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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狀秦蘭還想開口,但是她已經看見時歲眸中的決絕。


    兩個人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秦蘭實在太了解時歲了,隻要是時歲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住。


    就像當初自己知道時歲和薑堰似乎又有了關係,秦蘭勸說時歲和薑堰劃清界限一樣。


    在時歲種種思考之後,還是再次和薑堰糾纏到一起。


    長唿一口氣,秦蘭非常哀怨看了一眼薑堰,她語氣威脅,「你要是敢再欺負我們家時歲,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語罷,秦蘭讓開位置,讓薑堰進來。


    側目看著一側正瞪著自己的人,薑堰非常客氣的開口,「謝謝。」


    隨後,他走到時歲身邊,開口道,「舒服一點沒。」


    薑堰語氣注意到桌麵上放著的小鍋,薑堰開口,「我也喝了酒,能不能讓我......」


    「薑堰。」


    時歲赫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客氣的味道。


    她開口,「你家裏,有醒酒湯的。」


    一句話,時歲將兩個人劃清界限。


    隨後,時歲轉身走向陽台,她將陽台的門拉開,「你進來,我有話跟你講。」


    此時的晚上還是有些冷,尤其是在露天天台這種地方,便越發會讓人清醒。


    時歲和薑堰坐在小板凳上,中間是一個小桌子。


    小桌子上麵放了一個暖黃色的燈,如果不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過於死亡,旁人或許會覺得兩個人在約會。


    忽的,時歲開口。


    「今天晚上秦蘭講話是有一點兇,她這個人沒什麽壞心思,講那些話,完全是為了給我出氣。」


    時歲說這話,不是為了求情,而是時歲聽說最近秦蘭家的聲音要和薑堰的公司合作,時歲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耽誤了閨蜜。


    聞言薑堰嗯了聲,「可以理解,畢竟是你的朋友。」


    聞言,時歲看向薑堰,「你應該知道,我今天晚上要找你說些什麽。」.


    「時歲,能不能讓我先說。」


    四目相對,一種非常陌生的恐懼感突然吞噬了薑堰。


    作為一個心理極其強大的人,薑堰很少會有這種情緒的產生。


    上一次產生這種情緒,是在自己得知即將要失去時歲的時候。


    他抿了抿唇,「時歲,我之前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我不想這次再失去你。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但是請你給我一點時間。」


    身側人的話振振有詞,一句句落入時歲耳朵裏麵,卻像是刀子一樣。


    她扯了扯唇角,一張小臉難看到幾點。


    時歲半晌沒說話,隻是含淚一直看著眼前人。


    這麽長時間以來,薑堰沒再見過時歲哭。


    一時間薑堰隻覺得左胸口似乎被什麽東西突然抓了一樣難受。


    他沙啞開口,「時歲,你別嚇我。」


    輕輕搖搖頭,時歲道,「薑堰,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產生波動。我也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再一秒,時歲打開手機,將手機放到桌上。


    屏幕上,照片裏的東西讓人看了不禁一顫。


    薑堰喉嚨一緊,有些說不出話。


    不祥的預感緩緩扶起來,薑堰開口,「這是什麽。」


    時歲聲音已經聽不出任何感情,她嘲弄開口,「你說呢。」


    照片上,是一個兩條杠的驗孕棒。


    這張照片的背景是在薑堰自己的別墅裏麵,那麽這根驗孕棒的主人,也已經不言而喻了。


    時歲承認,自己之前確實


    是對薑堰的事情還有一絲幻想。


    跟在薑學林身邊這麽多年,時歲什麽樣的事情都見過了,她覺得再給薑堰一點時間,薑堰說不定真的可以把事情解決好。


    那麽時歲需要做的,就是一邊調查當年的真相,確保薑堰不是害了母親的人,另一邊在雷羽的事情尚未查明之前,和薑堰保持距離。


    但是時歲今天收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時歲簡直要崩潰了。


    她將手機放在一側的桌子上麵,嘴角極為受傷地勾起來。


    時歲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事情,上天竟然要一次次這樣對待她。


    時歲微微開口想要說些什麽,卻欲語淚先流。


    她別開一張小臉,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隨後,時歲道,「薑堰,當年我們的結局,實在算不上體麵,如今你和雷羽在一起,你別重蹈覆轍。」


    「雷羽是個好孩子,家世好,跟你的關係也好,她性格不錯,起碼能在你難受的時候哄著你,讓你高興些。」


    「至於我們......」


    時歲微微抿唇,她覺得自己的嘴巴被黏住了。


    不知為什麽,後麵的話是那麽難以啟齒。


    半晌,時歲終於道,「至於我們,就已經是過去式了。在我查明真相之後,如果當年的事情跟你真的沒有關係,我們應該就沒有其他接觸了。」


    時歲抽了抽鼻子,「血海深仇結束之後,我不會再留在這裏,我會找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


    說完,時歲抬眼看向薑堰。


    她顫顫巍巍道,「薑堰,我們到此為止吧。」


    時歲第一次和薑堰見麵,就完全淪陷了。


    這個男人舉手投足,似乎做什麽,都能完完全全戳中時歲。


    尤其是自己母親住不起醫院的時候,雖然薑堰總是用錢來羞辱時歲,但是某種意義上來說,薑堰也救了時歲。


    好多好多個瞬間,不是時歲說一句忘記,就可以輕而易舉忘掉的。


    聞聲薑堰一張臉已經繃不住,他很少在時歲麵前露出這種神情。


    看著薑堰,時歲徹底別開臉,字裏行間已經沾染上眼淚的意味。


    「薑堰,真的,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


    他們之間的好多個瞬間,似乎都很缺少儀式感。


    在一起沒有儀式感,當時分開也沒有儀式感。


    時歲覺得,那這次分開,就有儀式感一點。


    她說出這句話,就代表在心裏是真的把薑堰放下了。


    意識到自己已經不行了,時歲開口,「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時歲擔心薑堰在這裏多坐一分鍾,她都會突然崩潰。


    早就守在門外的秦蘭聽到這話,第一時間就衝進陽台,一把攥住薑堰的衣服,「聽見沒,歲歲讓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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