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瑾走向他,:“傅時樾,別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和你一樣,喜歡濫情。”


    傅時樾冷笑一聲,雙手抱胸慵懶地靠在牆上:“謝懷瑾,你以為你有多高尚?不過是故作清高罷了。”


    謝懷瑾氣得臉微微發紅,眼睛裏滿是憤怒:“我至少不像你,身邊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傅時樾站直身子,緩緩走近她,低下頭俯視著她:“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你這麽激動,你是不是嫉妒了?”


    他猛地後退一步,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會嫉妒你?傅時樾,你未免太自戀了。”


    這時,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兩人互不相讓地對視著。


    片刻後,謝懷瑾深吸一口氣:“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傅時樾卻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想走?沒那麽容易,你挑起了事端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謝懷瑾用力掙脫開他的手:“傅時樾,你到底想怎樣?”


    他挑挑眉:“向我道歉,剛剛你汙蔑我濫情。”


    “之前你也不是經常損我?我們扯平了。”謝懷瑾說


    傅時樾眯起眼睛,聲音冷硬:“我說扯平才算扯平。”謝懷瑾無奈地歎口氣:“行吧,對不起行了吧。”


    他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就在此時,傅時樾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臉色微變。


    掛斷電話後,他看向謝懷瑾:“今天先放過你。”


    說罷便匆匆離開。


    走到門口時,傅時樾突然停住腳步,轉頭對著一旁的謝懷瑾低聲叮囑:“好好看著喬伊,這個女人剛出現在這裏不久,身份很可疑,要小心來曆不明的女人。”保鏢恭敬應下。


    傅時樾深深地看了一眼喬伊所在的方向,眼神充滿審視,隨後快步離去。


    謝懷瑾站在原地,心中暗自疑惑,這個喬伊是什麽人?為什麽傅時樾如此警惕她?而喬伊站在角落裏就這樣看著他們


    一直等到傅時樾那修長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她這才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從藏身之處緩緩地走了出來。


    隻見她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還掛著幾顆晶瑩剔透的汗珠,眼神中滿是驚恐和不安。


    她走到謝懷瑾的麵前


    他的聲音輕柔而又帶著一絲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你放心,那些人已經離開了,看他們匆匆忙忙的樣子,估計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說完之後,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謝懷瑾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喬伊,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中依舊閃爍著疑慮的光芒,仿佛要透過她的眼睛看穿她內心深處隱藏的秘密一般。


    他緩緩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關於剛剛那幾個黑衣人的事情。”


    喬伊微微低下頭,輕咬著自己粉嫩的嘴唇,似乎在心中糾結掙紮著是否應該說出實情。.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她終於抬起頭來,迎向謝懷瑾充滿質疑的目光,語氣有些遲疑地說道:“謝先生,請您相信我。


    其實……我的家族是我們當地最為聲名顯赫、備受尊崇的名門望族。然而,由於我是家中庶出的女兒,地位卑微,他們竟然打算將我送到國外去與當地的財閥進行一場交易!我實在無法接受這樣被安排好的命運,不願意讓我的人生就此沉淪下去,於是我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逃離那個可怕的家庭。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幸運之神眷顧了我,讓我遇到了你。我真的沒有絲毫想要欺騙你的意思,我所渴望的僅僅是能夠過上平凡而正常的生活罷了。”


    聽到這裏,謝懷瑾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的眼神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沉思片刻之後,他繼續追問道:“那麽後來呢?你究竟是如何成功逃脫出來的?”


    喬伊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之色,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聲音略微顫抖地迴答道:


    “當時情況十分危急,我深知如果不能盡快脫身,等待我的將會是無盡的黑暗深淵。於是,我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辦法——給那些負責看守我的人們偷偷地下了迷藥,當他們陷入昏迷狀態之後,趁著現場一片混亂,我抓住機會拚命地奔跑,最終逃出了魔掌......”


    說到此處,喬伊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著,顯然那段驚心動魄的逃亡經曆仍然令她心有餘悸。


    謝懷瑾的臉色變得異常沉重,他緊緊地皺著眉頭,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心,似乎已經做出了某個艱難的決定。


    沉默片刻後,他緩緩地開口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你再迴那個可怕的地方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無法動搖的承諾。


    接著,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你以後就是我謝家的人。誰要是敢動你,就是與我整個謝氏家族為敵!”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嚴和霸氣,讓人不禁為之震撼。


    說完這句話,謝懷瑾的目光堅定地落在了喬伊身上,仿佛在向她傳遞著一種安全感和保護欲。


    他知道,自己的決定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和挑戰,但他毫不畏懼。


    因為在他的心中,這個女孩的安全和幸福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喬伊聽了謝懷瑾的話,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謝先生,您為何待我這般好?我是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庇護。”


    謝懷瑾輕輕拭去她眼角快要落下的淚,“你不要多想,既然是我決定的事,我不會更改。”


    喬伊的心像被羽毛輕觸,一種別樣的情愫在心底蔓延開來。


    她鼓起勇氣說:“謝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但隻要你有所需要,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的。”


    謝懷瑾寵溺地看著她,“以後不用叫我謝先生,叫我懷瑾。”


    話音剛落,謝懷瑾眼前驟然一黑,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下去。


    一旁的喬伊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緊緊地抱住了謝懷瑾的身軀。


    由於慣性的作用,兩人一同摔倒在地。


    喬伊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連忙坐起身來,將懷中的謝懷瑾輕輕放置在自己的腿上。


    她心急如焚地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觸摸著謝懷瑾的額頭。


    刹那間,一股滾燙的熱氣透過指尖傳來,仿佛要灼傷她的肌膚一般。


    “天啊,好燙!”喬伊不禁失聲驚唿起來。


    她清楚地感覺到,謝懷瑾的額頭溫度高得驚人,顯然是發了高燒。


    此刻,他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因為病痛而顯得格外蒼白,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血色,微微顫抖著。


    喬伊慌了神,她吃力地將謝懷瑾扶到床上。


    然後急忙跑到廚房,翻找出冰袋和毛巾,用冷水浸濕毛巾擰幹後放在謝懷瑾的額頭降溫,做完這些,喬伊守在床邊,一刻也不敢鬆懈,每隔幾分鍾就更換一次毛巾。


    期間,她試著聯係家裏的醫生,可電話怎麽也打不通。


    喬伊心急如焚,淚水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著轉兒,仿佛下一秒就會決堤而出。


    然而,她深知此刻必須保持鎮定,絕不能讓情緒控製住自己。


    思緒不由自主地飄迴到小時候那段痛苦的經曆——在雲夢時,她常常遭受嚴厲的懲罰,被關進那冰冷刺骨、令人窒息的水牢之中。


    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水中,使得她身體虛弱不堪,最終發起了高燒。


    如今,望著眼前的謝懷瑾,那些曾經的噩夢般的迴憶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瞬間將她淹沒。


    淚水再也無法抑製,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但是,她猛然意識到這裏並非當年的雲夢,她已經脫離了那個可怕的地方!


    她用力咬了咬嘴唇,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絕對不可以驚慌失措……想到此處,喬伊深吸一口氣,轉身飛快地衝向廚房的儲物櫃,心中默默祈禱著能找到退燒藥來緩解目前的困境。


    好不容易等謝懷瑾稍微清醒一點,喬伊趕忙扶起他,一勺一勺喂他喝退燒藥。


    謝懷瑾迷糊中感受到喬伊的悉心照料,心中一陣暖流湧過。


    喝完藥,他又沉沉睡去。


    喬伊重新給他換了毛巾,守在床邊,直到天亮,謝懷瑾的燒慢慢退了下去,她才鬆了一口氣,疲憊地趴在床邊睡著了。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另一邊,雲夢陸斐正處於極度憤怒之中。


    當他聽聞有一名槍手成功逃離了他們嚴密把控的組織時,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如火山噴發一般不可遏製。


    此刻的他站在寬敞而華麗的大廳中央,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怒視著下方那些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的人,嘴裏不斷咆哮著:


    “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連一個女人都抓不迴來,我要你們還有什麽用?”


    隨著他情緒愈發激動,手臂揮舞起來,先是狠狠地指向那些跪地的黑衣人,接著又猛地一揮,將身旁的一張凳子用力掀翻在地。


    那凳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重重地砸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然而這還不夠解氣,陸斐緊接著又順手抄起一隻精美的花瓶,毫不猶豫地朝地上摔去。


    隻聽“嘩啦”一聲脆響,花瓶瞬間化作無數碎片四處飛濺開來,散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狼藉。


    陸斐發泄過後,陰沉著臉下令:“不管付出什麽代價,必須把那個女人找迴來,不可以讓她在外麵壞了我的事!”


    手下們領命而去。


    這邊,謝懷瑾醒來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喬伊,心中滿是感動。


    他輕輕地撫摸著喬伊的頭發,喬伊悠悠轉醒。


    “你感覺怎麽樣了?”喬伊關心地問。


    謝懷瑾微笑著說:“多虧有你,已經好多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偏執總裁的白月光是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九月槐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九月槐樹並收藏偏執總裁的白月光是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