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紫悅聽到屋內陸遠的迴應,並沒有聽出語氣中帶著的一絲慌忙。


    生性直率、不拘小節的顧紫悅,繼續說道:“遠~那我可要進來了,今兒可是你到軍營的第一天,不可遲到……”


    未等到陸遠的迴應,顧紫悅便嚐試著推門。


    昨夜兒房門並沒有鎖,隻能說陸遠和蘇璃煙太忙了,忘記鎖房間門了。


    畢竟顧紫悅是陸遠的四房,也沒有必要太見外。


    推門而入的顧紫悅,一打眼兒便看見陸遠站在房間空地上遛鳥兒……


    顧紫悅連忙轉移視線,掃到了房間內被扔的到處都是的衣裳。


    大腦一片空白的顧紫悅,杵在原地愣了數秒。


    尤其是顧紫悅瞥到了還在睡覺的蘇璃煙姐姐,那粗壯有力的白蛇尾正纏繞在棉被上。


    顧紫悅微微低垂看向濕淥淥的地麵。


    細細觀察下能夠看到顧紫悅那長長的睫毛在顫抖著,仿佛在掩飾內心的慌亂與局促。


    粉色嘴唇輕抿,一抹鮮亮的紅暈迅速爬上顧紫悅那白皙的雙頰。


    如同綻放的桃花滴上幾滴紅墨水擴散開來,嬌豔且動人。


    顧紫悅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擺弄著右臂擔著的軍服。


    光溜溜的陸遠看著顧紫悅那一連串的細微動作,無一不在透露著她的羞澀。


    陸遠倒是臉皮厚,不拘小節,大踏步地向著站在房門處的顧紫悅走去。


    還沒抱上顧紫悅的陸遠,好巧不巧看見兩名丫鬟從院中穿行而過。


    陸遠趕忙關上房間門。


    那兩名丫鬟端著東西,其中一位丫鬟小聲問道:“喂,你剛才看到了什麽?”


    另一名丫鬟低著頭快步走著,問道:“什麽?我可什麽都沒有看到!”


    “你這種語氣分明是什麽都看見了嘛~”一開始發問的丫鬟笑著說道。


    “沒,沒看到,隻見一道明晃晃的閃光!”另一名丫鬟頓了一下。


    兩名丫鬟小聲嘰嘰喳喳笑著離去。


    陸遠抱起顧紫悅,一臉寵溺地說道:“怎麽?現在看到了還害羞啊!”


    顧紫悅額頭貼著陸遠的胸膛,嬌羞道:“見過,隻是白天沒有見過嘛~”


    “哦,對了,這是今早剛送來的軍服,今天你要穿上軍服去軍營呢。”


    顧紫悅這才想起來自己來東房的目的,對其展示著手中的軍服。


    陸遠將顧紫悅抱到床上,說道:“那起碼讓咱先把‘內庫’穿上不是?”


    “去哪了呢?”陸遠又開始尋覓起來。


    顧紫悅雙手撐在床上,支撐著自己的身子。


    顧紫悅覺得自己手中好似壓著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不就是陸遠要找的‘內庫’嘛?


    顧紫悅小聲說著,怕驚醒了昨夜被折騰許久才睡了沒多久的姐姐,“遠~在這裏!”


    陸遠走來,看著那露出來的一角,說道:“沒錯,是咱的。”


    陸遠一扯,沒扯動,掀開棉被一看,正套在蘇璃煙的蛇尾上。


    顧紫悅瞪著老大的眼睛,不可置信道:“遠~昨夜兒,你和姐姐玩得挺花啊!


    你怎麽把自己的‘內庫’套在了姐姐的蛇尾上了?”


    場麵有著些許尷尬。


    陸遠也不記得昨夜兒做過這種事情啊!


    陸遠站了起來,攤攤手,說道:“算了算了,再拿一條新的就是了。”


    “咱堂堂三品武將,還能隻有這一條?開玩笑!”陸遠調侃著自己,便去翻衣櫃。


    蘇璃煙被二人的談話驚醒,迷迷糊糊中將自己的蛇尾蛻變迴去,變成人腿。


    蘇璃煙揪了揪自己被子,說道:“悅兒,你什麽時候來的?”


    顧紫悅迴頭笑嘻嘻地看向蘇璃煙說道:“姐姐,咱剛來,就看見遠~在遛鳥,哈哈,好有意思嘞!”


    蘇璃煙聽此,清醒了許多,看著陸遠的蜜桃腚,訓道:“哥,大清早上的,能不能穿上啊!”


    陸遠正在翻衣櫃,頭兒也不迴地說道:“我也想啊,這不是在你蛇尾上嘛,我拿不下來!”


    蘇璃煙悄悄掀開被子,喊道:“媽耶!哥,你怎麽把你的套在了我腿上?”


    “啊????”


    “嗯????”


    陸遠和顧紫悅都懵了,剛才不是在蘇璃煙的蛇尾上嘛?


    蘇璃煙趕忙將其從自己腿上褪下來,丟給陸遠,說道:“快穿上吧!”


    陸遠捧在鼻尖一嗅,誇讚道:“香!”


    蘇璃煙和顧紫悅一臉的黑線,真是大了個無語!


    陸遠穿上後,顧紫悅將手中的將軍服展開,給陸遠穿上。


    顧紫悅拍了拍陸遠身上的衣裳,說道:“姐姐,遠~穿上後顯得蠻帥的!”


    陸遠在顧紫悅那不夠翹兒的腚上擰了一把,說道:“你男人啥時候不帥了?”


    顧紫悅尖叫一聲,捂著腚,屁顛屁顛地來到蘇璃煙麵前,撒嬌道:“姐姐,他擰我~你快幫我出出氣~”


    蘇璃煙莞爾一笑,給顧紫悅揉了揉說道:“悅兒,要撒嬌也不應該找我撒嬌啊!”


    顧紫悅朝著陸遠扮了一個鬼臉兒,嗔怒道:“哼!才不要嘞!”


    陸遠向前哄了哄顧紫悅,便一左一右拉著去吃早飯了。


    出了房間門,陸遠看到一名丫鬟,招唿道:“小陳啊,把房間收拾下!”


    “好的,駙馬!”那名丫鬟端手微微一下蹲身子應道。


    吃過飯後,陸遠便隻身一人前往府軍左右兩衛的軍營進行視察。


    當兩衛軍隊指揮使的第一天,陸遠還是要去露露臉兒的,好歹混個眼熟。


    免得朝廷上一些死板的文臣有事沒事地就在皇帝那裏“之乎者也”的嚼舌根子。


    陸遠來到軍營門口,守在軍營門口的士兵見陸遠身穿將軍服卻孤身一人,心中難免起疑。


    士兵手中長槍一斜,攔道:“將軍!此乃府軍左衛軍營重地,可有進出手令?”


    “手令?咱沒有。”陸遠摸了摸全身上下,搖頭說道。


    “將軍,您要見哪位,小的可以給您稟告!”士兵雖然不認識陸遠,但是認識陸遠身上的服飾。


    陸遠尚未開口,軍營內,昨日在府邸上跟陸遠喝過酒的一名將領認了出來。


    這將領一路小跑到軍營門口,嗬斥道:“大膽!這是咱們的上司,節製府軍左右兩衛的指揮使大人,休得無禮!”


    軍營門口的眾士兵右手杵著長槍,半跪在地上,齊聲喊道:“拜見指揮使大人!”


    軍營內,其餘眾將士聽到門口喊聲,原本歪七扭八的將士們起身跑到軍營前麵,列隊迎接新來的指揮使大人。


    陸遠在府軍左衛的軍營內掃視了一圈兒,列隊的眾將士耷拉著腦袋,沒有什麽精神,士氣低迷。


    “難不成是不歡迎咱這個新來的指揮使大人?還是不服咱?”陸遠心中有些納悶。


    陸遠揪出一名將領問道:“今早兒,怎麽沒有操練啊?”


    這名將領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眾士兵,麵露難色問道:


    “指揮使大人,眾將士昨夜聽到消息,永昌侯被押送大理寺了,這是真的嗎?”


    這些將士們原本就是永昌侯藍玉的手下,這老領導被抓,下麵的人也是提心吊膽的。


    皇帝顧元璋是出了名的喜歡“連坐製”,以往有人犯事,多會株連其家人親朋。


    陸遠並不知情此事,但卻拍著胸脯說道:“眾位將士,莫要多慮,我是你們的指揮使,是府軍左衛的最高指揮者。


    隻要你們沒有做對不起帝國的事情,我陸某願以項上人頭擔保你們性命無憂!”


    正所謂軍中無戲言,陸遠作為指揮使當著眾位將士所說的話可不是兒戲。


    若是出爾反爾,以後還怎麽節製麾下兵馬?


    年紀輕輕且一臉書生麵相的陸遠,與現在的武將身份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眾將士聽此,心中覺得真娘的提氣,高舉手中的武器,高聲呐喊道:“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全軍聽令!每日正常操練、不得有誤!”


    “遵命!”


    陸遠在府軍左衛的軍營視察了一圈兒,便又去了府軍右衛的軍營。


    臨近中午,陸遠與各位將士們席地而坐,吃著軍營中的大鍋飯。


    陸遠的官職是皇帝給的,不求這些將士們死心塌地跟隨自己,但求別給自己惹麻煩就好。


    數名錦衣衛騎著大馬來到府軍右衛軍營門口,被軍營門口守衛攔了下來。


    “皇上口諭,府軍左右兩衛指揮使陸大人,即刻前往皇都麵聖!”


    陸遠放下手中的飯碗,牽起軍營中的一匹戰馬,翻身上馬,馬鞭抽打在馬腚上。


    “駕!”


    陸遠隨著軍營前停駐的幾名錦衣衛趕往皇都。


    一名士兵在其身後,阻攔道:“指揮使大人,戰馬不能隨意調離軍營!”


    陸遠頭也不迴地喊道:“記咱名下!”


    陸遠剛來到皇都門口,一老太監領著小太監們堵住了陸遠的去路,說道:“陸大人,這邊請!”


    陸遠兜兜轉轉來到了一處僻靜之處。


    看向前方熟悉的背影,待那人轉過身後,陸遠不由地喊道:“皇上!”


    皇帝顧元璋笑嗬嗬問道:“今日視察軍營了,感覺怎麽樣?”


    陸遠哪有隱瞞之意,將自己所說所做之事複述了一遍。


    皇帝顧元璋點點頭,欣慰道:“你啊,隻管放手去做,朕都支持你!”


    陸遠心想著:“大老遠把咱找來,不會是就說這件事吧。”


    皇帝看出了陸遠心中的疑惑,說道:“朕決定十日後,將藍玉押往菜市場問斬!”


    突然起來的消息,讓陸遠也是一愣兒。


    這與大明王朝的曆史有著高度的相似,卻也有著本質的不同。


    陸遠不語。


    “你怎麽看?”皇帝問道。


    陸遠這才開口說道:“迴皇上,此事微臣不能越權胡亂發表看法,自有帝國鐵律為依據。”


    皇帝沒有繼續問下去,說道:“前些日子,追殺燕王次子顧高煦一案,也已經調查清楚了。


    是藍玉下屬所為,就是殺人滅口,至於那名李大夫嘛,朕讓刑部免了死罪。”


    “多謝皇上!”陸遠拱手說道。


    陸遠跟泰寧城的李大夫並不熟,認為李大夫也是被逼行事,這才為其擔保,隻要指認幕後兇手,便保其性命無憂。


    陸遠借此機會,說道:“皇上,咱有一事相求。”


    這些日子,陸遠一直留在皇城。


    一是方便顧紫悅進皇都看望生母馬皇後。


    二是應皇帝要求,在皇城開設了分廠,製作民間常用的物件和帝國需要機械設備。


    對於設分廠,陸遠很是配合,自己隻需要提供技術和創新思路就好了,一切資金都由國庫劃撥。


    這段時間設分廠加工物件,對靈石需求量猛增。


    借此為契機,全國靈石礦徹底歸帝國所有,成為帝國掌控資源,無官府批準一律不得擅自開采。


    當然辦廠一事,陸遠不可能從中收到一分錢的紅利,所有利潤歸入國庫。


    陸遠隻把這件事情當成了利民工程。


    希望有朝一日,尋常老百姓們出門有車、通信有電話、門窗有玻璃、做飯有火機、耕種秋收有機械.


    以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為根本任務;推動產業升級、提高全民創新意識,實現帝國經濟可持續增長;縮小百姓和官員之間差距,保障老百姓的平等權利和機會。


    陸遠使用占卜推算之術,推算過神淩帝國國運,奈何茲事體大,以陸遠現在的能力,尚不能得知。


    陸遠並不能知曉神淩帝國將來的走勢,隻希望憑借現有超前機械設備和生產力,不要走了大明王朝後期的老路。


    由於陸遠留在皇城的這段時間內,幫助皇帝顧元璋做了不少實事,皇帝對此也是十分滿意。


    皇帝麵露和善地說道:“何事還要求於朕?但說無妨!”


    陸遠拱手道:“皇上,微臣外出已有數月,實在想念家中人。微臣舉薦府軍右衛指揮同知藍英,協助微臣節製兩衛兵馬。”


    “哦?你可知他是藍玉大義子?朕剛說過,藍玉欺君罔上,將要被斬於菜市場。”皇帝說道。


    陸遠低著頭,應道:“微臣知道!”


    皇帝追問道:“那你就不怕他為義父造反嗎?”


    陸遠拱手彎腰道:“微臣願擔保,府軍左右兩衛絕對不會做出背離帝國之事!”


    皇帝爽朗地笑了幾聲,拍著陸遠肩膀說道:“去吧!”


    “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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