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從太子府出來,劉玉坐在馬車裏麵。


    掀開車簾子看著外麵,劉玉心裏癢癢,很想到街上逛逛。


    這裏是古代社會,肯定有很多不一樣的東西,好想去玩玩。


    比如,到青樓逛逛。


    不過,自己才3歲,去了青樓也幹不了什麽,可惜了。


    “來福。”


    “奴才在。”


    “外麵好玩嗎?”


    “外麵,沒什麽好玩的。”


    “你一直在太子府?”


    “奴才是普通百姓,因為學了武藝,才到太子府做事的。”


    “武藝?你的武藝很高嗎?”


    “不敢,奴才的武藝隻能說還可以,但是比起武將,奴才就差遠了。”


    “武將很厲害嗎?”


    “是,很厲害的,比如靖北候曾經一人斬殺上千人,威震天下。”


    “靖北侯?李敬業嗎?”


    “是,就是他。”


    根據原主的記憶,李敬業是鎮守北麵邊關的大將軍,因為軍功封侯。


    不過,原主是個傻子,知道的消息實在不多,必須自己打聽。


    李敬業居然一個人斬殺上千人,這他娘的也太狠了,難道說這是個高武世界?


    如果真是高武世界,那就糟糕了,老子才3歲,這個世界很危險啊。


    “你們練武分境界嗎?”


    “境界是什麽?”


    “就是武藝達到什麽層次,就是什麽境界,比如...築基期、煉氣期,或者一品、二品什麽的?”


    來福搖頭,他從未聽說過這些東西。


    “奴才隻聽師父說過,武藝分為一人敵、十人敵、百人敵和千人敵。”


    “意思就是打一個、打十個和打一百個、打一千個?”


    “對,就是這個意思。”


    劉玉心中吐槽,這個境界劃分真糙,不過聽起來一目了然。


    如此說來,那個靖北侯李敬業應該算千人敵。


    馬車緩緩駛過街道,停在了國子監門口,大學士韓先正正在門口迎接。


    來福抱著劉玉從馬車下來,韓先正連忙上前行禮道:“世子來了。”


    “拜見老師。”


    劉玉行了一禮,跟著韓先正往裏走,來福跟在身後。


    國子監是翰林院內部的教育機構,裏麵傳授的經典以儒學為主,同時講一些詩詞歌賦和做官的知識。


    至於裏麵讀書的人,基本上都是五品以上官員的孩子,就是官二代。


    普通平民百姓沒有資格進入國子監讀書,完全是官少爺的學校。


    走進國子監,裏麵的規模不算大,學生年紀從幾歲到二三十歲都有,全都衣著華麗,帶著仆從。


    見到劉玉,他們都好奇地看過來。


    到了一處課堂,韓先正讓劉玉坐在中間第一排的位置。


    劉玉身份尊貴、年紀也小,這個位置正好合適。


    剛剛坐下,就看見劉舒和一個胖墩墩的孩子走進來,這人是魯王的兒子劉貴,年紀在10歲左右。


    “世子。”


    見到劉舒和劉貴,韓先正笑嗬嗬行禮。


    都是王爺的兒子,韓先正不敢得罪。


    劉舒看了一眼劉玉,在旁邊的位置坐下,劉貴坐在劉舒後麵,眼睛也看向劉玉。


    兩個都是小屁孩,劉玉懶得搭理他們。


    看了看周圍,還有十幾個學生,年紀都不大,沒有超過十歲的。


    看來,這個算是小班了。


    看看人齊了,韓先正在將台上坐下來。


    古代和現代不一樣,現代的課堂上,老師站著講課;古代的課堂,老師都是坐著講課的。


    “今日我們講《論語》。”


    韓先正打開一卷書,其他人跟著打開書。


    劉玉從包裏翻了半天,終於翻出一本《論語》,上麵的字是手寫的,看起來還不錯。


    幸虧學過繁體字,要不然看不懂書。


    “《論語》是治國的綱要,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學懂了《論語》,才能懂人倫、知政務。”


    韓先正侃侃而談,劉玉一邊聽著,一邊看向窗外。


    很多人扒在窗戶外麵看熱鬧,他們聽說劉玉從傻子變成了天才,都想看熱鬧。


    “子曰:吾十有五而誌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韓先正說完,看向課堂的學生,問道:“孔夫子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誰能告訴我?”


    目光掃視眾人,大家都不說話。


    韓先正看向劉玉,說道:“世子,你來說說這句話的意思。”


    劉玉站起身,說道:“孔夫子說,他十五歲開始習武,三十個人同時圍攻才配讓他站起來動手,打四十個從來不猶豫,五十歲的時候,孔夫子終於明白,打人是上天的命令;到六十歲的時候,孔夫子已經無人能敵,沒人敢說壞話,耳朵很順;到七十歲的時候,孔夫子依然身強體壯,打人隨心所欲,孔夫子還說: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劉玉說完,韓先正愣住了,課堂的學生你看我、我看你,覺得這個解釋好新奇,從未聽說過。


    窗外看熱鬧的人群也爆出一陣驚唿,沒想到《論語》可以這樣理解。


    “孔夫子說的居然是習武?不是求學嗎?”


    “我以為是說文,沒想到是練武。”


    “竟然可以如此理解,真稀奇,好稀奇。”


    劉玉一通話把整個課堂攪得沸騰起來。


    韓先正被搞得目瞪口呆,許久才迴過神來,說道:“世子,這是何人教你的?”


    “我自學的。”


    “你...”


    “老師覺得我理解不對嗎?”


    “當然不對,這句話說的是孔夫子學習的進步,每個年齡段都有不同的感悟。”


    “哦?誰告訴你的?孔夫子親口說的嗎?”


    “我...你...”


    韓先正被懟得啞口無言。


    “既然不是孔夫子親口說的,老師憑什麽覺得我說的不對?”


    韓先正無語至極,感覺自己的天靈蓋要被掀開了。


    拿著《論語》,韓先正繼續問道:“那我問你,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又是什麽意思?”


    “孔夫子說,早上打聽到仇人家的路,晚上弄死仇人就可以了。”


    “你...”


    韓先正氣得手發抖,又問道:“那...子曰:既來之,則安之,又是何意?”


    “孔夫子說,既然來到了仇人家,那就順便把仇人埋了吧。”


    “子曰:子不語怪力亂神,又是何意?”


    “孔夫子說:我不想說話,我隻會用怪力把你打的神經錯亂。”


    砰!


    韓先正氣得把《論語》拍在桌上,整個人渾身顫抖。


    “胡說八道,你這是歪門邪道、奇談怪論、褻瀆先賢,你...”


    韓先正好不容易壓住心中怒火,看在皇帝的份上,他強行鎮定下來。


    “劉舒!你來說!”


    世子劉舒站起來,對每一句話仔細解讀。


    窗戶外麵的人聽著,笑道:“我倒是覺得世子劉玉的話更有意思。”


    “不錯,原來《論語》還可以這般理解。”


    “畢竟孔夫子是身高九尺的大漢,又不是嬌滴滴的文弱書生。”


    “據說孔夫子兩手的臂力可以推開城門,是個武藝高強的人。”


    “所以世子劉玉說得對...”


    韓先正聽著外麵的話,怒道:“你們還不迴去讀書,誰讓你們聽歪理邪說!”


    圍觀的人笑哈哈散去,剩下韓先正坐在講台上生氣。


    “世子,昨日你在文德殿表現驚人,我還以為你學識淵博,沒想到你對學問一竅不通。”


    “罷了,我是教不了你,你迴去吧。”


    “謝謝老師。”


    劉玉對著其他同學笑道:“看到沒有,我可以提前下課,你們慢慢讀書吧。”


    劉玉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的出了課堂,其他同學羨慕地看著,來福慌忙收拾書本跟上。


    “真是...豈有此理!”


    韓先正感覺劉玉簡直大逆不道,居然這樣解讀《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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