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


    目睹嫪毐被抓,愛郎受難,趙姬不知何處來力,猛然掙開兩邊的宮女,徑直向嫪毐奔去。


    “攔住太後!”


    蒙恬一聲令下,數十名銳士持戈橫列,阻擋在趙姬麵前。


    對這些銳士來說,他們對國家忠誠隻服從於秦王,軍事命令聽命於將領。


    即使麵對太後趙姬,他們也沒有半點懼色,作為秦國的銳士,唯有王令才是他們的準繩。


    “政兒...”


    “放他一條生路。”


    “我願一死謝罪,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放過他吧...我求求你。”


    “想想這麽多年母子之情,看在我這份情麵上,請饒了他吧。”


    被阻止的趙姬,跪倒在地,淚流滿麵,向上高台上的嬴政苦苦哀求。


    “對於我們來說,是否還有親情可言?”


    麵對眼前的生母,嬴政的表情中閃過一道寒意,眼裏充滿了失望與王威:“前年你為了那個私生的男子和那兩個孩子,居然聯合他人危害自己的親孫子。本以為給你兩年時間反省你能夠改過,誰料你還想幫助這個男寵再度 ** 。”


    “母親...”


    “對於世間眾人,母親是無比溫柔的名字,但對我而言...卻是那麽的諷刺。”


    “為了一個野男人,你就拋棄了寡人,還有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次還助這野男人 ** 叛亂 **,發兵對抗。若是真的成功了,你是不是連我這個親生兒子都不放過?”


    嬴政語氣中充滿失望和悲傷,對趙姬質問道。


    “政兒,


    你想太多了,我怎麽可能會害你呢?


    “你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怎麽可能殺了你呢?”


    “我們是母子啊。”趙姬跪在地上,麵帶悲切地說著。


    ......


    “哈哈哈。”


    “真是個好母子。”


    “你知道嗎?”


    “你這話在我聽來多荒唐!”


    嬴政雖笑,但臉上的憤怒一覽無餘。


    “今天幫那個情郎 ** 顛覆 ** 政權,這就是你說的母子之情?”


    “製造假的玉璽,禁止從雍城調動軍隊。”


    “泄露皇宮的所有防衛布局。”


    “安插刺客潛入宮內觀禮。”


    “好一個母親,好一個親情!你的行為不是被我一人看見,而是讓天下人都知道了!”


    “以往你不知道自重,不守規矩,甚至連兩個私生子都有,我都沒有追究,看在母子之情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你現在怎麽樣呢?”


    “接二連三,甚至想要顛覆大秦皇室,我祖宗開創的偉大基業。”


    “現在你還在這裏求情,要放那個野男人一馬。”


    “趙姬,你覺得這有趣嗎?”


    嬴政一句接一句地說,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在咆哮。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寡人的母親,我隻是稱你為趙姬,足見我對你的失望和心痛的程度有多深。


    “我...我...”


    “政兒,求求你原諒他這一次,隻這一次就夠了。”


    “母親保證,從此之後他決不會再有任何叛亂的念頭。”


    “政...”


    趙姬依舊不放棄,想要說什麽。


    “閉嘴!”


    嬴政冷聲斥責,“ ** ** ,是滅門的大罪,你憑什麽要求放了他,將秦國法律置於何地?**


    “對我舉刀相向,企圖 ** 我,還要我饒恕他,趙姬,你不覺得自己很滑稽嗎?”


    “政兒…我是你的母親。”


    “這是母親最後一件事求你,你連這件事都不能答應我嗎?”趙姬眼中滿是哀求地說。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寡人的母親。”


    嬴政帶著痛苦大吼。


    隨即,


    他揮了揮手,對所有大臣下令:“我在此宣令,自今日始,正式斷絕與趙姬的母子關係,從此以後隻有血脈聯係,但不再是法定意義上的母子。”


    “趙姬與嫪毐聯手叛亂,罪無可赦,即日起撤銷她的太後的封號,囚禁於雍城的後宮之中,未經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探訪,任何人不得接近。”


    嬴政的聲音中有不可違抗的權威。


    說完,


    趙姬麵色瞬間蒼白,整個人癱軟在地。


    “陛下。”


    “可以饒太後性命,但是嫪毐絕對不能寬恕,臣請求用最嚴厲的方式處理嫪毐全家,並且兩個私生子絕不能放過。”


    丞相呂不韋站了出來,堅決地奏報。


    言畢,


    眾臣一同起身附和,冷硬地表示同意。


    “嬴政。”


    “別做夢了。”


    “在事發之前,我已經派人將兩個孩子秘密送往秦國之外。”


    “你可以 ** 我,但永遠無法切斷我的血脈,總有一天,我的兒子會替我 ** ,覆滅秦國。”嫪毐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早在舉事前半年,嫪毐便預先安排,將兩個兒子悄悄送出國境,以防萬一敗北時有所依靠。


    他也擔憂自己會失敗,因此未達到目的之前,並未完全顯露勝利者的傲慢。


    “是這樣嗎?”


    嬴政輕描淡寫地瞥了嫪毐一眼,麵無表情。接著,他輕輕拍手。瞬間,兩名秦國武士押解著兩個年幼的孩子走入大廳,那正是嫪毐的兩個兒子。


    “父親、母親。”


    “爹…娘…我們什麽時候可以當大王?”孩子們看到嫪毐與趙姬,興高采烈地唿喊著,純真無邪,全然不知麵前的局勢如何險惡。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明日、瑞瑞…”


    嫪毐與趙姬臉色劇變,眼神充滿了恐懼。“嫪毐,你真的認為你能瞞天過海嗎?”


    “兩年前你的每一步行動都已經盡在大王的掌控之中,企圖通過送出孽子逃離秦國,實在是不自量力。”李斯諷刺地笑道。


    “ ** 我,然後當大王嗎?好得很,真是好極了!”嬴政的麵色愈發陰沉。


    “政兒,他們是你的弟弟呀。”趙姬涕泗橫流,哀哀請求,“他們還那麽小,什麽都不懂,所有的錯誤我們來承擔,隻求你能饒他們性命。”


    “弟弟?”嬴政聽見此言,冷笑愈加深邃:“既非大秦嬴姓嫡係,也非老祖宗直脈,怎麽配得上寡人弟弟的名分?不過是兩個孽種罷了。”


    “趙姬,你實在囂張過頭了,太小覷寡人,也太輕看了我秦國的武勇。”


    嬴政冷冷命令:“傳朕旨意,立即斬殺這兩個孽障。”


    一聲冷冽的詔令下,滿堂皆寂,嫪毐與趙姬驚惶失措地瞪大了眼睛。


    “政兒!不要啊,如果要 ** 就殺我,千萬不要殺我的孩子。政兒…”


    趙姬悲鳴著懇求,掙紮著想靠近她的兩個兒子,然而被無情擋住了。


    與此同時,兩名秦國武士毫不猶豫地將兩子裝入了布袋。


    “大王…”“求您饒他們一條命…”


    嫪毐終於露出了恐慌的神情,高聲乞憐,“他們都是無知的幼童,對一切都茫然不解。求求大王放過他們。我願意說出所有參與者的姓名與背景,隻為讓他們活下去….”


    一言既出,滿廳六國使者及百家之士無不臉色劇變,生怕嫪毐的供詞會暴露他們的秘密。然而,在這緊張的關頭,無人敢貿然發聲以免自曝其短。


    “所有的參與者和背後的勢力…你真的覺得朕對此一無所知嗎?”嬴政轉頭掃視眾臣,目光冷冽如刀。


    話音剛落,手緩緩抬升…


    每一個在場的人都屏息凝神,目光聚焦在那隻高懸的手上…


    嘩——


    九十


    一擲即成。


    猶如神定。


    兩名大秦精兵高舉起手中布袋,猛然砸向地麵。


    噗通,噗通。


    伴隨著兩聲尖叫聲。


    這兩名孽種被瞬間斃命。


    “啊…啊…”


    “我的孩子!”


    趙姬陷入了狂怒的尖叫,注視嬴政的目光裏充滿了怨毒。


    “嬴政!”


    “你好狠。”


    “即使我化為厲鬼也不放過你。”


    “我要 ** 你!”


    嫪毐同樣紅著眼睛,發出絕望而瘋狂的咆哮。


    但這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明日在鬧市中,將嫪毐五馬分屍,以此告誡叛徒。”


    嬴政冷冷掃了一眼,顯露出 ** 獨有的決絕和殘忍。


    “諾。”


    將領們恭敬領命。


    隨之快速地將嫪毐拖離現場,處死那些孽種。


    大秦朝中無一人覺得嬴政心狠, ** 之道便是這樣鐵血無私,法度嚴明,逆反朝廷必誅其家族,不論年齡大小均不留餘地。


    斬草不盡,根留春生。


    “多麽冷酷的秦王政,竟然當眾下令殺掉他們。”


    “若此等國君治理天下,我國將禍事臨門。”


    “隻可惜今日未能得逞,他日必將為世間帶來苦難。”


    麵對秦王政毫不手軟、果斷處決,各國使者們無不感到恐慌,畏懼之心油然而生。


    “趙姬。”


    “你覺得這對你不公平?心有不甘?”


    “原本以為你的計劃會成功,然而最終卻是愛人喪命,孽子雙亡。”


    此刻,華陽太後來到趙姬身前,語含嘲弄。


    “ ** 我,快殺了我!”


    趙姬發瘋般叫喊著,眼中盡是絕望與悲憤。


    “從你拋棄兒子那一刻開始,你的結局就已注定。”


    “你的高估自身,低估我們大秦的宗廟威信了。”


    “妄想謀逆、舉兵 ** ,甚至圖謀擁立自己的兒子稱王?”


    “真是令人發笑!”


    華陽太後譏諷著,踩踏著趙姬最後的尊嚴:“一個昔日歌姬,如果不是因為有了政的兒子這層身份,你也配當上太後嗎?你也配居王宮之內?”


    “這兩個孽子沒有我大秦王室血統,有何資格登基為帝?你也太過自重了。”


    “今日我就作為我大秦先人的代言人告訴你,


    “你之所以能夠擁有太後的地位並不是靠自己的力量得來,而是得益於兒子的身份。如果沒有了政,你什麽都不是,甚至不如螻蟻。”


    “今後,就讓你繼續居住在這雍城王宮中吧。他不能做的事,我都會替他完成。”


    “來人,把趙姬關進後宮幽禁,每日供應三餐便足夠,無人伺候,任其自行生死。”


    隨著華陽太後一聲令下,一幹宮女應聲而出,架著趙姬直往後宮方向走去。


    從此以後,


    趙姬與嬴政的關係隻剩下表麵上的母子關係,再無親情紐帶。


    或許也可以說,


    正是因為有她,才讓嬴政的心性進一步磨煉成長。


    “接下的一步就是你們。”


    嬴政的視線轉向沐虛子與護念二人。


    “要殺便殺,日後我儒門必定與你鬥到底,直到一方毀滅。”


    “我儒道終會終結你秦國的命運。”護念咬緊牙關,憤憤地說道。


    身為智者,他知道秦政必不會留活口。淳於越的前車之鑒曆曆在目,如今儒道已成為秦國的大敵,所以在臨終之際,他仍試圖留下最後一搏。而這也就是他能做到的最後一件事情。


    “殺了我,我們道家必然要與秦國勢不兩立!”沐虛子語氣中夾雜著威脅的成分。


    ……


    關於秦國過去曾因殺害淳於越而與儒家結怨之事,沐虛子自然是了解的。儒家作為諸子百家之一的龐大勢力,不僅培育了大量人才,更有半步破虛境界的大學者荀子為其守護,招惹這樣一個勢力無疑已令秦國承受壓力。沐虛子相信,秦國定不會輕易冒犯另一個擁有半步破虛強者的集團。畢竟他所在的道家人宗雖由道家分化而出,其宗主也是位半步破虛的強者,所以他用這一點進行威脅。


    聽到沐虛子如此放肆的挑釁,


    秦朝官員們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既有憤怒也有憂慮,即便是丞相呂不韋亦是如此。眾所周知,在眾多學術流派中論起曆史的淵源最為久遠,則非道家莫屬;因此如果秦國 ** 了沐虛子進而與道家交惡,這對秦國來說絕非一件好事。


    “你覺得寡人就不會殺你嗎?”嬴政微微蹙眉,語氣冷冽地迴應。


    “秦王嬴政,您真的敢殺我嗎?”


    “您若是殺了我,秦國將會直麵道家的怒火。”


    “您敢這麽做嗎?”


    沐虛子露出一抹冷笑,囂張狂妄地反問道。


    見大秦朝廷中無人迴應,更增添了沐虛子的自信心態。


    “我嬴氏的秦國又怎會畏懼區區一個道家?”


    “刺殺寡人,違抗秦國根本利益,此乃無罪之赦。”


    “沐虛子,參與叛逆之舉,觸犯我國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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