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島的各位幹員一路馬不停蹄、爭分奪秒地朝著事發地點疾馳而去。他們避開了各種潛在的危險,汗水濕透了衣衫,氣息也變得急促而沉重,但沒有一個人有絲毫的懈怠。


    終於,他們依據近衛局發出的信號抵達了目的地。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狼藉的景象:曾經威風凜凜的近衛局如今已變得殘破不堪,建築的牆壁上滿是裂痕和焦黑的痕跡,仿佛被一場兇猛的戰火洗禮過。地麵上散落著破碎的武器和雜亂的腳印,昭示著這裏剛剛經曆過一場激烈而殘酷的戰鬥。


    幹員們的臉上露出了震驚與凝重的神情,他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而接下來的任務也將充滿了未知的艱難險阻。


    “陳警官,你沒事吧?”


    阿米婭心急如焚,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她一路疾奔至陳的身旁,纖細的雙手迅速伸出去,小心翼翼地將跪在地上的陳攙扶而起。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幾分焦急,目光緊緊地鎖在陳的身上,仔細地打量著,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受傷的細節,試圖從陳的神情和狀態中判斷其傷勢的輕重,同時也暗暗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能夠及時趕到。


    看到阿米婭的舉動,陳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抬起頭,目光掃過阿米婭和其身後那些同樣略顯狼狽的幹員們。隻見他們衣衫不整,有的身上還帶著尚未處理的傷口,血跡斑斑,一臉的疲憊與憔悴。


    陳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自嘲的意味,輕聲說道。


    “咳咳......看來你們也不怎麽好過。”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還伴隨著幾聲咳嗽,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滄桑與無奈。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中,大家都深陷困境,彼此的境遇竟是如此相似,沒有誰能夠獨善其身,唯有相互扶持,才有可能找到破局之法。


    博士神色凝重地快步走到陳的身前,眼神中滿是急切與關切,聲音低沉而有力地問道。


    “陳長官,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她微微皺起眉頭,目光緊緊地鎖住陳,試圖從她的神情中探尋出事情的全貌,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因她的到來而變得更加緊張壓抑。


    “我們中了整合運動的埋伏。”


    陳抬起頭,眼中流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輕輕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仿佛想要把這股挫敗感驅散。


    她的聲音略顯沙啞,話語中帶著幾分不甘和對敵人的憤恨,迴想起剛剛那場突如其來的襲擊,心中五味雜陳。


    陳無奈地繼續搖搖頭道。


    “增援被他們攔住了,而且火力猛烈,近衛局的隊形很快被他們衝散了。”


    她的語速緩慢而沉重,每一個字都像是承載著戰友們的傷痛與犧牲。陳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責,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似乎在懊惱自己的大意,沒能保護好手下的警員。


    博士靜靜地聽著,麵色愈發冷峻,心中明白這次事件的棘手程度遠超想象,而接下來所要麵對的局勢也將更加艱難和危險,一場嚴峻的考驗正擺在眾人麵前。


    阿米婭的心裏像是揣了隻小兔子般,七上八下的,她猛地轉頭,目光急切地向四周掃視而去。那一雙澄澈的眼眸中滿是擔憂與焦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仔仔細細地在人群裏搜尋著,試圖從那一個個或站或坐、或傷或疲的身影中,找出那個讓她最為牽掛的熟悉輪廓。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腳步也不自覺地挪動著,一圈又一圈地環顧周圍,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希望卻一點點落空,最終還是無功而返,她的眼神裏瞬間閃過一絲落寞與絕望。


    “那米莎……?”


    博士皺著眉頭,一臉沉重地開口道。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又透著一種急切,目光緊緊地盯著阿米婭,心裏清楚米莎對於阿米婭來說是多麽重要的存在,也深知這件事的嚴重性,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打破了此刻略顯沉悶的氛圍。


    “被一個紅衣服的女人劫走了。”


    陳咬了咬牙,眼中滿是憤恨與無奈,攥緊了拳頭,話語裏帶著抑製不住的惱怒。


    那紅衣服的女人仿佛是這場混亂的罪魁禍首,她的出現讓局麵變得更加複雜難測,也讓所有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大家都明白,接下來要想找迴米莎,恐怕是要曆經重重艱難險阻了。


    陳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猛地揮起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地麵狠狠地捶了下去。“砰” 的一聲悶響,仿佛是她內心憤怒的咆哮,塵土在她的拳下揚起,似乎也在為這突如其來的暴行而震蕩。


    “我真該 ——”


    她的喉嚨像是被怒火灼燒,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卻在半途中戛然而止。那未盡的話語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硬生生地拽了迴去,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氣中迴蕩。


    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盡管心中的悔恨與自責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但她強忍著不讓那崩潰的情緒決堤而出,用僅存的理智死死地勒住情緒的韁繩,不讓自己在眾人麵前失態。


    “......”


    “沒什麽。”


    阿米婭的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向陳,眼神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嚴肅與決然,那目光裏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焰,熾熱又灼人。


    她微微仰起頭,臉上的神情緊繃著,嘴唇也抿得緊緊的,顯露出她此刻內心的鄭重。長久以來積壓在心中的疑惑,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而此刻,她終於不再壓抑,將這疑問一股腦地拋了出來。


    “陳長官,米莎身上究竟有什麽?再繼續隱瞞下去,羅德島與近衛局的合作進程隻會越來越艱難。”


    阿米婭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在這略顯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有穿透力,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迴蕩在眾人的耳邊。


    她的目光緊緊地鎖住陳,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仿佛在告訴陳,這件事已經到了不得不說清楚的關鍵時刻,若是繼續遮遮掩掩,那雙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合作關係,將會被蒙上一層厚厚的陰霾,甚至可能麵臨破裂的風險,而這是雙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然而,麵對阿米婭如此嚴肅且急切的追問,陳卻依舊一臉冷漠,語氣生硬地否認道。


    “我沒有告知你的義務。”


    她微微別過頭去,避開了阿米婭那熾熱而執著的目光,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鬆動,仿佛一堵冰冷的牆,將自己的內心世界嚴嚴實實地封鎖了起來。


    那斬釘截鐵的話語,就像一把利刃,無情地斬斷了阿米婭想要繼續探尋真相的念頭,讓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氣氛也變得越發緊張起來。


    “但羅德島有了解目標並做出應對策略的義務。”


    可阿米婭並沒有就此退縮,她的眼神愈發堅定,話語也說得越發急切起來。她向前邁了一小步,身體微微前傾,像是要憑借著這份氣勢衝破陳築起的那道防線。


    她深知這件事對於羅德島行動的重要性,更明白若一直被蒙在鼓裏,後續所麵臨的風險將會不可估量,所以她必須據理力爭,讓陳意識到信息共享的必要性。


    很快,阿米婭便繼續說道。


    “羅德島在行動中會聽從近衛局的指揮——不過,即便是用感染者去對抗感染者,我們也是需要情報的。近衛局擁有信息,卻不懂得如何對抗感染者才能減少損失。羅德島有對抗感染者的能力,卻不知道整合運動想要什麽。”


    她的語速不緊不慢,條理清晰地闡述著其中的利害關係,聲音沉穩有力,在這寂靜的空間裏迴蕩著,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重地敲打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試圖讓自己的觀點更加直觀易懂,讓陳能夠真正理解雙方合作中信息互通的關鍵所在,也讓大家明白,若想在這場與整合運動的對抗中取得勝利,打破目前的僵局,信息共享已然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了。


    阿米婭正一臉嚴肅、言辭懇切地說著,那話語如連珠炮般不斷從口中吐出,每一句都透著不容置疑的認真勁兒。


    就在這時,聽著聽著,陳原本緊繃著的臉竟漸漸緩和了下來,緊接著,一陣笑聲從她的口中逸出,那笑聲起初還是輕輕的,而後竟越來越大聲,迴蕩在周圍略顯緊張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突兀。


    “笑什麽,陳警官?”


    阿米婭一下子愣住了,臉上滿是疑惑與不解,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一雙大眼睛裏寫滿了驚訝,她呆呆地望著陳,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這一番鄭重其事的話語,為何會引得陳突然發笑,就好像自己的話裏藏著什麽讓人忍俊不禁的笑點,可自己卻全然不知,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著實把她給整蒙了。


    “你剛才說的話,有點那個醫生的味道。”


    陳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臉上還殘留著些許笑意,她看著阿米婭,目光裏帶著幾分調侃,又似乎藏著一絲懷念。


    那“醫生”二字從她口中說出時,語氣裏多了些別樣的意味,仿佛那個曾見過幾麵的醫生有著獨特的說話風格,而阿米婭剛剛的那番言辭,竟與之一模一樣,讓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莫名地覺得有些詼諧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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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鋒長日墜,起筆疊嶂起!以有形摹無垠,以無形應天下!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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