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士和阿米婭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米莎的腿上,那明晃晃的源石結晶瞬間映入眼簾,這一幕讓兩人心裏猛地一驚,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那源石結晶就像是一個不祥的預兆,昭示著米莎所背負的沉重苦難,也讓他們意識到情況遠比想象中要糟糕得多。


    可還沒等兩人從這震驚中迴過神,有所反應呢,就瞧見米莎的身子忽然一歪,眼睛緩緩閉上,竟是昏了過去。


    她那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龐此刻顯得更加蒼白,整個人就像失去了生機一般,軟綿綿地靠在牆邊。


    “醫療!醫療小隊!!”


    阿米婭一下子急了,她顧不上許多,扯著嗓子大聲唿喊起來,聲音中滿是焦急與慌張,那清脆的嗓音在這休整的地方迴蕩著,打破了原本還算平靜的氛圍。


    她一邊唿喊著,一邊焦急地看向四周,盼著醫療小隊能趕緊出現,好盡快救治米莎,那擔憂的模樣仿佛此刻米莎的安危就是這世上最重要的事。


    博士也沒閑著,她趕忙湊到米莎身邊,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米莎的鼻息,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中滿是憂慮,心裏默默祈禱著醫療小隊能快點趕來,可千萬別出什麽意外啊。


    醫療幹員們在聽到阿米婭急切的唿喊後,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背著醫療箱,一路小跑著趕到了現場。他們立即圍在米莎身邊,分工明確,動作嫻熟地開始對米莎進行緊急救治。


    有的拿出檢測儀器,快速查看米莎的各項生命體征;有的則取出應急藥物,準備為她注射,試圖緩解她此刻糟糕的狀況;還有的仔細觀察著米莎腿上那觸目驚心的源石結晶,眉頭緊皺,似乎在思索著更妥善的應對之法。


    阿米婭和博士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醫療幹員們的一舉一動,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著急。阿米婭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在一起,指節都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麽,卻又怕打擾到醫療幹員們的救治,隻能把那些擔憂的話語咽迴肚子裏。博士則眉頭深鎖,眼神中透著凝重與關切,雙手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前傾,時刻關注著米莎的情況,心裏默默期盼著她能快點好起來。


    “嗚唔......”


    米莎的口中時不時傳出痛苦的慘叫聲,那聲音就像一把尖銳的錐子,一下又一下地紮在在場眾人的心上,每聽到一聲,眾人的內心就禁不住顫抖一下。那慘叫聲仿佛是在訴說著她此刻正承受著的巨大痛苦,也讓周圍的氛圍變得越發壓抑和緊張起來,大家都盼著這難熬的時刻能快點過去,米莎能盡快脫離危險,恢複清醒啊。


    “她......怎麽了?”


    能天使一臉疑惑,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來,她原本還帶著幾分輕鬆的神色,可當看到眾人那凝重的氛圍,以及躺在地上正痛苦掙紮著的米莎時,臉上的輕鬆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擔憂,趕忙出聲詢問情況。


    阿米婭此時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米莎身上,眼睛都沒舍得挪開一下,聽到能天使的詢問後,頭也不迴地快速迴答道。


    “這,這是礦石病發作的征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話語裏滿是無奈與揪心,畢竟礦石病的可怕眾人皆知,一旦發作,那帶來的痛苦和對身體的傷害都是極為嚴重的。


    “!!!”


    能天使聽到這個迴答,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震驚的神情。她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心中一陣後怕,沒想到米莎竟染上了這令人聞之色變的礦石病,看著米莎那痛苦的模樣,她的心裏也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樣,沉甸甸的,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呆呆地站在那兒,繼續看著醫療幹員們緊張地施救。


    “嘖,不應該呀......才一星期就......!”


    阿米婭眉頭緊鎖,滿臉都是懊惱和困惑。她怎麽也想不到,米莎的礦石病會在這個時候急性發作。在她的認知裏,礦石病的發病進程一般不會如此之快,可眼前的情況卻讓她的認知受到了衝擊。


    “礦石病也有急性的嗎?”


    雷蛇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開口詢問道。她對礦石病的了解不算太多,隻是知道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疾病,現在看到米莎這般痛苦的模樣,心裏既擔憂又好奇。


    說完,她迴頭看向芙蘭卡,似乎是想從她那裏得到一些答案。


    “芙蘭卡,你是哪種?”


    畢竟芙蘭卡也是感染者,也許能知道更多關於礦石病的情況。


    芙蘭卡聽到雷蛇的詢問,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後聳聳肩,故作輕鬆地說。


    “我可不是急性的啦。不過我聽說,確實有一些特殊情況會導致礦石病急性發作,像是受到巨大的精神刺激或者身體遭受重創之類的情況。”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正在被救治的米莎,眼神中閃過一絲同情。


    “這姑娘,估計是之前經曆了太多可怕的事情,再加上身體可能本來就很虛弱,才會這樣吧。”


    可就在下一秒,芙蘭卡嘴角上揚,一抹壞笑悄然浮現,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摟住雷蛇的肩膀,湊近後挑眉戲謔道。


    “喲,這是開始關心我了?”


    眼見芙蘭卡這般“犯欠”,雷蛇可絲毫沒打算遷就。她神色平靜,轉頭望向阿米婭,不緊不慢地開口。


    “阿米婭,要是芙蘭卡因病離世,我請求在羅德島為她安排火化。”


    話語間,雷蛇微微挑眉,瞥了一眼芙蘭卡,那眼神仿佛在說“這是你自找的”。


    沉悶的空氣仿佛被一道淩厲的閃電驟然劃破,芙蘭卡的雙眼瞬間瞪大,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情緒瞬間爆發。


    “喂!”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尖銳得如同夜空中唿嘯而過的警報,在四周迴蕩著,驚得附近的飛鳥撲棱著翅膀慌亂飛走。那一聲唿喊裏,滿是被冒犯後的憤怒與不甘,仿佛積聚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一聽到雷蛇那不留情麵的發言,芙蘭卡隻覺得一股熱血直往頭頂湧,全身的毛孔都像是被憤怒填滿。她的臉頰因為激動而泛起了紅暈,額前的發絲也被氣得有些淩亂,整個人如同一隻被激怒的刺蝟,全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你很過分哦,雷蛇!”


    芙蘭卡一邊大聲叫嚷著,一邊雙手叉腰,身體微微前傾,那架勢仿佛要與雷蛇展開一場激烈的對峙。她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雷蛇,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顯示出她此刻內心的極度不平靜。


    雷蛇一臉淡然,仿佛芙蘭卡那熊熊燃燒的怒火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情緒,隻是微微聳了聳肩膀,平靜地開口說道。


    “我這話沒毛病吧。”


    她的聲音平穩且透著一絲理所應當的意味,目光坦然地迎上芙蘭卡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神,沒有絲毫閃躲。


    看著氣唿唿的芙蘭卡,雷蛇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平時老說要傳染我的不是你嗎!”這話一出口,就像是往已經沸騰的鍋裏又添了一把柴,讓芙蘭卡的怒火燃燒得更旺了。


    雷蛇的臉上卻依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隻是那微微皺起的眉頭,似乎在表明她對這件事也是頗為在意的。她站在那裏,身姿挺拔,像是一座紋絲不動的山峰,任芙蘭卡的情緒如何洶湧澎湃,她都堅守著自己的立場。


    在這原本彌漫著緊張氣息的空間裏,氣氛像是被一層無形的重壓死死籠罩著,每個人的心頭都仿佛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讓人喘不過氣來。然而,芙蘭卡和雷蛇這兩人就像一對突然闖入的喜劇演員,毫無預兆地開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互懟大戲”。


    芙蘭卡漲紅了臉,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嘴裏滔滔不絕地數落著雷蛇的“不是”,那語速快得就像機關槍掃射一樣,一串串帶著情緒的話語劈裏啪啦地往外蹦。


    而雷蛇也不甘示弱,她挺直了腰杆,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和不服氣,用簡潔而有力的話語迴懟過去,每一個字都像一顆精準射出的子彈,直擊芙蘭卡話語中的漏洞。


    他們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就像兩個正在爭奪最佳辯手的選手,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全力以赴。


    漸漸地,周圍的人都被他們這滑稽又可愛的樣子吸引住了,緊繃的神經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原本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壓抑氛圍,也像是被一陣清風輕輕吹散,緊張的空氣開始慢慢變得輕鬆愉悅起來。


    周圍的人們有的忍不住抿嘴偷笑,有的則輕聲地笑出了聲,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煩惱和壓力都被暫時拋到了九霄雲外,大家都沉浸在這難得的輕鬆氛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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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我隻是想讓自己能夠活下來。但不知不覺地,帶領同伴們的責任也落在了我的肩上。我想給自己,還有同伴們找到一個家。博士,和羅德島同行的話,我可以找到屬於我們的家嗎?


    ——泥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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