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招募的兵，從今日斷糧。”
“啊？斷糧？不可啊世子，士兵斷糧會兵變的！”
“我知道，我就是要他們兵變！”
“啊？”
王六3人懵了，頭一迴聽說主動要士兵造反的。
“告訴他們，城裏沒有糧食了，朝廷也沒有錢，沒有糧食可用。”
“隻有蒲家有糧食，有大把的糧食，隻要弄死蒲家，所有人吃飽飯！”
“同時告訴他們，朝廷對蒲家很不滿，我對蒲家很不滿，朝廷想收拾蒲家！”
“最後，誘導士兵，告訴他們，他們有足夠的人，可以攻破蒲家莊！”
王六恍然大悟，說道：“我明白了，世子要讓他們針對蒲家。”
“算你聰明，按照我說的去做！”
“明白！”
3人退出院子，小鶯從外麵迴來，手裏拿著一本冊子。
髒兮兮的鞋子丟在外麵，小鶯光著腳爬到榻上。
“打聽清楚了，都在這裏。”
劉玉翻閱冊子，小鶯一邊烤火一邊說道：“蒲家這兩天見城內糧食吃完了，把城內鋪子的糧食全部運走了。”
“還有那些糧商運過來的糧食，他們全部買了，現在城內已經斷糧了。”
劉玉翻著冊子，說道：“他們覺得城內馬上斷糧，我會求著他們買糧食，想大賺一筆。”
“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就等著他們這樣做。”
小鶯烤著火，笑嘻嘻說道：“我猜到了世子想幹嘛，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嗯，不錯，你比青蓮聰明。”
“肯定啊，青蓮那個人，傻傻乎乎的，還想跟我爭。”
看完冊子，劉玉靠在榻上，說道：“不急，再等兩天。”
...
蒲家莊。
最後一車糧食拉進莊子，蒲澤高興地笑道：“爹，我看那個世子不過爾爾，除了動手殺人，嚇唬嚇唬秦壽，沒什麽本事。”
“昨天城內就開始斷糧，那些賤民吃慣了飽飯，突然不給吃了，肯定會造反的。”
“要平息民憤，隻能從我們手裏買糧食。”
“到時候這糧食賣多少錢，可就是我們說了算。”
蒲宗信看起來有些憂慮，說道：“我聽說世子算了我們蒲家的稅賦，覺得我們交糧食太少。”
“那又如何？按照人頭收稅，我們可以一文錢沒少。”
“兵馬在誰手裏，道理就由誰說了算，世子帶了3千禦林軍，就怕他硬來。”
“爹，這人頭稅是朝廷定下的，如果說土地，我們蒲家不是最多的，京城的韋家，還有崔家，他們的土地才叫多。”
蒲宗信微微頷首道：“也對，難不成他能把天下宗族都殺了。”
“那他劉氏的天下還要不要？我就不信他真能這樣做！”
“罷了，等著朝廷的賑災銀，再高價出售糧食。”
“買那些糧商的東西花了不少銀子，都是世子礙事，他不來，我們直接搶。”
“別再說這些，我們從未做過。”
...
2天後，太守秦壽敲開了劉玉的門。
隻見劉玉躺在榻上，小鶯坐在旁邊捶腿。
對於這個俏麗的小丫頭，秦壽有些好奇，有時候能見到，有時候見不到人，總覺得有些神秘。
“世子，城內斷糧，那些災民不肯出城，看起來要鬧事。”
“還有世子招募的那些饑民，他們在城外，2萬多人，沒有飯吃，他們已經鬧起來了，說要搶蒲家的糧食。”
秦壽語氣很慌，劉玉卻懶洋洋地說道：“沒法子，戶部沒錢，擠不出來，要不你去蒲家走一趟，問他們借糧食？”
“這...沒有銀子，蒲家肯定不會給糧食的。”
“怎麽，我的麵子也不給？”
“如果世子親自登門開口，蒲家應該會給的，微臣去...恐怕就不行了。”
“我命你為特使，去蒲家借糧食，他們不給麵子？”
“微臣沒有這個麵子...”
劉玉起身，非常認真嚴肅地說道：“本世子命你為特使，去蒲家借糧食！”
秦壽愣住了...隨後起身，拜道：“微臣領旨。”
退出院子，秦壽心中大罵劉玉黃口小兒、小王八羔子。
迴到府衙，秦壽披上鬥篷，帶著人即刻出城奔往蒲家莊。
秦壽前腳剛走，城內就開始流傳消息，說世子命太守前往蒲家莊借糧食賑災。
所有人都眼巴巴等著吃飯活命，城外的2萬兵更是躁動不安。
秦壽急忙忙到了蒲家莊，進了正堂，蒲澤笑嗬嗬出來，問道：“朝廷到了多少銀子？”
他以為朝廷的賑災銀到了，秦壽過來買糧食。
秦壽搖頭說道：“一文錢沒到。”
“啥？沒到？那你來幹嘛？”
“世子命我為特使，前來借糧食。”
“借糧食？哈哈，你再耍我？”
“蒲少主，我覺得情況不對頭，你還是拿些糧食出來吧。”
“秦壽，你瘋了吧！沒錢一粒米也別想，送客！”
秦壽無言以對...
蒲澤甩著袖子離開，秦壽灰頭土臉離開蒲家莊，急忙忙迴到郡城。
饑民看著秦壽空手迴城，馬上得到消息，說蒲家莊不肯借糧食，想餓死所有人。
不滿躁動的情緒在城內迅速蔓延...
秦壽進了院子，向劉玉複命。
劉玉歎息道：“蒲家身為我朝士紳，居然不體諒朝廷艱難，不顧百姓死活，著實可恨。”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秦壽低頭退下...
小鶯關上門，笑道：“世子，時機成熟了？”
“把那兩個人帶來。”
小鶯出去，領著蒲家兩個殺手進來。
兩人跪在地上磕頭，身體微微顫抖。
等待死亡比死亡更可怕。
這些時候他，他們每天吃飯睡覺等死，心理防線一點點崩潰...最後，他們真的不想死。
“想活命嗎？”
“想，小的想活，小的不想死。”
“蒲家把你們的土地買走，讓你們變成奴仆，讓你們殺人，又讓你們頂罪，你們恨不恨？”
“恨！”
“好，今晚帶路，滅掉蒲家，報仇！”
兩人愣住了...不知道劉玉什麽意思？
“聽清楚了嗎？”
兩人沒有迴答，小鶯說道：“世子要對蒲家動手，滅掉蒲家，今晚城內的饑民和城外2萬兵馬會進攻蒲家莊，你們去帶路。”
“事成之後，免你們死罪，今夜之後，再無蒲家，你們和家人徹底安全！”
兩人終於聽明白了，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一起磕頭拜道：“我們願意！”
“啊？斷糧？不可啊世子，士兵斷糧會兵變的！”
“我知道，我就是要他們兵變！”
“啊？”
王六3人懵了，頭一迴聽說主動要士兵造反的。
“告訴他們，城裏沒有糧食了，朝廷也沒有錢，沒有糧食可用。”
“隻有蒲家有糧食，有大把的糧食，隻要弄死蒲家，所有人吃飽飯！”
“同時告訴他們，朝廷對蒲家很不滿，我對蒲家很不滿，朝廷想收拾蒲家！”
“最後，誘導士兵，告訴他們，他們有足夠的人，可以攻破蒲家莊！”
王六恍然大悟，說道：“我明白了，世子要讓他們針對蒲家。”
“算你聰明，按照我說的去做！”
“明白！”
3人退出院子，小鶯從外麵迴來，手裏拿著一本冊子。
髒兮兮的鞋子丟在外麵，小鶯光著腳爬到榻上。
“打聽清楚了，都在這裏。”
劉玉翻閱冊子，小鶯一邊烤火一邊說道：“蒲家這兩天見城內糧食吃完了，把城內鋪子的糧食全部運走了。”
“還有那些糧商運過來的糧食，他們全部買了，現在城內已經斷糧了。”
劉玉翻著冊子，說道：“他們覺得城內馬上斷糧，我會求著他們買糧食，想大賺一筆。”
“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就等著他們這樣做。”
小鶯烤著火，笑嘻嘻說道：“我猜到了世子想幹嘛，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嗯，不錯，你比青蓮聰明。”
“肯定啊，青蓮那個人，傻傻乎乎的，還想跟我爭。”
看完冊子，劉玉靠在榻上，說道：“不急，再等兩天。”
...
蒲家莊。
最後一車糧食拉進莊子，蒲澤高興地笑道：“爹，我看那個世子不過爾爾，除了動手殺人，嚇唬嚇唬秦壽，沒什麽本事。”
“昨天城內就開始斷糧，那些賤民吃慣了飽飯，突然不給吃了，肯定會造反的。”
“要平息民憤，隻能從我們手裏買糧食。”
“到時候這糧食賣多少錢，可就是我們說了算。”
蒲宗信看起來有些憂慮，說道：“我聽說世子算了我們蒲家的稅賦，覺得我們交糧食太少。”
“那又如何？按照人頭收稅，我們可以一文錢沒少。”
“兵馬在誰手裏，道理就由誰說了算，世子帶了3千禦林軍，就怕他硬來。”
“爹，這人頭稅是朝廷定下的，如果說土地，我們蒲家不是最多的，京城的韋家，還有崔家，他們的土地才叫多。”
蒲宗信微微頷首道：“也對，難不成他能把天下宗族都殺了。”
“那他劉氏的天下還要不要？我就不信他真能這樣做！”
“罷了，等著朝廷的賑災銀，再高價出售糧食。”
“買那些糧商的東西花了不少銀子，都是世子礙事，他不來，我們直接搶。”
“別再說這些，我們從未做過。”
...
2天後，太守秦壽敲開了劉玉的門。
隻見劉玉躺在榻上，小鶯坐在旁邊捶腿。
對於這個俏麗的小丫頭，秦壽有些好奇，有時候能見到，有時候見不到人，總覺得有些神秘。
“世子，城內斷糧，那些災民不肯出城，看起來要鬧事。”
“還有世子招募的那些饑民，他們在城外，2萬多人，沒有飯吃，他們已經鬧起來了，說要搶蒲家的糧食。”
秦壽語氣很慌，劉玉卻懶洋洋地說道：“沒法子，戶部沒錢，擠不出來，要不你去蒲家走一趟，問他們借糧食？”
“這...沒有銀子，蒲家肯定不會給糧食的。”
“怎麽，我的麵子也不給？”
“如果世子親自登門開口，蒲家應該會給的，微臣去...恐怕就不行了。”
“我命你為特使，去蒲家借糧食，他們不給麵子？”
“微臣沒有這個麵子...”
劉玉起身，非常認真嚴肅地說道：“本世子命你為特使，去蒲家借糧食！”
秦壽愣住了...隨後起身，拜道：“微臣領旨。”
退出院子，秦壽心中大罵劉玉黃口小兒、小王八羔子。
迴到府衙，秦壽披上鬥篷，帶著人即刻出城奔往蒲家莊。
秦壽前腳剛走，城內就開始流傳消息，說世子命太守前往蒲家莊借糧食賑災。
所有人都眼巴巴等著吃飯活命，城外的2萬兵更是躁動不安。
秦壽急忙忙到了蒲家莊，進了正堂，蒲澤笑嗬嗬出來，問道：“朝廷到了多少銀子？”
他以為朝廷的賑災銀到了，秦壽過來買糧食。
秦壽搖頭說道：“一文錢沒到。”
“啥？沒到？那你來幹嘛？”
“世子命我為特使，前來借糧食。”
“借糧食？哈哈，你再耍我？”
“蒲少主，我覺得情況不對頭，你還是拿些糧食出來吧。”
“秦壽，你瘋了吧！沒錢一粒米也別想，送客！”
秦壽無言以對...
蒲澤甩著袖子離開，秦壽灰頭土臉離開蒲家莊，急忙忙迴到郡城。
饑民看著秦壽空手迴城，馬上得到消息，說蒲家莊不肯借糧食，想餓死所有人。
不滿躁動的情緒在城內迅速蔓延...
秦壽進了院子，向劉玉複命。
劉玉歎息道：“蒲家身為我朝士紳，居然不體諒朝廷艱難，不顧百姓死活，著實可恨。”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秦壽低頭退下...
小鶯關上門，笑道：“世子，時機成熟了？”
“把那兩個人帶來。”
小鶯出去，領著蒲家兩個殺手進來。
兩人跪在地上磕頭，身體微微顫抖。
等待死亡比死亡更可怕。
這些時候他，他們每天吃飯睡覺等死，心理防線一點點崩潰...最後，他們真的不想死。
“想活命嗎？”
“想，小的想活，小的不想死。”
“蒲家把你們的土地買走，讓你們變成奴仆，讓你們殺人，又讓你們頂罪，你們恨不恨？”
“恨！”
“好，今晚帶路，滅掉蒲家，報仇！”
兩人愣住了...不知道劉玉什麽意思？
“聽清楚了嗎？”
兩人沒有迴答，小鶯說道：“世子要對蒲家動手，滅掉蒲家，今晚城內的饑民和城外2萬兵馬會進攻蒲家莊，你們去帶路。”
“事成之後，免你們死罪，今夜之後，再無蒲家，你們和家人徹底安全！”
兩人終於聽明白了，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一起磕頭拜道：“我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