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心腹大患,白夜也沒急著離開,瞥了一眼架在窗戶上的特製狙擊槍,走上前。


    不認得是什麽型號,白夜對這個並不熟,但沒關係,白夜不會用,沒什麽問題,隻需要讓別人也不能用就可以了。


    白夜想得很簡單,二話沒說上前,一拳,兩拳,看著眼前扭曲的狙擊槍管,滿意地點頭。


    白夜一屁股坐在旁邊,瞥了一眼暈倒在地、臉旁紅腫的金發男人,一把拿起眼前人的耳機戴在耳朵上,至於之前那個早就在追逐戰中,早就不知道丟哪去了,順便欣賞一眼這家夥腫起來的臉,滿意地點頭——倒不是白夜有多記仇,純屬是因為這家夥太煩。


    自己在路上走著,準備尋找下一隊的獵物,誰知道就莫名其妙蹦出來一個狙擊手,帶著一支戰術小隊來堵自己,你說煩不煩?一邊聽耳機裏的情報,白夜一邊開始整理現在自己能用的東西。


    把腰包打開,本來有 7 個空格的腰包裏現在隻有 6 支藥劑。


    掀開風衣,執行部特製的黑色風衣內側由銀線勾勒的符文沒太大變化,白夜滿意地點頭——在壓製自己身體素質、不能動用言靈,麵對一大堆重火力的時候,要問一個人該如何獲勝?


    當然是打遊擊,但如果打不了遊擊戰,那就隻能依靠點非常規手段了。


    就比如白夜,從腰包裏抽出一根試管,藍紫色的藥劑在試管中晃動,氣泡不斷在其中沉浮,這正是白夜在大樓下丟出那一支藥劑的同款,被白夜稱為“睡眠女神的厭氣”。


    這支藥劑的最大功能就是不讓人睡著,專克弗裏嘉子彈,當然,如果你被好幾十發弗裏嘉子彈打中,那這藥劑可能也沒啥用,在麵對火力壓製時很好用,但可惜隻剩一支。


    白夜把藥劑重新放迴腰包裏,瞥了一眼,剩下 5 隻藥劑,目光從藥劑上劃過,停留在最後一隻上,搖頭:“不至於,這個就別用了。”


    把腰包重新換迴身上,把長刀插在腰間,整理好補給後,白夜準備繼續找自己的獵物。


    諾頓館中,高大的男人檢查手中的蟒蛇左輪:“有意思,那隻金毛居然被幹掉了。”


    暫時還不確定,高瘦的男人無奈地看著自家會長:“真的要這樣子?這不是我們心照不宣的默契嗎?


    如果不是為了給年輕人讓步,為什麽要把這一次的‘自由一日’搞得那麽有意思呢?”


    “隊長,會長那邊出事了!”


    一頭金發的男人隨意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中夾著高希霸(cohiba)雪茄,飄散著縷縷輕煙。


    男人並不著急,深吸一口雪茄,另一隻手上,銀色的沙漠之鷹在華貴的燈光映照下,閃耀著美麗的光芒,金紋點綴,一眼看去仿佛這不是一件可以一槍將一個人頭打爆的兇器,而是一件華貴的藝術品。


    “是嗎?男人好像一點不驚訝啊。”旁邊人匯報上來的情況,把雪茄放在煙灰缸上,站起身身,男人形挺拔,照出大片的陰影:“看來這場遊戲該拉上尾聲了。”


    半夜離開教學樓後,就不斷在學校各處穿梭,此時的校園硝煙彌漫,槍聲大作,混亂,是白夜最好的舞台。


    至於目標,如果說之前的白夜是隨緣打法,遇見哪隻小隊就砍哪隻小隊,那現在的白夜就是專砍狙擊手。


    馬爾那邊怎麽樣了?學院不起眼的一棟大樓中,獅心會的頂尖狙擊手看著瞄準鏡中的戰場,時不時給那群穿著紅色戰鬥服的家夥來上一槍,看著瞄準鏡裏的人倒下,馬爾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打得越來越猛了,以廣場作為中心,幾個重要地點,我們占了一些,可大多數依舊在學生會手上,這次我們站在下風啊。”


    馬爾用調侃的語氣發泄著心中的無奈。


    克瑞斯搖頭,並不在意旁邊好友的調侃:“今年學生會的套路有點怪啊,以前憑那個金毛指揮,可不會這麽激進,而且今年的金毛居然沒有來妨礙我。”


    男人的眉頭皺起。


    馬爾跟在同伴身後搖頭:“誰知道他們怎麽想的,我們該換位置了,我們就高一點,沒問題吧?”


    “當然。”一邊說著,馬爾的一隻手按在耳機上,“我們要換地點了,下一個地點是……”


    一邊說,兩人一邊走出房間朝樓梯走去。


    但就在這時,馬爾身體突然僵硬,走在前麵的男人猛然迴頭:“怎麽了,馬爾?”


    馬爾沒有迴答眼前人的問題,隻是認真聽著耳機裏的聲音,耳機的另一端,本該匯報戰場情況的同伴寂靜一片。


    此時馬爾多麽希望,是裝備部那群瘋子搞出的耳機出了問題,但是耳機裏不斷傳來吱吱的電流聲,又不斷提醒著自己。


    “跑!”馬爾抬頭,話音未落,男人警惕地從腰間抽出手槍,目光從周圍的各處掃過。


    不知何時,馬爾手中類似軍刀已經被緊握,另一隻手上,小型的特製手槍指向樓梯口,兩人的目光掃過走廊,毫不猶豫地朝樓梯間跑去。


    但就在這時,兩人走出房間的側房,一扇房門被暴力轟破,當兩人將槍口轉移時,那道身影已經到達兩人麵前。


    快,就算作為專業觀察員的馬爾都無法看清那道身影的全貌,伴隨著破空的唿嘯,馬爾眼中最後留下的,是少年那冷漠看著自己的黃金瞳。


    “馬爾,克裏……你們怎麽了?收到請迴答!”


    通信員聽著另一端吱吱電流聲,無奈地放棄唿叫。


    楚子航蹲在原地,目光不斷在戰場上劃過,遠處,弗裏嘉子彈如同不要錢一般傾瀉而來,紅霧在空中飄蕩,紅的黑的,獅心會的,學生會的,兩方的隊員不斷倒下,屍體淩亂地撒在地上。


    楚子航收迴目光,聽著耳邊傳來又一個壞消息,搖頭:“沒關係。”


    白夜伸手,看著麵前被自己提著脖子的男人,歪頭想了會:“沒有上一個難纏,當然,因為是我先發現你,你沒發現我。”


    男人本該明亮的黃金瞳此刻灰暗無光,如同黑夜中最後的一縷餘燼,隨時可能被風吹滅。


    看著男人徹底沒了昏倒,白夜手一甩,把男人丟在一邊,站在這個窗戶前,白夜能清晰地看見戰場的一角。不管是哪方都已經倒下了一大批了,但同樣,不管是哪方,熱情可是一點未減。


    順手打開腰包,此刻腰包中的 6 支藥劑也隻剩下 4 支,耳朵微動,微閉眼睛,感受體內心跳的跳動與血液的流動,白夜長出一口氣,毫不猶豫,再次從腰包中抽出一支藥劑。


    這個包裏的每一支藥劑可都是我為你們精心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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