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陪著蘇璃煙在省城逛玩了一天。


    蘇璃煙做為媳婦兒,自然要好好服侍著陸遠。


    陸遠斜臥在床上,一動不動,放鬆下自己疲憊的身軀。


    蘇璃煙端來一盆熱水到床邊,拿了個馬紮就坐了下來。


    “哥~我先給你洗洗腳吧。”蘇璃煙還跟從前一樣,伺候著陸遠。


    陸遠坐起來,說道:“老樣子,咱倆一起洗吧。”


    說完,陸遠就把蘇璃煙從馬紮上扶了起來,按在床上。


    蘇璃煙起身與自己的男人,並排坐在床邊。


    兩人的腳丫子一並伸進熱水裏。


    陸遠用自己的腳給媳婦兒的腳搓著泥。


    陸遠的腳搭在媳婦兒光滑的腳上麵都直打出溜。


    陸遠說著:“媳婦兒,你這腳還是那般冰涼涼。”


    自己媳婦兒是半妖族的蛇女,其體溫比常人會低上幾度。


    陸遠還給補過身子呢,也不見得其什麽作用。


    看來就是物種的差異,半妖族的蛇女體溫就是比常人低一些。


    蘇璃煙含情脈脈地看著哥,一點點靠近對方,狠狠嘬了陸遠一口。


    陸遠感受著媳婦兒的熱情,積極迴應著。


    自己媳婦兒現在會的可多了,沒有了一開始那般含蓄。


    蘇璃煙尖尖長長的蛇舌,攪動起來,極為靈動。


    陸遠喜歡隻有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


    如果自己的女兒蹦蹦在身邊,恐怕又要小腳丫子蹬他了。


    自己的女兒蹦蹦是最見不得陸遠欺負自己娘的。


    冰涼涼的蛇舌,給陸遠的感覺就是,仿佛大熱天裏咬了一口冰淇淩,含在嘴裏。


    夏天,一口冰淇淩在嘴裏慢慢融化,涼在嘴裏,融在心裏。


    陸遠積極迴應著自己媳婦兒。


    陸遠左手扯開床上疊好的被子。


    兩人很有默契地鑽了進去。


    燈都沒有人來關。


    剛從洗腳盆裏伸出來的腳丫子,還濕淥淥的。


    隨便就在床邊擦拭著,以此來擦幹腳上的水珠。


    陸遠和蘇璃煙擦幹腳後,就躺下休息了。


    洗腳盆都沒有端出去,就放在床邊,想著明早起床後再端出去把洗腳水倒掉。


    被子遮蓋下的空間不大,兩人在裏麵一陣天旋地轉。


    衣服被一一丟了出去。


    吱吱嘎嘎,陣陣響聲。


    日上三竿,陸遠和蘇璃煙心滿意足地拾起昨晚丟在床下的衣服。


    睡眼朦朧的陸遠還差點踩到了昨晚未端出去的洗腳盆。


    陸遠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又抖擻了幾下。


    蘇璃煙在床上用被子捂著,等哥給她遞衣服。


    陸遠把地上的衣服分開,媳婦兒的衣服放在床上,自己的衣服則是在床下直接往身上套。


    蘇璃煙先拎著小的衣服穿身上,粉紅色小塊衣服就跟個布似的,遮不住多少東西。


    陸遠早早就穿好衣服,坐在板凳上,拄著頭看向自己的媳婦兒。


    為了不讓哥等待的時間太久。


    蘇璃煙將外衣一搭一係,穿好衣服就挽著陸遠出房門了,連妝容都沒有。


    蘇璃煙並不怎麽稀罕化妝。


    陸遠挽著媳婦兒下了樓梯,去了一樓大堂。


    陸遠點了炒香菇、羊肉炒、綠豆湯、香米飯,還有店家贈送的一碟小鹹菜。


    菜齊後,二人就吃了起來。


    陸遠起的比較晚,此時驛館的大堂裏已經沒有多少人。


    眾親信也早早吃過飯了,去幹喂馬等雜活了。


    正在二人吃得香甜的時候,從二樓房間走來了一個年長的人。


    此人小心翼翼地走到陸遠跟前,拱手喊著:“陸大人、陸大人”


    陸遠停下手裏的筷子,打量下麵前的人。


    此人不是在魯王管轄的封地裏麵,當知縣的那個人嘛。


    當時哭得稀裏嘩啦、老淚縱橫的,還給自己跪了兩個。


    陸遠跟他同屬一個布政使門下。


    陸遠拍了一下腦門,拉開旁邊的凳子,示意著對方坐下。


    陸遠客氣地說道:“都是小縣城的知縣,這裏哪有什麽大人啊?”


    這位知縣才緩緩坐下,說道:“陸大人,竟然在此處相遇。”


    陸遠把這位知縣委托他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這位知縣要是知道自己壓根沒有為他說情,不會學那通天河裏的老鱉背後給人來一刀吧。


    沒等陸遠開口,這位知縣歎了口氣:“哎,在那裏當知縣,我是一事無成啊,這次都不知道來匯報什麽,又不敢亂說什麽。懇請陸大人求求那布政使大人,把我調走吧。”


    陸遠應著:“其實咱跟那布政使關係也沒有多好,到時候咱給你幫襯兩句吧。”


    知縣立馬起身拜了又拜,再三感謝。


    陸遠在泰寧城,混得怎麽樣,這齊魯省的大大小小官員都是道聽途說了一些,還把陸遠當成了布政使大人的自家親戚。


    陸遠送走了知縣,吃過早飯後,就跟蘇璃煙迴屋了。


    “媳婦兒,咱這小舅子怎麽還沒來啊,今下午就該到我去麵見布政使了吧。”


    陸遠算著日子,自己的小舅子也該來了吧。


    “砰砰.”


    “侄少爺!”門外有一親信在叩門說道。


    “何事?”陸遠迴了一句。


    “是侄少奶奶的親弟弟來了,正在一樓大堂前台呢。”


    陸遠拍下手,說道:“想啥來啥,快把他領上來吧。”


    “是,侄少爺!”


    蘇璃煙看見蘇昌良,給了自己弟弟一個抱抱。


    蘇昌良則是推了推自己的姐姐,心裏想著:搞什麽,當著姐夫麵呢。


    蘇昌良當真是不領情,這香甜的美人抱,有人惦記還惦記不著了。


    這個當親弟弟的是一點都不稀罕呢。


    陸遠開口說道:“小舅子,還好你趕來了,要不這下午的匯報,咱可真就抓瞎了。”


    “姐夫,路上耽擱了些,好在及時趕上了。”


    這馬還有拉稀的時候,自然是不如陸遠騎著摩托車快些。


    蘇昌良從背後的行囊裏取出三本厚厚的公務簿,說道:“姐夫,這就是泰寧城今年的所有事務記載。”


    陸遠拿起最頂層的一本公務簿說道:“今年,我們有幹這麽多嗎?”


    蘇昌良自信地說道:“有啊,有啊,上麵清清楚楚記載著呢。”


    陸遠隨意地翻了翻,這些寫著都是自己當縣衙做的一些實事。


    “靈石礦除行子.”


    “泰寧城建廠“


    “民以食為天,培育雜交作物.”


    “協助副總兵宋馳剿匪“


    “小麥收割機幫農民收糧.”


    就連為趙姨、宋姨平冤一事就記錄在冊。


    陸遠看後甚是欣慰,這蘇昌良真是個幹仕途的好材料。


    “好,甚好,咱小舅子就是有本事,在縣衙裏做這小小管事屬實有點屈才了。”


    “這要多謝姐夫的幫襯著。”蘇昌良從容地說道。


    蘇昌良成長得如此之快,蘇璃煙也是看在心裏的,為他高興極了。


    下午的時候,蘇璃煙和親信們都留在了驛館。


    陸遠僅帶著蘇昌良一人去了布政使辦公的地方。


    府中前廳內,站著七八個人,都是前來匯報公務的知縣及其下屬。


    上午吃飯與陸遠交流的那知縣也來了,竟然跟陸遠是同一批。


    布政使一來到前廳就掃見了陸遠,唯獨衝著陸遠笑了笑。


    陸遠看著布政使大人這莫名其妙的笑容,上次與布政使見麵都過去好久了。


    陸遠心裏想著:“咱倆有這麽熟嘛?還對著我笑,該不會貪戀我的帥氣吧。”


    按照以往的規矩,各地知縣都要先呈上自己的公務簿。


    公務簿上麵記載著所管轄縣城內的各種事情。


    蘇昌良代陸遠遞交了上去。


    這四五個縣城的公務簿依次排開,陳列在案牘上。


    不用細瞧,就能看得出泰寧城的公務簿是最厚的,足足裝訂了三冊。


    反倒是魯王境內的那知縣呈交上去的隻有很薄的一冊,


    這知縣倒是個實誠人,哪怕你是吃喝玩樂了,哪怕咱就是沒搞什麽實事。


    好歹多寫點嘛,咋那般實在。


    布政使用手捏起這沒有幾頁的公務簿,舉到跟自己的眼睛這般高度,瞧著這冊公務簿的厚度。


    布政使用手使勁一捏,本就不厚的一冊本子被壓縮得更單薄了些。


    這一番操作下來,像極了老師在檢查學生作業的樣子。


    布政使臉色陰沉地看著那位知縣說道:“你,這是就弄個了封皮給我瞧嘛?”


    這位實誠的知縣聽後,雙腿一軟,就跪倒在地,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在魯王的封地裏,想要辦點事情實在是太難了,處處都有王爺的人來掣肘著他。


    布政使連裏麵的內容都沒看,就甩在了跪在地上的這位知縣跟前。


    本就跪在地上的知縣看著麵前地上的公務簿,更是壓低了頭,小腿肚子都在打轉兒。


    布政使翻閱了其他人的公務簿,唯獨沒有翻閱陸遠的。


    布政使把每個被查閱到的知縣多多少少都訓斥了一番。


    而後,布政使又是挨個考察了一番,詢問了不少問題


    “縣城常住人口多少啊?”


    “水田、旱田多少畝?”


    “今年稅收多少?”


    諸如此類的問題,布政使心裏也是有數的。


    幹到他這個官職,也有其他途徑可以了解這些。


    所以被問話的知縣們也不管胡說八道,不清楚的就是不清楚。


    每年布政使問的問題都是變著花樣的問,除非是真的了解的人,要不然很難迴答的麵麵俱到。


    被問起話來的這些知縣當中,反倒是公務簿做得最薄的那位知縣對答入流。


    可見,這位知縣真的想為民做事,卻有做不了事。


    當然,裏麵也有不少魚目混珠的懶知縣,被布政使又是一通訓斥。


    陸遠和蘇昌良就站在一旁,看著跪了一地的人。


    陸遠心裏想著:“媽耶,這些問題,問咱,咱也答不上來啊,不過自己的小舅子應該是清楚的。”


    布政使揮揮手,讓下人把這些人趕了出去。


    是罰俸啊,還是降職啊,這些都沒有說。


    等其他人,走後。


    布政使一臉笑嗬嗬的模樣,走到陸遠跟前,說道:“陸知縣,上任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做了這麽多事情呢。”


    布政使一邊笑著說,一邊端著公務簿看著。


    陸遠拱手道:“我個人所做甚少,主要是大人領導的好,再就是咱這管事兒的替咱打點的好。”


    這裏的打點,不單單誇蘇昌良做事做得好。


    前日,受了打點的布政使看著陸遠旁邊的年輕小夥,說道:“是個俊才,堪大用。”


    布政使放下手裏的公務簿說道:“你叫什麽?管什麽?”


    蘇昌良畢恭畢敬說道:“迴大人”


    蘇昌良將自己的名字和職務告訴了布政使。


    布政使說道:“這樣,我現在任你為泰寧城知縣。”


    蘇昌良聽後,則是連忙拒絕道:“大人,萬萬不可,咱隻是個小小管事兒,這知縣做不來的,還是陸知縣做得。”


    陸遠聽著這番話,感情是把自己給擼了,給自己的小舅子升了上去。


    前幾日,給你送的禮品,你是一樣不拉地全留下了。


    本想著讓你少訓斥兩句,給點麵子。


    這可倒好,把咱這官職都給擼了。


    陸遠心裏想著:“這樣也好,無官一身輕,自己可以專心去搞些別的,搞搞槍炮啊這類的。”


    這縣衙公職,陸遠看得倒不在乎。


    如果陸遠的太爺爺知道,還能把官職幹沒了,非氣的爬起來抽他幾鞭子。


    這當官、當官,不就是老一輩人對下一輩的念叨嘛?


    蘇昌良內心是極為拒絕的,再怎麽著也不能搶了姐夫的鐵飯碗啊。


    布政使看著蘇昌良不領情,倒是也不跟他一般計較,說著:“好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你先迴去吧,後續會有人找你對接的。”


    蘇昌良看了姐夫一眼,想要讓姐夫出麵再勸一勸,讓布政使改改主意。


    蘇昌良雖然也想著升官,但不想著占了姐夫的官職。


    陸遠則是搖了下頭,眼神暗示著蘇昌良不要再與布政使大人執拗。


    蘇昌良無奈告辭。


    蘇昌良走後,布政使令下人給陸遠上茶,並安排了座位。


    下人走後,前廳裏就剩下了布政使和陸遠兩人。


    陸遠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吹了一口後,又放到了桌子上。


    布政使開門見山地說道:“陸大人,直說了吧,這泰寧城的知縣你是當不成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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