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根本就不需要開啟係統倍率識別功能,盲猜了一波。


    這右同知給陸遠的感覺,他就不是什麽好玩意兒。


    別看他歲數大,他還真有可能幹出那種侵害小狐狸的事情來。


    陸遠剛才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到。


    乙號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就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右同知被陸遠突然這麽一問,僅僅是頓了一下,直接嘻哈地說道:“大人,是不是喝醉了啊?”


    眾官員紛紛打著圓場,來緩解剛才尷尬的氣氛。


    陸遠則是不依不饒地醉醺醺說道:“咱沒醉,咱清醒得很。”


    右推官見陸遠這麽拿話逼迫自己的小叔,即便是腫著臉,還舉起酒杯說道:“陸大人,咱”


    陸遠隻是瞥了一眼,並沒有接右推官的話,直接把對方晾在了原地。


    陸遠又盯著右同知說道:“昨夜,咱抓到一隻野味,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興趣一起嚐嚐?”


    不少官員附和著:“不知陸大人,昨夜抓到了什麽?”


    “各位大人不妨猜猜看啊。”陸遠說著。


    “山雞!”、“熊瞎子!”、“飛龍!”、“麅子!”.


    說什麽的都有,五花八門的,隻要是《動物保護法》列舉的讓他們說了一個遍。


    還好這是在神淩帝國,要不然統統去蹲大牢!


    “一隻狐狸!”陸遠淡淡地說道。


    “狐狸?”眾官員很是疑惑,這算什麽野味嗎?


    此話一出,隻有幾人臉上抹過一絲恐懼之情,又轉瞬即逝。


    陸遠打著哈哈說道:“各位,有所不知,這狐肉味甘溫、無毒,有去風補虛勞的功效呢。”


    陸遠所說並不假,這狐狸肉的確也是補物。


    為啥人們隻是販賣它的皮毛,卻沒有人稀罕吃這狐狸肉呢?


    因為這狐狸肉太騷了,很難用佐料去腥!


    右同知接著話,說道:“不知,陸大人是否已燉好,可以端上來讓咱們嚐嚐,咱還真沒吃過呢。”


    陸遠瞧著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拍拍手。


    一名親信走了進來,陸遠說道:“上菜吧!”


    “是,侄少爺!”這名親信退出房間。


    片刻後,一個蒙麵的女子端著一盤菜走了進來,盤上扣著一個大碗。


    眾人也瞧不見,裏麵是什麽菜。


    不過,此時的眾官員注意力並不在端來的菜上,全都盯著端菜的人,各個抻著脖子上下打量著。


    此女子雖蒙著麵紗,但仍能瞧得出其曼妙的身材、楊柳細腰的,還散發著一股股淡淡的香氣。


    麵紗之下,指定藏著一張嬌豔的美人臉。


    此女子除了自己的嬌容和氣質之外,似乎有什麽魔力一般,吸引著眾官員。


    蘇璃煙的美,前幾日,他們已經見到了,礙於陸遠是知府的身份,可沒人敢打蘇璃煙的主意。


    這端菜的蒙麵女人,可能就是無主的花兒。


    這整間屋裏的官員,物以類聚,也就那麽一迴事吧,各個老來什麽蟲子上腦。


    隻有右同知見蒙麵女子走了進來,坐在椅子上也是退了半米,慌張之情已難以掩飾。


    陸遠見狀,看著右同知說道:“大人,此女子你可認識?”


    右連連擺頭,揮揮手說道:“不認識、不認識!”


    “那你慌什麽?”陸遠喝了一聲。


    陸遠很是惱火,這老東西占了小倩的便宜,現在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了。


    小倩之前還把他當成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小倩就是社會閱曆為0,才會被這老東西欺負了。


    小倩還是個少女呢,又是半妖族的,以後怎麽好嫁人啊。


    這時候就有人說了,這小倩長得這麽好看,半妖族怎麽了,終究是不愁嫁人的。


    那些煙花之地的女子,各個也是貌美如花,你會要嗎?


    陸遠這一嗓子,把眾官員拉迴了現實當中。


    蒙麵女子見右同知矢口否認了,放下手中的菜盤,扯下臉上的麵紗。


    眾位官員見女人嬌容,紛紛驚唿。


    “好漂亮的女子。”


    “世間竟有如此美人。”


    陸遠剛才那一嗓子,又被這些官員忘記了。


    陸遠很是無奈,這都是些什麽人,一群lsp。


    扯下麵紗的正是小狐狸——小倩。


    小倩說道:“你這老頭,虧我還幫你做了那麽肮髒的事情,你竟然不認我了。”


    小倩本來還對這老頭抱有一絲幻想,原來自己就是右同知手中的一枚棋子。


    小倩就是太缺愛了,才會認賊作父。


    好在陸遠和蘇璃煙讓小倩認清了現實,幡然醒悟。


    右同知見事情已經敗露了,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沒錯,陸大人,這一切就是我做的。”


    陸遠並不理解右同知的做法,問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子做,半截子埋進黃土裏的人了,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右同知喝盡杯子裏的酒,將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右同知站起來說道:“滿足?人還有滿足的時候?當你有十兩銀子的時候,伱就想要一百兩;當你有一百兩銀子的時候,你就要想一千兩、一萬兩。”


    見右同知跟知府大人鬧翻了臉,眾位官員紛紛起身,站在了右同知的身旁。


    陸遠瞧著這一幕,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這些官員,都是右同知的幕僚或者門客。


    此時一樓,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原來在一樓吃飯的不僅僅有陸遠的親信,還有右同知的手下。


    當這夥人從桌子底下抄起家夥什的時候,陸遠的親信就抽出了腰間別著的寶劍阻擋了起來。


    兩批人馬火拚了起來。


    可惜的是,步槍火炮,陸遠的親信一個也沒帶,昨天剛從城外運進來的步槍火炮都放在了府衙裏。


    好在,右同知的這幫手下並不是陸遠親信的對手,即便人數占優,一時半會也不會攻上二樓。


    左同知等官員從隔壁房間竄了過來,堵在二樓通道裏,嚷嚷著:“陸大人,下麵有人造反了。”


    陸遠看著拍拍手,叫好道:“右同知,好手段!”


    右同知咳嗽了幾聲,說道:“陸大人,上任知府他就該死,他太貪了,他連我那杯羹都要奪去,他不想讓我們活啊。”


    聽得右同知這番話,沒等陸遠說話,房門外的官員紛紛譴責了起來。


    現場是一片混亂了,一方是以右同知為首的宵小之徒,一方是以左同知為首的正義之師。


    這左同知平日裏沒少被右同知打壓,都忍了下來。


    現在不同往日了,右同知的事情已經暴露了,嚴重踐踏了左同知這夥人的為官之道。


    加上知府陸大人,在這裏撐腰。


    雙方竟然打起了嘴炮,站在兩群人中間的陸遠沒少挨唾沫星子。


    有的官員年紀大了,牙都掉了一半,還罵罵咧咧地跟個噴嘴似的狂噴口水。


    “知府大人,樓下全是我的人,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裏。”右同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徹徹底底跟陸遠撕破了臉皮。


    酒樓相鄰的街道上,整齊的腳步聲踏在地麵上,聽得這響亮的聲音,少說也有幾百號人,將酒樓圍得水泄不通。


    此時的蘇璃煙並沒有來,陸遠讓自己媳婦兒待在府衙裏。


    城南春滿園大酒樓距離府衙很遠,陸遠特意挑的這個地方。


    此次,陸遠不想讓自己媳婦兒插手。


    陸遠很了解自己媳婦兒,自己有難的時候,總會義無反顧地擋在自己身前。


    陸遠並不想什麽事情都讓自己媳婦兒出麵。


    收拾這些文官,還要讓媳婦兒出手,真是把媳婦兒當成工具了不成。


    右推官聽著街道上的聲音,斯哈斯哈地說道:“小子,落到我們手裏,一會我也要唿爛你的嘴。”


    看著對方小人得誌的模樣,陸遠忍不住笑著說道:“是嗎?隻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陸遠話剛說完,一個疾步就衝了上去,拽著右推官的衣領子拉了過來,一個絆腳就把右推官放倒在地。


    陸遠笑嘻嘻地說道:“我就納悶了,像你這種沒有腦子的人,是怎麽坐到這個位置上來的。”


    “你這個豬腦子,是不是又忘記了咱會武藝啊,等下麵的人上來之前,我完全可以打爆你的狗頭!”


    陸遠這次直接就把右推官踩在了腳下,看著右同知說道:“那飛僵,也是你養的吧,這兩天,你可尋迴這飛僵?”


    右同知,這才想起自己時常供養的飛僵,當然並不知道飛僵已經飛灰湮滅了。


    右同知幾乎是隔三天,都會命人將雞鴨鵝,偶爾一些牛羊的趕到特定的地方供飛僵享受。


    這虛體的飛僵雖說不能吃了這些活物,但卻能吸取這些雞鴨鵝牛羊的生命力。


    受其供養的飛僵,也給這位右同知辦了不少事情。


    這上任知府,為官氣運不足時,就是被這飛僵咬斷了脖頸子。


    右同知能想到小狐狸會臨陣倒戈,所以今日才安排了手下和官兵包圍了這裏。


    但絕對不會相信這飛僵會被陸遠等人打死,還以為前日晚上這飛僵沒替他出麵辦事呢。


    右同知驚恐地說道:“你,既然遇到了飛僵,怎麽會沒事呢。”


    陸遠搓搓手,向眾人展示自己那沒有沙包大的拳頭,輕描淡寫地說道:“這飛僵太菜了,被咱一拳轟成渣渣了。”


    陸遠扯謊也是不帶臉紅的,隻字不提自己被飛僵追著整街跑。


    當然陸遠這麽說,出於對自己媳婦兒保護的原因,也是不想讓眾人知道自己媳婦兒是個極為逆天的蛇女。


    右同知還是穩住了自己,冷哼道:“這又如何?樓下的官兵都是我的人,老夫不信你能在官兵衝上來之前殺光我們。”


    街道上,幾百號官兵在列隊,口號喊得震天響。


    “包圍春滿園大酒樓,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陸遠聽得樓下官兵領頭的聲音,似乎有點耳熟,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哎呦,老爹,咱輕點,碎了碎了.”被陸遠踩在腳下的右推官真得慫了。


    每次倒黴的都是他,他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被碾碎了,疼的叫爹求饒道。


    陸遠一腳將右推官踢到右同知跟前。


    小倩想要上前動手,卻被陸遠攔了下來。


    陸遠也是擔心小倩下手沒輕沒重的,打死了這幾個老家夥,會給小狐狸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當著眾位官員的麵說道:“爾等造反,又有這麽多人作證,我也不傷你們性命,你們還是乖乖投降吧,免得落個誅三族、九族的罪,多不值當啊。”


    右同知還想憑借樓下幾百號官差,嘴硬道:“今天誰能出了這個門,誰才是勝者,隻有勝者才說得算!”


    想象的很美好,現實卻很打臉。


    一樓大廳裏,右同知的手下都被羈押拿下了。


    “姐夫,姐夫!”一個男子大跨步地向二樓竄著。


    二樓一眾官員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都在相互嘀咕著這是喊誰姐夫呢。


    “哈哈,姐夫,你果然在這裏。”宋馳哈哈大笑著,“上次,在軍營裏沒有碰到姐夫,很是遺憾啊。”


    陸遠看見黑了些、也魁梧了的宋馳,意外地說道:“樓下喊叫的是你啊!”


    宋馳應著:“是啊,獸人族被打敗後,燕王就準許我迴泰寧城老家休整一段時間,半路上,不知是誰丟的飛鏢,飛鏢上綁著紙條,上麵寫著姐夫你有難,速來東昌城救姐夫你啊。”


    陸遠很是迷惑,說道:“咱沒給你傳信啊,也不知道你要迴泰寧城。”


    右同知以為來的會是,自己找的官兵,結果來的卻是陸遠這邊的人。


    右同知自知大勢一去,差點癱軟到地上,好在左右兩旁的官員架住了他。


    宋馳跟姐夫陸遠聊了幾句,問道:“姐夫,這些狗官怎麽辦啊?”


    陸遠瞧著,捏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咱,一時也拿不住主意,本來還想著會是幾個鬧事的,現在看來東昌城整個官職體係裏,已經爛了三分之一了。”


    陸遠雖有生殺大權在手,但也不能對這麽多官員下手啊,朝廷那邊不好交代啊。


    就在陸遠犯難之際,一樓大廳裏,有人喊道:“知府大人,有朝廷聖旨到!”


    聽得這聲音,陸遠和所有官員齊刷刷下樓而去。


    小倩也跟在陸遠身邊,並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陸遠瞧得,這臉上一根毛都沒有的白臉老太監,怎麽跟到東昌城來了。


    “陸大人,可讓老奴好找啊,老奴我啊,還沒迴到皇城呢,半路又接到了給大人的聖旨,還不接旨啊。”


    眾人聽得,跪地接旨。


    陸遠拉著小倩的衣裳袖子,就把小倩按在了地上,小倩瞧著眾人,有模有樣地跪在陸遠旁邊,低著頭。


    老太監捏著嗓子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東昌知府陸遠,朕聞你對東昌城官員隊伍腐敗現象厲行整肅,甚欣慰,授東昌城一切事務先斬後奏之權,限三個月內整肅徹底。欽此。”


    “陸大人,接旨吧。”老太監收起聖旨遞到陸遠手中。


    陸遠接過聖旨,心中充滿了疑惑,正欲起身。


    隻見老太監從衣袖中又扯出一卷軸,說道:“聖旨到,眾官員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你們這群王八犢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是想造反不成?凡自認有罪者,朕給你們兩天的時間,把罪責寫下來奏陳給省按察使論罪。欽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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