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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話，需要我說第二遍？」
聞聲，特助忙極有眼力見的離開辦公室。
僅剩一人的偌大辦公室中，薑堰伸手將一刻放倒的相框立起來。相框中心的照片，就是他上次隨手拍下的時歲。
瞧著照片中的人兒，薑堰低聲呢喃。
「讓你一次。」
*
薑堰已經許久沒有來過時歲的家。
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數月。
穿過陌生又熟悉的破舊巷子，薑堰停在樓下的豪車，和周圍的老破小看上去格格不入。
路人路過時會多看兩眼，更有不少大媽坐在樓下開始嘰嘰喳喳的猜測。
薑堰皺了眉，再一次思索時歲為何能在這種環境下住這麽多天。
他上樓，敲門，半晌都沒有人開。
時歲不在家？
薑堰將耳朵緩緩往前貼了幾分，試圖在門內聽到什麽聲音。
但迴複薑堰的，隻有樓下叫賣的小販聲，這裏的聲音實在太過嘈雜。
這女人今天壓根沒去醫院，平時也沒什麽朋友，指定在家。
就是薑堰在門口思索，待會見麵要怎麽開口時，他身後有熟悉聲音響起。
「薑堰？」
整個人瞬間頓住，薑堰下意識將冷然提上眉眼。
他淡淡看過去，隻見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家夥，此時正站在黃昏的餘暉中。
此時時歲正逆光站著，淡淡金光在她身周描出一道邊來。她手中拎著的，應該是剛剛買迴來的菜，尤其是那個紅塑料袋裏麵，還有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今日的時歲沒有特地打扮，頭發非常簡單地在身後綁了一個馬尾。
薑堰抿了下唇，「好久不見。」
空氣似乎陷入凝固，兩個人相對無言。
最後還是時歲聽到有人上樓，生怕旁人看見了說閑話，這才拿出鑰匙，擦過薑堰，「跟我進來吧。」
時歲的家，就和外麵破破爛爛的樓道看起來很不一樣了。
經過了上一次薑堰的布置，時歲家中的設備即便是放在市中心的高級公寓，那也是遙遙領先的。
隨著時歲進入家門，外麵的雜音馬上消失。
薑堰站在門口難得顯得局促，他看著麵前幹幹淨淨的地板，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麽下腳。
隻見時歲放下手中東西在，在一側鞋櫃中拎著雙拖鞋，扔到地上，「你穿這個。」
「嗯。」
時歲沒有急著去廚房，而是站在客廳一側的位置。
她靜靜看著薑堰，「薑少爺今天來，是有什麽事麽。」
見薑堰沒開口，時歲又道，「薑少爺是來道歉的？」
這死女人，怎麽半點眼色不會看。
他已經低頭到這份上，她還能說出這種話？
眼神瘋狂拉扯，薑堰半晌沒動。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就是時歲要開口之時，薑堰突然道。
「嗯。」
似是不相信自己這麽快低頭，薑堰避開眼神，在一側的沙發上麵坐下。
他低眼百無聊賴劃著屏幕，用這樣的動作掩蓋自己此時的情緒。
隻見薑堰開口道，「餓了。」
盯著坐在客廳中的少年，時歲長唿一口氣。
他總是這樣，別別扭扭，不把話講清楚。
不過......會道歉了，倒也是一種進步。
拎著自己方才買的菜進了廚房，時歲將其一點一點拿出來。
她開始絮絮叨叨說，仿佛這幾天的矛盾沒發生過
。
「今天我去菜市場買魚，遇到之前一直跟在張海後麵的跟屁蟲了，張海瘋了，他小跟班倒是迴頭是岸了，現在在賣魚，見了我非說當年對不起我，送了我一條。」
「我媽媽說想吃辣椒炒肉了，待會你開車送我去，我多做一點，我們一起吃。」
「......」
許是說的口幹舌燥，時歲洗了洗小手，端著杯子走出廚房。
剛出廚房的門，時歲腳步便頓住了。
視線盡頭，少年似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夕陽如火，此時泄進客廳。
薑堰坐在那一片暖色裏，整個人周身冷的不像話。
意識到氛圍似乎不太對勁，時歲微微抿唇，「怎麽了？」
下一秒，薑堰起身，冷著臉直直走過來了。
他幾乎是瞬間將時歲壓到桌上，「他來過？」
「嘩啦！」
時歲沒反應過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發出四分五裂的聲音。
她眨眨眼，「什麽？」
眸色越沉，薑堰複又道，「我說，他來過了？」
在對方幾乎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的狀況下，時歲仍極為不解。
她皺起眉，直直看向眼前人，「薑堰，我以為你今天是來示好的，你又發什麽瘋。」
他真是瘋了才會想來示好！
隻見薑堰攥住時歲領子，將人扯進拉著窗簾的昏暗臥室。
一把將時歲推到床上，薑堰和方才已經判若兩人。
他膝蓋執意定在時歲雙膝之間，迫使對方雙腿分開微微彎曲。
薑堰眼中窩著濃濃的一團火，他單手掐住時歲的脖頸。
「他睡過你的床麽，嗯？」
「睡了多久，這些天你們一直住在一起？」
方才時歲做飯的時候，薑堰就百無聊賴的翻。
在時歲不常用的桌麵垃圾桶裏，薑堰竟然發現了一個男士刮胡刀的包裝。
生怕自己誤會時歲，薑堰還仔仔細細將那包裝觀察了一遍。在一次次確認有男人胡子殘留在上麵的時候，薑堰覺得自己嫉妒的要發瘋，生氣的要發瘋。
他們才吵了幾天，那個男人就趁虛而入到時歲身邊，甚至是家裏！
「時歲，這麽長時間，我以為你是個挺自重的小姑娘，沒想到都是演的啊，怎麽，是個男人你就無法拒絕麽？」
聽到這話，時歲的記憶終於被喚醒
那個雨夜再一次浮上腦海，穿著粉色睡衣的少年，還有被吃的幹幹淨淨的那碗麵。
應該是林遲留下了什麽痕跡，被薑堰發現了。
意識到這一點，時歲小手扯上薑堰攥她脖子的手背，她吃力開口，「聽我解釋。」
短短四個字，讓時歲在薑堰這兒罪名做實。
嘴角浮出幾分嘲弄，薑堰戲謔道，「所以，那個男人真的來過，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麽樣子！」
薑堰覺得自己要瘋了，怒火要從左胸口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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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話，需要我說第二遍？」
聞聲，特助忙極有眼力見的離開辦公室。
僅剩一人的偌大辦公室中，薑堰伸手將一刻放倒的相框立起來。相框中心的照片，就是他上次隨手拍下的時歲。
瞧著照片中的人兒，薑堰低聲呢喃。
「讓你一次。」
*
薑堰已經許久沒有來過時歲的家。
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數月。
穿過陌生又熟悉的破舊巷子，薑堰停在樓下的豪車，和周圍的老破小看上去格格不入。
路人路過時會多看兩眼，更有不少大媽坐在樓下開始嘰嘰喳喳的猜測。
薑堰皺了眉，再一次思索時歲為何能在這種環境下住這麽多天。
他上樓，敲門，半晌都沒有人開。
時歲不在家？
薑堰將耳朵緩緩往前貼了幾分，試圖在門內聽到什麽聲音。
但迴複薑堰的，隻有樓下叫賣的小販聲，這裏的聲音實在太過嘈雜。
這女人今天壓根沒去醫院，平時也沒什麽朋友，指定在家。
就是薑堰在門口思索，待會見麵要怎麽開口時，他身後有熟悉聲音響起。
「薑堰？」
整個人瞬間頓住，薑堰下意識將冷然提上眉眼。
他淡淡看過去，隻見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家夥，此時正站在黃昏的餘暉中。
此時時歲正逆光站著，淡淡金光在她身周描出一道邊來。她手中拎著的，應該是剛剛買迴來的菜，尤其是那個紅塑料袋裏麵，還有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今日的時歲沒有特地打扮，頭發非常簡單地在身後綁了一個馬尾。
薑堰抿了下唇，「好久不見。」
空氣似乎陷入凝固，兩個人相對無言。
最後還是時歲聽到有人上樓，生怕旁人看見了說閑話，這才拿出鑰匙，擦過薑堰，「跟我進來吧。」
時歲的家，就和外麵破破爛爛的樓道看起來很不一樣了。
經過了上一次薑堰的布置，時歲家中的設備即便是放在市中心的高級公寓，那也是遙遙領先的。
隨著時歲進入家門，外麵的雜音馬上消失。
薑堰站在門口難得顯得局促，他看著麵前幹幹淨淨的地板，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麽下腳。
隻見時歲放下手中東西在，在一側鞋櫃中拎著雙拖鞋，扔到地上，「你穿這個。」
「嗯。」
時歲沒有急著去廚房，而是站在客廳一側的位置。
她靜靜看著薑堰，「薑少爺今天來，是有什麽事麽。」
見薑堰沒開口，時歲又道，「薑少爺是來道歉的？」
這死女人，怎麽半點眼色不會看。
他已經低頭到這份上，她還能說出這種話？
眼神瘋狂拉扯，薑堰半晌沒動。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就是時歲要開口之時，薑堰突然道。
「嗯。」
似是不相信自己這麽快低頭，薑堰避開眼神，在一側的沙發上麵坐下。
他低眼百無聊賴劃著屏幕，用這樣的動作掩蓋自己此時的情緒。
隻見薑堰開口道，「餓了。」
盯著坐在客廳中的少年，時歲長唿一口氣。
他總是這樣，別別扭扭，不把話講清楚。
不過......會道歉了，倒也是一種進步。
拎著自己方才買的菜進了廚房，時歲將其一點一點拿出來。
她開始絮絮叨叨說，仿佛這幾天的矛盾沒發生過
。
「今天我去菜市場買魚，遇到之前一直跟在張海後麵的跟屁蟲了，張海瘋了，他小跟班倒是迴頭是岸了，現在在賣魚，見了我非說當年對不起我，送了我一條。」
「我媽媽說想吃辣椒炒肉了，待會你開車送我去，我多做一點，我們一起吃。」
「......」
許是說的口幹舌燥，時歲洗了洗小手，端著杯子走出廚房。
剛出廚房的門，時歲腳步便頓住了。
視線盡頭，少年似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夕陽如火，此時泄進客廳。
薑堰坐在那一片暖色裏，整個人周身冷的不像話。
意識到氛圍似乎不太對勁，時歲微微抿唇，「怎麽了？」
下一秒，薑堰起身，冷著臉直直走過來了。
他幾乎是瞬間將時歲壓到桌上，「他來過？」
「嘩啦！」
時歲沒反應過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發出四分五裂的聲音。
她眨眨眼，「什麽？」
眸色越沉，薑堰複又道，「我說，他來過了？」
在對方幾乎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的狀況下，時歲仍極為不解。
她皺起眉，直直看向眼前人，「薑堰，我以為你今天是來示好的，你又發什麽瘋。」
他真是瘋了才會想來示好！
隻見薑堰攥住時歲領子，將人扯進拉著窗簾的昏暗臥室。
一把將時歲推到床上，薑堰和方才已經判若兩人。
他膝蓋執意定在時歲雙膝之間，迫使對方雙腿分開微微彎曲。
薑堰眼中窩著濃濃的一團火，他單手掐住時歲的脖頸。
「他睡過你的床麽，嗯？」
「睡了多久，這些天你們一直住在一起？」
方才時歲做飯的時候，薑堰就百無聊賴的翻。
在時歲不常用的桌麵垃圾桶裏，薑堰竟然發現了一個男士刮胡刀的包裝。
生怕自己誤會時歲，薑堰還仔仔細細將那包裝觀察了一遍。在一次次確認有男人胡子殘留在上麵的時候，薑堰覺得自己嫉妒的要發瘋，生氣的要發瘋。
他們才吵了幾天，那個男人就趁虛而入到時歲身邊，甚至是家裏！
「時歲，這麽長時間，我以為你是個挺自重的小姑娘，沒想到都是演的啊，怎麽，是個男人你就無法拒絕麽？」
聽到這話，時歲的記憶終於被喚醒
那個雨夜再一次浮上腦海，穿著粉色睡衣的少年，還有被吃的幹幹淨淨的那碗麵。
應該是林遲留下了什麽痕跡，被薑堰發現了。
意識到這一點，時歲小手扯上薑堰攥她脖子的手背，她吃力開口，「聽我解釋。」
短短四個字，讓時歲在薑堰這兒罪名做實。
嘴角浮出幾分嘲弄，薑堰戲謔道，「所以，那個男人真的來過，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麽樣子！」
薑堰覺得自己要瘋了，怒火要從左胸口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