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便是陸如煙跟全一道長離開的日子了。


    府邸前一輛馬車,裏麵塞著滿滿當當的東西。


    蘇璃煙將陸如煙抱了起來,又是親了兩口,溫柔地說道:“女兒,你要是想娘了,你就迴來看看娘。”


    陸如煙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娘會照顧好自己的。”


    全一道長從蘇璃煙手中,牽過了陸如煙的小手。


    一旁的龍川道長打哈哈說道:“你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小師妹的。”


    蘇璃煙冷了一眼兒,龍川道長趕忙閉嘴,將那一口亮白的牙齒藏了起來,退到了一旁。


    全一道長為了表示自己帶徒的誠意,從懷中掏出一枚金色令牌,抓起陸遠的手,直接將其遞到陸遠手裏。


    一旁的龍川道長見此,兩眼直放光,心中想著:“媽耶!頭一遭兒看見實物。”


    陸遠也是一愣,說道:“這是幹甚?”


    陸遠看向手中的令牌,是那麽的熟悉。


    全一道長說道:“這枚令牌對我來說用處不大,咱見你也是修習道術的,便將此令牌傳於你。”


    “道教長老令?”陸遠嘟囔道。


    全一道長說道:“既然你認識此物,咱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陸遠手中本來就有一枚道教長老令,是古陽觀主持送的,是教祖張道陵傳世的三枚令牌之一。


    看著令牌的背麵,應該是始祖黃帝傳世的三枚令牌之一。


    此世間共有九枚令牌,分別是始祖黃帝、道祖老子、教祖張道陵各自傳世的三枚令牌。


    擁有道教長老令,便在道教體係中擁有了崇高的地位。


    當然,全一道長已經不需要什麽道教長老令了,其地位在道教體係中已然是不可撼動的,說不準哪一天就有機會飛升成仙。


    陸遠攥著手中的令牌,拱手說道:“多謝!”


    即將離別之際,隻聽得“咩咩咩”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了出來。


    眾人迷惑,陸遠好奇地問道:“媳婦兒,你給如煙準備了什麽東西啊?”


    蘇璃煙怪不好意思地說道:“昨日,在集市上買了兩隻母羊,能下奶,剛好給如煙喝。”


    這.


    陸遠聽到這話,雖然感到有些無語,但是並沒有說什麽。


    兒行千裏母擔憂,生怕不到兩歲的女兒沒有奶喝,大概說的就是這個吧。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出發吧。”陸遠說道。


    再拖延一會兒,隻怕蘇璃煙會更舍不得。


    蘇璃煙望著遠去的馬車背影,努努嘴說道:


    “哥,你怎麽就相信他們會對女兒好啊?萬一他們把女兒拐賣了呢?”


    陸遠摟著蘇璃煙的小蠻腰說道:“放心吧,全一道長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陸遠之所以敢這樣保證,是因為已經看到了全一道長頭頂上的倍率數字。


    數字越高代表此人的可靠度越高,或者說對陸遠的用處越大。


    陸遠與全一道長的初次見麵,便開啟了係統識別功能。


    隻見全一道長頭頂上顯示著【倍率:8】。


    這還隻是初始數字,就已經達到了【倍率:8】的等級。


    這不稍微一用力,便能達到【倍率:9】的等級了嘛。


    陸遠堅信自己的女兒在全一道長的帶領下,將來會在神淩帝國大有一番作為。


    陸遠左手摟著顧紫悅,右手摟著蘇璃煙便迴了府邸。


    全一道長在十王府大街陸遠所在府邸暫住幾日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天朝宮和樂神觀眾位道長耳朵裏。


    陸遠原本以為送走了女兒,能夠消停幾日。


    可這天朝宮和樂神觀的眾位道長們,不請自來。


    這可把陸遠忙壞了。


    府邸前廳左右兩側各坐著天朝宮和樂山觀的主持、大長老。


    這些人都是陸遠之前見過的老相識。


    自打陸遠進入了天君境,這才發現天朝宮和樂神觀的主持也是天君境。


    天朝宮孔大長老和樂神觀的喬大長老都是大天師圓滿境界。


    樂神觀主持見陸遠神采奕奕、器宇不凡,笑嗬嗬地說道:“小友兒,沒有想到你也是天君境了。”


    樂神觀主持在沒有人的情況下,會因為陸遠持有道教長老令而喊他長老。


    當然這是樂神觀主持對陸遠的尊稱,畢竟樂神觀主持本身也是持有道教長老令的。


    兩位大長老麵麵相覷,自己一把年紀了,竟然不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境界高。


    這要是傳出去都覺得丟人!


    而今日這些人的到訪,無非是因為全一道長曾在府邸上暫住過幾日。


    由此可見,全一道長在道教中的地位是多麽的崇高。


    陸遠端坐在那裏問道:“幾位道長今日來此,有何貴幹?”


    天朝宮主持梗直地說道:“咱可聽說了全一道長,前幾日在你府上暫住過幾日,特來討教一二。”


    陸遠笑了笑說道:“沒啥,也沒有傳授咱什麽法式,隻是將咱女兒帶走了,收為關門弟子。”


    樂神觀主持笑嗬嗬地說道:“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


    天朝宮和樂神觀的道長們是不約而同來到了陸遠的府上。


    天朝宮主持見沒有機緣可尋覓,便轉移話題說道:“說來也奇怪,朝廷幹嘛將我宮內的道長們都征用了,不知做什麽事情去了。”


    “哦,是嗎?我觀內大部分道長們也被朝廷征用了。”樂神觀主持迴應道。


    陸遠舉了舉茶碗說道:“社會上的事,我們還是少打聽為妙。”


    “說的也是!”眾人迴應道。


    浩渺無垠的大海上,海風在唿嘯。


    永昌侯藍玉所率領的艦隊正破浪前行,班師迴朝。


    旗艦船上的瞭望手瞧著正前方密密麻麻的數百艘戰船,突然發出驚唿:“侯爺,前方出現數百艘戰船!”


    永昌侯藍玉登上船頭甲板,對方艦隊掛著神淩帝國的明黃色龍旗。


    “奇怪,倭人已經讓咱擊退了,朝廷怎麽派增援來了?”永昌侯藍玉心中有些許納悶。


    永昌侯藍玉對著瞭望手喊道:“打旗語,問問對方此行前來的目的。”


    瞭望手拿起一旁擺放的兩杆旗幟,在手中揮舞了起來。


    可對方戰船並沒有任何答複,反倒是派了一艘小船劃了過來。


    永昌侯藍玉這邊,另一艘戰船上的二義子藍田望著前方幾百艘戰船,對著藍玉六義子說道:


    “小六兒,好端端的,不在你的戰船上守著,來我這裏幹什麽?”


    藍玉六義子笑嗬嗬地說道:“瞧二哥你這說的什麽話,六弟想你了不是,過來找你喝酒吃肉。”


    “要知道我們可是在行軍,你不在自己的戰船上守著,犯了瀆職之罪,義父知道了會軍法處置的。”藍田說道。


    “沒事兒,沒事兒,二哥你不說,我不說,義父是不會知道的。”藍玉六義子擺擺手,同二哥站在一起。


    “說來也怪,朝廷怎麽會派水師戰船來呢?”藍田心中也是疑惑。


    水師派出的小船劃到藍玉所在的戰船左側,藍玉讓士兵放下了繩梯。


    小船上的人借此爬上了大船,並拿出兵部調令宣讀道:


    “奉兵部調令,永昌侯藍玉交出府軍三衛將令,隨水師戰船返迴皇城。”


    永昌侯藍玉瞥了一眼前方幾百艘水師戰船,不屑道:“本侯隻奉聖旨,兵部調令無權調動本侯!”


    “你!”


    持有兵部調令的士兵,指向永昌侯藍玉,臉色並不好看。


    永昌侯藍玉臉色一冷,雄渾的聲音中透露著一絲嚴肅,命令著手下士兵:“此人膽敢對我不敬,速速拿下!”


    眾士兵正欲上前,將持有兵部調令的士兵拿下。


    隻見這位持有兵部調令的士兵縱身一躍,跳入大海之中。


    這種騷操作讓永昌侯藍玉一驚,又沒想要他的命,他幹嘛要跳海自殺呀?


    就在此刻!


    上百艘朝廷水師戰船上的火炮已如雷霆般轟鳴,炮彈在海麵上炸開,掀起巨大的水柱。


    海戰瞬間爆發,硝煙彌漫著這片海域,炸得府軍三衛一個措手不及。


    水師戰船的火炮威力,遠勝於倭人的小破船。


    一時之間,府軍三衛的眾將士們被打得找不著北。


    永昌侯藍玉站在旗艦船甲板上搖搖晃晃,抽出腰間的寶劍,指揮著手下士兵。


    “反擊!”


    二義子藍田看著義父所在的戰船,對朝廷水師戰船進行了炮擊。


    藍田連忙做出反應,撥開一旁礙事的六弟,對著士兵喊道:“向前方戰船開炮!”


    “二哥,二哥,那可是朝廷水師戰船啊!”藍玉六義子阻攔道。


    藍田麵露憎意,看向六弟說道:“還不迴去指揮你的戰船反擊?”


    六義子當著藍田的麵,穩穩地抽出佩劍,對著藍田就是快速一刺。


    “噗嗤!”


    藍田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中劍的腹部,嘴角溢出鮮血,虛弱道:“小六兒,你”


    六義子臉上掛著笑,將手中的佩劍又迅速抽了迴來,大聲嚷道:“奉朝廷旨意,斬殺叛將藍田!”


    與此同時,六義子帶來的幾名士兵迅速控製了藍田手下偏將。


    六義子向前一步,貼著二哥藍田的身子,拍其肩膀說道:


    “我最恨別人叫我小六兒了,以後要叫我老六兒!”


    永昌侯藍玉的二義子藍田瞳孔睜得老大,死不瞑目地躺在了船頭甲板上。


    藍玉六義子控製了二哥藍田的戰船,向背離海岸的方向駛去,遠離了水師戰船炮擊範圍。


    原本由藍玉六義子指揮的戰船,則是向著海岸的方向駛去,同樣遠離了水師戰船炮擊範圍。


    這兩艘戰船是永昌侯藍玉手底下,除了旗艦船之外最大的兩艘。


    一名士兵提醒道:“侯爺,左右兩艘大船駛離我方陣營。”


    “這兩個家夥在搞什麽鬼?既然臨陣脫逃!看我迴去不宰了他們。”永昌侯藍玉罵道。


    府軍三衛的各艘戰船,頓時亂成了一團。


    有的戰船跟隨藍玉所在的旗艦船,向朝廷水師戰船開炮。


    有的戰船則跟隨其餘兩艘大船,遠離了水師戰船炮擊範圍。


    一艘水師戰船如猛鯊般突破防線,靠近了藍玉所在的旗艦船。


    水師士兵如潮水般湧上甲板,與府軍三衛展開了慘烈的白刃戰。


    藍玉手持寶劍,奮力抵抗,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藍玉的身旁,士兵們一個個倒下,但他依然屹立不倒,揮舞著寶劍,在做困獸猶鬥。


    然而,水師士兵人數眾多且士氣高昂,代表朝廷為正義之師。


    永昌侯藍玉雖勇猛無比,但終究不是呂布、項羽,身上多處受傷,體力漸漸不支。


    最終,一個踉蹌,被水師士兵趁機撲倒在地。


    永昌侯藍玉手中的寶劍也被奪了下來,隻能憤怒得砸著甲板,“放開本侯!”


    隨後,水師士兵迅速將其五花大綁起來。


    永昌侯藍玉怒目圓睜,嘴裏還在不停地咒罵,但也無濟於事。


    永昌侯被無情地粗暴拖拽著,帶到了所在旗艦船的瞭望塔上,向府軍三衛的眾將士展示。


    “永昌侯藍玉陽奉陰違,欺君罔上,奉皇上旨意捉拿迴皇城!”


    眾水師士兵高唿!


    原本抵抗的府軍三衛將士們紛紛棄掉手中武器,任由水師士兵登船接管。


    這場激烈的海戰,以永昌侯藍玉被俘,落下了帷幕。


    海麵上,硝煙漸漸散去,隻剩下破損的戰船和漂浮的殘骸。


    水師提督廖永安並沒有與永昌侯藍玉當麵對峙,連見都沒見上一麵。


    水師提督廖永安直接分散了三分之一的水師,負責押送永昌侯藍玉及其府軍三衛各艘戰船返迴皇城。


    水師提督廖永安親率剩餘水師戰船、巡船、運糧漕船繼續北上.


    另一邊,陸遠剛送走了天朝宮和樂神觀的各位道長們。


    永昌侯藍玉大義子藍英率領眾府軍左右兩衛的參將們來到了陸遠的府上。


    府裏的下人們頭一遭兒見這麽多將領闖府,連阻攔的勇氣都沒有。


    剛進府門的陸遠,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


    蘇璃煙和顧紫悅兩人,聽著前廳嘈雜的聲音也跑了過來。


    顧紫悅看著來勢洶洶的府軍衛將領們,心頭不由得一緊兒,小聲嘀咕道:


    “姐姐,這些府軍衛直接闖進來,不會是來抄家的吧?”


    陸遠聽著顧紫悅的小聲嘀咕,心想著:“抄家?抄什麽家能抄到我陸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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