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迴去的時候,夜幕已經悄然降臨,城市的燈火輝煌如璀璨星河。


    而此時,正是傅時樾親自將她送到家門口。


    他溫柔地看著她,輕聲說道:“早點休息,明天我來接你。”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然而,她卻有些慌亂地連忙揮手拒絕道:“不用啦,傅總,這樣不太好呢。”說話間,她的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心中有著諸多顧慮。


    傅時樾微微皺眉,不解地問道:“有什麽不好的?”


    她咬了咬嘴唇,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鼓起勇氣迴答道:“傅總,如果被其他人看見您每天接送我,肯定會傳出一些閑言碎語的呀。畢竟……我們之間隻是工作關係嘛。”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好,明天你走到前麵的公交站前等我,到時候我會開車過來接你。”他微笑著對她說完這句話後,目光便落在了她身上,似乎在等待著她的迴應。


    然而,她卻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但她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便是一種無聲的默認。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身迴到車上,發動引擎,緩緩地駕車離去。


    隨著車子漸行漸遠,他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而此時的她依然一動不動地站立在原地,目送著他的車遠去。


    直到那輛車徹底看不見了,她才慢慢地收迴自己的目光。


    微風輕輕拂過她的發絲,帶來些許涼意,但她仿佛渾然不覺一般,依舊沉浸在剛剛與他分別的那一刻。


    與此同時,坐在車裏的傅時樾透過後視鏡,看到她還靜靜地站在原地,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感覺。


    望著後視鏡中的那個小小的身影,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當她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推開家門時,一眼便瞧見林悅正端坐在客廳中央,那張此刻顯得格外平靜的麵孔,但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冷漠。


    隻見林悅毫無征兆地站起身來,用冰冷至極的口吻質問道:“剛剛開車送你迴來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謝時韞心中一陣煩悶,她壓根兒就不想迴應林悅的問題,隻想趕緊轉身逃迴屬於自己的房間,好躲開這場令人心煩意亂的爭吵。


    然而,就在她剛邁出幾步之際,林悅卻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般迅速起身,一個箭步衝到了她麵前,張開雙臂擋住了她的去路。


    “怎麽?你現在居然學會一聲不吭地在外麵跟人談戀愛啦!謝時韞,我看你真是翅膀長硬了,飛得夠高了啊!是不是覺得可以完全不顧我的感受了?”林悅怒不可遏地吼道,那根纖細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謝時韞的鼻尖,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通過指尖傳遞給對方。


    而此時的謝時韞則緊緊抿住雙唇,麵無表情地凝視著眼前這個近乎歇斯底裏的女人。


    她的內心深處早已充滿了抵觸和厭惡之情,對於林悅的指責與謾罵,她根本懶得去理會。


    有時候,謝時韞甚至會暗自思忖,或許自己真的隻是這個女人從外麵隨意撿迴來的棄嬰,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她對待自己竟如此刻薄,絲毫沒有半點生母應有的慈愛呢?


    “我今天工作很累,我不想吵,能不能安靜安靜啊?”


    說完, 就繞開她,立馬迴房間重重地關上房門,自己則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她在外麵的客廳罵罵咧咧了估計半個小時,然後外麵才安靜下來,打開門離開了


    這邊,高速公路上,


    許清歡坐在駕駛座上,戴著墨鏡,一路暢通無阻的開著車


    她打開車窗,黑色的長直發隨風飄逸


    哼唱著歌,仿佛是徹底地放鬆了心情......


    自己努力了這麽久,而傅時樾可以讓自己放一個月的長假,放鬆一下自己,也是極好的


    拋開之前的事情,她可以,做一個,自由的許清歡了


    “我現在自由了!”她開心地喊著,就這樣的靜靜地享受著......


    就在前方不遠處,那熟悉的紅綠燈正靜靜地矗立著。此刻,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了那個交通信號燈上,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趕緊踩住刹車讓車子停下來。


    然而,當她的右腳一次又一次用力地踩踏下去時,卻發現刹車竟然毫無反應!怎麽迴事?


    她那張原本精致無比的麵龐瞬間被驚恐所占據,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雙手也不由自主地緊緊握住方向盤,仿佛這樣就能多一絲安全感。


    盡管內心已經充滿了恐懼,但求生的本能還是驅使著她不斷地用腳去猛踩刹車踏板。


    每一次踩踏都伴隨著她緊張的唿吸和顫抖的身體,可是無論她怎樣努力,那該死的刹車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隻見她滿臉驚慌失措之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拚命地向右扭動著。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就在這時,右前方一輛疾馳而來的車輛也正朝著這個方向猛衝過來!


    刹那間,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響起,兩輛車子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許清歡坐在駕駛位上,身體受到巨大衝擊力的影響,整個人猛地向前撲去。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她的頭部重重地磕在了擋風玻璃上。


    頓時,一股鑽心的劇痛襲來,讓她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意識。


    隨後,她那軟綿綿的身軀便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倒在了車座上,一動不動。


    而此時,她的頭部已經受傷流血,殷紅的鮮血順著額頭流淌而下,染紅了她白皙的臉龐和衣服,看上去觸目驚心……


    現場的救護車聲響起......


    許清歡一直昏迷不醒的躺著......


    原本她打算去度假的好日子變成了車禍現場


    感覺非常的唏噓不已


    這個消息同時都很快傳入了到了許家和傅時樾這邊


    許家的父母和老爺子趕往醫院......


    總裁辦——


    “傅總,清歡小姐出車禍了!”傅時樾的另外一個男秘書來匯報。


    “你說什麽?”傅時樾皺眉


    “據說,是清歡小姐準備出去度假的路上,車子的刹車失靈了,導致清歡小姐急轉方向盤發生的車禍,已經送往醫院了,許家那邊的人也過去,警方那邊也已經介入調查。”


    “準備一下,我馬上過去看一下什麽情況?”


    “好的。”


    醫院的走廊裏彌漫著緊張而壓抑的氣氛,許老爺子、許清歡的父母此時都麵色凝重地站在手術室的門外。


    時間仿佛凝固一般,每一秒鍾都顯得格外漫長。


    手術室內,醫生們正在全力以赴地與死神展開一場殊死搏鬥,而手術室外,那顆高懸的心始終無法放下。


    手術室上方的紅燈猶如一顆跳動的心髒,一直亮著,絲毫沒有變暗的跡象。


    它無情地提醒著,這場生死較量仍在繼續。


    整整三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卻依然沒有結束。


    李慧早已心力交瘁,她無力地癱倒在許成國的懷中,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嘴裏不停地念叨著:“我的歡歡……”聲音哽咽得幾乎讓人聽不清後麵的話語。


    許成國緊緊擁抱著妻子,試圖給予她一絲安慰,但他自己的眼眶也不禁濕潤了起來。


    麵對這未知的結局,他同樣感到無比的恐懼和無助。


    相比之下,許老爺子則強忍著內心的波瀾,一臉嚴肅地佇立在那裏。


    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術室門上那三個醒目的紅色燈光,仿佛能透過它們看到裏麵正在發生的一切。


    “成國,李慧,歡歡會沒事的,說不定等會馬上就好了......”許老爺子安慰著夫妻倆。


    這時,終於,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但是上方的紅燈仍然沒有滅


    走出來一個戴著口罩,手術服的女醫生,


    他們都著急的上前


    許成國焦急地開口:“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


    醫生走過來,:“病人現在大出血,醫院的血庫不足,你們夫妻當中誰是o型血,需要輸血.....”


    李慧和許成國兩個人都麵麵相覷,隨後,疑惑的開口:“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兩個都是b型血,女兒怎麽可能是o型血的,是不是弄錯了?”


    “血型這個東西醫生不會弄錯的,剛剛測出來那個女孩就是o型血的血型,趕緊的,你們誰是能輸血的、”


    許成國不敢置信的搖搖頭,:“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歡歡她怎麽可能是o型血的呢?”


    怎麽都不會相信,這個會是事實?


    許清歡,不是他們的女兒.....


    “難道你們都不是,那她.....”


    “我是o型血,抽我的!”


    他們一轉身,就看見了一個男人氣場強大如王者般向這邊走來


    是傅時樾


    “許總,救人要緊,我是o型血的。”


    隨後,傅時樾跟隨醫生走進手術室裏


    許成國和李慧都無力地坐下來,


    這個女孩,真的不是他們掌上千金,許清歡,她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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