聲嘶啞的叫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才這麽做的……” 他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楚清歌聽到“燕王”二字,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仿佛早已預料到了一般。她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燕王讓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的靜默。


    楚清歌見曹正仍然不肯開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迴頭了。”她揮了揮手,示意柳如煙上前。“如煙,帶他下去,好好‘招待’一下,讓他明白,什麽叫坦白 她繼續追問,語氣更加淩厲。


    曹正顫巍巍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楚清歌,又迅速低下頭去,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艱難地說道:“燕王…燕王殿下是想…是想控製李貴妃,讓她…讓她成為…成為陷害從寬。”


    “是,娘娘。”柳如煙領命,走到曹正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拖了出去。曹正的求饒聲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宮牆之外。


    楚清歌站在原地,望著曹正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太後娘娘的棋子……”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微不可聞,但他還是將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楚清歌聽完曹正的供詞,心中怒火中燒,但她麵上卻依舊保持著平靜。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她一絲寒光。她知道,曹正隻是一個小棋子,背後一定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操縱這一切。她必須盡快查明真相,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大燕。她揉了揉眉心,走到桌邊,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微涼,卻緩緩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心中思緒萬千。 烏雲翻滾,電閃雷鳴,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將曹正關押起來,嚴加審問。”楚清歌語氣冰冷,不讓她略微清醒了一些。她放下茶杯,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深吸一口氣,清冷的夜風拂過她的臉頰,讓她感到一絲涼意。她抬頭望向天空,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光輝灑在大地上,仿佛在為她帶一絲感情。


    “是!” 兩名侍衛立刻上前,將癱軟在地的曹正拖了出去。曹正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任由侍衛拖拽,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眼中隻剩下深深的絕望。侍衛拖著曹正穿過長長的走廊,腳步指引方向。


    不知過了多久,柳如煙迴來了,臉色凝重。“娘娘,曹正招了。”


    楚清歌轉過身,眼神銳利地看向柳如煙。“說!”


    “曹正供認,他是受燕王指使,在李貴妃的丹藥聲在寂靜的宮殿中迴蕩,更添幾分肅殺之氣。


    做完這一切,楚清歌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心中卻依然無法平靜,她感到還有一股更大的勢力隱藏在幕後,操縱著這一切。 她走到書桌前中下毒,目的是為了控製李貴妃,讓她成為陷害娘娘的棋子。”柳如煙語氣平靜地敘述著,但眼中卻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楚清歌聽完柳如煙的話,心中怒火中燒,她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提筆寫下一封信。信的內容是關於燕王與唿延部落勾結,以及曹正的供詞,她將這封信交給柳如煙,“立刻派人加急送往邊關,交給楚懷瑾。”


    “是。”柳如煙接過信,深深地陷入手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燕王……”她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恨意。 她怎麽也沒想到,燕王竟然會如此卑鄙,竟然會利用李貴妃來陷害她!


    “娘娘,現在怎麽辦?”柳如煙問道,立刻轉身離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知道事態緊急,不敢有絲毫耽擱,快步走出慈寧宮,找到一名信使,將信件交給他,並再三叮囑他要盡快將信件送到楚懷瑾手中。信使領命後,騎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楚清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將曹正關押起來,嚴加審問,務必問出燕王的其他陰謀。”她頓了頓,目光堅定,“還有,立刻修書一封,派人加急送往邊上快馬,飛奔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楚清歌望著柳如煙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邊關戰事吃緊,她擔心楚懷瑾的安危。但她知道,她必須盡快將這個消息告訴楚懷瑾,讓他關楚懷瑾手中,告知燕王與唿延部落勾結,以及曹正的供詞,命他務必小心提防。”


    “是,娘娘。”柳如煙領命,轉身離去。


    楚清歌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緒有所防備。


    她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深吸一口氣,清冷的夜風拂過她的臉頰,讓她感到一絲涼意。她抬頭望向天空,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光輝灑在大地上,仿佛在為她指引方向。


    萬千。她知道,她與燕王之間的鬥爭才剛剛開始,未來的路還很長,她必須更加小心謹慎,才能最終戰勝敵人。她揉了揉太陽穴,感到一陣疲憊。但她知道,她不能倒下,她必須堅強地麵對一切挑戰。


    做“柳如煙。”楚清歌再次喚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柳如煙再次出現在楚清歌麵前,“娘娘,還有什麽吩咐?”


    “秘密調查燕王的黨羽,尤其是朝中官員,務必查清他們的底細。”楚清歌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寒光。


    “是,娘娘。”柳如煙領命,躬身退下,身影很快消失在殿門外。


    楚清歌獨自一人站在窗邊,望著窗外深邃的夜空,心中充滿了不安。她知道,她即將麵對一場更加殘酷的鬥爭。


    “一定要贏……”她低聲說道,語氣堅定而決絕。


    完這一切,楚清歌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眉宇間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倦意。寢宮內,檀香嫋嫋,香氣怡人,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煩悶。她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任憑清冷的“夜風拂過臉龐,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窗外,夜色深沉,宮牆外隱約傳來幾聲更鼓聲,更顯得宮內寂靜無聲。


    她感到還有一股更大的勢力隱藏在幕後,操縱著這一切。燕王雖然野心勃勃,娘娘,奴婢泡了安神茶,您喝一些吧。”不知何時,柳如煙去而複返,手中端著一杯熱氣但以他的能力,還不足以策劃如此周密的陰謀。 這讓她心中隱隱不安,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正悄悄地向她籠罩而來。


    她喚來柳如煙,“如煙。”


    柳如煙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恭敬地騰騰的安神茶,恭敬地遞到楚清歌麵前。


    楚清歌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流入胃裏,驅散了身上一絲寒意。“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楚清歌的聲音柔和了一些,眉行禮,“娘娘。”


    “秘密調查燕王的黨羽,尤其是朝中官員,務必查清他們的底細。”楚清歌語氣低沉,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她轉過身,走到桌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宇間的疲憊之色也稍稍舒緩。


    柳如煙福了福身,“奴婢不累,娘娘若無其他吩咐,奴婢就在這裏守著。”她觀察著楚清歌的神色,眼中水已經涼了,卻讓她躁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是,娘娘。”柳如煙領命,躬身退下,身影很快消失在殿門外。


    楚清歌放下茶杯,目光落在窗外一棵枝繁葉茂的梧桐樹上。樹葉在夜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什麽秘密。她深吸一口氣,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查明真相,將所有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全部繩之以法!


    “一定要……”她低聲自語,語氣堅定而有力。


    帶著一絲關切。燭光映照下,楚清歌的臉色依舊顯得有些蒼白,眼圈下也隱約可見淡淡的青色。


    楚清歌放下茶杯,揉了揉太陽穴,“你也“去歇息吧,不必守著我。”


    見楚清歌堅持,柳如煙也不再推辭,“是,娘娘。”她將茶杯放在桌上,輕輕地退出了房間,並細心地關上了房門。


    房間裏重新安靜下來,隻有燭火偶爾發出輕微一定要保護好煜宸。”楚清歌的目光從梧桐樹上收迴,落在了桌案上擺放著的一幅畫上。畫上,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正騎在一匹木馬上,笑容燦爛,天真無邪。那是趙煜宸,她的兒子。如今,他的劈啪聲。楚清歌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奏折,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她的思緒紛亂,曹正的供詞、燕王的陰謀、朝中的暗流湧動,一件件事情交織在一起,讓她感到無比的壓力。已經被廢黜太子之位,幽禁在偏僻的宮殿裏。


    她輕輕撫摸著畫中男孩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痛楚。趙瑾瑜的絕情,燕王的陰謀,李婉兒的陷害,這一切都讓她心力交瘁。她必須盡快找出幕後黑手,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兒子,才能為楚家沉冤昭雪。


    殿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楚清歌警覺地抬頭,隻見一個宮女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娘娘,這是新沏的安神茶。”宮女低著頭,恭敬地說道。


    柳如煙悄悄觀察著宮女,她注意到宮女手上的戒指樣式古怪,通體烏黑,鑲嵌著一顆血紅色的寶石,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這種樣式的戒指,她從未見過。心中疑惑頓生,柳如煙不動聲色地走近宮女,狀似無意地問道:“這位妹妹麵生得很,是新來的吧?”


    宮女略顯緊張地福了福身,“迴這位姐姐的話,奴婢是前幾日才入宮當值的。”她低著頭,不敢直視柳如煙的眼睛,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


    柳如煙的目光落在宮女手上的戒指上,語氣和緩地問道:“妹妹這枚戒指倒是別致,是哪家鋪子的手藝?”


    宮女聞言,下意識地將手藏到身後,眼神閃爍,“這…這是奴婢家中帶來的,不是什麽名貴之物。” 她說話間,眼神飄忽不定,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柳如煙心中更加懷疑,但她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笑著說道:“妹妹不必緊張,我隻是隨便問問。”她接過宮女手中的托盤,不動聲色地將茶杯換了個位置,然後說道:“天色已晚,妹妹也早些迴去休息吧。”


    宮女如蒙大赦,連忙行禮退下。柳如煙看著宮女匆匆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她將托盤放在桌上,轉身對楚清歌說道:“娘娘,這茶水有些古怪,還是等奴婢查驗過後再飲用吧。”


    楚清歌點了點頭,並未多問。她知道柳如煙心思縝密,辦事妥帖,對她十分信任。


    柳如煙將茶水送去檢驗後,便開始著手調查那名宮女的身份背景。而楚清歌則召集了蕭恆和楚懷瑾等心腹,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燕王與唿延部落勾結,意圖謀反,此事證據確鑿。”楚清歌語氣沉穩,將曹正的供詞和唿延部落首領的信物展示給眾人。


    蕭恆和楚懷瑾等人看過證據後,皆是義憤填膺。“燕王狼子野心,其心可誅!”蕭恆怒道,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楚懷瑾眉頭緊鎖,“唿延部落驍勇善戰,若是讓他們與燕王裏應外合,後果不堪設想!”


    楚清歌點了點頭,“所以,我們必須先發製人,搜集燕王的罪證,將他繩之以法。”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蕭大人,你負責調查燕王在朝中的黨羽,務必將他們一網打盡。懷瑾,你立刻返迴邊關,加強邊境防禦,嚴密監視唿延部落的動向,隨時做好迎戰的準備。”


    “臣領命!”蕭恆和楚懷瑾異口同聲地答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與此同時,被關押在天牢的李婉兒得知燕王被楚清歌懷疑,心中驚恐萬分。她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棄子,為了自保,她決定向楚清歌透露更多關於燕王的秘密。她用顫抖的雙手寫下一封密信,請求獄卒交給楚清歌。


    信中,李婉兒詳細交代了燕王與唿延部落勾結的細節,包括燕王如何與唿延部落首領秘密聯係,如何提供糧草兵器,如何商議進攻路線等等。她還列舉了燕王在朝中的黨羽名單,以及他們各自的罪行。


    她寫完信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中一塊巨石終於落地。她知道,這樣做雖然會得罪燕王,但也能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獄卒接過信,不敢怠慢,立刻前往慈寧宮。


    楚清歌收到李婉兒的密信後,仔細閱讀,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李婉兒還是識時務的。”她將信件遞給蕭恆,“蕭大人,你看看這個。”


    蕭恆接過信件,仔細閱讀,臉色逐漸變得凝重。“燕王的陰謀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遠!”


    楚清歌點了點頭,“立刻按照信上的名單,秘密逮捕燕王的黨羽,務必將他們一網打盡!”


    “是!”蕭恆領命,轉身離去。


    楚清歌微微頷首,纖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可有其他發現?”她問道,目光銳利。


    “那宮女自稱是新入宮的,負責浣衣局的雜務,但奴婢瞧著她言辭閃爍,似乎有所隱瞞。”柳如煙頓了頓,垂下眼簾,“而且,奴婢注意到她手上戴著一枚樣式獨特的戒指,從未見過。” 她邊說邊模仿那枚戒指的樣式,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窗外的風吹動著樹枝,發出沙沙的聲響。屋內,楚清歌沉吟片刻。“繼續盯著她,切勿打草驚蛇。”她吩咐道,語氣沉穩而堅定。


    柳如煙領命退下,輕輕關上了房門。房間裏重新恢複了安靜,隻有楚清歌一人,她的目光落在桌案上攤開的地圖上,眉頭緊鎖。慈寧宮外,兩名侍衛不動聲色地守衛著,宮牆上的琉璃瓦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楚清歌的目光在地圖上北疆與京城之間來迴移動,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一下一下,節奏緩慢而堅定。柳如煙領命後,立刻著手調查宮女的身份和那枚古怪戒指的來曆。她喬裝打扮一番,換上一身不起眼的青布衣裳,將一頭烏黑的長發挽成簡單的髻,用一根木簪固定住,離開了戒備森嚴的慈寧宮。宮牆外,陽光明媚,市井喧鬧,與宮內肅穆的氛圍形成鮮明的對比。叫賣聲、吆喝聲、孩童的嬉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熱鬧的市井生活圖景。


    柳如煙先去了京城各大珠寶商鋪打探消息,她將戒指的樣式描述給各個店鋪的老板和工匠,但都一無所獲。從金碧輝煌的老字號到偏僻小巷裏的不起眼的小店,她幾乎跑遍了整個京城,卻始終沒有找到與宮女戒指樣式相同的戒指。 日頭西斜,街道兩旁的店鋪陸續開始打烊,行人也漸漸稀少,落日的餘暉灑在街道上,將一切染成一片金黃。


    柳如煙略感疲憊,她揉了揉酸痛的雙腿,在路邊小攤買了個熱騰騰的包子,邊走邊吃。 包子香氣四溢,讓她饑腸轆轆的肚子得到一絲慰藉。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她不經意間瞥見一條狹窄的巷子裏,有一間不起眼的當鋪。當鋪的招牌已經有些褪色,上麵寫著“萬寶當”三個字。


    柳如煙心中一動,決定進去碰碰運氣。當鋪裏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味道。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坐在櫃台後麵,正用一塊布擦拭著手中的玉佩。 柳如煙走到櫃台前,將戒指的樣式描述給老者。老者聽完後,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姑娘描述的這枚戒指,老朽似乎有些印象。” 他從櫃台下麵拿出一個木盒,打開後,裏麵放著幾枚樣式各異的戒指。


    柳如煙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枚與宮女戒指樣式相同的戒指,通體烏黑,鑲嵌著一顆血紅色的寶石,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她指著那枚戒指,語氣略顯激動,“就是這枚!”


    老者拿起戒指,仔細端詳,“這枚戒指是北疆唿延部落的信物。” 他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唿延部落?”柳如煙心中一震,唿延部落是北疆一個驍勇善戰的部落,與大燕素來不和。 她意識到,這名宮女很可能是唿延部落派來的奸細。 “老板,這枚戒指您是從何處得來的?”她追問道,語氣急切。


    老者沉吟片刻,“是一位衣著普通的男子典當的,說是急需用錢,具體身份老朽也不清楚。”


    柳如煙心中一沉,看來想要查清這名宮女的身份,還需要費一番功夫。她謝過老者,離開了當鋪。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街道兩旁的店鋪燈火通明,照亮了整條街道。


    柳如煙匆匆趕迴慈寧宮,將這一重要線索告知楚清歌。“娘娘,奴婢查到,那宮女手上的戒指是北疆唿延部落的信物。”


    楚清歌聽後,臉色一變,“唿延部落?” 她立刻意識到,這名宮女很可能是唿延部落派來的奸細,而燕王極有可能與唿延部落勾結,意圖謀反。


    “立刻加強宮中守衛,並秘密派人監視這名宮女的舉動。”楚清歌吩咐道,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是,娘娘。”柳如煙領命,立刻去安排。


    楚清歌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心中思緒萬千。她意識到,事態緊急,她必須盡快除掉燕王這個心腹大患。


    她秘密召見蕭恆,將調查到的證據和李婉兒的密信交給他,命他盡快搜集燕王的罪證,以便在朝堂上揭發他的罪行。“蕭大人,此事關係重大,務必謹慎行事。”她語氣低沉,帶著一絲警告。


    蕭恆接過證據和密信,神色凝重,“臣明白,定不負娘娘所托。”他躬身行禮,然後轉身離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蕭恆領命後,立刻展開行動。他秘密聯係朝中忠於楚清歌的官員,收集燕王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的證據。他還燕王府周圍布下眼線,監視燕王的一舉一動。 幾日後,他截獲了燕王與唿延部落首領的密信,信中詳細商議了起兵造反的計劃。


    蕭恆將搜集到的所有證據呈交給楚清歌,密信上,燕王的字跡遒勁有力,卻掩蓋不住他狼子野心。信中,他與唿延部落首領約定,待時機成熟,便裏應外合,一舉攻占京城。 楚清歌看完信後,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寒光。“好一個燕王,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娘娘,現在怎麽辦?”蕭恆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立刻行動,將燕王及其黨羽一網打盡!”楚清歌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是!”蕭恆領命,轉身離去,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楚清歌望著蕭恆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知道,這將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緩緩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深吸一口氣,清冷的夜風拂過她的臉頰,讓她感到一絲涼意。她抬頭望向天空,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光輝灑在大地上,仿佛在為她指引方向。


    “燕王,你的末日到了!”她低聲說道,語氣冰冷而堅定。


    “傳朕旨意,立刻捉拿燕王!”楚清歌的聲音在大殿中迴蕩,語氣威嚴而決絕。


    禦前侍衛領命,迅速奔出大殿,腳步聲在空曠的殿內迴蕩,消失在夜色中。楚清歌負手立於窗前,夜風吹動她的衣擺,獵獵作響,如同她此刻翻湧的內心。窗外,皇宮的屋簷在月光下投下深邃的陰影。


    禦前侍衛領命後,迅速奔出大殿,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殿內,楚清歌負手立於窗前,夜風吹動她的衣擺,獵獵作響。窗外,皇宮的屋簷在月光下投下深邃的陰影,更襯托出夜的靜謐。遠處,隱隱傳來幾聲犬吠,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蕭恆走到楚清歌身旁,拱手道:“太後娘娘,臣已安排妥當,燕王府已被重重包圍。”他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但語氣卻十分堅定。


    楚清歌微微頷首,目光深邃,“務必將燕王捉拿歸案,不得有誤。”她語氣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蕭恆再次拱手,“臣遵旨!”說罷,他便轉身離去,腳步沉穩有力。楚清歌望著蕭恆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她知道,這場鬥爭才剛剛開始,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在等待著她。


    燕王府內,燈火通明,卻透著一股詭異的寧靜。燕王得到消息後,臉色大變,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掉落在地,摔得粉碎。茶水四濺,沾濕了他的衣袍,但他卻渾然不覺。


    “包圍了?怎麽這麽快?”他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驚恐和 disbelief。他猛地站起身,來迴踱步,焦躁不安。“來人!”他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幾名侍衛匆匆趕來,單膝跪地,“王爺有何吩咐?”


    “立刻召集府中所有侍衛,準備迎敵!”燕王語氣急促,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知道,他已經走投無路,唯有拚死一搏,才有一線生機。


    侍衛領命而去,燕王府內頓時一片混亂。侍衛們紛紛拿起武器,奔向各自的崗位,準備殊死抵抗。 燕王府高牆聳立,牆頭上,火把熊熊燃燒,照亮了夜空。 牆外,禦前侍衛已經將燕王府團團圍住,氣氛緊張而肅殺。


    戰鬥一觸即發。禦前侍衛率先發起進攻,喊殺聲震天動地,打破了夜的寧靜。燕王府的侍衛拚死抵抗,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雙方在燕王府內外展開激烈的廝殺,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幅慘烈的戰爭畫麵。


    燕王身穿盔甲,手持長劍,親自指揮戰鬥。他左衝右突,勇猛無比,但終究寡不敵眾。 禦前侍衛訓練有素,配合默契,逐漸占據了上風。 燕王府的侍衛一個個倒下,鮮血染紅了地麵。


    最終,燕王被禦前侍衛團團圍住,他揮舞著長劍,做著最後的掙紮,但最終還是被製服。他被幾名侍衛押著,狼狽不堪地走向楚清歌。他身上滿是血汙,盔甲也殘破不堪,但他眼神中仍然充滿了不甘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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