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可舍不得自己的幾位寶貝兒,去入什麽道教,修煉什麽道法。


    蘇璃煙、趙巧兒、宋美琴、顧紫悅可是陸遠拋舍不掉的紅塵羈絆。


    陸遠開壇做法的這段時間裏。


    站在廊簷下觀望的趙巧兒、宋美琴、顧紫悅三人受不了陰風襲擾,尤其是宋美琴的身子最為孱弱。


    三人在幾名天師的掩護下迴到了房間內。


    這時,原本混亂瘋顛的蘇昌良突然暴動起來,雙眼烏黑不見其眼眸,嘴裏發出怪異的叫聲。


    陸遠見狀,大喝一聲:“遭瘟的玩意兒,還不速速出來!”


    說著,將一張高級符籙貼在天師劍上,朝著蘇昌良刺去。


    小倩大喊一聲:“姐夫,莫要傷了我家夫君。”


    在小倩的提醒下,陸遠收了幾分力道,天師劍劍尖點在蘇昌良腦門上。


    天師劍沒入蘇昌良腦門0.1公分,滲出一絲兒黑青色血液。


    蘇昌良的身體不停地顫抖,似乎在與體內的黑色斑紋蛇做著激烈的抗爭。


    陸遠再次念動天師咒語,將一道符籙被扔向空中。


    瞬間符籙爆炸開來,蘇昌良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一縷黑煙從蘇昌良嘴裏竄出,朝著遠處遁去。


    一麵無形氣牆將黑煙壓住,逐漸縮小空間,將其倒扣在地上。


    眾人端詳,一條七百年道行的斑紋蛇,虛體行子。


    蘇昌良還未清醒過來。


    蘇璃煙心中感慨:“好弟弟,竟然被一條蛇附身了。”


    蘇璃煙正欲向前,將那條斑紋蛇拎起。


    隻見一道黑影疾馳而來,張開大口咬了上去。


    聽得清脆金屬碰撞聲,嘯天一口咬在了陸遠施展的氣牆上。


    咬到硬物後,牙根都覺得酸痛無比。


    嘯天坐在地上,前蹄扒著自己嘴巴,委屈道:“大哥,好痛啊!門牙都要崩掉了。”


    陸遠調侃道:“你這小家夥,真是貪吃,耐不住性子。”


    嘯天捂著嘴說道:“大哥,給我,我都好久沒吃辣條了!”


    陸遠提醒道:“這可是大幾百年道行的虛體行子,你能應付得了?”


    這條黑色斑紋蛇,已經是靈魂狀態了,沒有肉身,嘯天還這般嘴饞。


    連肉都嗦不到。


    嘯天站直身子,有半米多高,傲嬌道:“大哥,放心,咱隻管擒拿住它!”


    陸遠直接撤走了氣牆。


    即便是嘯天拿不住斑紋蛇,陸遠也有信心讓斑紋蛇先跑上五秒,也能將其抓迴來。


    沒有氣牆的束縛,斑紋蛇身子一縮,彈射起步,往府外竄去。


    嘯天後蹄子扒地鉚足勁兒一蹬,如同離弓的箭緊隨其後。


    嘯天前爪一夾,竟然能捏住靈魂狀態的斑紋蛇,緊接著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嘯天甩甩頭,將斑紋蛇甩到空中,一股腦地吞進肚子裏。


    嘯天拍著肚皮,還打了個飽嗝兒。


    陸遠和蘇璃煙娘倆看著嘯天,都是一愣兒。


    這小家夥竟然能捉住虛體行子,還以為隻是會說話的平頭哥呢。


    以前當真是小瞧了這家夥。


    這時候,可顧不上誇讚它,眾人奔向倒地昏迷的蘇昌良。


    陸遠捏起蘇昌良脈搏,說道:“大家放心,過一會兒就會蘇醒過來了,沒有事情了。”


    小倩滿臉感激之情,說道:“謝謝姐夫,謝謝姐姐”


    “一家人,不必客氣。”陸遠迴應道。


    陸遠起身,對著一旁幾名親信說道:“來來來,過來幫忙抬一下,讓咱小舅子好好睡一會兒。”


    幾名親信一擁而上,扶起昏迷的蘇昌良,將其攙扶迴房間裏。


    院子中,吞下斑紋蛇靈魂的嘯天頭頂的一撮兒白毛都開始閃光,身體迅速膨脹起來。


    這一幕,讓陸遠等人感到驚歎。


    數分鍾後,嘯天又恢複了正常模樣,跑到了陸遠跟前,炫耀道:


    “大哥,咱現在也有幾百年道行了!”


    陸遠摸著嘯天頭頂上的硬毛說道:“咱還以為你要變形呢,結果還是這般模樣。”


    嘯天前蹄子劃開陸遠的手,昂首挺胸說道:“大哥,莫要小瞧了咱,咱對付虛體行子那可是手拿把掐,天克!”


    嘯天吃蛇類,可以增長修為,這也就說得通嘯天為啥酷愛“辣條”了。


    “醒了醒了。”一名丫鬟跑來,興奮道。


    “我們都去看看吧。”陸遠對著院中其他人說道。


    蘇昌良睜開雙眼,看著周圍的環境和趴在床邊握著自己手的小倩。


    小倩含情脈脈說道:“夫君,你醒了!”


    “嗯,我怎麽會在這裏?我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


    蘇昌良邊說邊迴憶著,突然想到了什麽。


    蘇昌良趕緊看向小倩,說道:“你沒事吧?”


    蘇璃煙娘白了一眼,打岔道:“你啊,對著人家小倩一頓發瘋亂錘。”


    小倩攔道:“婆婆,你不要嚇咱夫君了,沒有事情的,咱好好的。”


    經過這件事情後,蘇昌良開始鑽研起法式來了,遇到晦澀不懂的法式就會往陸府跑,向自己的親姐請教。


    蘇昌良認為自己疏於修煉,才會出現如此兇險的情況,自己作為男人,應擔負起保護媳婦兒的責任。


    趙巧兒和宋美琴在奶媽、下人等一眾人幫扶下,常聚在一起帶著孩子玩兒。


    陸遠則是在偏房內修煉,蘇璃煙偶爾也會進行修煉。


    顧紫悅是最悠閑的,喜歡各處遊玩,有不少府衛跟隨著倒也相安無事。


    這樣平靜的生活,一晃兒就是數月。


    某日,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泰寧城的寧靜。


    身著戰甲的將領騎著高大戰馬,率領一隊精銳騎兵,風馳電掣般地朝著泰寧城陸府奔來。


    這名將領翻身下馬,快步登上陸府門前台階。


    陸府府門前的幾名門衛,自然認得出此人是誰,是老爺的好友燕王次子顧高煦。


    門衛向顧高煦行禮,說道:“請大人稍等,咱這就去通報!”


    顧高煦並不理會,直接大踏步地邁進了陸府大門,直闖而入。


    顧高煦所帶領的騎兵翻身下馬,站立在陸府門前兩側。


    門衛本想阻攔,被幾名士兵攔了下來。


    顧高煦直闖陸府鬧出了不小動靜。


    陸府府衛從院中各處湧出,定睛一看是顧高煦,多數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府衛一隊大隊長劉五哥率先發話:“顧大人,還請停步!”


    陸遠聽聞動靜,從偏房走出,對著劉五哥擺擺手示意其退後。


    陸遠看著意氣風發的顧高煦,笑道:“數月不見,好大的威風啊!高煦,究竟何事如此匆忙?”


    顧高煦一臉興奮,大聲說道:“陸兄,大喜啊!帝國水師與倭國倭寇激戰數月,終獲大捷!”


    陸遠將顧高煦迎到前廳,有點兒不太理解,這喜從何來?


    帝國水師大捷,跟顧高煦有何幹係?


    顧高煦端坐前廳,喝口熱茶,深吸一口氣,說道:“數月以來,我朝水師將士們奮勇作戰,利用風向和海流,出其不意地對倭寇發動攻擊。


    最終,擊沉敵船無數,俘獲敵軍眾多,大振我朝軍威!”


    正如皇帝顧元璋所猜想的,永昌侯藍玉率領府軍三衛剿滅的倭寇,都是地方放出的餌。


    這也做實了永昌侯藍玉通敵罪名。


    如果有輪迴,這時候的藍玉已經是個胚胎了。


    永昌侯藍玉被皇帝處死,使得整個帝國震動數月,不少武將受到牽連。


    整個帝國上下人心惶惶。


    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皇帝顧元璋不準予有帝國蛀蟲存在。


    府軍左右兩衛各級將領在陸遠的擔保下,得以保全身家性命。


    當然,這不是陸遠在皇帝那裏麵子大,而是皇帝借此機會為陸遠在府軍左右兩衛中立威。


    以便陸遠更好地從永昌侯藍玉手中接管過府軍左右兩衛兵馬。


    顧高煦此次前來並非隻是將這件事告訴陸遠,畢竟打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何至於親自跑一趟呢?


    顧高煦起身,在陸遠麵前轉了一圈兒,問道:“陸兄,你看我今日有何不同?”


    陸遠僅是瞥了一眼,便從顧高煦紅潤的臉麵上看出端倪。


    陸遠說道:“你小子,武藝練迴來了!”


    顧高煦笑嗬嗬說道:“豈止、豈止。”


    “咱迴到燕都後,就拿出陸兄贈予的《真武》從頭開始修習起來,將曾經修習過程中遺漏處拾了起來。”


    顧高煦邊說邊施展自己拳腳功夫,的確比之前更為精準、迅猛。


    顧高煦猛地揮出一拳,一道拳風打在對麵椅子上,椅子瞬間被轟成渣渣兒。


    手持兵刃揮出劍氣,已是軍中翹楚。


    能肉身不憑借法式揮出拳風的,隻怕是古往今來第一人啊。


    陸遠拍手誇讚道:“好!如此修習下去,你可肉身成聖啊!”


    “肉身成聖?”顧高煦重複了一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詞匯。


    陸遠咳嗽了一聲,解釋道:“就是憑借修習,淬煉肉體,使之達到一種強悍的地步。”


    顧高煦轉動自己的手腕,身上的戰甲發出吱嘎的響聲,無比自信地說道:“那是!強悍到什麽地步,才能算是肉身成聖呢?”


    陸遠想了想,解釋道:“嗯~火燒不死,算嗎?”


    一想到被明宣帝燒烤的朱高煦,陸遠隻能想到火燒了。


    顧高煦聽後,簡直不要太開心道:“咱可要好好修習呢,早日成為肉身成聖第一人。”


    “哦,對了。咱今日親自來,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說。”


    顧高煦隻顧得敘舊了,差點忘記了正事。


    “陸兄,皇帝已經下旨了,命令各地王爺派出麾下半數士兵前往齊魯省赤山、溫泉兩地集結。”顧高煦一本正經說道。


    “是有什麽大行動嗎?”陸遠小聲詢問道。


    顧高煦說道:“咱聽我家老頭兒說,是皇帝要舉帝國之力東渡剿倭。”


    陸遠聽了都要給皇帝顧元璋豎起大拇指。


    帝國初定,百廢待興。


    帝國老百姓才過上穩定的生活,就要東渡剿倭了。


    雖說罪在當代、利在千秋,但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情。


    出於為當代帝國百姓考慮,陸遠會猶豫,可能不會讚同皇帝這一做法。


    出於個人國家情懷,倭國乃是一頭會咬人的惡犬,若能盡早抹除,也是極好的。


    顧高煦繼續說道:“此次,咱是奉我家老頭兒令,率燕山右衛全部兵馬前往赤山集結,屆時會有帝國水師戰船載我等東渡。”


    這種大規模的渡海作戰,可不是兒戲。


    曆史上有多少次渡海作戰全軍覆滅的戰例數不勝數。


    需要考慮的方麵有很多,比如:航海技術、氣象和海況、後勤保障、情報收集、導航和定位、士兵訓練、戰略戰術、通信聯絡等。


    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差錯,都將是對整個軍隊的致命打擊。


    陸遠看著顧高煦信誓旦旦的樣子,在其堅硬的戰甲上錘了一拳兒,說道:“你小子,你可別莽!”


    顧高煦咧著嘴笑道:“陸兄,放心吧,這可是立軍功的大好時機,咱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咱率領的燕山右衛乃是精銳之師,豈是其他軍隊所能相提並論的?”


    顧高煦對燕山右衛充滿了信心,聲音高揚了許多。


    陸遠與顧高煦初次相識,陸遠並不喜歡顧高煦。


    原因不外乎顧高煦此人行事莽撞、言行輕佻,且極有可能走的是大明王朝朱高煦的老路。


    陸遠當然要與之保持距離,以免受到牽連嘍。


    可這幾年的相處下來,人的思想都會改變的,陸遠並不希望顧高煦戰死沙場或者被做成烤串。


    陸遠使用傳音之術給極品拘靈器中的弓月君,說道:“弓月君,你在倭國待過近千年,那裏很是熟悉,對嗎?”


    弓月君迴應道:“主人,那是再熟悉不過了。主人,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


    陸遠傳音道:“咱希望你能護顧高煦此次東渡剿倭一行的安全。”


    弓月君不假思索答應道:“主人安排,咱自然不會拒絕的。”


    陸遠隻有將此次安保工作交給弓月君才會放心許多。


    聽到弓月君的答複,陸遠假裝從大廳屏風後麵的櫃子裏翻出極品拘靈器,實則是從係統空間中取來的。


    陸遠將極品拘靈器塞到顧高煦手中,說道:“東渡剿倭,給咱好好活著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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