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拉近,一步,兩步。隨著腳步落下,周遭氣氛再度變得壓抑。


    在兩人下一步邁出的刹那,仿佛有兩道光影在走廊上一閃而過,緊接著,幾乎同一時間,拳頭裹挾著破風聲,互相砸向對方。


    最原始的暴力,最純粹的力量碰撞,拳風唿嘯,肉體相接,肌肉收縮間,磅礴力量瞬間爆發。


    兩雙黃金瞳,恰似黑夜中等明燈、又仿佛如同高懸烈日,灼燒著眼前的一切。不論是少年還是男人,皆半步不退,拳風掃過臉龐,刮得生疼,拳頭與手肘、大腿與肩膀,不斷撞擊,身體各個部位都化為最兇猛的武器。


    一人是獅心會的會長,即將畢業的大四老生,最有可能成為執行部王牌專員的一群人;另一人則是力求推陳出新、開辟自身道路的大一新生。


    雙方皆是近戰搏殺的佼佼者,此刻,更是將這份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砰!”又是一記猛烈撞擊,白夜的手肘狠狠砸在男人背上,與此同時,男人的肩膀也撞上白夜護在胸前的手。


    這一下,白夜被巨力震得後退,手臂發麻,嘴角似有鮮血滲出,五髒六腑都被震得一陣發麻。


    拋開嶽影不談,單論力量與身體素質,白夜明顯落了下風,而且差距不小。


    男人喘著粗氣,身體各處傳來疼、麻、癢的感覺,一波接著一波,如同海浪翻湧。


    他死死盯著麵前的少年,不給對方絲毫喘息機會,也全然不顧什麽前輩風度,腳掌重重踏地,隨著地板皸裂,如同一頭猛獅撲向白夜。


    白夜咬牙,同樣挺身上前,拳頭劃破空氣,發出清脆炸響,拳腳再度碰撞。


    伴隨著一聲巨響,四周牆壁劇烈晃動,白夜重重砸在牆上,牆體應聲出現裂紋。白夜身形一滯,順勢蹲在地上,緩著氣息。


    男人活動手腕,皮下青筋鼓動,一把扯下執行部的風衣丟到一旁,暴露在外的皮膚上,青筋根根暴起,肌肉緊繃,雞皮疙瘩驟起,仿佛有股力量要破體而出——這是二階爆血。


    “學弟,要是不認真,你可就不好受了。”男人沉聲道。


    白夜緩緩直起腰,點頭道:“是我有點托大了,明明喝了‘天空的讚賞’,本該發揮速度優勢,還要和眼前來硬抗力量。


    有嶽影的時候也就罷了,現在赤手空拳,還是改不了這風格。”白夜一邊分析戰況,一邊暗自思忖。


    想要推陳出新、找到最適合自己的路,談何容易?


    稍有不慎,便會迷失其中,比調配煉金藥劑還棘手。對


    於武道的理解,唯有靠時間堆積、訓練打磨,量變引發質變,還得等一個機遇將其點燃,隻是眼下,這些念頭都派不上用場。


    打眼看向眼前的對手,白夜唿出一口氣,這次主動挺身上前,拳風破開空氣,砸向男人。


    “來的好!”


    男人長嘯一聲,聲若嘶吼,鼓脹的肌肉帶動手臂,如蟒蛇探出,轟然砸向白夜。


    走廊上的碰撞聲愈發激烈,拳影、腿影、肘影交錯,力量爆發間,不斷炸響。


    這些招式,但凡一個普通人挨上一下,非死即傷。


    在爆血狀態加持下,男人拳頭不斷加力,一拳拳轟向白夜;白夜也毫無保留,手肘似槍、拳頭若錘、大腿像鞭,各式戰鬥技巧信手拈來。


    到最後,男人拋開招式,單純揮拳、擺拳、鞭拳出擊,力量在空中爆開。


    白夜不斷後退,男人眉頭卻微微皺起,兩人的感知相互碰撞,直感不停示警,提醒他對麵這人的危險。


    敏銳間,男人發覺自己在技巧這方麵居然漸落下風,這少年看似同樣放棄了套路,可每一拳揮出,依舊暗藏發力技巧,打在少年身上的力量,總會莫名被泄去。


    而且,眼前人的膽子明顯更大,每次自己想搶占上風,他都能用技巧巧妙避開。


    至於為何能洞悉少年的心思,瞧瞧周圍殘破不堪的走廊便知——地板密布裂紋、碎裂不堪,四麵牆壁也被打出好幾個破洞。


    男人一拳轟出,狂暴力量破開牆壁,擦著白夜的肩膀劃過。白夜悶哼一聲,拳風刮得肩膀酸疼,卻不妨礙他踏步上前,趁著空檔,一肩膀重重撞在男人胸口。


    兩人受力分開,各自喘著粗氣。


    男人皮膚通紅,汗水混著血水滑落;白夜也好不到哪兒去,風衣包裹下,身上至少有多處關節扭傷、軟組織擦傷,說不定還有骨折。


    大口喘著氣,男人勉強直起腰,爆血對體力的消耗太大,對精神的負擔更是難以承受,再這樣打下去輸那個可不好說,再這麽打下去,輸贏還真不好說。


    白夜身體晃了一下,咬咬牙道:“你狠。”


    男人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白夜卻沒再搭話,目光掃過戰場。


    自正麵搏殺開始,白夜就把特製腰包丟到了一邊,雖說腰包質量靠譜,可激戰之下,萬一藥劑撒了就糟了。


    如今想來,真是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眼下這家夥,實打實把自己逼入絕境。


    別看自己這會兒貌似比對方強些,實則是錯覺,傷勢遠比男人想象的嚴重,肋骨斷了好幾根,軟組織大麵積受傷,最主要還是體力。


    至於爆發全力,你當白夜不想。別說白夜宮也不爆發全力,在這個狀態下,就算是夏彌都困難,但話又說迴來,皮那隻蝦米說不定還真能做到。


    “那問題來了,為什麽不爆發權利呢?你當身上這件執行部特製風衣內側的煉金陣紋是幹啥用的?


    可不是增幅,而是封印。”


    白夜滿心懊悔,恨不得穿越迴去給自己一巴掌,搞出這玩意兒,以後還怎麽扮豬吃老虎?


    “接骨?滾一邊去,我以後再扮豬吃虎,就是狗!”雖說他本來也沒這打算。


    男人皺起眉頭,盯著白夜,見他那向來冷漠的表情跟被按了開關似的變來變去,愈發覺得奇怪。


    目光再掃過白夜身上的風衣,同款風衣,遭受這般激烈打鬥卻完好無損,雖說執行部的風衣材質優良,可這也太離譜了。


    男人腦海中突然閃過某人常在耳邊念叨的話,嘴角不自覺勾起:“難不成,這小子的風衣才是本體?”


    苦中作樂一番,男人緩緩上前,這場戰鬥,遠未結束。


    白夜自然也沒停下的理由,腳部肌肉猛然發力,身形一晃,明明隻是一步踏衝,卻瞬間拉開幾個身位,直撲向先前丟在一旁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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