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嘈雜的記者聲音此起彼伏著,仿佛一群蜜蜂在耳邊嗡嗡作響,讓人感到一陣煩躁。與此同時,相機照相的聲音也不斷地響起,哢嚓哢嚓的聲響充斥在空氣中,仿佛要將這一刻定格下來。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悅之情。那副寬大的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但卻無法掩蓋住他臉上的不滿和厭煩。


    緊接著,隻見他被一群身著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神秘人簇擁著緩緩走向一輛豪華轎車。他們神情嚴肅,步伐穩健,仿佛肩負著重大使命。他的身影在眾多黑衣人身旁顯得尤為突出,但又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透露出一種莫名的威嚴和霸氣。


    當他靠近轎車時,一名黑衣人恭敬地拉開車門,動作優雅而嫻熟。他微微頷首,優雅地坐進車內,猶如一位尊貴的王者。隨著車門輕輕關閉,車輛迅速啟動,引擎轟鳴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車輪飛速轉動,揚起一陣塵土,如同一陣旋風般疾馳而去。


    車窗外的景色如電影畫麵般快速閃過,樹木、建築、人群都被遠遠甩在身後。車輛在道路上飛馳,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仿佛要逃離這個世界,奔向一個未知的彼岸。


    “蘭城,我迴來了。”他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喃喃自語道


    十年了


    坐在他身邊的那個穿著黑色連衣裙,長發披落在肩的女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擔憂,她轉過頭來,凝視著他的眼睛,輕聲問道:“elvis,你真的已經下定決心要迴來了嗎?那麽,我們還迴澳洲嗎?”


    他微微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腦海裏仔細地權衡著各種可能的答案。隨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用一種低沉而堅定的聲音開口說道:“安娜,我並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做到,但我知道,我必須嚐試一下。我迴來就是要奪迴屬於我的一切,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我們的未來。隻有這樣,你才不會跟我永遠被困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過著沒有希望、沒有陽光的生活。你難道喜歡那樣的生活嗎?那絕對不是我所期望給你的生活。”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決心和責任感,仿佛在向她傳遞一個信息——這是一個無法迴避的選擇,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挑戰,他都將義無反顧地前行。同時,他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溫柔和關切,仿佛在詢問她的意見,希望得到她的支持和理解。


    那個叫安娜的女人點了點頭。


    ....


    “別來無恙,哥,我迴來了!”傅時泠站在門口,眼神冷漠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和挑釁,趾高氣昂的說道:“這麽多年了,我可是格外的想念你。”


    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年。這十年裏,傅時泠一直在遙遠的澳洲獨自生活著。他還記得當初自己被送走的時候,年紀還小,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恐懼和迷茫。而現在,他終於迴到了這裏,心中卻隻有無盡的怨恨。


    這十年來,傅時泠經曆了太多的苦難和挫折。他在異國他鄉努力打拚,吃盡了苦頭,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孩子,而是一個擁有強大實力和自信的年輕人。


    麵對著曾經拋棄自己的家人,傅時泠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軟弱可欺的傅時泠了!


    “迴來了就安分一點,你是覺得傅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傅時樾麵無表情,語氣沉穩,毫無怒色,隻是這般對著他說道,似乎絲毫不在意。


    傅時泠卻毫不畏懼,挺直了背脊與之對視,眼神堅定而冰冷。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般,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他們的目光交匯處閃爍著火花,仿佛一場無形的戰爭正在激烈上演。誰也不肯退讓半步,都堅守著自己的立場。


    “好了好了,你們兄弟倆怎麽一見麵就跟仇人似的,這麽嚴肅幹嘛呢?”傅昊生看著眼前針鋒相對的兩兄弟,心中倍感無奈。他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對傅時樾說道:“時樾啊,你弟弟都已經十年沒有迴過國了,如今好不容易迴來一趟,你們可得好好相處才行啊!”


    說完這話,傅昊生將目光投向了站在傅時泠身旁的那個陌生女子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開口問道:“阿泠,這位是?”隻見傅時泠一把摟住安娜的肩膀,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自豪地介紹道:“爸,她是我在澳洲交往的女朋友,名字叫安娜。這次我特意帶著她一起迴國,就是給你們見見的。”


    安娜微笑著,:“伯父,大哥好,我叫安娜,是elvis的女朋友。”


    一旁的傅昊生見到安娜後,也是非常有禮貌地點點頭示意,表示歡迎和尊重。然而,傅時樾卻依然保持著一臉淡然的神情,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對於傅時樾這樣的態度,傅時泠並沒有絲毫在意。他徑直越過傅昊生,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了下來,並毫不拘束地翹起二郎腿。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


    然後,傅時泠看著自己的父親,語氣堅定地說道:“父親,我這次迴來,就沒打算再迴澳洲去了。從今往後,我將會一直留在傅家。畢竟,我身體裏流淌著的可是傅家的血!如果連傅家都容不下我,那請問還有哪裏是我真正的歸宿呢?不僅如此,我還要進入咱們傅氏集團工作,為家族事業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說這話的時候,傅時泠的眼神充滿了自信與決心。


    “嗬!”傅時樾那冰冷而又充滿嘲諷意味的笑聲突然響了起來。他微微眯起雙眸,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法言說的冷漠和不屑。緊接著,他用一種冷冽至極的語氣說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你竟然才意識到自己身體裏流淌著傅家的血脈嗎?當初,你認為是傅家害死了你的母親,可是信誓旦旦地宣稱要與傅家徹底斷絕關係啊!那些決絕的話語,仿佛還縈繞在我耳邊。怎麽,如今你卻把曾經說過的話都拋諸腦後了不成?難道你連自己說過什麽、做過什麽都毫無記憶,心中完全沒有一點數嗎?”


    他的聲音如同寒風般刺骨,讓人不禁心生寒意。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劍,無情地刺向對方的心髒。在這一刻,傅時樾展現出了他堅定而冷酷的一麵,毫不留情地質問著眼前的人。


    “好了,時樾,時泠現在迴來了,以前確實是爸爸對不起他,但如今他既然已經迴到我們身邊來了,爸爸真的感到非常高興啊!所以呢,看在我這個做父親的薄麵上,你就別再和你弟弟爭執不休、沒完沒了啦。”傅時樾聽著父親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隻覺得滑稽無比,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冷笑。他死死地盯著站在麵前的傅昊生,眼神中充滿了鄙夷與不屑。


    “哼!你的麵子?對我來講,又有何重要可言?”傅時樾冷哼一聲,然後猛地轉過身去,頭也不迴地朝著門外走去。每一步都邁得堅定而有力。


    走出傅宅大門後,傅時樾迅速鑽進停在一旁的轎車裏,並用力關上車門。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在傅宅的一角——


    傅時泠的房間裏,有一個小小的陽台。此刻,傅時冷正獨自站在那裏,手中握著一瓶冰鎮的啤酒。他默默地抬起頭,將瓶口對準嘴唇,猛地一飲而盡。


    冰冷的液體順著喉嚨流淌而下,帶來一陣短暫的涼爽和解脫感。然而,這並不能掩蓋他內心深處的憂愁與苦悶。月光灑在他身上,映照出他那孤獨而又堅毅的身影。


    他的思緒漸漸飄遠,迴憶起那段在澳洲的時光。那時的他還年幼無知,就被無情地送到了異國他鄉——澳洲。在那裏,舉目無親的他孤獨地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漫長的日夜。


    他心裏非常清楚自己與眾不同的身份地位,因為他是傅家不被認可的私生子,而他的親生母親也僅僅隻是傅家一個卑微低賤、毫無地位可言的保姆罷了。注定要承受許多不公平的待遇和異樣的眼光。而與傅時樾之間同父異母的關係,更讓他們之間充滿了複雜的情感糾葛和無法言說的矛盾。


    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裏,他努力適應著新的環境,卻始終無法擺脫內心深處的自卑感和無助感。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段無比艱難、充滿坎坷與荊棘的人生曆程,才鑄就了他那冷漠如冰、殺伐果斷且狠辣淩厲的性情品格。這段飽經磨難的歲月就像一把無情而鋒利的刻刀,在他原本稚嫩單純的心靈深處留下了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傷痕,讓他逐漸變得冷酷堅毅起來;又似熊熊燃燒的烈焰,將他心中僅剩不多的仁慈和善良焚燒殆盡,隻剩下無盡的冷漠與絕情。最終,他成為了一個令人畏懼膽寒的存在,周身散發著一種冰冷刺骨的氣息,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般陰森可怖。


    “可我最終,是傅家的人呢,傅時樾,這是你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你能拿我怎麽樣呢?”


    陽台的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越來越多的啤酒空瓶,仿佛是被人隨意丟棄的垃圾一般。他靜靜地站在那裏,眼神迷茫而又堅定地望著天空中那顆越來越耀眼的星星。


    “你說你到底看上傅昊生什麽了?他那種男人居然值得你......”他輕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哽咽。,“你放心,我會把你的名字堂堂正正地放進穆家祠堂,絕不會讓你這樣不明不白地離去。我再也不是以前的傅時泠了。\"最後,他說了聲,:“媽”


    他緊緊握起拳頭,心中充滿了對母親的思念和對過去不公待遇的憤怒。那些曾經傷害過他們母子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去證明母親的清白,讓所有人知道她的偉大。


    夜空中的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似乎也在默默地為他加油鼓勁。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放棄,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都要堅持下去。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完成對母親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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