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看著眼前三名道長的一招一式,所施展的道術是出自樂神觀的。


    奈何,上次在北方戰場,陸遠隻與天朝宮、樂神觀的那幫老道長切磋武藝了,連個朋友都沒有。


    但凡此刻,陸遠能說出一個樂神觀老道長的名諱。


    也不至於現在跟對方這番纏鬥,畢竟人情世故在哪個時代都是行得通的。


    好在,陸遠的兩名親信都是行者;對方是三名天師,接近大天師的實力。


    麵對行子或者邪祟,自然是天師更勝一籌;人與人之間的切磋,行者不落下風。


    陸遠帶來的兩名親信配合極為默契,雙方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今日陪著丈母娘出來遊玩,陸遠並不想耽誤太多時間。


    陸遠無奈地搖搖頭,心中感歎:“還是需要咱出手啊。”


    陸遠出手的這十數秒時間裏,對方三人就已經深知不是陸遠的對手了,再打下去丟臉的隻會是自己。


    執斷劍的道長,停下了進攻腳步,瞧著手中的斷劍,麵露心疼之色。


    兩名親信聽此,直腰尷尬笑了笑,說道:“侄少爺教育得對。”


    另外兩名道長見狀,便圍攻陸遠而去,口中似乎念著什麽法決。


    想贏對方,陸遠有著不下三種快速製敵手段,最直接的就是一槍一個,“雞嗶你!”


    這要是自己年輕那會兒,也找那個媒婆給自己相親個像姑爺這樣優秀的男人。


    陸遠將手中的劍交還給自己的親信,站在最前側。


    寶劍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亮,不見一絲缺口,可見用材、鍛造工藝都是極好的。


    皇城外,為人處世還是要低調一些的,犯不上為了打贏對方就掏家底。


    就此,雙方分開,停止了纏鬥。


    “侄少爺,接劍!”一名親信見侄少爺赤手空拳,便將手中的寶劍扔了出去。


    陸遠揮揮手,一股無形的氣浪阻擋著老婦下跪的雙膝,陸遠說道:“大嬸,客氣了。”


    接劍的親信,拂了拂長袖,用衣袖擦拭著手中的寶劍。


    老婦顫抖著雙手,略帶哽咽地說道:“大人,給多了,這些長果值不了這麽多錢。”


    道長手中的天師劍被硬生生劈成了兩截兒。


    老婦的女兒見陸遠將對方劍折斷,興奮地高喊一聲:“大哥,好帥!”


    那位態度囂張跋扈的道長,退了兩步,還不忘放狠話說道:“你們等著,俺大師兄就在附近,一會兒再來收拾你們。”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並伴隨著金屬崩斷的聲音。


    縱劈的那名道長,撤步格擋。


    老婦應著,什麽“年少有為”、“行俠仗義”之類的話,誇讚了好幾句,說得蘇璃煙娘心裏美滋滋的。


    蘇璃煙娘在不遠處護著賣長果的那一對母女,喊道:“姑爺,小心點!”


    另外兩名道長見同伴兒的斷劍,也不敢冒然上前了。


    手中的天師劍都是觀內分配的,這迴到觀內,是脫不開懲罰的。


    老婦的女兒攙扶著老婦,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陸遠。


    陸遠暗暗調轉氣運,將力集中於右臂,揮劍而出。


    老婦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甚至還要給陸遠等人跪一個。


    親信擦拭著劍,心中想著:“侄少爺給咱的佩劍就是好,這還是咱佩劍第一次亮相呢,真給咱張臉。”


    “大哥,感謝相救之恩。”老婦的女兒小跑了過來。


    陸遠解釋道:“這錢是給你們的,這長果我們也不要,這個時候販賣的都是明年的種子吧,你們留著。”


    陸遠將原本打發道長的銀兩交到了老婦手中,說道:“大嬸,這錢你們拿著吧。”


    陸遠縱身一躍,落入眾人中間,踢落一名道長手中的天師劍。


    陸遠先是瞧了丈母娘一眼,然後看向眼前的女子,淡淡說道:“不用謝,應該做的。”


    陸遠轉身,兩手各自托舉起兩名親信的抱拳,說道:“你倆個,又不是剛跟著咱,現在還這般客氣幹嘛!”


    雙拳難敵四手,陸遠手中沒有武器,除了閃避就是踢腿攻擊,並沒有使用任何法式。


    老婦聽後,很是感激,想要再跪下,卻被陸遠再次阻攔道:“咱不興這個的。”


    陸遠側身閃避對方的縱劈,並接過親信扔過來的寶劍。


    蘇璃煙娘為姑爺感到高興,自己女兒嫁了一個既能掙錢又有本事的男人,對著婦女說道:“這是咱姑爺!”


    這三名道長識趣地疾步離開了。


    老婦拉扯了一下女兒衣角,小聲說道:“矜持!”


    兩名親信執劍入鞘,在陸遠身後拱手說道:“我等負責保護侄少爺安危,還需侄少爺出手解圍,是我等無能。”


    陸遠沒有接話,隻是抬起右手比劃了一下,示意著對方可以滾蛋了。


    蘇璃煙娘在一旁勸道:“是啊,大姐,你們就留下吧。”


    短暫的寒暄後,陸遠等人便與對方告辭。


    陸遠等人又往前走了幾百米,蘇璃煙娘開口說道:“真是一對可憐的母女啊。”


    陸遠笑著說道:“娘,什麽時候這般多愁善感了?”


    蘇璃煙娘歎口氣說道:“可能年紀大了,生活好了,心態就變了吧,瞧不得苦命人。”


    “這是哪裏話,娘現在可是越活越年輕啊!”陸遠和丈母娘並排走著。


    陸遠繼續說道:“娘,這對婦女可不見得是真母女啊,不過咱還是幫助了她們不是?”


    丈母娘不可置信地追問了一句:“怎麽可能呢,多可憐呢,要不是咱出手相助,她們的東西就要被那幫道長搶走了。”


    蘇璃煙娘很是尊敬道長,畢竟是保衛一方百姓的守護者。


    隻是今日發生之事,有點顛覆蘇璃煙娘的認知了。


    蘇璃煙娘還是太淳樸,情急之下,並沒有瞧不出其中很細小的端倪。


    陸遠反問了一句:“娘,有沒有看出婦女兩人的年齡?”


    “年齡?老婦不到五十歲左右,女子二十歲左右,有什麽問題嗎?”丈母娘想了想,撓了撓盤起的長發,說道。


    “咱精通醫術,可通過細微的外貌特征推斷年齡,別瞧老婦不到五十歲的年紀,咱估摸都已經是五十六歲了。”陸遠說道。


    丈母娘想了想自己二十歲就已經生下蘇璃煙了,一般女子都是二十歲左右就會生孩子了。


    “難不成不是母女倆?可能老來得子呢,也有可能是婆媳二人呢。”蘇璃煙娘說了一句。


    “但願是吧。”陸遠說道,希望是自己過於謹慎了。


    蘇璃煙娘整了整衣裳,狡黠地問道:“姑爺,猜猜咱現在年紀呢。”


    陸遠端詳了一會兒,打趣道:“娘,伱別鬧,你吃了養顏丹,咱現在根本看不出來嘛。”


    什麽褶皺、法令紋之類的,都改善了太多,陸遠也很難判斷出丈母娘的真實年齡。


    蘇璃煙娘說道:“還不是姑爺的功勞嘛!”


    “侄少爺,好像有人衝咱們來了!”一名親信聽著後方陣陣馬蹄聲,提醒道。


    陸遠等人告別那對母女後,由官道變成了羊腸小道。


    不僅僅是想擺脫那幾名道長的糾纏,還想感受下羊腸小道的風景,別有一番韻味。


    身後,塵土飛揚的馬隊,很有可能就是衝著陸遠等人來的。


    陸遠迴到一本正經的模樣,說道:“咱剛才已經察覺到了,那三個被打跑的道長竟然還敢迴來!”


    蘇璃煙娘聽著姑爺的話,挽了挽衣袖,霸氣地說道:“讓咱來吧!”


    “娘,說得哪裏的話,這種事情還是讓咱來吧。”陸遠拒絕道。


    不一會兒的功夫,騎馬而來的人停在了陸遠等人的前麵,將馬兒橫在路上。


    “大師兄、二師兄,就是這幾人,領頭的具有大天師實力,剛才打了咱。”一名道長左手捂著剛才打鬥過程中被踢腫的嘴,右手指認著陸遠。


    沒錯,來的正是一群道長,加上剛才被打跑的那三名道長,一共來了七名道長。


    為首的就是三名道長口中的大師兄吧,新來的四名道長都是大天師實力。


    “這樂神觀實力還真不可小覷,比古陽觀的實力要強上不少,隨隨便便就能引出四名大天師。”陸遠心中嘀咕著。


    對方的實力,蘇璃煙娘也看在眼裏,自覺得沒有能力同時應付四名大天師,如果自己女兒在的話,局勢會明朗一些。


    這七名道長都騎在馬上,並未下馬,拉著韁繩。


    馬兒唿著熱氣,低頭吃著路邊的野草,攔住了陸遠等人的去路。


    一名大天師聽著師弟們的話,說道:“小子,是你打了我們的人?”


    陸遠抱胸,不屑一顧地說道:“是又如何?怎麽,你也想挨揍?嚐嚐咱的拳腳功夫不成?”


    這名大天師,抽出天師劍,指著陸遠,正要張口說些什麽。


    突然一粒黑米飛進了對方口中。


    這名大天師反應不及,吞咽了下去。


    陸遠抱胸,右手大拇指點著小拇指,頭也不抬,戲虐地說道:“咱的鼻涕粒,什麽味道?”


    陸遠此話一出,引得兩名親信哈哈大笑。


    就連丈母娘都在一側捂嘴憋笑,“咱姑爺可真是太皮了,這些道長該教育!”


    吃黑米粒的大天師想吐又吐不出來的,隻覺得嗓子有點發鹹。


    不怪陸遠惡心對方,實在是對方無理糾纏。


    遇見這種情況,陸遠並不想退步。


    “二師兄,你沒事吧?”幾名道長在一旁追問道。


    被師弟們安撫的二師兄隻覺得掛不住臉,暴怒道:“小子,今日咱要砍殺了你!大師兄、師弟們一起上!”


    未等眾師兄弟做出迴應,隻見這位二師兄手握天師劍,縱身一躍,踩著馬背,翻身下馬,直刺而去。


    陸遠雙手抱胸,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說道:“哦?這就請神上身嘛?”


    “小子,有點眼力勁兒,讓你看看我們侍奉的神靈。”二師兄以極快的速度刺了過來。


    “侄少爺,快閃開!”兩名親信出言勸道。


    蘇璃煙娘見此,雙手合掌,正欲返祖,想要攔下對方,腦海中響起姑爺的傳音:“娘,皇城地界內,盡量不可暴露實力。”


    蘇璃煙娘聽聞,就放下了雙手,相信姑爺有能力擺平這這一切。


    幾名道長調侃道:“這人是不是被嚇傻了,竟然愣住了!”


    就在陸遠還有二三米的距離時,陸遠右手從懷中取來一枚金色方形牌。


    吊繩纏於陸遠食指之上,陸遠將金色方形牌懸於自己胸前。


    明晃晃的金色方形牌,閃耀著對方的眼睛。


    二師兄執劍刺來,定睛一瞧對方手中的令牌,心中驚唿。


    二師兄並不能十分篤定陸遠手持的是不是心中所想的那種令牌,哪怕是十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二師兄也不敢賭啊。


    二師兄直接像一個泄氣的皮球,請上身的神靈消弭而去。


    此時,想停下腳步已經來不及了,眼見就要刺到令牌上了,腳底下步法大亂,腿腳都纏成麻花了。


    二師兄心一橫,將手中的天師劍一斜,扔了出去,自己則是直愣愣地衝著陸遠去了。


    陸遠微微側身後,二師兄撲了個空,摔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騎在馬上的眾道長先是一愣,不知二師兄(弟)為何如此。


    “是道教長老令!”一名有眼力勁兒的長老看著陸遠手中的令牌,喊了一句。


    眾道長紛紛翻身下馬,表情嚴肅,站成一列。


    “拜見長老!”在場眾道長以右手握拳,左手蓋於右拳之上,拱手齊聲說道。


    聽此,趴在地上的二師兄用手捶了一下地麵,又吐了吐嘴裏的沙土,連忙起身。


    二師兄都顧不得拍拍身前的灰土,低頭退到陸遠麵前,拱手說道:“拜見長老!”


    陸遠將金色方形牌晃了晃,心想:“這古陽觀主持,誠不欺我,這道教長老令還真挺管用。”


    陸遠將金色方形牌揣到懷中,實則放進了係統空間裏。


    這麽寶貴的東西,可不能丟掉了。


    蘇璃煙娘瞧著畫風突變的場景,很是不解,走到陸遠一側,瞧見姑爺把什麽牌子揣到了懷中。


    蘇璃煙娘雖沒有看見是什麽東西,但是通過眾道長的話中也能聽出,姑爺手中的令牌蠻牛逼的樣子。


    最初與陸遠發生摩擦的三名道長,內心無比的後悔,對方有道教長老令,怎麽不早點拿出啊!


    陸遠咳嗽了一聲,有模有樣地說道:“那個,我說兩句哈,這個,今日之事,本長老既往不咎。”


    眾道長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方要是拿著道教長老令找上山門,少不了一頓懲罰。


    “謝長老寬容大量!”眾道長齊聲說道。


    麵前的這一幕,讓陸遠的親信都感到無比震驚,這四名大天師還沒跟侄少爺交手呢,一個個咋都慫了呢。


    陸遠裝作深沉的樣子,說道:“前麵領路,今日拜訪樂神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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